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無天劫戒是一個獨立於仙界的小空間,莫游和小白是這裡的完全主宰,只要意念到的事情都可以實現,所以小白想到吃的,就會出現一大堆的食物。
雖然這種食物毫無營養可言,而且實際上是虛擬而成的東西,但是對小白而言,這種快樂根本不需要去核對真假。
莫游所在的大殿是空間的主結構,殿身建造在奇石構造成的九頭白龍身上,縱橫開闊,耀耀神威。九個龍頭朝著九個方位,充滿震懾之力。九龍宮殿浮於一片深紅色的海洋之上,周圍露出一些小塊的礁石或陸地,看起來即有氣魄,又給人一種壓力。
莫游一知道九龍兵會賦予如此強橫的六字真言力量後,便醉心於前面五術的學習,一旦領悟到這五字真言,絕對可以通殺各界修為齊平甚至比自己略高的修道者。
一切都和之前所料一般,這不起眼的黝黑戒指果然蘊藏著極強的能量,只不過一切也都超乎了想像罷了。
無論是真言能力還是通用能力都和鑄造九龍兵而成的龍種有關,九頭雷龍被鑄造成九龍兵後,靈元也被鑄造成了兵器的核心,也就是空間內的戒指。
無論囚字訣還是困字訣,只需要動用戒指的能力就能夠辦到。所以沒有花多久的時間,莫游便已經學會了前面的兩訣。
同時,他開始熟練操縱體內無天劫戒的小空間,在這個空間裡,任何相衝突的物體都能夠同時並存,自然也包括元神和元胎。也就是說,莫游可以隨時變成仙人、玄師或者一個普通人。
就在摸索到了一些要領之時,無天劫戒突然閃爍出一道精光,莫游心裡似乎知道會發生什麼一般,釋放出一股意念將自己隱身起來,並且將大殿的大門關上。
殿外,便有一個虎頭虎腦的修玄者現出身影來,這傢伙的修為在大悟境,閉著眼睛的臉上帶著帶興奮。
只不過,他久久未感覺到身體臨受什麼能力,這才睜開眼來。一見到周圍的場景,便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滿臉紅潮翻湧,久久不能平息。
莫游從無天劫戒的記憶中得知,修玄道其實就是九龍秘族修煉的法門,所謂囚仙困魔術其實就是持有九龍兵者在領悟到囚困之訣後將法印加諸在族人身上的法訣。
也就是說,當自己開啟了無天劫戒的空間後,自己也就和擁有三大九龍兵的元虛天一樣,能夠自動感應並且召喚已經符合條件的修煉者,並且在其進入後賦予其囚仙困魔術的能力。
只不過,莫游並不準備這麼快就將這傢伙放過去,好不容易煉了這麼奇妙的法門,沒個小白鼠怎麼行?
於是,他乾脆不管他,繼續搖頭晃腦的研究法訣去了。
不一會兒,另一個身材微胖的修玄者也受到感應來到了這裡,發現這裡竟然還有一個人在,豁然吃了一驚。二人一套交情,原來二人的門派竟是同在一個星球上的,便一下子熟烙起來,互報了姓名。那虎頭虎臉的傢伙名叫曾阿虎,後來那個身材微胖的叫作文西樓。
文西樓問道:「曾玄兄,你在這裡等候了多少時日了?」
「不到兩個時辰。」曾阿虎笑著答道。
「兩個時辰?我聽師門的前輩說,幾乎是被召喚到宮殿外,就會立刻返回。所謂宮殿還是前代掌門不小心看到的呢,大多數的人就只知道眼前一花,然後就領悟了囚仙困魔之術。」文西樓說道。
莫游聽得好笑,當對九龍兵掌握到一定程度之後,就能夠讓九龍兵自行賦予進入者能力,然後瞬間將進入者踢出去,的確是一眨眼的工夫。如果沒有很厲害的眼力,是根本看不到進入空間後的情景的。
曾阿虎也應道:「文玄兄說得正是。而且我還聽說,大家進入後的地方只有三個宮殿,而且殿門敞開,其間放置三件耀眼的法寶。殿外是百花芬芳,祥雲合彌,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這個地方……好像有點古怪。」
聽著曾阿虎故意壓低的最後一句話,文西樓連忙小聲說道:「我們所來之地既能賦予我們囚仙困魔之力,那對方可是接近神的人物,千萬別被對方聽到了。」
曾阿虎一經提醒,一拍腦袋道:「哈哈,那……我們來聊聊其他事情好了,反正我是在這裡不敢坐下來練功的。」
「彼此彼此。曾兄你可聽說了宗選大會上的事情?」文西樓笑道。
