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門口,兩派人馬正在此對峙,血劍門的所有門人都聚集在此,林美娟和何破虜面色蒼白,顯然剛才經過一番激鬥,吃了些小虧。
門外三百米處,是器宗的人馬,由一個相貌端正,神態傲慢而憤怒的大玄一境顛峰期玄師領頭,身邊有三個大玄一境中段玄師外加四個元蛻境弟子,其中一個,正是田夜夫。
光算玄師,對方就超過了兩個,顯然已是穩佔上風。
張東魁一臉的傲然,根本無懼眼前的強敵,劉德林露出一臉圓滑的笑意道:「這位玄兄,我已經說過了,這全然是個誤會。」
「誤會,哼,我倒相信這是早有預謀的。」領頭玄師傲慢的說道,「我告訴你們,趕快將那人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別客氣。」
「你以為我們就懼怕你們器宗不成?」林美娟不由怒道。
「小子,光有膽子可不行,要不然再來比一場?希望你不會輸得太慘。」器宗一個元蛻境弟子冷笑道。
「誰怕誰啊。」林美娟毫不畏懼的吼道。
「住口!」張東魁訓斥了一聲,冷傲的一哼道:「無論你所說的人是否是我們血劍門的人,本院主都無法容忍你惡劣的態度,來,本院主便陪你過上幾招!」
自從修行完整篇的《血劍玄訣》後,張東魁的實力也在短短時間內大進,此時遇到器宗高手,亦忍不住鬥上一場,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將這淌水攪亂,好讓莫游可以離開。
誰知那領頭玄師冷笑一聲道:「好了,你們不用在這裡耍花槍,這四周都已經被本門包圍,就算你們想偷偷的叫那傢伙離開也絕不可能。」
劉德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眾弟子亦一個個流露出不安的神色來,如果對方說的屬實,對方此次可是有備而來,大有全殲之意啊。
就在此時,一聲爽朗的笑聲從石城內傳來道:「這大半夜的,大家不好好睡覺,怎麼都聚在這裡,莫非有流星不成?」
劉德林和張東魁二人面色一變,田夜夫則是兩眼一瞪,對著那領頭玄師咬牙切齒的道:「師傅,就是這小子!」
莫游帶著小白來到場中,路過二人時小聲說道:「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等會我讓你們離開時,一個不留的給我走掉!」
張東魁面色一沉,正欲反駁,劉德林一把抓住他的手,遞過眼神的同時搖了搖頭。
莫遊說罷,也不再看張東魁二人,朝著田夜夫哈哈笑道:「這不是田兄嘛,傷好點沒有,以咱們的交情,你捎上一句話,大哥我自然就來看你的,何必這麼興師動眾呢?」
這話一說完,血劍門的弟子都你望我我望你,莫非莫游和這尋仇的傢伙還有些關係不成?
話剛落,田夜夫便冷哼道:「你少來花言巧語,既然找到你了,今日你便別想離開!」
莫游聳聳肩道:「這麼多人來看我,我怎麼捨得離開呢?只不過,此事和血劍門無關,況且知道他們下落的只有我一人而已,不若讓他們離開,我們再好好的聊聊天。」
田夜夫連忙低聲道:「師傅,這傢伙肯定是血劍門的人,我們不能放過他們。」
領頭的玄師微微皺眉,卻聽莫游錯愕的嚷嚷道:「不是吧,器宗乃是六大宗派之一,莫非還怕我一個小人物跑了不成?」
領頭玄師面色一變,冷笑道:「好,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叔雲,通知南面的人留出一個口子。」
他身邊的一個弟子立刻飛身而出,朝著南面飛去。
「師傅!」田夜夫急道。
「不必再說了。」領頭玄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擺擺手說道。
田夜夫不甘心的哼了哼,仇視的瞪著莫游,上次一戰大失顏面,他可謂是恨屋及烏,恨不得將在場所以人一個不留的截下,挨個羞辱一番。
聽到那玄師如命令般的口吻,張東魁忍不住一怒,卻被劉德林緊緊抓住手,不讓他有任何異動。
莫游轉過頭,看到挖洞的弟子已經回來了,便朝劉德林使了一個眼色,嘻笑道:「怎麼,各位還想留在這裡看風景不成,待會打起來,可是會死人的。」
眾弟子一個個面色各異,血劍門人一個個傲氣非凡,從來不懼外面門派,在如此情況下,依然一個個毫無懼色,但是誰都知道,一旦開戰將是一場血戰。此時見到莫游大大咧咧的話意,心裡卻對這個平日裡瞧不起的客卿長老刮目相看,誰都知道他此舉乃是犧牲一人,挽救眾人。
張東魁心裡何嘗又不知道這話後的潛台詞,精明的他更是讀懂了領頭玄師眼中的含義,器宗的人也都在看血劍門的行動,是抗爭到底呢,還是就此落跑。
就在眾人都心理複雜的時候,劉德林長歎一口氣道:「原來兄台尋我處避難,卻是為了躲避器宗,既然是你們的恩怨,我們血劍門也不好插手,希望他日還有相聚的日子。還有,器宗二位弟子遇難我們深表同情,但是絕非是我等所為,望貴門明察。」說罷,朝身後眾人一揮手,無庸置疑的沉聲道:「全部本門弟子,即刻起離開孟獸高原!」
聽到這裡,領頭玄師倒是面露些疑惑,搞不清楚莫游是否真是血劍門人。
「你——」張東魁十分不齒於劉德林的所為,話才剛出一口,劉德林已低聲道,「我們若是在這個時候動手,恐怕全軍覆沒,待到出去後再做打算也不遲,再說莫長老恐怕是知道他們的一些秘密,在沒有得到這個秘密之前,器宗的人也是不會動手的。你若真想救莫長老,便跟我離開這裡!」
張東魁一咬牙,深深望了莫游一眼,一揮手,和劉德林並排朝高空飛去。
林美娟等弟子眼神複雜的望了莫游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紛紛扭頭飛去,轉眼間三十幾人已不見人影,和他們同樣飛走的,還有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