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撩刀式劃向水晶冰蟾的時候,水晶冰蟾做了一個讓我大跌眼鏡的動作,它兩隻強壯的後腿突然用力,整個身體躍起避過我的撩刀式不說還朝我撞來。看著水晶冰蟾像一隻棒球一樣朝我飛來我心裡突然出現一種古怪的感覺,我心裡想我是不是可以像打棒球一樣把它打暈。
說起打棒球我是沒有一點經驗都沒有,只是看過人家打,但是如果這樣真的有效果的話,我想在遊戲中我可以做到想現實中的棒球高手那樣百發百中,因為我擁有他們不可能擁有的眼力和準繩。作為一個射手我想我的眼力要比大多數玩家都好,在內力輔助下我看得比大部分人都清楚,至於準確度我是一點都不擔心,我的敏捷恐怕在遊戲世界裡都能數得上的。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時間上已經不允許我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因為水晶冰蟾已經離我不遠了。我任由慣性把自己的身體朝前帶去,同時伸出左手朝飛來的水晶冰蟾抓去,如果能夠抓住的話我會利用自己深厚的內力和它硬拚,當然這只是我的不得已而為止的行為。
水晶冰蟾在我伸出左手去抓它的剎那在空中噴出一道水箭,而它自己的身體竟然就此停住然後朝地上落去,讓我想一把抓住它的想法完全落空。
水箭來得非常急,經歷過上次教訓我知道這股水箭我根本沒有辦法應付,這種含有巨大能量的能量水箭即使我用能量之火也沒有任何用處,如果只用內力的話那麼我的內力勢將大幅消耗,這對於之後捕捉水晶冰蟾大大不利。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身後飛來一隻長劍朝這股水箭撞去,長劍上冒著刺眼的白色光芒。水箭和長劍在瞬間撞在一處,大量的水系能量和金系能量在距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爆裂,狂暴的能量波把我硬生生撞退了五六步。幸好在內力的保護下我沒有受到傷害,只是損失了一些內力,這比我要消耗大量內力硬抗水箭要好得多。
花奈落的長劍之所以能夠這麼及時到來並不是因為她看見水箭之後才發出來的,而是她看到水晶冰蟾朝我撞來那時想給我解圍,只是沒有想到會誤中副車。
花奈落的長劍落地之後,水晶冰蟾再次躍起,這次它沒有再朝我撲來,而是突然對我釋放出一個範圍巨大的水霧。瞬間我感覺到以水晶冰蟾為中心半徑五十米的圓圈內溫度陡然下降,然後是寒冷刺骨而來,在內力的保護下寒氣還能夠侵體而入,這只水晶冰蟾釋放出來的寒氣真的是太恐怖了。不僅如此,在之後我馬上感覺到自己的頭髮有一種結冰的趨勢,身上的裝備變得異常冰冷。
凍僵的感覺,我終於知道了被花奈落所說的被活活凍掛的話了。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得麻木,但是頭腦卻變得更加清晰,這種痛苦實在是太難受了,我隱約感覺到這種清晰可能是遊戲對玩家的大腦保護。
身體雖然變得僵硬,但是幸運的是水晶冰蟾也沒有任何後續的行動,否則的話,我和花奈落肯定要被這只可愛的傢伙送回復活神殿,花奈落此刻肯定跟我一樣被凍僵了,不然現在她就會趁機把那只水晶冰蟾抓住。
整個身體都變得麻木了,如果說唯一還有知覺的地方就是我握著長刀的手掌掌心。有了這樣的發現之後,我清晰的大腦開始快速地運作起來,而且很快我就明白過來這其中的原因。
這把長刀雖然在屬性,攻擊力和火系能量質量上根本沒有辦法和我早就存放在聖都城銀行保險箱裡的火旋刀相比,但是它唯一的好處就是它本身蘊藏的火系能量在數量要比火旋刀多。即使是在冰冷的水霧中也沒有讓它蘊藏的火系能量消失,反而有慢慢把它周圍的冰冷融化的趨勢。
水系能量有克制火系能量的天然特性,這話恐怕任何一個遊戲玩家都知道,但是如果能量相差太多的話火系能量會反過來克制水系能量。這個道理我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對這只水晶冰蟾使用,因為我自以為是的認為身為靈獸級別的水晶冰蟾釋放出來的水系能量根本不是我能夠望其項背的不過當我發現手裡的長刀竟然能夠毫不畏懼水晶冰蟾的水霧的時候,就馬上調動自己的內力來激發身體裡的火系能量。
不動不知道,我想動用自己內力的時候,發現我的經脈都快要被凍僵了,身體裡的內力只能很微弱地流動著,而且流動的速度和數量越來越慢越來越少。內力都尚且如此火系能量是更不用指望了,它們早就被冰冷封閉了,不能使用。
身體的火系能量不能使用,就把念頭想到了手裡的長刀上,我心裡暗忖,既然我可以用身體的內力和火系能量來激發武器上的能量,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把武器上的能量吸收過來進入我的身體。
微小的內力在被凍得有些麻木的經脈裡流動,我憑著意念把右手手掌心內微弱的熱量一點一滴地吸取過來,讓它能夠進入我的身體。在試過之後我發現這樣做確實有用處,但是能被我吸收過來的能量實在太少,少得讓人想放棄。經過十幾分鐘我感覺到手掌心的知覺才延伸到了整個手掌,而手指頭依然麻木如初。
慢,太慢了,但是我卻沒有任何辦法如果我不想就這樣被活活凍掛就只能利用這個辦法來拯救自己。雖然速度很慢但是我還沒有掛掉,這可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知道花奈落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只水晶冰蟾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死了一樣,不過我很清楚地知道這只水晶冰蟾不過是用力過度而進入了休眠狀態,凡是蛙蛇類的怪物都會有這樣的特點。
現在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水晶冰蟾恢復之前讓自己的身體能夠活動起來,不然我還是會被這只既可愛又可惡的傢伙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