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眼睜睜看著賊婆娘與賊漢子,勾肩搭背步入了酒樓,盡情揮霍剛剛偷來的銀子。珠兒趴在牆角,緊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生怕一不小心再次失去金鐲子。
可是,就算找到了賊婆娘與賊漢子的老巢,誰來幫她擒獲他們呢?!珠兒開始後悔當初沒有實話實說,如果真心誠意說明金鐲子對她的重要性,楚雲又怎會坐視不理!
回想起楚雲失落的神情,珠兒忍不住歎了口氣,事到如今,她必須憑借自己的力量擊敗敵人,拿回金鐲子!
賊婆娘得意忘形的一手攥著雞腿,一手舉著酒杯,微瞇雙眼享受美味,壓根不曾想到有人預謀討回失物,要知道,從來只有絕色雙嬌惦記別人的時候,即使是偷來,搶來的東西,那也是他們的。
賊漢子伸出腳,踩在凳子上,只見賊婆娘這邊剛丟下帶有肉渣的雞骨頭,人家那邊就忙不迭地撿起來,放在嘴裡有滋有味的啃了起來,直把那骨頭啃的連點油光也不剩,才心滿意足的舔舔嘴巴,繼續抱著賊婆娘吃剩的骨頭啃著。
「哎呦媽呀……」珠兒只覺一陣乾嘔,這兩個人真是絕配,賊婆娘找了他,真是連狗都不用養了,「他們為啥每次出現都這麼噁心呢!」
珠兒蹙起秀眉,撇了撇嘴,心裡尋思著待會兒該如何對付他們!這兩人老奸巨猾。想要打敗他們,絕對不能輕敵!
若論身手,只怕還沒待她使出輕功,便被那賊婆娘以泰山壓頂之姿擺平;若論計謀,只怕她還沒摸到金鐲子,便被那賊漢子迷昏塞入馬車賣進窯子。
珠兒思前想後,遲遲未能確定對敵方案,眼看那隻雞就快被他們啃得連渣也不剩。急得是團團轉。就在這時,珠兒忽然發覺這條街道看著很是眼熟,扭頭看向四周,居然還能看見雙蝶舞花賣力吆喝著。
「好心地丫頭你也是,日後有機會,蝶兒一定會報恩的!」
珠兒眼前頓時浮現出與兔相公依依惜別的畫面,雖說那葉子散子武功被廢,可是兔相公的身手也不賴啊!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不然。為何讓她遇見雙蝶舞花之後,朝思暮想的金鐲子也現身了呢!這不擺明了讓他報恩麼!
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
珠兒打定了主意,沿著牆角。貓腰奔向雙蝶舞花的首飾攤子,躲在兔相公身後,輕輕扯著他的衣角。還沒來及吭聲,便被眼明手快的葉子散子揪起來扔了出去,嘴裡還不耐煩地嘟噥著:「蝶兒是我地人。你們這些花癡休想打他的主意!」
什麼?!花癡?!誰打他的主意了?!珠兒瞠目結舌地指著自己。訝異地看向不停忙碌的兔相公。葉子散子根本懶得看她一眼,早已撅著屁股背對著她,緊緊摟著蝶兒。恨不能將他黏在自己身上。
*!當初還不知是誰不懂珍惜蝶兒的真情,到處沾花惹草,現在卻裝的像個癡情男兒似的,連讓人看一眼兔相公都不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哪!
珠兒心裡盤算著賊婆娘與賊漢子就快甩手走人了,再也顧不得跟葉子散子慪氣,揉著酸痛的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硬是擠進重重人海,杏目圓睜,緊緊盯著雙蝶舞花。
「嘶……」葉子散子正欲發飆,卻見這張粉嫩的小臉似曾相識,訝異地張大了嘴巴,指著珠兒叫道,「你,你怎麼又回來了?!難不成……」
葉子散子以為珠兒怨氣難平,掉轉過頭報那當初輕薄之仇,緊張兮兮地看向週遭,生怕方纔那位凶神惡煞的玉面公子再度出現!
