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仁被眾人這神態逗得一笑道:「都進來吧,一人一顆,今日之事且勿外傳。」
眾人頓時喜上眉梢,魚貫而入。
莫游離開余仁住所後,轉而前往余天祐所居住的洞天閣,這洞天閣位於余家大宅中央,修建得卻並非富麗堂皇,而是十分樸素自然,這也是莫游對余家人心存好感原因,若非如此,就算余碌把話說白了,他也不會留下如此多好處。
小白一路上這裡跳跳,那裡蹦蹦,當然,它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拿著根草尖湊到別人鼻子處,惹得對方猛打噴嚏,不止是人,它竟然連狗都不放過。可憐那些大狼狗,連鬼影子都沒看到一個,噴嚏打了一個接著一個,弄得家丁還以為患了感冒。
門口的家丁見到莫游前來,連忙前去通知,莫游卻擺擺手,示意自己進去。
家丁哪敢說個不字,便回到門前站著,待到莫遊走後,一個個面紅耳赤,興奮異常,只覺得和莫遊說了話也似沾上了仙氣一般。
此時余天祐和兩個兒子正在堂上聽總管匯報些工作,說的也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莫游倒沒想到余天祐還過問如此細小的事情,足見對這份家業有多麼認真了。
見到莫遊走進來,四人連忙起了身,迎將上來,服下了長生方一日,余天祐和兩個兒子顯然健朗了許多,不僅整個人滿面紅光,走起路來更是龍盤虎距,聲勢奪人。
「仙長你怎麼來了,有事情你通知一聲,我們去拜見你就行了。」余天祐惶恐的說道。
「我又不是木雕的菩薩,莫非整天就呆在屋子裡嗎?若不出來走走,仙人也會憋壞的。」莫游笑道。
聽莫遊說得有趣,四人也都不由笑出聲來。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見到戲風從仙長的院子裡走出來,拿了桿白光閃閃的長槍,不知道是否是仙長之物。」余天祐的兒子余飛虎不安的問道。
「什麼?竟有這等事情,你怎麼不早說?」余天祐的怒氣又衝了上來。
「爹,我這不是等總管匯報完了再給你說嘛。」余飛虎老臉一紅道。
莫游擺擺手道:「那槍乃是我贈給戲風的,他悟性奇高,雖是少年心性,貪玩調皮,難得是有所恆心,他日成就將不在其父之下。不過他秉性如此,你們且勿強行約束,那反倒是事得其反。」
余天祐四人聽得眉宇飛揚,余戲風乃是第六代資質最高的孩子,眾人都大有期盼之心,只是他太過調皮,時不時的惹事生非,而且盡闖大禍,讓一家人是痛心疾首,恨其不成才,如今聽得莫游這番話,心中疑念立除,紛紛表示要任其發展,還請仙長多多指導之話。
莫游其實挺喜歡余戲風的,算出他今生有場大劫,故而才讓他留下悟槍,又贈了虎魂槍,也算是遂了這一眼之緣。
「我剛才走過時,看了這宅中建築,似乎曾有名師指點過。」莫游噶了口茶,說道。
「仙長慧眼,昔年爺爺有一位好友名為孫自山,乃是建築名家,其佈局鬼斧神功,堪稱奇妙啊。」余天祐笑言道。
「這格局是不錯,不過也只是好看罷了,我想將這宅子的佈局改上一改,可否啊?」莫遊說道。
「那是晚輩們的福氣啊,不知仙長何時動手?」余天祐等人欣喜得要過頭了,暗道祖上積福,有了個修道者的好祖先。
「就現在吧。且將府上的人全都集中到這裡來,最好連門口的小廝也都叫進來,我好一施手法啊。」莫游笑道。
「小人立刻去辦。」總管連忙躬身退了出去,健步如飛的去頒布這道命令。
莫遊說道:「我前來之事,想來外人並無知曉,可是這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若有人問起此事,還得斟酌一下言語才是。」
「仙長說得極是,不過我們府上的人都是守口如瓶之輩,更何況,我們來個矢口否認,莫非他們還敢真闖進來不成?」余天祐說道。
莫游笑道:「話雖如此,還請且記。」
不一會兒,總管便回來稟告道:「府內上上下下四百三十六人已全部到齊。」
余天祐微微頷首,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仙長,我要不要去將父親也請過來?」
「不必了,我們出去吧。」莫遊說道。
五人便出了大堂,看到前庭內外黑壓壓的一片人,老一輩的坐著,年輕一輩的站著,奴僕家丁們都守在庭外,一個個意氣飛揚的,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無可厚非的是,由於莫游的到來,給這個平靜的家族增添了無限的活力,至少這兩日茶餘飯後的話題都離不開莫游。
莫游本想和余天祐並排而行,奈何他倔強不肯,直言要輩分太低,莫游只得走在最前面,朝著前庭外走去,眾人便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待到來到前庭外,莫游轉身朝眾人笑道:「今日請大家過來,乃是因為在下要改變一下宅子裡的格局,設一個小小的陣法,這對大家出入皆無影響,不過他日若有人想對余家不利,想要在這裡逞逞威風卻是不易。」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見莫游考慮得如此周全,眾人多少有些感動。
只見莫游五指一張,掌心上豁然出現一張四四方方的棋盤,他右手一點,棋盤上便有物如雨後春筍般升起,眾人仔細一看,大為希奇,原來棋盤上升起來的一棟棟建築,而這些建築倒是極為熟悉,有人看出了端倪,有人卻想來想去,記不起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