曾阿虎聽得雙眼一亮道:「那是自然,宗選大會上,六大魔王降世、三大邪教聯手,域主和五個五境玄師帶領萬名玄師和數十萬妖魔大軍血戰,當時死傷無數,道魔聯盟被擊潰,六大魔王和三教教主倉皇而逃。縱是如此,各門各派死傷門人也超過了三千之數,看來擁有魔胎後的妖魔已不再是當年的受蹂躪的對象了。」
文西樓頷首又搖頭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雪嶼門長老莫游。」
曾阿虎一震,緊張的朝周圍望了望,這才鬆口氣道:「文玄兄你快嚇死我了,本門可都是禁止談這人的。」
「哦,為什麼?」文西樓奇道。
「這還不是因為他是個仙人。這傢伙不僅突破了仙人無法修煉過血契期的詛咒,而且將其修煉到了大玄一境的高度,簡直就是千年一見的修道奇才。他以區區元相境的修為便獲得雪嶼門少門主的賞識,位列客卿長老之位,和二、三境玄師齊平。爾後他以血通境的修為竟然計殺了泣血宗修為為一境玄師的殿主,不斷受到泣血宗的追殺,他於雪嶼門劍典前大戰一境樹妖,揭破魔境通道陰謀。據說水境靈台被揭穿地火邪都身份一事也和他有關,不止如此的是,此人身份神秘莫測,竟然有著多方面關係,地位猶在器宗宗主之上,和風家、白家也都有聯繫。實難意料他竟然是個仙人。」曾阿虎說得一臉激動,說到最後還是意猶未盡。
文西樓失笑道:「我怎麼聽著你好似很崇拜此人一樣。」
曾阿虎尷尬的搔了搔頭道:「這……雖然師門嚴令禁止談論此人,但是我還是覺得這人好像並不像大家所說的仙人那麼壞,他也在和邪道作戰。雖然在最後被圍攻的時候,用上了神奇的衰神咒,讓數百個玄師都受了厄運,不過也是萬不得已的吧。」
文西樓拍拍他的肩膀道:「別緊張,其實我和你一樣,並不討厭這個人。若是我遇到這種情況,為了保命也會如此做的。更何況,子虛門的燕狂天、原淨山和水境靈台的人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啊,原來文兄跟我所想的一樣啊。」曾阿虎歡喜道,「不過,子虛門和原淨山的人也不在少數。」
文西樓微微笑道:「與其說不討厭,還不如說有些羨慕。」
「羨慕,呵呵,原來文兄也想擁有那樣的身份和地位啊。」曾阿虎笑道。
「那倒不是,權力地位不過過眼雲煙。我所羨慕的,是他擁有兩位紅顏知己。」文西樓笑道。
「我知道了,是玲瓏宮宮主澹月雨和紫蝶宗宗主藍婉兒。」曾阿虎一拍掌,一臉羨慕的道,「聽說他在宗選大會前夕,便在街上與二女旁若無人的擁吻,一人獨佔我們南天域的兩大花魁,真是羨煞旁人,更何況,兩位大美女可是死對頭,他竟然能夠一個人降服,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榜樣嘛。」
莫游聽得啞然失笑,若是人人都這樣想的話,那藍婉兒的名聲可就毀了。也好,你若以為憑著一個吻就能還清本少
爺冒著生命危險取回來的九寶護心盒的恩情,那就想得太簡單了。
文西樓歎道:「可不是麼,你可知道二女為何會對他如此看重呢?」
「這我倒不知道了,文兄莫非知道什麼內幕不成?」曾阿虎好奇道。
文西樓微微頷首道:「我前不久隨師傅外出遊歷時曾遇見過一位玲瓏宮的門人,據他無意中透露,莫游是因為挽救了兩大門派的百年危機才贏得二女的賞識的。」
「哇,那肯定有很大的內情。」曾阿虎好奇道。
「嗯,不過對方因為門規嚴格,所以只透露了這一消息,具體的事情似乎事關重大,只口不提了。」文西樓惋惜的道。
曾阿虎讚道:「且不提他是個仙人,光是能做出這麼多事情便真讓人仰慕得很,老實說,以前他還是我的偶像呢。」
「彼此彼此。」文西樓笑道。
「對了,我還聽說,他可不止這兩個紅顏知己,還有那個新魔王柳緋緋和陪伴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曾阿虎突然說道。
「魔王柳緋緋的事情我倒是略知一二,她本是藍婉兒的閨中密友,二人感情極深,她和莫游似也有情愫暗生之事。在劍典之戰時為救莫游而被六大魔王之一的役惑魔胎所侵,雖然魔胎被除,卻被邪念所控,成為了魔王的繼承者。」文西樓說道,「雪嶼門就是因為沒有將柳緋緋的事情如實稟告,所以才引起大的亂子,域主也撤消了其繼續參加宗選大會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