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名字和來歷都說出來,還有你自己覺得還過的去的經歷都講一下。」被四個玩家保護著的黑衣人聲音略微沙啞地朝我道。從他的語氣中就可以聽出來,他本人應該是長期處於掌權位置,否則他不會自然而然用命令的口氣對人說話。
「名字和來歷?呵呵血手印組織又不是民政局要人來歷和名字幹什麼?如果你覺得非要一個名字來稱呼的話,你可以叫我銀面。」我對於這個用命令語氣說話的黑衣人非常不感冒,如果不是真的想要體驗一下那種在陰暗中的生活經歷的話,此刻我真的不想和跟再多說一句話。
「大膽!竟然對血手印主這麼說話。」站在前面的一個黑衣玩家朝我喝道,從他能夠在主子還沒有發話之前對我呼呼喝喝的樣子可以看出來他們的社會地位應該很好,不然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句話而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血手印主?這個稱呼很不錯,不過我們現在不是在比較誰的地位更高,誰的勢力更大,而是我想加入血手印,你們血手印是想招聘一個殺手,僅此而已,有必要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嗎?」我的話雖然是對那個呼喝的玩家說的,但是眼睛卻看著那個血手印主。雖然在銀色的面具上面看不到那兩個細微的視線孔,但是我相信他能夠感覺到我正在看他。
同樣被隱藏在黑衣內的血手印主看不到一點表情變化,好像是微微一愣然後朝我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但是對於我們血手印組織來說卻是一點都不適合,我們血手印是一個等級非常嚴密的組織,從最高的血手印主到下面的元老組再到行動組,每個人都有相應的地位和職務,任何人只負責自己的事情,職務以外的事情誰都不准打聽,一旦發現有人刺探我們血手印組織的情報我們講不遺餘力地追殺,直到他在遊戲裡消失為止。」血手印主爍爍的眼睛看著我,他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好像要看穿我的目的是真的來當殺手呢?還是來刺探他們情報的。
我朝那個盯著我看的血手印主擺擺手笑道:「你們的制度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想真正成為血手印的成員,而是和你們合作,專門完成你們血手印不能完成的刺殺任務。」
「我們血手印不能完成的任務?」那個血手印主突然發出一聲長笑,然後語氣冰冷地道:「我們血手印還有完成不了的任務?那是不可能的!」
我搖搖頭笑道:「用一個組織來刺殺任何一個玩家這樣的任務不用說血手印了我想只要稍微下點功夫任何一個好一點戰隊都能夠完成,但是這成功背後的後果卻要比刺殺一個玩家要嚴重的多,這和現實中的刺殺根本就是兩碼事情。」
「這個我自然清楚,但是絕對不會有人敢來挑戰我們血手印的,你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們血手印組織有多少龐大。在聖都城就算是華龍幫也不被我們放在眼裡,我們血手印可以在遊戲時間十天內將他們所有高層刺殺遍。」血手印主的話擲地有聲,讓人絲毫不敢懷疑他說的話有水分。
能夠將華龍王朝排名第一的幫派華龍幫所有高層刺殺遍這樣的比喻讓我充分認識到血手印組織的巨大實力。如果他們真的有這樣實力的話,那真的是人人畏懼,我想在華龍王朝沒有幾個幫派敢開罪他們,不過他們這樣的說法和做法真的不適合遊戲世界的規則。
遊戲世界有遊戲世界的規則,強大的實力在遊戲世界裡除了能威懾幫派之外根本沒有可能威脅到個人。遊戲世界實在是太大了,它遠遠比真實的世界大得多,在遊戲世界裡如果你想隱藏自己的話在野外呆上一個月兩個月根本沒有人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和真實世界的有跡可循相比,要人間蒸發遊戲世界裡實在太容易了。
「爭論你們血手印組織有多少龐大和怎麼有實力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不如我們來說說我們之間的合作。」我把快要形成爭論的勢頭及時掐掉,不讓它成為我和血手印主之間的風暴。
「合作?你認為你個人能夠和我們血手印組織合作嗎?那根本是不成比例的談判,談判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我們的手上。」血手印主冷聲地嘲諷道。
「我並不這樣認為,你把你們血手印說得跟神仙沒有區別,但是不要忘記了這是遊戲,和真實世界的遊戲規則並不一樣。在這裡有另外一種規則約束著每個組織和個人。」
「什麼規則?」
「以個人為主的規則。在遊戲世界裡個人能夠發揮出的威力比在現實世界中要大得多,在遊戲世界裡無牽無掛的人比比皆是,如果你們血手印想要使用你們在地下的龐大實力嚇到那些無牽無掛的個人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不要說刺殺華龍幫的那個高層,如果你們血手印能夠刺殺美女榜排名第一的花奈落或者戰力榜排名第一的刀客問天而安然無恙,我才會服氣你剛才所說的話是正確的。」
只要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我剛才提出來的兩個人都是極度棘手的人物,如果血手印真的刺殺了他們而且公佈為此事負責的話,以後血手印將很難在遊戲世界裡混下去。花奈落有多少能量我並不清楚,但是只是美女榜排名第一就清楚她在遊戲裡的呼聲不會比問天差。
「遊戲世界永遠是個人主義的世界,它體現出來的個人主義要比現實世界放大了很多倍,如果想要勢力來讓遊戲世界裡玩家敢怒不敢言那無異是癡人說夢。勢力在遊戲裡本來並不存在是玩家給它強加上去的,在遊戲裡組織可以讓組織低頭,但是使用武力的組織卻永遠不能讓個人低頭。」我看血手印主沒有說話接著道:「如果你們想要和我合作的話,我們不妨繼續談談,如果你不想合作的話,我們就一拍兩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