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了。」我連忙問道。
「就在他們打鬥的同時,段大俠的二師兄精精兒卻突然發動了突襲,重創了師祖。段大俠大怒,終於與空空門決裂。只是他與師祖力戰,早已力竭,如今反出師門,又哪裡還有多少力氣殺出重圍,很快他便變得傷痕纍纍了。就在這時,師祖從他懷裡醒了過來,兩人合奏起《生死與共》,這才實力大增,只是兩人當時已經殺紅了眼,幾乎滅了空空門滿門,直到段大俠的大師兄空空兒出面阻止,兩人這才清醒過來。從此空空門一蹶不振,成為雲煙消散。
後來,空空兒重建了空空門,可惜他這人極好偷竊之事,日久之後,空空門反成了小偷的代名詞。空空門的成員更是少之又少了。而段大俠自覺對不起師門,加上那日大戰,早已是油盡燈枯,不久之後便離開了人世。師祖感念江湖是非太多,段大俠的死更是令她心灰意冷,便離開了紅線門,在北方隱居起來,同時,也帶走了《生死與共》。她將《共死》贈給了空空兒,而《同生》則被自己封存於某處,至於具體在哪,卻無人知曉了。
因為沒有師祖的教導,我們紅線門的武功一直沒有大成之人。眾姐妹也只好*著手中的針線度日,日子久了,我們紅線門雖名為江湖門派,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生活職業的作坊罷了。江湖上之所以留著我們,一是當年師祖的餘威,二來,則是因為我們牽涉到《生死與共》這部武學致寶。」說到這裡,師傅的話又停了下來。
「師傅,此話怎講。」
「師祖曾經留有遺言,若要《同生》出世,需得《共死》引路。但是,《同生》只有我們紅線門學過特定武學的人才能拿到。段大俠與師祖當年合力的一戰,江湖上早已聲名大振,武林中人羨慕《生死與共》的威力,個個對它垂涎不已。只是空空兒卻不肯輕易將《共死》傳人,將它設成了高級武學,因此空空門中也少有人會這門功夫。而且,就算學會了這門功夫,空空門人也少有人用。一則是因為這功夫目前也只是和人分享狀態,做不得什麼大用,二來則是因為江湖中人個個都想得到這門功夫,所以,一旦有人使用了這項武功,便少不得有些心存不良地會去捉他逼問《共死》的秘密。」
「那麼這個人豈不是永遠不得安寧?這懲罰也太重了吧。」我問道。
「那倒也不會,也就是一兩個月的追殺是逃不掉的了。他若是被抓到,《共死》這項武學便會消失,若是僥倖躲過了此劫,他的功力又會上一個台階。
單獨的《共死》和單獨的《同生》威力都是不大的,只有兩者在一起使用,成為《生死與共》,才能顯出它真正的威力。所以,江湖中人不會允許紅線門消失,紅線門的消失也就意味著他們永遠也沒有機會再得到這項武學了。不過,只要紅線門的弟子當真拿到了《同生》,恐怕第一件事就是面對江湖上的重重追殺吧。」師傅冷笑道。
相對於師傅的眾多描述,我理解起來就簡單多了。《同生共死》是一項很厲害的武學,為了遊戲的平衡,所以要學會這項武學難度就會變得相當的大。一是觸發條件很苛刻,必須有人先學會了《共死》,並且使用了《共死》,並且躲過了兩個月的追殺,《同生》才會出來。而且《同生》只能由紅線門的弟子拿到。能拿到不表示能學習,《同生》拿到之後會有人搶奪,所以到時還會有一場大戰,打不過還是會失敗,學不成這本功夫。
「師傅,你說你注意百花會是因為聽到了《共死》,那麼江湖上別的NPC豈不是也聽到了。」我問。
「那是自然。」
「那個吹曲子的人豈不是已經在受到追殺了。」我小聲地說著。按照師傅的說法,那個吹曲子的人似乎救過我,所以我現在才會安然無恙。可是,在百花會上我遇險的情況只有兩次,一次是中了嬰粟花的毒,另一次就是我服毒釀酒,在這期間我只聽到過一次笛聲,雖然當時我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可也分辨出那笛聲是我的另一個師門的師伯吹奏的。難道師伯吹得曲子就是《共死》?那麼師伯豈不是和空空門也有關係。可師伯明明是百花谷的谷主呀,堂堂一個谷主,說什麼也不至於投到小偷的門下吧。這是怎麼回事?不對,師伯是NPC,應該一直在桃花谷才對,那麼吹笛的應該另有其人。除非師伯根本就不是NPC而是玩家。不會吧,我居然讓一個玩家玩弄於手掌之間這麼久而不曾發覺?我在心裡逃僻似的搖搖頭。而且,我的桃花谷除了我之外其他玩家是進不去的,因為禁制的關係,桃花谷可以說是另一個與青梅崖底平行的世界,哪怕是用和我同樣的方法從懸崖上跳下去也是一下,因為我曾親眼見到一個失足跌下青梅崖的倒霉蛋摔死在我面前,可是他到死也沒有看到我以及我身後的桃花谷。