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二樓大廳裡桌子椅子看上去一片狼藉,地上灑滿了杯子盤子碟子的碎片,兩伙人手持兵刃在酒樓裡對峙著。這兩伙人我都沒有一個認識,其中有一夥人全部穿著銀白色的套裝,這些套裝材質良好,做工精細,按照我的猜測這幫五個人應該是白銀騎士團的成員,不過裡頭並沒有我認識的花風流和花語劍,至於另外一夥人我就不得而知了。面對這個難題我轉頭朝指環王問道:「指環王,你知道那夥人是誰啊?」
指環王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回答我道:「大哥,那些人是歲月悠悠的幫眾,那個是歲月悠悠的副幫主天涯明月刀。」指環王指著一個粗壯的大漢對我道。
「你認識他們嗎?」
「我經常給聖都城裡的一些大幫派打造首飾,對於他們我自然會有一點瞭解,怎麼說我也在聖都城混了不少日子了。」指環王朝我得意地笑道。
「你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怎麼在這裡打架呢?」
指環王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雖然我認識的聖都城的名人是不少,但是對於他們之間的恩怨我還是很糊塗的,我也沒有想把這些恩怨弄清楚的想法,只要我有生意就行了。」
我和指環王的竊竊私語並沒有影響白銀騎士團和天涯明月刀等人之間的紛爭。天涯明月刀指著五個白銀騎士團的成員罵道:「你們這群龜孫不要以為有了華龍幫做靠山,老子就不敢掛你。今天老子就要把你們掛在這裡,看你們威什麼威。」
「他媽的你們歲月悠悠有種就把我們兄弟五個掛在這裡啊。」一個白銀騎士團的成員指著天涯明月刀罵道。
「兄弟們,掛了這群兔崽子。」天涯明月刀也不多廢話直接招呼同伴上前砍人,而他自己更是身先士卒,舉起手中明晃晃如彎月一樣的長刀朝白銀騎士團的五個成員衝去。
辟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各種桌子椅子破碎的聲音,兵刃交擊的聲音以及玩家受傷的呼痛聲和臨死前的慘叫聲。就一會功夫美麗如畫的二樓大廳就變成了修羅戰場,兩個白銀騎士團的成員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裡被天涯明月刀等人掛掉,剩下的三個人也是岌岌可危,如果沒有特殊原因的話,半分鐘之內這三個人就要跟隨著他們的同伴回復活神殿。
但是在現實中總是有很多意外,就在三個人傷痕纍纍的快要掛掉的時候,一個銀白色的身影像閃電一樣從樓梯上竄了上來,白色的劍光如練般往來縱橫把天涯明月刀等人的攻擊全部接了下來,並且把他們一個個擊退。
被擊退的天涯明月刀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能夠把自己一方八個人的攻擊全部接下來,如此的速度和戰力說是驚世駭俗也絲毫不以為過。而站在一邊觀戰的我也同樣非常震驚,雖然我的速度比來人可能還要快上一線,但是能夠把八個人的攻擊全部接下來就有點難度了。
看他剛才的招式和進退格局,這個人在借力打力上所用的技巧非常高明,根本不是我那點小皮毛能夠相比的。我只是借用兵刃的反作用力改變方向尋找下一個兵器的落點,但是他竟然能夠利用反作用力帶動整個身體。這其中的難度是顯而易見的,除了需要強大的力量阻擋對付的攻擊還要有高明的步法。當然他還有更加讓我震驚的地方,那就是在他出劍的時候和他兵刃相交的對手兵器會不受控制地偏向一邊,雖然這個偏移的距離並不多,但是一點點的偏移卻能夠給他的對付造成一種自己控制不了手中兵器的錯覺。
我是不清楚他是怎麼辦到的,但是我明白這其中就是使用了借力打力的原理和內力產生的吸引力,想要完全抵禦他的這種技巧要不就是讓自己加在兵器上的力量非常龐大,龐大到他根本借不動你的力量,要不就是非常有效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量讓他無力可借。
來人抱劍而立站在三個白銀騎士團成員的面前朝天涯明月刀道:「你們想要以多欺少嗎?」
天涯明月刀冷冷地道:「你們白銀騎士團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做過,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們?今天你們既然惹到我了我就不會讓你們好過,不要以為聖都城就是你們白銀騎士團的天下。」
「哼,我們白銀騎士團還沒有把你們歲月悠悠放在心上,有種你們掛了我啊,垃圾,老子就惹你,你能把老子怎麼樣了?」剛才罵過的那個白銀騎士團成員再次破口大罵,罵得天涯明月刀八個人鐵青著臉。
「兄弟們,掛了他們。」天涯明月刀揮手招呼道。
「是誰要掛我們白銀騎士團的人啊?」一個記憶中非常深刻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我身體一震,這個聲音就是我在洛神閣聽到的那個淫蕩男的聲音。
隨著聲音響起十幾個身穿銀白色套裝的白銀騎士團玩家在一個帶著詭異笑容的男子的帶領下登梯而來,我目光從那個面帶笑容的男子臉上掠過,然後落在他身後的一個面目娟好的女子的身上,以我的估計這個女子應該就是我們在洛神閣碰到的那個男子口中的五妹。這個女子並沒有箭落星辰和流星般讓人有驚艷的美麗,也比不上胭脂的嬌艷和紅粉的柔情似水,但是在她看似不怎麼起眼的容貌下總是有一股能夠打動人的美麗,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美麗。
彷彿是感覺到我打量的目光,那個被我注視的女子突然抬起頭望向我,我連忙把目光轉到她身後一個長得特別粗壯的男子身上細細打量。那女子見我不是在注意她也就把目光移開了,但是在短短的一瞬間我知道如果我們和白銀騎士團發生衝突的話,這個女子將成為我最大的對手。
我見那個女子看了我一眼之後再沒有過多的注意,我心裡暗喜。人的第一感覺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她看我第一眼的時候把我納入平凡行列中那麼就再很難改變她對我的看法,除非在她得到一些巨大的教訓後,她才會改變我的想法。在這一刻我改變了以前對於自己的平凡相貌的不爽看法,原來在人和人的爭鬥中平凡的相貌也是一種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