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聽了我的話,似乎有些失神,見我望向她,便朝我問道:「你真的還能分辨地清哪個是你自己嗎?」
我沒想到牡丹會這麼問,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
「我卻不能了。」牡丹歎道,「我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掌上飛,我們一直在一起,她總是很努力,我看著她,不知不覺得被她的努力所吸引,看著那樣的她,我無法把這個世界當成虛擬的世界。不知從何時起,聽她的話,服從她已經成了我的本能。」
「你為什麼對我說這個?」我問道。
「要麼,就離開這個遊戲,否則,總有一天你也會忘了自己是誰的。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真實了。」牡丹將目光迎向了我。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了,只得靜靜地看著她。
「掌上飛已經給我來信了,她讓我殺了你。」牡丹又說道。
「她不打算再讓你挑撥我和嬋拜月的關係了嗎?」我冷笑道。
「你連這個也知道呀!」牡丹雖然這麼說著,可是表情上卻一點也不為我能猜到這點而感到奇怪。
「你跟了拜月那麼久,難道會不知道拜月的為人?倘若你對我和拜月不存歹心,就不會跑來勸我去救胖子,因為無論如何,只要我去見了胖子,我和拜月的矛盾就是必然的了。其後,你一再地強調我與拜月之間有矛盾,不就是想讓我對花滿樓心生倦意嗎?」
「沒錯,按原本的計劃,百花大會之後,我就會離開花滿樓去投奔掌上飛的。可是,你給掌上飛的印象太深了,她甚至不惜讓我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繼續留在花滿樓,目的就是要我離間你和嬋拜月的感情,如果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勸你去春風樓,即使不行,至少也讓你離開嬋拜月。」牡丹答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對於牡丹的坦白我還真有點不適應,「告訴了我這些,那麼,我和嬋拜月好不容易產生的隔閡不就又沒了嗎?你留在我身邊的努力也就變得沒有意思了。」
「呵呵,嬋拜月若真的讓你不滿意,我不用說什麼,遲早你也會離開她的,否則,我怎麼挑撥也是沒用的,白白讓你在心裡笑話我罷了。」牡丹笑道。
我欣賞地看著牡丹說道:「不愧是我的貼身侍女,你倒真是越來越瞭解我了。」
「不敢當,」牡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對彎刀指向了我,「你做好準備了嗎?好歹主僕一場,我不會你死得太痛苦的。」
唉!我為什麼要讓她知道我使不出內力的事呢?現在倒好,弄得人家拿著刀子對我有恃無恐,連給我個好死都是送我的人情。
海風大作,海浪無情地拍擊著遠方的山崖,激起一片水浪。兩名女子相對而立,其中一人殺氣騰騰,另一名女子卻平靜地站在那裡,如同遠方的山崖一般巍然不動。
「等等,我先喝口藥,這樣你殺我就沒那麼疼了。」說著,我做了一個暫停的姿勢,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急急忙忙地打開瓶蓋,將裡面的東西灌進嘴裡,粗魯地一擦嘴,「好了,你動手吧。不過你下手一定期要一擊斃命才行喲!否則我的反擊你是受不了的。」
牡丹被我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不再多說什麼,提刀便向我砍來。我自然也不會讓牡丹真的砍著我嘍。見她衝了過來,我詭異地衝她一笑,身子向旁邊一偏,避開了致命的位置。不理會插在肩頭的彎刀,假意因中刀而向前跌倒,撲入牡丹的懷裡,只聽牡丹大喝一聲:「哎喲,你是屬狗的呀!」
顧不得殺我,牡丹一把將我推開,摀住被我咬了一口的肩頭,恨恨地看著我。
「我說過的,只要你無法將我一擊斃命,我的反擊就會讓你受不了,誰讓你不信我的話來著。」為了增長加自己的氣勢,我學著電視裡變態狂一樣舔著唇上的鮮血,只是剛舔了一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媽的,看著那些變態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原來血是這麼腥的東西,變態就是變態,我果然還沒有當變態的潛質,這血真是太不對我的味口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牡丹突然對我驚道,那臉上充滿了惶恐。
