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千萬不能讓沙子吸進肺裡,不然那種被沙子堵住氣管的死法就實在是太痛苦了。」隨著身體的不斷下滑,我在心裡不停地提醒自己。可是,這樣憋著好像也很難受,再這樣下去,我遲早也得自己把自己憋死,這樣的死法會不會更痛苦呢?唉,我究竟是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竟然淪落到不得好死的下場?難道是因為上次下線後偷吃了拜月的糖果卻偷偷把糖果紙放在浣紗的床邊的原因嗎?可那也是拜月管我的口糧管得太嚴的緣故,責任不全在我吧,對了,拜月的腿也斷了,這是不是她也遭了報應呢?
就在我胡亂瞎想的時候,我的腳下突然一空,感覺自己就像是從沙堆裡被擠了出來卻突然掉到了空中一樣。連忙運起「凌花飛度」,緩緩地向下飄去。
片刻之後,雙腳終於安全著地。看來我人品還是不錯地,要不然怎麼陷在沙子裡了都死不了,呵呵呵呵。
慶幸完自己的劫後餘生後,我開始觀察自己周圍的環境。眼前似乎是一個山洞,山洞上嵌著許多發光的石頭,所以,山洞並不顯得很黑,相反,在石頭微弱的光芒下,反而如同漆黑的夜空中嵌著點點繁星。在山洞裡行走,便如同在夜色的漫步一般。(智腦:「拜託,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遲鈍呀,我設計這個山洞是為了讓它顯得漆黑嚇人的,要不我也不會用亮度非常弱的夜光石來照路了,居然把這種恐怖的環境看成美,這什麼藝術欣賞水平嘛!」)等等,這個環境好像在哪裡聽過,對了,出塞曾經說過她看到的溶洞裡也嵌著許多發光的石頭,難道這裡就是出塞說的地方?可是這裡怎麼看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洞,應該算不上溶洞吧。從懷裡掏出司南,可是司南卻在那裡不停的旋轉,根本停不下來,這可讓我怎麼辨別方向嘛!
算了,順著山洞往前走吧。
在星光下漫步是一件非常寫意的事情,可是如果永遠不停地漫步下去那就是一種痛苦了。這個山洞彷彿走不到盡頭一樣,無論我怎麼走,眼前依然是不變的景色。山洞裡靜得可怕,彷彿能吸納所有的聲音,長期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行走,我開始變得有些焦躁不安,心裡總感到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終於,我猛然停下腳步,不對,不應該什麼聲音都聽不到才對,至少——我應該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這是怎麼回事?想到這一點之後,我總算意識到了事情的不正常,我在使用輕功時雖然也可以不發出聲音,可是,現在我並沒有使用輕功呀!這世上只有一樣東西可以什麼聲音都沒有,那就是鬼!難道我已經死了?摸了摸自己的手腳,都很真實,呵呵,怎麼可能嘛!
「咚amp;not;amp;not;amp;not;amp;not;amp;not;amp;not;amp;not;amp;not;——咚——」的腳步聲卻在這個時候從我的身後經過的方向傳來,太好了,終於有人了。來不及細想,我驚喜地朝來路跑去。
「啊——」我淒慘的尖叫從嘴裡發了出來,卻不曾在山洞裡迴響。
如果上天給我一個重來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再次走上這條回頭路。如果你問我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遇到鬼更可怕,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遇到人,遇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那個人居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眼前的人身穿一身華麗的黃色拖地長裙,潔白似雪的肌膚,烏黑如墨的長髮隨意地盤成一個披肩髮髻,一對柳葉眉細長而均勻,只是那眉下的雙眼不再具有那多情神采,反而透出一股滄桑,彷彿經過了數百年的沉澱。不怒而威的氣質在神衣的襯托下更顯得氣勢逼人。
智腦大神,你別玩我了,你這樣是會玩死我的。我在心裡哀嚎著。
「跟我來。」另一個我彷彿是在對空氣說話一樣,只是目視著前方說道,她的聲音是那樣的蒼老,卻又顯得那樣有力。
我不安地跟著自己走著,傾聽著前方的自己發出的在山洞裡不斷迴響的陣陣腳步聲。覺得這個世界總算又再度真實起來,可是自己卻又在此時變得如此的不真切了。
「到了。」蒼老的聲音淡淡地說道。我抬頭仰望前方,居然是一座巨大的木門,「是呀。一座足足三米高的木門,深深地嵌在巖壁裡。」出塞的話又在我的腦海裡迴響。
「進去吧。」另一個我說道。
「進去?怎麼進?」我傻呼呼地走到大門前,伸出一隻算*在木門上,「這門我一個人也推不開。啊喲……」
毫無阻力,我沒有觸摸到木門的感覺,直接一頭栽進了門裡。坐在地上,看著自己已經跌入了門內,而自己的一隻腳卻穿過大門留在外面,我心裡一陣詭異的感覺。將腿從門外收了回來,又將手探向木門,又是輕易了穿過。難道這個木門只是幻覺?
