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憐奈小姐剛剛傳來消息,她已經下了飛機,正來。再有幾分鐘,她應該就會到了。」西京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高級病房內,小泉純武夫的一個手下恭敬地像小泉純武夫匯報道。
「什麼?憐奈小姐已經下飛機了?」原本正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一本《花花公子》雜誌的小泉純武夫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天蕭寒召喚天雷劈他的時候,並沒有些想要了他的命。所以那些天雷對小泉純武夫造成的只是一些皮外傷。經過這幾天的修養,小泉純武夫除了頭髮已經無法恢復外,其他地方已經基本恢復正常。這時候聽到自己日盼夜盼的表姐水無憐奈即將到來,立刻精神振奮,從床上跳下來,心情急切地等待著表姐的來到。
水無憐奈這個親姐姐,雖然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過繼給了親戚,但是他們姐弟倆的感情卻是一直都非常好的。小泉純武夫本人雖然長得實在是不敢恭維,但是水無憐奈這個姐姐對他卻一直是非常疼愛的。聽到弟弟在中國招惹上了強大的敵人,而且還被對方打傷住院,立刻就從日本飛了過來。
當小泉純武夫剛剛下床穿戴好的時候,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身穿和服,挽著髮髻,神情無比溫婉的日本女人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姐姐!」小泉純武夫用極為淒婉的語調叫了一聲,朝水無憐奈撲了過去。小泉純武夫身材高大,相貌醜陋,而且不是一般的醜陋。但是水無憐奈卻貌美如花。身材嬌小玲瓏,被他這樣撲過來,簡直就如同一隻惡狼撲向一株嬌艷的花朵一般。
不過這花朵並沒有推開惡狼龐大的身軀。相反地。水無憐奈無限柔情地張開雙臂,將小泉純武夫摟進了懷中。
「弟弟,你受苦了∼∼∼」水無憐奈不但身材相貌楚楚動人,連聲音也溫婉柔和,悅耳動聽。她溫柔地給小泉純武夫理了理頭髮,接著說道:「你還是個孩子,就算犯錯誤,又能犯多大的錯?居然把你打到住院,那個人真是太沒有人性了。」
「是啊姐姐,那個人真的是毫無人性!」若論沒人性。恐怕很少有人能跟小泉純武夫相提並論,但小泉純武夫用這樣地話說別人,自己卻絲毫沒有什麼羞愧感覺,他拉著水無憐奈的胳膊,滿臉怨毒地說道:「姐姐。那個王八蛋居然用雷劈我,你一定要幫我把他照出來,將他千刀萬剮才解氣!」
「用雷劈你?我可憐的弟弟……」一副標準日本恭順女子形象的水無憐奈。一邊滿是憐惜地撫摸著小泉純武夫的臉,一邊接著問道:「傷你的那個人居然可以控制天雷的麼?你把當時的情形仔細地給我說一下。」
「當時我本來正在夜總會裡消遣,一個帶著貓耳面具的傢伙突然就衝了進來。一句話也不說,就把我的手下全部打倒在地。然後也不知他用什麼方法,居然讓雷電從外面劈了進來,狠狠地劈在我地身上。若不是我命大,早已經被雷劈死了!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小泉純武夫一想起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貓耳面具人,就氣得牙根癢癢。他很清楚姐姐的實力,有姐姐這座靠山在,再逮到那個貓耳面具人。自然是有多狠就折磨多狠,否則怎麼出自己胸中這一口惡氣!