「拜月做的新藥,有個無聊的名字叫『不滅的印跡』,是蠱毒的變種。施毒者必須自己先吃了毒藥,並且在十分鐘內把受毒者咬傷,蠱毒會隨著血液進入對方的體內。這毒很不錯的,在咬你的時候,我被你砍傷失掉的血又通過咬你給補齊了,而且又把毒傳給了你,真是好東西。可惜這東西對技術性要求太高,如果十分鐘內無法把對方咬傷,那中毒的就是自己了。所以被拜月稱為垃圾藥品。看來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我衝著牡丹瀟灑地笑著。
牡丹氣得說不出話來,憤恨地看著我,身影漸漸變薄,終於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我眼前。
「噢,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衝著牡丹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語,「因為是蠱毒,所以即使你死了,只要沒把蠱蟲逼出體外,它還是會產生一些特殊的作用的。至於是什麼作用嘛,算了,反正你不久就會知道,我還是不說了。」
呼了一口氣,我這才回頭好好地看了波濤起伏的大海一眼,自嘲地說道:「海,這就是大海麼,沒想到我第一次來看大海,竟然是為了殺人。」
說完,我選擇了下線,今天玩得實在是太久了。
摘下頭盔,拜月已經和其她兩人在我身邊等著我了。
「怎麼樣?」拜月問我。
「搞定。」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哼,敢算計我,這次我要讓春風樓好好嘗嘗我的厲害。」拜月冷哼一聲。
「小心眼的女人。」我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你比我更厲害。」拜月橫了我一眼。
「同感。」浣紗一邊收拾著我的髒衣服一邊說道。
「不就是讓你們幫我做一點事嗎?你們犯得著就這麼懷疑我的心胸?我覺得我的心胸還是滿寬廣的。」我一邊接過拜月為我遞過來的吃的一邊不服氣地說道。
「是呀,你的心胸好寬廣。就因為我們把你騙進花滿樓這點小事,就讓我為你洗整整一個月的衣服。」浣紗沒好氣地說。
「至少你已經比我好了,我可是要請她吃一個月的飯來著。就她那個大胃王,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危險了。」拜月開始數起她錢包裡的錢來。
「你們還算是好的。我可是要每天半夜起來陪她出去跑步。真不知道這女人搞什麼鬼,以前四五點起床也就夠早的了。現在居然改成三點多鐘出來跑步,她也不怕半夜撞到鬼。」出塞恨恨地說。
「撞到鬼又怎麼樣,那還不是有你保護我麼,既然如此,我還擔心什麼。」我諂媚地對出塞說道。
對於出塞我可是要多多巴結的,至從上次遇到搶劫事件後,我對這社會治安變得是相當不放心了。我是不怕被人劫色的,畢竟我現在還沒有什麼色值得人家劫,不過,劫財那問題可就大了。就我這體型,是絕對逃不過人家的,到時候身上的錢還不是讓人隨便掏了。就因為這個,我只好重新回到了校園裡鍛煉。為了避開那些校園裡晨練的人,我又不得不改成每天三點起來跑步。唉,做女人難,作為一個胖女人就更難了呀。
不過,現在我就不用擔心了,感謝智腦大大讓出塞也參加了陷害我的事件,讓我可以以此為借口逼她每天陪我出去跑步了。有了這個超級保鏢,我再也不用害怕什麼了,自然也不用每天三點出門了。呵呵,不過出塞好像還沒想到這一層,先不告訴她,讓她愁一愁好了。
「哼,我們若不是有求於你,才不受你的威脅呢。」拜月不爽地說著。
「呵呵,我為你們做了那麼危險的事,你們以此作為回報也是應該的,不是嗎?」瞬間消滅了手中的食物,我又接著對拜月說道。
「我們只是讓你給牡丹下毒而已,有什麼危險的。」拜月不屑地說道。
「拜託,那種毒可是很危險的,要是我失敗了怎麼辦,我現在可是失去武功的人哪,失敗的何能性是相當大的。」我抗議道。
「我不是把解藥先給了你嗎?」拜月一挑眉。
「有誰會把解藥塗在藥方上的?當時我如果因為賭氣沒有接過愛的奉獻給我送來的那張藥方,豈不是一點保障也沒有了。」我不服地說道。
「所以我才會以浣紗的名議將藥方交給你嘛,你看我想得多周到。」拜月自鳴得意起來。
「說起來還真奇怪,我一接過藥方,系統就顯示我觸發了『不滅的印跡』的解藥,可是龍嘯天接過藥方,卻一點反映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你都把解藥用了,藥方當然也就只是普通的藥方了,你認為龍嘯天拿著一張普通的藥方能有什麼反映。」拜月好笑地說。
「可是,我之前不是還有愛的奉獻嗎,他拿著藥方,為什麼解藥不會被他用掉呢?」我又問道。
「這——就是我的蠱毒的妙處了。」拜月衝我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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