「木門是真的,而你才是虛幻的。」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誰說的,我明明……」我不再多說了,雖然我有時候喜歡和人抬槓,但是我是絕對不會做任何讓老人生氣的事的,主要是怕把老人氣病了我不好負責。而現在,我的眼前正是站了一位老婦,挽成髮髻的頭髮銀得發亮,容貌上倒不是很老,大約五十來歲的樣子,只是她居然穿了一身與年紀不符的鮮菜紅的衣服,讓人覺得有一些怪異。
再看看四周,我竟然身處在一個十分雅致的房間裡,在房間的另一頭,也有一個三米來高的木門。房間的正中放著一個冰做的床,冰床正散發著陣陣的涼氣,床上似乎正躺著一人,也是穿著鮮紅的衣裳。在床的不遠處正放著一個石桌,桌邊擺著兩把石椅,桌上放置的東西也很簡單,一個茶壺,兩個茶杯。
老婦走向桌邊,擇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說道:「既然是我紅線門的門人,見到師祖為會還不下跪,難道你的尊師重道都是假的嗎?」
「我是紅線門的沒錯,可是,你是誰,我為何要跪你?」給一個老人下跪磕頭什麼的我倒並不會太反感,但是讓我莫名其妙的下跪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哼,若非你的門派隱藏屬性裡,尊師重道這一個隱藏值還算不錯,我現在已經要好好地給你一頓教訓了。」老婦說道,「我乃紅線門開山師祖紅線。」
紅線?這個名字也太有份量了一點吧!
「老人家,如果你是想讓我更尊重您一點,您直說就行了,」我小心地說道,「我們紅線門雖然在江湖上沒什麼地位,不過,您要是敢冒充我們紅線門的師祖,縱使我們再沒有用,也會向您討個公道的。」
「紅線門在江湖上很沒地位嗎?」老婦眉頭一皺,似有不快地問道。
「這事江湖上誰不知道。」我好笑地說,「我們紅線門除了有點讓人打不著的本事,根本就只是一個生活職業的門派,這樣的門派在江湖上能有多大的威信?」
「大膽,你居然敢如此詆毀自己的門派,難道就不怕門規處置嗎?」老婦怒道。
「門規?我們的門規又沒說不許我們說實話。再說了,我們的門規也只是規定不許我們在江湖上惹事生非,以免連累師門,這一點我可沒犯,就是我師傅來了也不會罰我的。」關於這一點我說的可是大實話。其它的門派無論正邪,都會規定一堆的規矩,而且將把門派發揚光大作為重要的一條列在其中。而我們的門規可以說是全江湖最簡單的了,只要不連累師門,怎麼做都行。
「沒想到紅線門已經敗落至此了。」老婦聽我這麼一說,長歎了一聲。
「老人家,你還好吧。」看著老婦一聲長歎,彷彿立馬老了很多,我有點擔心地問。
「告訴我你在紅線門的名字。」老婦突然重新振作起來,嚴肅地看著我。
*,這老太太怎麼說變就變。不過,看樣子她的智能好像還不低的樣子。最近論壇上常常有人提出現在的NPC的智能開始變得越來越高了,大誇《江湖》這款遊戲越做越好,原以為這只是遊戲公司的宣傳手段而已,看樣子是真的。
「我——我叫紅酒。」我有些臉紅地回答,對於這個名字,我實在是很不滿意。
老婦滿意地點了點,突然放出一股威壓,好傢伙,這氣勢可比那十大高手強多了,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壓得跪在了地上,「撲通」就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死老太婆,就算你想佔我的便宜也犯不著這樣吧。我氣得連忙掙扎著站起來,正要破口大罵,威壓再度傳來,「撲通」又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就這樣,幾經反覆,我已經隆重地磕下了九個響頭。暈呀,我就算拜師學藝的時候也沒磕過頭呀,我已經氣得連怎麼哭都忘了。
「紅酒,現在我正式收你為入室弟子,傳你衣缽。望你他日能將我紅線門發揚光大,也不枉為師對你的一番苦心。」老婦說道。
隨著老婦的話音落下,「叮叮噹噹」,我的腦子裡已經傳來了一堆的系統提示音,聽不清聲音到底說了些什麼,我連忙打開自己的控制面板,奇怪,什麼功夫也沒增加呀?不成,我再好好看看。當我再一次將自己的每一條屬性欄都看了一遍之後,我已經笑得百花盛放了。
還有什麼比增加技能的熟練度更能讓我開心的呢?只見我的紅線門的所有的技能熟練度都增加了一倍,我心裡那個美呀!這些熟練度得讓我省下多少練功的時間,呵呵,這回真的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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