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宇打破頭也想不到劉昊竟然會來學養生功,原以為他也只是一時興起,沒料到劉昊風雨無阻每天早晨就來報道,一學就是七八天。甚至有幾晚就睡在石天宇房間,和石天宇一起學習盤腿打坐。
劉昊生性頑皮,一旦認真起來卻十分用功,小時候他對易經感興趣,一個月把父親收藏的易學方面的典籍幾乎倒背如流。他年少氣血旺盛,只用三天丹田就形成一個溫熱的氣團,閉上眼也能感到周圍一些事物的存在,當然也局限於幾米之內。他的進步和石天宇大有關係,石天宇每次練功就會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個氣場,劉昊打坐的時候就在石天宇旁邊,全身被靈氣包圍,怎能不進步神速。不過這與劉昊的悟性大有關聯。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就是這個道理。
沒幾天劉昊帶著目鏡就能在盲人按摩院內四處走動,按摩室有男女之分,這主要是對客人而言,對於盲人來說眼不見為淨,無所謂男女,有些顧客還專門選異性按摩。劉昊並不亂串,自己帶著目鏡什麼也看不見,對著一些幾乎**的女人還是覺得有點不妥。他大多數時間是陪在吳師傅身邊,吳師傅對劉昊的進步比較滿意,開始教他一些按摩手法:揉、推、拿、捏、滾、點、搓、、、、、劉昊馬上就能掌握,並熟練運用。當然畢竟是入行不久,經驗太少,手底輕重有點沒把握,有一次按摩一位胖子,劉昊見客人腰粗肉後,稍稍用點力,胖子突然大叫起來。
「你怎麼用這麼大的力。」胖子滿臉怒氣:「按摩還是殺人。」
「我沒用什麼力。」劉昊辯解道:「你脂肪多自然手法重一點。」
「沒用力我腰怎麼痛得如刀割。」胖子吼叫著。
「我怎麼知道。」劉昊心中有點生氣。這時吳師傅過來,他讓客人躺下。胖子顯然知道吳師傅是個難得的按摩師,立即規規矩矩的躺好,吳師傅在他的腰部輕輕撫摸,過一會對胖子說:「你有腎結石,不要說按摩,你平時腰就會經常疼痛。」
「不錯。」胖子回答:「但用了許多藥不見好轉。」
「我來試試。」吳師傅說完手掌在胖子腰部輕輕拍了一把,胖子覺得體內一陣熱麻,似乎輕鬆不少。連聲說謝謝。
「您怎麼知道胖子有腎結石?」胖子走後劉昊問吳師傅。
「用心體驗,當你手掌和他的身體融為一體,自然什麼都明瞭。」吳師傅的回答劉昊依然一知半解,但他沒有追問,問了老人也不說,總是讓他自己領悟。反正石天宇懂得多,明天問石天宇得了。
吳師傅住的地方也在翠雲路,離劉昊很近,每天下班劉昊都到吳師傅屋內打掃整理一番。幫他燒幾壺開水,防止老人夜間口渴。劉昊並不是為了學手藝而故意獻慇勤,他覺得老人孤苦無依,自己嘗盡四處漂泊的苦,對老人有種憐愛之心。自己一個人左右無事,照應老人只是舉手之勞。老人那些不是盲人的徒弟劉昊很少遇見,老人每天下班就到街頭和一幫朋友拉二胡取樂。也沒見他教誰武功,就連他自己都很少運動。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個方面大耳的青年,負責招募新人,老人說那個徒弟最溫和,名叫田福。
田福人雖然敦厚,但手腳功夫卻十分了得。那天劉昊剛要下班,一間按摩室內發出一聲女按摩師的驚叫,原來是一位客人行為不端,動手動腳。按說服務行業這也不足為奇,但客人十分囂張,見女按摩師不從竟然破口大罵,借口服務態度不好分文不付,帶著十幾人衝下樓去,劉昊跟在不遠處觀看,這時他看到了田福。
田福一個人站在草坪上,攔住十幾人的去路。
「兄弟。」田福一臉笑地打招呼:「殘疾人賺錢不易,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是把錢付了吧。」
「付錢?」領頭那人大笑到:「你做夢!殘疾人又怎樣,老子摸一把都不從,都那樣了還清高。」
「你還是付錢吧。」田福重複剛才的話,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微笑。
「我們就是不付呢。」
「我們這從來沒有這種先例。」田福臉陰沉下來:「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那夥人一臉譏笑地望著田福。
「爬著出去。」田福冷笑道:「讓你們永遠記住殘疾人不是好欺辱的。」
話不投用,那幾人一擁而上,居然想群毆。只聽一連串啪啪的聲響,劉昊還沒有看清,十幾人都睡倒在地,抱著手腳關節哀號痛苦。田福用力踢了其中一人的屁股,呵斥道:「爬出去!」這種人原就是欺軟怕硬的主,一碰田福凶神惡煞般的眼神,立即灰溜溜爬了出去。
劉昊這時才意識到這裡確實需要幾個護院的保安。
劉昊惦記著如何手才能和別人的身體融合的疑問,一早就來到石天宇的住處,石天宇還沒有起身,劉昊管不了那麼多,站在床頭就提問。
「你最近發什麼神經,怎麼都是些有關內力的事。」石天宇一邊穿衣一邊說。
「你別管我,反正不會害你。」劉昊沒有告訴其他人自己學按摩的事情。畢竟並不光彩。
「和別人融合就是手上的氣場融入對方體內。」石天宇解釋道:「用心感覺能知道對方的經脈運轉。」
「我明白了。」劉昊笑道:「這樣就能知道對方是否有病。」
「孺子可教。」石天宇笑著說了一句出去刷牙洗臉。劉昊翻看一下床頭的書籍,都是針灸一類,不感興趣。無意間從枕頭下滾出一個小瓷瓶,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些粉紅色藥丸。好像在哪見過,倒下幾顆放手裡仔細觀看。
「你把那藥丸放下。」石天宇在身後叫道。
「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只是看看也沒有吃了它。」劉昊望著緊張的石天宇說道。
「你沒吃就好。」石天宇鬆一口氣:「這就是趙無雙吃的丹藥,王老伯說一般人能延年益壽,我也沒敢試驗,一直放著。」
「好吧,我收起來。」劉昊說著把手裡的藥丸塞回瓶中,趁石天宇不備,留幾顆快速放進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