「嗖!」又一枚暗器從我的髮髻飛過,然後是「啊呀!」的一聲。我無辜地回過頭去,看著正在拔下紮在自己身上的飛鏢的摩羅,拚命地忍著自己的笑意。
摩羅的功夫顯然在閃避上面加得相當得少,如今卻護衛在我這個超高閃避的人身邊,那些一路上對我們實施暗襲的傢伙,他們的飛鏢雖然總愛衝著我發出,卻往往會飛到摩羅的身上,幸好這傢伙一身防禦的功夫了得,暗器的攻擊力本來也不高,雖然表面上把摩羅紮成了馬蜂窩,實際上卻沒有給他什麼實質上的傷害。當然,如果算心靈上的傷害的話,我想還是相當嚴重的,因為——這個人又暴走了。
「他***,我(一大段少兒不宜的話),老子不幹了,憑什麼這些東西都往我身上飛,老子又不是吸鐵石!」摩羅大罵不已。
「哼!」一個鼻音從拜月的鼻子裡跑了出來,「沒有人讓你跟著來。」拜月得語氣實在是有夠冷的。
「月月,我不是這個意思。」摩羅的口氣立馬放了下來,「只是我們老這樣被人暗殺總也不是一個辦法吧。」
聽了摩羅的話,拜月也深思起來。
從客棧出來之後,我們便與度陰山分了手。這一次萬馬幫可謂是原氣大傷,而且度陰山為了表示對另外三大幫派的感謝,似乎在物質上也狠狠地損失了一筆,於是,急急忙忙地帶著幫眾回到了萬馬幫,似乎打算對北方草原進行一次大掃蕩。一來提高一下實力,二來要在草原裡補回自己的損失,出塞自然是跟在他的身邊的。我本意也是想跟了去的。只是我與龍嘯天剛剛確立了關係。目前正是感情最濃地時候,實在捨不得分開。而施浣紗這個連累萬馬幫遭受如此大的損失的禍首,卻因為碧海丹心這一份藥材還被東方夢保管在青龍幫裡,不得不跟著我們回轉青龍幫取藥。不過,她已經承諾了等她地藥製好之後,便會去北方與度陰山匯合。為萬馬幫做三個月免費的大夫。風蕭蕭自然是跟在浣紗身邊地,實在想不明白,他既不接受浣紗,卻又偏偏守在她的身邊,兩人的關係總是這樣若即若離,讓人看了心裡都會著急。易水寒此時卻是回寒冰堡覆命去了,論壇上突然有人說他在陸地上找到了寒冰堡,易水寒知道後似乎很著急,走得行色匆匆。一路看中文首發堂堂一個高手,竟然在走路時還跌了一跤,不過。寒冰堡的人回去還真是方便,易水寒直接聯繫水無情開啟了陣心石(當然不是一葉知秋偷走的那個)。一眨眼便從我們身邊消失了。拜月和摩羅與我們順路。於是結伴同行。
這回來地一路上,我們行走得那叫一個緩慢。原因是什麼。看看這些對我們實施偷襲的人就知道了。
「這是第幾撥啦?」我無聊地甩了甩胳膊。所有人當中我最閒了。去抓偷襲的人有輕功卓絕的風蕭蕭,近身打鬥有龍嘯天和一葉知秋,替我擋箭的有摩羅,玩陰的有拜月,救人是浣紗的事。你問為什麼這些事裡沒有我的份?抱歉,本人攻擊力太低,一刀砍不死人,而且這些人又都是採用遠程攻擊,我的暗器都是普通地銅錢,即使打中他們,對他們也實在沒什麼殺傷力,偏偏我的閃避屬性太高,他們的暗器根本就傷不著我,當槍林彈雨向我襲來,只要身邊站著摩羅,他就會像吸鐵石一樣把所有地攻擊都吸走了,抓人的活自然有男人們去做,我實在沒必要插手。最終我地結果就是站在那裡當一個誰也打不著地活把子。第七撥了吧。」浣紗盡量離我遠遠得,免得離我太近,被人誤中副車。
「你說他們為什麼對我的攻擊最多,難道我長了副欠揍地樣子嗎?」我疑惑地摸了措自己的臉,或者說漂亮也是一種罪?
