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無緣無故被誣認為殺人兇手,心裡鬱悶的難以形容。人潮散去,她迫不及待的拉著楚雲和孔逍遙,回到自己房中。
虎子仍與小玲坐在一起相談甚歡。楚雲和孔逍遙起初不明白珠兒為何要他們來見虎子,直到聽完虎子複述昨晚親眼目睹的那一幕,才回過神來。
「白髮,血眸……」孔逍遙緊皺雙眉,不斷重複著這幾個字眼,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難道……」
楚雲和孔逍遙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雪人的後代!」
雪人?!珠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小時候每當她頑皮的時候,爹娘總會恐嚇她吃人不吐骨頭的雪人最討厭不聽話的小孩,再不老實就要把她抓走。所以,珠兒與許多小孩一樣,都是在雪人的陰影中長大的。
長大之後,她終於明白雪人的傳說只不過是編出來嚇唬小孩的,不過還是樂此不疲的故技重施,教訓頑皮的妹妹們。只是,沒想到雪人竟是真實存在的!
珠兒那張小臉青白交替,額頭上直冒冷汗,楚雲見了只當她是被那副血腥場面嚇到了,隨即安慰了兩句:「江湖上發生命案並不稀奇,出乎意料的是,竟會發生在玄天派,今後大家一定要處處留心啊!」
孔逍遙自從離開西院,始終不曾平靜下來,金鼎之戰開戰在即,為何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發生命案!沈大娘雖說不是江湖上的領軍人物,不過也算是老前輩了,這次更是代表光明教出戰如果真如光明教弟子所說,她多年來從未樹敵,那麼這次的遇害又說明了什麼呢!
另外,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兇手竟是形如鬼魅的雪人!雪人行蹤飄忽不定,據說常年隱居在雪山之巔,通常都是集體行動,他們力大無窮,出手狠絕,凡是誤入雪人領地的,必會死無全屍。他們從來不會涉足江湖,如今卻公然在山莊裡犯下命案,這其中的緣由又作何解釋!莫非,與金鼎之戰有關?!
孔逍遙連連搖頭,金鼎之戰背後隱藏的種種謎團已讓他疲於應對,若是連雪人也牽扯進來的話,只怕今後的局面,再也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孔逍遙愁眉不展,珠兒,小玲見了更是憂心不已,能讓少莊主擔心成這樣,想必那雪人定是相當棘手的狠辣角色。
陣陣寒風呼嘯而至,瘋狂的擊打著門窗,猶如道道利刃,劃過眾人的心。孔逍遙始終沉默不語,虎子尚沉浸在雪人的陰影中不可自拔,小玲心疼她的少莊主,眼眶漸漸潮濕。珠兒總算是感受到一絲江湖的氣息,在心裡盤算著如何保住小命。
楚雲從腰間抽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遞到幾盡石化的珠兒面前:「拿著,留作防身用!」
珠兒下意識的接過匕首,無意地掃了一眼,不料卻被那裝飾華麗的刀柄吸引,鑲嵌其中的顆顆寶石光彩奪目,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珠兒連忙攥緊了這把匕首,嘴裡卻虛偽的推卻:「雲少爺,這,這珠兒怎麼擔待得起啊!」
楚雲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她收下。又叮囑了虎子幾句,天黑之後不要離開後院,便與孔逍遙離開了。
虎子聽從楚雲的吩咐,忙去知會同伴不能外出。小玲仰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長吁短歎的緊掩房門,學著虎子的樣子,搬過櫃子堵住門才鬆了口氣。
珠兒坐在床上,喜笑顏開的打量著這把匕首,圓弧狀的刀柄上鑲嵌著幾顆黃黃綠綠的寶石,甚是好看,她試著想去把那些寶石摳下來,無奈結實的像長在上面似的,費了好大勁兒還是紋絲不動。
懷裡抱著雞毛撣子的小玲見珠兒不知在忙活什麼,忍不住湊上前來,當她仔細看清那把匕首之後,詫異地倒吸口氣:「這刀鞘是用花梨木做的麼?!」
「什麼?!花梨木?!」珠兒不明所以的反問著,這刀鞘是很精緻不錯,不過沒有寶石啊!
小玲丟下雞毛撣子,雙手顫抖的輕撫匕首,喃喃道:「珠兒,能借我看一下麼?!」
珠兒痛快地把匕首遞給她,反正自己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不過,小玲對此好像頗有研究似的。
小玲接過這把珍貴的匕首,摩挲著刀鞘上精細的紋路,指尖傳來的柔潤觸感讓她確定了之前的推測:「不錯,這刀鞘確實是用花梨木雕成的!」
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刀柄,緩緩抽出匕首,耀眼的金屬光芒隨之從刀鞘中溢出,珠兒只覺眼前銀光一閃,隨即瞪大了雙眼,緊盯著那鋒利無比的刀刃。
刀刃上刻有精巧的螺旋形花紋,從刀尖一直延伸至刀柄,並且與刀鞘上的花紋交相呼應,簡直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珠兒驚艷了許久,輕歎了聲:「這匕首還是收藏起來比較合適,誰捨得拿它去砍人啊!」
小玲細心的收好匕首,還給珠兒,羨慕不已的說:「你家主子對你真好!這把匕首雖然我叫不出名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能與之媲美的,除了少莊主的那把璞凡!」
見珠兒仍然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她指著刀柄上熠熠生輝的寶石,輕聲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些應該是貓眼寶石!」
「貓眼寶石?!」珠兒琢磨著她說的話,急切道出心中的疑惑,「那比金子還值錢嗎?!」
小玲忍無可忍,白眼一翻,不知如何與這個拜金女溝通,她深吸口氣,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心情,耐心的解釋著:「幾錠金子也買不到一顆貓眼寶石啊!」
聞言,珠兒目瞪口呆的盯著這把價值連城的匕首,久久不能言語。如此說來,有了這把匕首,豈不是一輩子也不用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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