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冰火,與12.3隱憂
我微微一笑,看向刀小刀,「丫頭,你來說說,最關鍵的一步是什麼?」
我旗下這些人,多是桀驁不遜之輩,小丫頭以後要想真正獲得他們的敬重,而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才獲得必要的尊敬,那麼,丫頭就必須表現出自己的本事來。
丫頭雖然不擅機巧,但是卻也非庸人,否則,我也不可能當真喜歡上丫頭。
本來一直靜默著,謹慎的一言不發的小丫頭,見我問她,微微一愣之後,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小丫頭俏臉微微一紅,道,「剛才香姐姐不是說了嗎,當前一切情狀既然來源於兩個原因,而兩個原因中,第二點神秘勢力的推動,也是建立在第一點的基礎之上,那麼,歸根結底,就得著落在臭……破月亮你的殺戮形象身上了。」
香滿衣拍掌讚道,「丫頭妹子果然不凡!這樣一來,我可放心多了,老大血氣之勇有餘,大局觀念不足,偏偏老大又喜歡獨自亂跑,不容易聯繫上。現在有丫頭妹子在老大身邊,嘻嘻,我們這些做苦力的,可也輕鬆了不少呢,嘻嘻……」
我哈哈一笑,「不錯,既然是成也殺戮,敗也殺戮,長久以來的平衡,是源於絕對殺戮,而今的平衡被微妙打破,還是源於殺戮,那麼,我就讓殺戮展現得更狂暴更無敵吧,哈哈……」
香滿衣微笑著攬住小丫頭的肩,「正是如此。不過。我還是要囉嗦兩句。老大,你和丫頭妹子雙宿一起飛地形象,還得依賴你和丫頭妹子的殺戮去刻畫在你的粉絲們的心裡。這段時間你們不但要在殺戮中旗幟不倒,還需要注意區別對手。女粉絲們的追殺,不能一味以血腥手段無情對待,但是也不能不展現一點血腥手段。我的建議是,該殺的。毫不留情,能不殺地。盡量不殺。」
頓了一頓,香滿衣續道,「至於其他人,老大就要予以絕對殺戮了。既然許多紅名高手幕後推動,是源於如年之死所激發的他們生存地危機感,那麼,老大就只有以絕對的強悍和絕對的實力樹立絕對的震懾了。所以。老大除了要堅決對這部分追殺者予以屠殺之外,還需要尋找機會展現更為強大的實力,才能盡快達到目的。」
「老大只有殺戮堅持一段時間,等到你的粉絲們習慣了你和丫頭妹子地雙宿一起飛形象,等到她們承認了這個事實,那時候,來自她們的追殺,自然就會慢慢偃旗息鼓。」香滿衣神情振奮起來。「至於神秘勢力的幕後推動,我自然會做出安排,不使這個平衡的破壞點在這段時間內被引導到其他方向上去,而是始終牢牢地停留在老大的女性粉絲們的憤怒上面。」
「另外,」香滿衣看向我,「老大。你在展現更為絕對的實力和形象之前,需要先等待一段時間。什麼東西都是堵不如疏,既然針對你的追殺勢頭已經出現,那麼,我們就只有讓這種勢頭任由神秘勢力**著往上攀升,當然,不是無限制攀升,而是當攀升到一個微妙地點時,就立即堅決的予以打壓。只有這樣,你的強悍和殺戮才能收到最大的震懾效果。」
刀小刀好奇地問道。「在等待的這段時間。應該不會是躲起來吧?」
香滿衣彎下腰,笑著刮了刮丫頭鼻子。「妹子果然聰明。嘻嘻,當然不能躲,只是不要展現出過於強大的實力而已。」
香滿衣直起腰來,「在等待地這段時間內,老大需要和丫頭妹子一起囂張地張揚,張揚的親密,張揚的殺戮,總之,盡可能的利用張揚的手段把追殺者的憤怒給調動起來。然後,就在接到我的通知的時候,立即以絕對的實力製造一場絕對的殺戮。嘻嘻,再之後,這場風波,大概就會一下子清冷下來,迅速煙消雲散了。」