「可以控制威力驚人的雷電,據我所知。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那些神秘地中國修真者才可以辦到。你平日裡喜歡胡鬧也就罷了。怎麼會惹到中國修真者的頭上?」水無憐奈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我哪裡去惹什麼修真者了?這些天來我天天都老老實實的,根本沒惹任何人!是那個傢伙自己上門來找我晦氣地!」小泉純武夫信口胡扯道。
「臭小子,姐姐面前都要撒謊?前兩天在日本道場裡,聽說你要帶著小林優雅、小葉揚子和一個中國女孩一起去吃飯啊。而且還讓人打了那個中國女孩的朋友,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啊?」水無憐奈輕聲輕氣地說道。
小泉純武夫當然知道自己姐姐的手段,聽她這樣說了,自然不敢隱瞞,連忙說道:「姐姐,那個中國女孩身邊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那件事應該和我被雷劈這件事沒有什麼關係吧?」
「有沒有關係,可要見見才知道哦。」水無憐奈輕輕地說了一句,突然伸手拍拍小泉純武夫的臉說道:「你的傷,應該並沒有什麼大礙吧?這就收拾東西出院,跟我回日本道場去。」
本來蕭寒當時就只是想給小泉純武夫一些苦頭吃吃而已,
想要他的命,所以那些被他召喚而來的天雷雖然看起人,但其實只是最低級的,並沒有多少殺傷力。小泉純武夫對水無憐奈一向言聽計從,聽她這樣說,立刻吩咐手下收拾東西,跟著水無憐奈一起返回了日本道場。
「嗨!嘿!嗨!嘿!」日本道場地第七道場內,學習空手道的學員們正在小林優雅的監督下努力地習練著一些空手道入門地基礎手勢,突然房門被推了開來。蕭寒對這些低級到小兒科一般的日本功夫沒有任何興趣,本來就一直在隨手應付著,這時候看到門口有動靜,立刻轉過頭去觀看。
小林優雅發現蕭寒走神地舉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時候那個日本女僕已經走到了小林優雅的身邊,湊到小林優雅的耳朵旁輕聲地說了幾句,就立刻又轉身出去。而小林優雅,聽了女僕的傳話之後,臉色在一瞬之間居然變了幾變,臉上的神情越來越複雜冰冷。突然,她用力揮了揮手,大聲對第七道場裡面的學員們說道:「全部暫停!蕭寒、方韻樺、小葉揚子留下,剩下的人請到隔壁休息室休息,沒我的通知,暫時不要進道場裡面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神情變幻莫測的小林優雅,蕭寒的心裡忍不住有些奇怪。剛才那個日本女僕走進來的時候,他本來以為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刻意去聽她對小林優雅說了什麼話。哪知道小林優雅突然之間竟然起了這麼大的變化。
雖然沒有聽到那個日本女僕和小林優雅說了什麼,但是蕭寒還是隱隱猜到,那女僕說的事情應該和小泉那個蠢武夫有關。否則不可能讓別的學員都到休息室,暫時不許進第七道場,卻偏偏留下了自己和方韻樺。
莫非小泉那個蠢武夫發現了什麼,住院歸來之後,就帶人到第七道場來報仇了?蕭寒暗暗猜想道。不過想想又不可能,從小泉純武夫那砢的長相就可以推知到他的智商了,以他那豬腦袋,絕對不會發現自己的身份,而且這畢竟是在日本道場內,他不可能自己砸自己人的場子。
正猜測著的時候,第七道場的大門突然又被推開了,幾個日本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蕭寒第一眼就注意到,那些人之中赫然有已經換了髮型的小泉純武夫。
難道真的被小泉那個蠢武夫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到第七道場來報仇了?蕭寒一邊想著,一邊將目光轉向同時走進來的其他人。這時候他又驚訝地發現,除了小泉純武夫那一班沒用的走狗之外,一起走進來的人之中居然還有一個無比迷人的日本正統女人!
這個日本女人看起來大約二十七八歲,身穿和服,面容溫婉,雙手籠在小腹前面,邁著小碎步低著頭一步步地走進了日本道場。她雖然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習慣了相夫教子的日本傳統女人,但小泉純武夫和他的那些手下們卻都老老實實地跟在這個日本女人身後。蕭寒立刻察覺到,這個日本女人,應該不會像她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大師姐,你回來了?」小葉揚子看到這個身著和服的日本女人之後,立刻一聲歡呼,衝了上去,拉著這個日本女人的手靠在她的身畔。
「是啊小師妹,我剛剛下的飛機,這就來看你了。」這個身著和服的日本女人,自然就是小泉純武夫搬來的救兵水無憐奈。原來水無憐奈也是這座日本道場的創始人,剛柔流空手道的嫡系傳人宮城神良的弟子,而且還是嫡傳大弟子。這時候看到小師妹小葉揚子靠上來,水無憐奈一邊伸出手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小葉揚子的臉蛋兒,一邊笑著說道:「怎麼樣,大師姐不在的這幾天,有沒有不聽二師姐的話,調皮搗蛋啊?」
「當然沒有!不信你問二師姐!」小葉揚子笑著說道。
「哦?是麼?」水無憐奈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將目光轉向了站在旁邊的小林優雅身上。
小林優雅和大師姐目光相觸,原本就一直在變幻不停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蒼白。不過她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努力用平靜的聲音對水無憐奈說道:「大師姐,你回來了。」
雖然小林優雅竭力偽裝出一副平靜的神情,但是蕭寒還是清楚地聽出來小林優雅的聲音都在微微發顫。
這三個師姐妹之間的關係,看起來頗不簡單啊……冷眼旁觀的蕭寒伸手摸摸鼻子,暗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