兔相公微微一愣,隨即拍下葉子散子微微顫抖的手,滿心歡喜的望著珠兒笑道:「好心地丫頭,是不是不急著趕路,回來看我們的呢!」
珠兒鬱悶了半天,總算聽到句人話了,心裡頓覺舒暢了許多,不去理會葉子散子不明所以的蠢相,拉著兔相公躲在攤子旁邊的大樹下,語重心長的說:「蝶兒,你說想要報恩,可是真心實意?!」
緊隨而至地葉子散子聽得是清清楚楚,他怔怔地望著珠兒,心裡咯登一下,難道,這丫頭當真惹上什麼麻煩了?!哎呦,蝶兒啊蝶兒,誰叫你多此一舉,口出狂言,這下可好,該如何收場
兔相公眨了眨美麗地雙眸,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握住珠兒地手,認真的說:「好心的丫頭,蝶兒所說地話,當然是真心實意的,如今,你想到讓我如何報答了嗎?!」
葉子散子苦著臉,躲在珠兒身後,頻頻向兔相公擺手示意不要攬下這個麻煩。1-6-K-小-說-不料,兔相公卻把他當成透明,絲毫不以為意,鼓勵珠兒大膽提出她的要求。
珠兒咧開嘴巴嘿嘿一笑,拉著兔相公蹲了下來,藉著樹木的掩護,指向對面酒樓海吃海喝,滿嘴油光的賊婆娘與賊漢子,悄聲道:「那兩個人看到沒?!他們就是以偷盜聞名的絕色雙嬌,坑蒙拐騙,無惡不作!」
「絕色雙嬌?!」兔相公煞有其事的摩挲著光滑的下巴,「江湖上以偷盜聞名的不是盜聖麼?!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絕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啊!」
葉子散子好奇地湊上前來,瞅著酒樓裡那一胖一瘦的庸俗男女,眼裡滿是鄙夷:「就憑這兩人,也敢稱之為絕色雙嬌?!丫頭,虧你還說他們有名氣,什麼絕色雙嬌,我根本就沒聽說過!」
珠兒皺著眉頭,懶得計較絕色雙嬌在江湖上地聲望:「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名氣。總之,就是這兩個人綁架了我,搶走了娘送給我的金鐲子,今天總算讓我逮著了,無論如何也得要回我的東西!」
兔相公大致看了賊婆娘與賊漢子一眼,用他行走江湖多年的專業口吻分析道:「以這兩人歪瓜裂棗的相貌,粗鄙不堪的舉止,齷蹉卑劣的神情可以判斷。絕色雙嬌難以進入江湖邪派人士排名前百位,換言之,他們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好心地丫頭,當初你怎麼會被綁架的呢?!」
「這……」不知為何,兔相公說的話珠兒一句也聽不懂,她納悶的反問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吧?!我只要拿回金鐲子就好,別無他求!」
「喂,丫頭。就算這兩個人是你要找的絕色雙嬌,可是,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把金鐲子當掉換酒喝啊?!」葉子散子覺得事有蹊蹺,好心的提醒了句。
「不會的。不會的!」珠兒地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剛才還看見賊婆娘戴著金鐲子呢!」
「那好!」兔相公豪爽的當即應允,「我這就去收拾絕色雙嬌,為你報仇!」
「等一等!」葉子散子急忙出手想要制止兔相公,面有難色的說。「蝶兒。難道你忘記了蟠龍城地規矩?!」
兔相公雖然稍有猶豫。但他還是推開了葉子散子,從容地笑道:「蟠龍城的規矩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更不會違背對她的承諾!」
「蝶兒……」兔相公起身麻利地收起攤子,葉子散子憂心忡忡的望著他的背影,雙手握拳,憤恨地砸向身旁地樹幹。
珠兒隱隱察覺到為了她,雙蝶舞花正在鬧內訌,怯怯地開口問道:「那個,蟠龍城都有什麼規矩啊?!」
葉子散子回頭怒視著珠兒,咆哮道:「還不是因為你,我們地太平日子已經到頭了。蝶兒要去教訓他們,蟠龍幫地弟子勢必會抓住他,以幫規處置,廢了他的武功,再把我們逐出蟠龍城。從此以後,我們只能淪為被人追殺的喪家犬!」
珠兒猛然想起進城之前,舞飛雪說過地話。如果真是這樣,她豈不是害的雙蝶舞花連重新做人的機會都沒有!
一念及此,珠兒一把抓住行至街道中央的兔相公,強行將他拖了回來。兔相公不解地看向珠兒:「怎麼?!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你不能去!」珠兒拍了拍狂跳的心房,差點兒就做了件悔恨終生的事,她遙望著賊婆娘與賊漢子的身影,「不能為了我,連累你們!」
兔相公以為葉子散子威脅珠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勒住他的脖子,低吼道:「若不是好心的丫頭以德報怨,出手相救,我們早就一命嗚呼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報恩的機會,怎能當縮頭烏龜!」
「不要怪他!」局面越來越混亂,珠兒不顧一切地抱住兔相公,「鎮定,你要鎮定!」
「咳咳……」葉子散子委屈的向他解釋著,「蝶兒,我只是不想你以身涉險啊!」
「呸,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兔相公對此嗤之以鼻,拉著珠兒的手,堅定而不容抗拒的說,「好心的丫頭,今天我不把你那對金鐲子要回來,我就自刎謝罪!」
「別,別……」眼看事情鬧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珠兒心急如焚,絞盡腦汁,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轉憂為喜道,「有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今天有位親對我說:「加油,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碼字!」聽到這句話,我心裡真的很感動。回想這一年來的寫作歷程,起初只是出於興趣愛好,希望有人看我的書就好,能夠簽約上架實在出乎意料。
時光飛逝,這部桃花已是我在起點的第三部書,在這期間,親們從《太極少女色美男》,《棄後之重生情緣》一路到現在,心裡有太多太多的感謝。在這裡,我想對每一位桃花的朋友說,謝謝,謝謝您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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