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門,便看到城中倒是人來人往,其實也並非都是玄師,有很大部分都是修玄者,只不過看這些人的裝扮,似乎都是打工仔的類型。至於玄師修為的,多是一境和二境的居多,偶爾還能看到三境玄師。
這城中倒也繁華,有茶樓、酒樓、雜貨店、煉材店、藥材店,幾乎大城市有的店舖這裡都有,可見這裡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商業體系。
詢問了一個路人後,四人順利的來到白虎居,百隱城的客房是按照來人的門派和職位分級的,最高級的便是青龍居,其次則是白虎居、玄武居、朱雀居,小門派則都居住在那四大奇獸居裡。
莫游雖然修為低,但是論身份卻是不低,畢竟雪嶼門是即將參加宗選大會意圖爭奪南天域六大門派之一的大門派,而客卿長老的身份更是門中地位顯赫之人。故而有這身份在手,住上了玄武居也沒什麼懸念。
門口的修玄者小廝只認玉牌不認人,本是板著一張臉,如同這店是自己家開的一般,待到莫游亮出玉牌,才知四人大有來頭,連忙將四人迎了進去,在掌櫃的安排下四人住在了西院的四個廂房。
才剛走到西院外的長廊,便聽見前面傳來陣陣笑聲,從拐角出走出來五個人。
走在左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不高大,五官也不算出眾,衣服穿起來也不起眼,但是偏偏給人一種望塵莫及的氣勢。
此人有大玄二境中段的修為,身邊跟著一頭日級白毛巨牙獸。
右邊的是一個長相很秀氣的年輕人,穿著金絲銀線縫成的白色娟袍,一舉一動都顯得輕柔,雖是男人,卻有一種引柔之美。
此人有大玄二境初級的修為,身邊飛著一隻漂亮的蝴蝶,別看它花紋漂亮,卻是一隻日級靈獸。
二人身後緊跟的一人,卻是莫游認識的,燕門宗的魯安。
初入仙界,他便被魯安和白半農封了元神,使之掉下懸崖,幸而未死,才有了後來之事。
後來在龍池山腳下,莫游殺死白半農,得到了神秘的戒指,卻又被魯安指認為仙人之身,幸得雷光隱匿了元神,才使得莫游化險為夷,不僅讓燕門宗顏面全失,還大大的敲詐了一把。
沒想到,離開中理星這麼久,竟然在這裡碰上了魯安。
魯安本是在笑,看到莫游的時候,笑容立刻僵硬住,轉而換上了一副陰冷的表情,掃了莫游四人一眼,帶著那頭月級雙頭獵犬跟著兩個二境玄師走了過去。
跟在最後面的兩個一境玄師似乎也察覺到魯安的變化,走過之時深深的注視四人一眼。
一走出白虎居,魯安就沉聲說道:「二叔,剛才那個大悟境的修玄者,就是我跟你提過的仙人!」
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停下腳步,微感詫異道:「就是他,你可看清楚了?」
「他那副模樣,小侄就算閉著眼睛也不會認錯!」魯安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頭一陣憤然。
「孝纖,你怎麼看?」中年男子對身邊秀氣的年輕人說道。
「雖然沒仔細探究,不過很難看出有什麼異樣。」被稱為孝纖的年輕人回道。
「當然了,不然他怎麼會在那麼多二境玄師的探測下安然無事呢?要是我說啊,這傢伙肯定會隱匿元神的方法!」魯安揣測道。
「隱匿元神麼……這千年來有無數的仙人嘗試同修元胎和元神,從來沒有一個成功過,其中不乏大羅金仙這樣修為的高手,從沒有一個達到小悟境的,都以神形俱滅而告終。你說他一個剛飛昇的仙人就能同修元胎,而且達到大悟境的高度?」孝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不怎麼相信魯安的話。
魯安聽得有點窘迫,卻仍堅持道:「三叔,我說的真的是真的,我發誓,再說,我騙你們幹嘛啊?」
魯孝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你這傢伙三歲的時候就不老實,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偷雞摸狗……」
後面兩個一境玄師忍不住笑起來,魯安聽得臉一紅,尷尬道:「三叔,那是我小時候不懂事,我現在可也是兩百多歲了。」
「好了,小安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騙我們,只是如果這事情是真的,這個人我們可要大大的注意一下。」中年男子說道。
「二叔,我們只要將這件事情往城主府那裡一報,不就結了?」魯安見到中年男子相信,幸災樂禍的笑道。
「你以為就這麼簡單?且不說城主府的人信不信,此人怎麼說也是雪嶼門的客卿長老,雪嶼門乃是我們原淨山此次爭奪六大宗派位置的重要對手,你說如果沒有證據就報上去,會不會被人認為我們在惡意中傷雪嶼門呢?」中年男子反問道。
「這……」魯安一時愣住了,又故作聰明的說道,「二叔不是和城主府的總管曾是舊交嗎?若不然讓他悄悄的將這小子給辦了?」
「舊交?我不過與他同入過域主府的精絕堂罷了,此人眼界甚高,我說的話恐怕不管什麼用。」中年男子說道。
魯安面色變得難看道:「那該怎麼辦,莫非就任由那傢伙在此囂張嗎?」
「急什麼,且看他到這百隱城來有何打算,更何況,論修為,我們若真要收拾他們一行人,實在不費吹灰之力。」孝纖看魯安急得,不由一笑道。
「二叔三叔可得為小侄做主啊,若非還有原淨山這層關係,小侄早就被掌門逐出門派了。」魯安大覺冤枉的叫道。
「就柳萬那小子也敢驅逐你,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孝纖哼了哼。
「此事我自有分寸,我們且先去拜訪一個人,或許,他有主意呢。」中年男子笑了笑,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