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月橋的對面大約有近千人,想要破掉這近千人並不容易,不過我們身後的大眾玩家群情洶湧,現在要不是這座明月橋太過狹窄不適合作戰鬥場地的話,他們這些人早就衝上去和關中派的人拚個你死我活了。
關中派在明月橋邊就派來了近千人,他們的整體實力就不容小覷,這樣一來想要達成談判應該事有可為。不過最主要的是怎麼把我們身後的玩家集中起來變成一股可以聽我們使喚的力量,否則的話什麼談判都是毫無意義的。
「問天,你說的可能性雖然不大,但是還有機會,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設法把那些小幫派的玩家集中起來聽我們指揮而不是讓他們各自為戰。」
問天想了一會道:「想要把這些和我一樣喜歡打架鬥毆的人集中起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見識到我們的力量這樣他們就會乖乖地聽教聽話。」
我點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帶他們把對面的那些關中派的玩家給解決掉。這樣既可以激勵他們的士氣又可以讓他們認識我們的重要性。好,就這樣辦。」我說完後,把目光轉向問天,問天一點都沒有已經成為主角的覺悟,事不關己地冷眼旁觀。
「問天,現在是要你開口調動那些人的積極性了,你怎麼還愣幹嘛?」
「我?不不不,老大還是你來吧,我可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我來?這可是你和慕容兩個人惹下的事情,現在你還有置身事外?沒那麼容易,快點,不然我要走了。」我朝問天似笑非笑地說道。
經過內心激烈的掙扎之後,問天終於屈服在我的威脅之下,狠狠地瞪了我兩眼之後轉身朝身後的那些小幫派玩家高聲地道:「本人,吳郡城問天,昨日經過咸陽時遇見關中派仗勢行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今關中派的人誓不罷休,你們說應該怎麼對付他們?」
當問天說出自己的名號時,身後的那些小幫派玩家更加群情湧動,聖都城武技交流大會上問天出盡風頭,成為四把名刀之一而且有隱隱高於其他三名刀之勢,由他作為帶頭人,那些玩家怎麼不欣喜如狂。
我聽到問天的話暗暗感到好笑,這小子根本就是自己被迫自保,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根本就是騙人的話。不過他的形象粗豪,而且還是四大名刀之一,說出來的話誰能反駁?現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砍了那些兔崽子。」人群中響起一句清亮的口號。
「砍了,砍了。」一個人的回答立刻得到所有人的響應。
見到人心已齊,我朝問天低聲笑道:「現在可以鼓動了,趁士氣大好的時候攻他娘的好了。」
問天使用內力將聲音傳得遠遠的,朗聲道:「好,既然大家想法一致,我們就砍死那些兔崽子。誰要是在戰鬥的時候怕死,身邊的朋友看見了就把他當逃兵處理,砍他媽不講義氣的。」
我們身後的玩家紛紛嚷嚷道:「誰要是臨陣退縮就是婊子養的。」
問天騎在迅龍上拿出藍翎長槍,朝前一指大聲道:「兄弟們,大家衝啊,砍死那些兔崽子。」
此聲一出,後面的玩家瘋狂地湧上明月橋,各種亂七八糟的坐騎,亂七八糟的玩家爭先恐後朝關中派的騎士衝去。我們三個人頓時被淹沒在人群中,不過以迅龍的體力很快又衝到了最前面。
長槍亂刺,各種技能不間斷地使出,洶湧憤怒的小幫派玩家衝進關中派十個騎兵中的時候,那些騎兵面對雜亂無章的玩家攻擊只能邊戰邊退。
看見關中派的玩家退出明月橋,我心裡大喜連忙大叫道:「那些欺軟怕硬的傢伙逃跑了,大家追啊。」
數千玩家從明月橋下衝下來,那些關中派的騎兵連抵抗的心都沒有了,事先問天和慕容望兩人無敵的形象早就在他們心裡生根發芽,現在加上數千人的後,更是如虎添翼。
我們跟隨著其中一股人數最多的敵兵銜尾追擊,前面的敵人不斷有玩家離隊逃走這更加讓關中派聲勢盡失。
數千玩家在我們的帶領下一邊罵一邊追擊最後大家都湧向了復活點,我一邊催動迅龍一邊對問天笑道:「我們到復活點先不動手,和關中派的人先談判,如果關中派的人放開復活點的話,我們就趁機溜走,這個爛攤子自然會有人去收拾,如果關中派的人不知事務硬要魚死網破,我們也只好和他們打上一架。」
聽到有脫身之法的問天精神一振,面露喜色,加速朝復活點馳去。在通向復活點的朱雀大街上我們終於被關中派的人攔住了去路,問天看著關中派的人在我們前面擺下戰陣,長槍一舉大聲喝道:「停住。」後面的坐騎齊刷刷地停了下來。
問天朝對面的關中派玩家大聲地道:「叫你們的幫主來說話。」
「你一個無名小卒也配和我說話?」一個陰沉的聲音從關中派的戰陣中傳出來。
「我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是我還講江湖道義,不像有人身為大幫派的幫主只知道仗勢欺人,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給咸陽城玩家臉上抹黑,這樣的人還配出現在眾人面前嗎?要是我的話早就刪號了,玩遊戲能夠玩成這樣不要臉的也是奇跡。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問天粗野的話讓躲在戰陣中的關中派幫主怒髮衝冠,不過還沒有等他把憤怒的話說出來,問天語氣一變道:「那個躲在老鼠洞裡的傢伙,你聽清楚了,本人天刀問天,這次來只是問一句話,你要是想和局收場就把復活點周圍的人都給我撤了,大家好聚好散。如果你一味執迷不悟今天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大家生死由命。」
問天的話讓那個關中派的幫主原本滿腔的怒火像是被潑了一盆水一樣,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