「總算抓住一個活的了。」風蕭蕭從遠方飛了回來,手裡提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這小子把同伴殺死了,可惜他的同伴攻擊力弱了點,沒讓他死透,硬是讓我用回春丸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說完,把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摔,只聽那人悶哼了一聲,估計血值又被摔得降了不少。
「摩羅,拿夢醒來。」拜月鐵青著臉看著地上的男子叫著摩羅的名字。
顯然地上的男子是知道夢醒的,一聽拜月這樣說,連忙大叫:「不要,你們要問我什麼我全說,只要你們給我一個好死。」
這小子倒是心裡明白,根本就不求能夠活下去。也難怪,能與同伴*著互相攻殺來逃離現場的人,對生死自然不會看得太重,與其受著夢醒的荼毒,以及苟活著受同伴們的猜忌,還不如死了更好一些。
「你們是什麼組織的,為什麼一再的襲擊我們?」龍嘯天問道。
「我叫釘子,我的組織叫隱迷,我們組織裡的人都是殺手隱的粉絲,目前接了一個任務,就是阻擊你們。」釘子老實的回答。
「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就這麼冒冒然來殺我們,你們覺得有可能成功嗎?」拜月冷笑道,「這裡隨便的一個人,就可以把你們的組織給滅了,你信不信?」
「當然知道,不過,我們不在乎。我們根本就沒成立幫派,無所謂被滅的事情,而且我們都是新人,就算被追殺得刪號,大不了重新再來就是了。」
「原來是草呀!」龍嘯天低聲自語。
「草是什麼?」我不解地看向龍嘯天。
「江湖裡用來做炮灰的,有什麼必死的任務就交給他們,他們的等級一般不高,也無所謂什麼信譽的問題。只要他們為了任務死了,就可以得到一筆賞金。江湖裡有許多這樣的小組織,一般都是一些新人加入,*著賣命掙上一筆錢後就會退出組織,拿著這筆錢去學功夫。這種組織的人唯一的優點就是不要命,卻當不得什麼大用,所以也不會知道什麼機密。看樣子,我們從他嘴裡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龍嘯天有點惋惜地說道。
「誰說我什麼都得不到。」我不服氣地反駁,走到釘子面前,「喂,你們為什麼總是往我身上扔的暗器最多。別告訴你們各個都是碰巧的。」
「我們的任務是裡有一條,如果能把你打傷,每傷一次多給十兩銀子,若是能把你殺了,每殺死你一次,多給100兩銀子。」釘子小聲地回答。
「什麼?我的命就值這麼點錢?」我不滿地嚷了起來。
「你已經算高的了,其他人我們殺了還不給錢呢。」釘子小聲地嘟囔。
「這麼說,我們這些人不值錢嘍!」摩羅陰險地揉了揉手腕,滿臉寫著「我很生氣」。
「不是不是。」釘子連忙回答,「只是我們的任務就是盡可能得打亂你們的行程,讓你們回去的慢一些,並不是要真的殺你們。所以,殺了你們自然是得不到錢的。只是香妃娘娘比較特殊,顧主似乎特別不喜歡她,所以如果能殺了她,可以給我們額外的獎勵。」
還真難得這個人還認識我,只不過他叫的居然是我的外號,由於這個外號的來例,龍嘯天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了。玉面修羅心情不爽時會做的事自然是——一個頭顱呈一個漂亮的弧線飛離了他的主人,那個頭顱的名字叫釘子。
「消氣了嗎?」看著逐漸消失的釘子的身體,雖然不太喜歡龍嘯天因為自己的喜怒就隨便殺了他,不過,既然人已經死了,我當然讓以自己的愛人的心情為重嘍。
「沒有。」龍嘯天鐵青著臉回答。
「你都殺了他了,氣也該消了才是。」我勸道。
「有人要殺你,我沒法不生氣。」龍嘯天餘怒未消地說。
我心下一陣感動,看來我是冤枉龍嘯天了。原來他的氣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對我的擔
「有人不想我們回去,我們就盡快回去就行了。不讓他們的詭計得逞。」我笑臉如花,將自己的輕功運到極限向前奔去,前面的危險有什麼了不起,龍嘯天會陪我一塊走下去,這就夠了。
殺手的攻擊一路上都不曾斷過,他們像是特意來送死一樣,在阻殺我們失敗之後紛紛自殺,除了影響我們的速度外沒有絲毫的作用。難怪他們被稱為「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總也殺不絕。最後我們也放棄了捉活的拿口供的想法了。因為他們所知道的也只是和釘子一樣多,除此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來。煩不煩勝繁地避過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我們終於回到了青龍幫的勢力範圍。
我從來不曾感覺過原來戒備森嚴的青龍幫原來是這樣的可愛,直到進了青龍幫的大門,我一路提起的一顆心這才鬆了下來。開玩笑,這一路上的重點攻擊可都是衝著我來的,就算我閃避再高,老有暗器朝我這兒飛可也不是一件快樂的事。
「咦,你怎麼會在這裡?」走進青龍幫的大廳,我見到了一個我實在是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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