商議完畢,眾人相繼散去。這次系統升級之後,只有三轉玩家才能承受主城之間傳送陣傳送時地空間壓力,這自然給生活玩家帶來了不便。不過,系統對於這一點,也有相應地處理方式,那就是主修的生活職業獲得第二個稱號地生活玩家,可以花費100金幣購買空間護身符,在傳送的時候,捏碎空間護身符就可以獲得一個空間護罩,在空間護罩之內,無需承受空間壓力。
這一個規定,只對生活玩家有效。戰鬥職業玩家,即便生活副職修練到了第二個稱號,也是沒用的。因為,戰鬥職業玩家無法捏碎空間護身符。
三千煩惱絲(肖茹)、有法無天(王天)以及花二一都是生活玩家,肖茹通常坐鎮玄武城,王天通常坐鎮皇城,花二一通常坐鎮天下城。所以,這次系統升級之後,他們三人都是依靠空間護身符來使用傳送陣進行傳送。
由於這次事情緊急,所以,會議之後,沒有常規的吃喝玩樂,而是立即各自分散,分頭忙碌。
我把香滿衣留了下來,吩咐丫頭帶著艷藍去花園裡,只剩下我和香滿衣。有些事情,除了我和何伯、香滿衣等少數幾人之外,其他人包括丫頭,是沒必要知道的。
「香大姐,衣天天露面了,憑借你的瞭解,諸葛非有沒有可能也會在這款遊戲裡出手?另外,現實裡,估計很快也會被波及到了,我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三畸現實裡和我見面之後,我們只是定期聚會一下而已,以前,西門柳在聚會時常常意味深長的對著我笑上兩下,那時候我不瞭解她的意思,天衣無縫的出現讓我明白了現實裡我的巨大破綻之後,我算是明白了。西門柳地笑,是因為早就知道我現實裡的種種遮掩已經沒有效果。
「諸葛非肯定已經進入了這款遊戲,但是出手的可能性不大,」香滿衣沉思著道,「畢竟,清算之名,並非為虛。諸葛非之所以得名『清算』。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這人心性淡定,崇慕古武時代的隱士情操。清心寧志。是這人的特點,也是這人算功修煉的基礎,若非特殊原因,他不大可能出手。」
我好奇地問道,「算功也需要修煉,算功的修煉,基礎是心志。這我知道。你地『盲算』之名,衣天天的『衣算』之名,都和你們地修煉基礎有關,這是公開的秘密。只是,我倒是不知道,諸葛非得名『清算』,還有其他原因?難道說,三算的名頭。都不完全是因為修煉的基礎?」
香滿衣微微苦笑,「算功?哎,成也心志敗也心志啊,要想進入算功的終極殿堂,沒有穩固的心志,是沒法進入的。否則要麼碌碌無為,要麼無法承受複雜地計算而意識崩潰,變成瘋子。一個人,若是成年之前沒有選對修煉的心志,那麼,終生與算功終極境界無緣。可是,依賴心志修煉而獲得的計算能力,缺點卻就在這種心志上面。衣天天的修煉心志是世俗的精緻美,所以她推算時離不開精美的衣服;我的修煉心志是錯位的忘我之心,所以我地推算是『算遠不算近、算人不算己』;諸葛非的修煉心志是清心寧志。講究『淡泊以明志、寧靜而志遠』。這種修煉基礎是破綻最少的一種,可以說。除了人比較冷血點算是個缺點之外,就沒有缺點了。但是,冷血也不過就是做人的缺點而已,不是算功的缺點。所以,有人說,衣算和盲算都是有缺陷的,清算卻沒有。」
微微沉默了一會兒,香滿衣輕輕一歎,續道,「這就是很多人、包括我、估計也包擴衣天天,都認為我和衣天天加起來也沒法戰勝諸葛非地真正原因。我們三人,得名的由來,基本上也就是源於這裡。不過,另外也還有一些原因。比如,我和衣天天的計算,都趨向於激烈,可以用『濃算』來形容這種激烈意味,而諸葛非的計算,則是趨於平緩,往往是你陷身局中而不自查,而當你察覺到的時候,已經徹底落進圈套,沒法掙扎了。這種平緩和不著痕跡,正好和我與衣天天的激烈風格相對,所以,『清算』之名,也有這個含義。」