那麼,我應該可以排除師伯是其他玩家的可能了。也就是說,師伯可能與空空門有關係,而在百會花上有一位空空門的人幫了我。難怪只有我當時沒有事,定然是因為那個幫我的人分去了我一半的毒性的緣故,再加上我本身的抗毒能力,自然也就沒多大感覺了。否則,我恐怕也沒能力進行後面的表演的吧。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對了,風蕭蕭,想起來了,那天我的船要和掌上飛的相撞的時候,他跑來接我,手裡正拿著一支玉笛,而且風蕭蕭正是空空門的人。完了,這下欠風蕭蕭的人情可欠大了。現在他怕是在受人追殺吧,如果他因此而失去了《共死》,我拿什麼賠給他呀。
「現在江湖上許多門派已經動起來了,定是在找那個吹笛之人吧。但願他能躲過這兩個月的磨難。」師傅聽到了我小聲說的話,於是對我說道。
唉!風蕭蕭你這又是何苦。你明明對浣紗有情,卻又對我這樣,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這樣下去,我和浣紗都會誤會的。也不知道浣紗知不知道這些,她如果知道風蕭蕭對我犧牲如此之大,我開始有些擔心每天交給她幫我洗的衣服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因為沒法對我生氣而拿我的衣服洩恨。因為體形的緣故,我的每一件衣服可都是特製的,錢好花卻沒地買呀。如果這個人不是風蕭蕭該多好,那樣我就不用苦惱了。也對喲,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也許真的不是他呢。可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師傅,你知道那個在百花會上吹笛的人是誰嗎?你說是因為他為我吹了《共死》我才能安然無恙,可是我後來還是死了,可見他的笛聲也沒幫上我多大的忙,你會不會說的太懸了一點呀。而且既然我死了,那他是不是也死了呢。」這一點很重要,如果那個人也死了,就一定不會是風蕭蕭,風蕭蕭可是一直在浣紗身邊活得好好的。
「那個吹笛之人易過容,所以也沒人知道他真正是誰。不過,只要在他在江湖上走動,我們只要有機會*近他,就能感應得到(*,這些NPC整一個人體智能感應開關嘛)。至於你剛才說的話,你最好還是收回去。若不是有他的幫助,你在中毒之後又服用那麼烈性的毒藥,別說功力盡失是必定的,那可不是你現在這種只是暫時用不出來的情況了。恐怕你根本就來不及施展你的釀酒術就已經死了。至於那個人的生死,我卻是不知道了。」師傅對我說道。
NPC就是NPC,我什麼都沒說,師傅就已經把我的狀態一點不差地說出來了。
「師傅,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情況了,那我可不可以再學我們師門的內功呀?」我不好意思地問道,當初我因為不爽內功等級太低,當師傅決定傳我內功時我選擇了拒絕,現在我又眼巴巴地向師傅討要這門功夫,饒是我臉皮勝似城牆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內功本就是你完成門派任務後就可以學的,我豈會不傳你。今日我不但要傳你內功,更要傳你本門的一項不傳之技,只有學了這本功夫,你才真正有資格去尋找《同生》。」師傅嚴肅地說道。
「什麼?你要讓我去尋找《同生》?」我已經分不出自己是驚喜還是害怕了。看樣子我觸發的隱藏任務就是尋找《同生》。可是,就我現在的能力,我能行嗎?何況還有找到《同生》之後的搶奪大戰,我幾乎已經看到自己被那些武林高手砍成肉醬的樣子了。
可惜師傅是不會在意我的心情的,仍舊依著程序說道:「本門這項不傳之技,亦是段大俠與師祖在本門武功的基礎上合創的功夫。之所以將它定為不傳之技,一是因為它關係著尋找《同生》的緣故,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它上不得檯面。」
「上不得檯面?」我奇道。哪有作為一派的掌門這麼說自己的高級隱藏功夫為上不得檯面的。
「這門功夫名為《紅線盜盒》,說白了就是偷竊術。」師傅紅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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