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主意嚇得溫柔目瞪口呆,她驚異地望著那少女:「連珊珊,你小腦袋怎麼想的,這主意太損了吧,一不小心就毀了別人的一生。」
連珊珊狡黠地說:「表姐,這藥萬無一失,否則我怎麼敢向你推薦,那個阪田一郎就經常到我媽那裡購買,他對藥效十分滿意。話又說回來毀了他又能怎樣。總比被人家搶走好得多。」
連珊珊的話雖然有點邪,但也並非全無道理,溫柔有一絲心動,她有望了望和肖玥摟在一起的石天宇,咬咬牙對連珊珊說:「你搞一點來,不過份量不能下得太重。」
「知道啦。」連珊珊曖昧地笑了笑:「看你失魂落魄地樣子,出了點差錯你還不扒了我的皮。」
溫柔心裡忐忑不安地想了一會,連珊珊拿著一個小瓷瓶從後面出來:「表姐,搞定了。」
溫柔不放心地問:「這麼快,你沒回家啊,從哪找來的?」
連珊珊做了個鬼臉,說道:「你就放一萬個寬心吧,我剛要走,遇到你哥哥秦翔宇,是他給我的。」溫柔知道秦翔宇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對自己還是蠻溺愛的,他和石天宇好像也素不相識,料想不會有什麼問題。
溫柔倒好半杯葡萄酒,問連珊珊:「放多少?」
連珊珊想了想:「秦翔宇說全放進去,我看還是少一點吧,別味道太大。」,
溫柔向酒中倒入四分之一的藥粉,晃了晃,藥粉很快就融化。她深呼吸幾口氣,穩定心神。然後起身一手端著一杯葡萄酒向場中走去,恰好一支舞曲結束,石天宇正走回座位準備休息片刻。溫柔出現在他面前。
溫柔遞一杯酒給石天宇:「石大哥,好久不見,我敬你一杯。」
石天宇見到溫柔微微一怔,他對溫柔的感情也並非一無所知,他的感覺靈敏異於常人,溫柔性格直爽,表達感情的方式都十分火辣。石天宇再笨也該明白一二。但石天宇覺得自己一個普通打工仔,和溫柔的千金之軀不靠譜,這一年來遭遇奇特,也沒有時間靜靜考慮終身大事。他和肖玥一起參加舞會也是肖玥逼著來的,忽然見到溫柔難免有點尷尬。
溫柔見石天宇神情有點恍惚,誤以為他還陶醉在剛才的浪漫舞步中。眼中掠過一絲堅定的神色,手中的酒杯在石天宇的酒杯上碰擊一下,仰臉一飲而盡:『怎麼。石大哥一點面子也不給。「
石天宇回過神,連聲說:「不是,不是,我心裡有點事,一時走神。「說完也仰臉把酒喝了下去。
溫柔又和石天宇聊了幾句,見石天宇面不改色,說話思路清晰,絲毫沒有中了迷藥的跡象。心中暗暗奇怪。是不是藥效還未起來。她找了個借口告退,回到連珊珊身邊:「姍姍,怎麼不起作用?」
連珊珊攤開手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姿勢:「或許你放得太少了吧。」
溫柔只好坐在一邊耐心等待。可是一直到石天宇向眾人告辭,還沒有一點中迷藥的跡象。溫柔懷疑這藥是不是失效了。
石天宇送肖玥回家的路上覺得頭有點暈,可能是酒喝得有點偏多,他急急忙忙回到小武林會館,倒在床上休息。一夢醒來,頭暈得更加厲害,心裡覺得不對勁。按理說自己現在是個高級氣功師,應該百病不生,怎麼暈得腦袋都抬不起來。
石天宇立即盤腿打坐,閉目內視。忽然大吃一驚,體內的真氣蕩然無存。氣血運行十分緩慢。默默運用一指禪心法吸聚天地靈氣,好一會兒,真氣恢復了一點,但也只是和常人一樣,頭不再暈。他繼續運功,陡然感覺心浮氣躁,胸口一陣劇痛,大叫一聲,立即昏了過去。
醒來時,石天宇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一個窈窕的身影正在把生理鹽水瓶掛在架子上。石天宇動了動沉重的腦袋:「肖玥,是你嗎?」
肖玥回過頭,一臉驚喜地說:「石天宇,你終於醒啦。」
石天宇撐著床坐起來,看了看手臂上打著的點滴:「我睡多長時間了。」
「兩天了。」肖玥檢查一下石天宇的脈搏:「幸虧燕菲菲找你有事,剛巧看到你昏倒。否則就麻煩了,到醫院時你已經心力衰竭。好不容易搶救過來。燕菲菲和劉昊他們剛剛離開。」
石天宇望著肖玥疲憊的臉頰,知道她一定日夜守護著自己,感激地說聲:「謝謝。」
「用不著謝。」肖玥低頭削著一個蘋果:「還沒找出病因,你身體恢復如常人,按理說是完全康復,但對於你來說還是不行。」
石天宇又閉目內視一會,不錯,氣血運行正常,他微微運用意念調動真氣,心中立即又煩躁起來。趕緊放棄練功。顯然他不能再運用內力。
下午,肖玥又帶著石天宇在醫院裡做了個全身檢查,接過還是一樣——正常。石天宇拿著一堆化驗單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是活見鬼。
燕菲菲和劉昊進來時正看見石天宇坐在床上望著化驗單發呆,燕菲菲關卻地問:「石天宇,你怎麼忽然病了,現在感覺怎樣。」
石天宇歎息一聲:「別提了。你還是說說你有什麼事吧。」石天宇知道說出來也讓燕菲菲空擔憂,自己都沒辦法,還有誰能想出治療方案。關鍵連什麼病都不曉得。
燕菲菲秀麗的臉頰上露出一絲興奮:「我下個月參加省裡的拳術套路選拔賽,想找點人壯壯聲勢。」
石天宇也十分高興,他知道燕菲菲的夢想就是把燕青拳發揚光大:「恭喜你,人有的是,讓趙無雙安排一下,小武林會館全部出動,包管你聲勢浩大。」
「我也是這麼想。」燕菲菲把手中的一包水果放下:「但還是要和你這個館主大人說一聲。」
「館主?」石天宇苦澀地重複一句:「我是當不長了。」一個失去武功的人怎麼能做一個武館的館主,就是大家贊成自己也不願意。
門口響起一個爽朗的笑聲:「誰不想當館主了。」上官連山大步走了進來,身邊還有一位竟然是古滄海。石天宇連忙起身:「兩位前輩,你們怎麼來了。」
上官連山擺擺手:「別那麼客氣,小武林會館現在可是正義武林的代表,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你。我是特意請古滄海來的。聽上官義說你得了怪病。讓古老兄瞧瞧。」
古滄海沒有說話,他走到石天宇面前,示意石天宇躺下。然後仔細檢查石天宇的眼睛和嘴唇,又用手放在石天宇的丹田,細心體會,
房間裡鴉雀無聲,大家都屏住呼吸盯著古滄海。古滄海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臉上青筋暴跳,大喝一聲:「是誰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