我微微一笑,「雖然你早已明白,不過,我想還是有必要再次提醒你一次:沒有破綻,就等於處處破綻。」
香滿衣微微一笑,「謝謝老大了,哎,對於我們這樣的人而言,某些事情是知易行難。關於破綻的這個道理,我和衣天天都明白,但是,卻一直找不到怎麼用到諸葛非身上去的方法。算功初成的時候,對於算功修煉者,是最危險地一個階段。我沒有過於強烈地爭勝之心,避過了這一劫,衣天天爭勝之心太強,過於追求完美,所以,算功初成時,設計挑戰諸葛非,結果,」
香滿衣微微一歎,滿是苦澀之意,「諸葛非一直不應戰,最後,衣天天對諸葛非妻子蕭葉下手,終於激起諸葛非的反擊。一場對戰地結果是,衣天天從此無法遏制的愛上諸葛非。」
香滿衣突然微微一笑,「老大,衣天天遊戲裡對你下手,說起來,還有諸葛非的功勞呢。那一戰之後,諸葛非再次攜妻子蕭葉銷聲匿跡,衣天天不久投靠一股神秘勢力。據說,衣天天曾經和諸葛非約定,當蕭葉死去,當衣天天依靠對諸葛非本人的算計迫使諸葛非現身,那時候,諸葛非就必須陪伴衣天天三年。」
我微微一歎,「這些,大概就是秘辛了吧?若不是你透露,我是不可能知道的。那兩個條件中,所謂蕭葉之死,應該是指自然死亡吧?」
「嘻嘻,雖然確實是我不透露你就沒法知道,但是,老大你也沒興趣知道這些吧?」香滿衣嘻笑道,「關於蕭葉,老大倒是聰明。不錯,蕭葉早就患有絕症,七年之前,衣天天通過算計蕭葉逼迫諸葛非應戰之時,蕭葉據說就已經活不了三年了。加上當年蕭葉被衣天天算計,激化心境,惡化了病情,壽命至少減了一年,算起來,蕭葉恐怕已經死去五年之久了。」
香滿衣說到這裡,話鋒一轉,「按照諸葛非的脾氣和習慣,若非特殊原因,老大應該不用擔心他對極限小軒或你出手。不過,我和衣天天既然都有『濃算』的風格,使用的手段通常都很激烈,那麼,我這番和衣天天的交手,大概很快就會被有心人留意到。諸葛非自然不會例外。嘻嘻,因為我和衣天天的關係,老大你大概很快就會被諸葛非注意到了,那時候,大概諸葛非會利用化身,試探一下你。嘻嘻,別不服氣,不要說你是隱隱有遊戲第一人勢頭的血魔,就是你把現實裡新晉宗師的身份透露出去,都不一定能夠引起諸葛非的興趣。算道中人,衡量一個人的標準,是超出你的想像之外的。」
「至於你說的現實裡?嘻嘻,」香滿衣雖是嘻笑,面色卻頗為嚴肅,「如果我所料不錯,老大,恐怕很快你就會身不由己,捲進一些漩渦裡了,漩渦之深,漩渦之大,老實說,如果我所料不差,那麼,恐怕不是你白衣獨殺兼新晉宗師的身份和實力能夠解決的。不過,」
香滿衣沉吟著,很小心地道,「老大,既然你已經開始走出殺手境界,那麼,是不是考慮在現實裡培養一股勢力?要知道,孤身一人,縱然無敵天下,也不及手下有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更能求得生存。」
我微微一驚。按照香滿衣的脾氣和推算能力,說出這樣的話,那便是表明,她所推算的我的現實處境,非常嚴峻了。
「能說具體點麼,香大姐?」
「不能,」香滿衣一口回絕,「因為我也不能確定,只是隱約有所感覺而已。不過,可以透露一點:聯想一下前不久幽洞中特九的死亡給你造成的處境吧。衣天天這股勢力和特九等人所代表的勢力自然不會是從屬關係或者合作關係之類,但是,我敢肯定一點,他們之間,並非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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