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三聲金鐵交擊的聲音和一聲武器入體的聲音。我的左腰被倭寇頭領的倭刀狠狠地插了一刀。而倭寇頭領的內力也在一刀之間用盡,再無力抵抗我的攻擊。象牙長刀高高揚起,砍進俯首就戮的倭寇頭領的脖子上。「噗哧」長刀沒頸而入,碩大的頭顱故碌碌地掉上地上,鮮血從我的象牙長刀的刀尖滴落,「滴答」作響。
在倭寇頭領身後那些陰陽師的眼裡,我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妖魔一樣。二十個陰陽師發一聲喊,朝各個方向跑去。但是這些體力虛弱的倭寇哪裡能跑得出東夷人的射程。幾支勁箭破風聲響起,倭寇陰陽師一個個癱在地上,一命嗚呼。
冷眼看著倭寇的陰陽師一個個被掛在東夷人的手裡,我沒有一點憐憫,或者是因為在林花村我已經把他們和怪物等同起來,也許他們在我的印象種連怪物還不如。
聽著哀哀慘叫的陰陽師,我拿出止血液倒在身上。不片刻,除了左肋下的窟窿還沒癒合之外,其他的外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戰鬥結束,我讓東夷人原地休息,然後叫過滄浪,讓他帶幾個聰明伶俐的東夷人去看看剩下的倭寇到底哪裡去了?
滄浪馬上就帶了五個騎兵,五個步兵朝奇花鎮中間地帶摸去。我朝身後的迷途羔羊道:「羔羊,你說剩下的一千多倭寇到哪裡去了?不會是跑掉了吧。」
迷途羔羊搖搖頭道:「應該不是跑掉了,但是又很奇怪如果他們還在城裡的話,應該早就過來支援他們的同伴了,怎麼現在還沒過來呢?」
「我們一定要摸清楚那些倭寇到底在哪裡?不然我們剩下的三百多人想對應他們上千人敗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就算是贏了也只是慘勝而已。」我皺著眉頭道。
「那就要看我們追蹤專家的本事了。」迷途羔羊對我笑道,我為之莞爾。
我們趁空將剩下的不足三百人的步兵重新分成三隊由雲飛,慕容望,李無情帶領再以彌勒佛,野百合,問天輔助。我和迷途羔羊,多科三人帶領二十多個騎兵為一隊。
剛重新分好隊伍,滄浪就通過喊話頻道叫道:「老大,他們在挖建鎮石,快來後山山腳下。」
我臉色大變忙道:「大家快去後山山腳,倭寇在挖建鎮石。」說罷帶著騎兵率先朝後山馳去。
一路跑一邊將身上的染血穿山甲套裝換成嗜血鱗甲。不多時就到達山腳下,滄浪已經帶著他的十名手下朝上千倭寇發動攻擊。倭寇只管揮舞手中的鐵鍬對滄浪等十人的攻擊毫不理會,一副不將建鎮石挖出來誓不罷休的模樣。
我大叫一聲,手挺著龍槍朝成堆的倭寇衝去,身後的二十多人也跟著衝進倭寇堆裡。
龍槍將一名倭寇挑起扔進他們挖出來的深坑裡。身後的騎兵也照樣畫葫蘆將二十多個倭寇扔進深坑裡。泥土飛濺,一個倭寇回頭看著我們正在砍殺他的同伴「嘰哩咕嚕」地說了兩句話,所有倭寇都停下手裡的鐵鍬拔出腰間的倭刀轉身朝我們砍來。
坐騎的慘叫聲響起,我們的坐騎幾乎在瞬間同時倒地,然後無數的倭刀砍在我們身上。幸好大多數倭寇砍得都是我們旋風戰隊的幾個人,在嗜血鱗甲的保護下,我們的血量絲絲地少下去,如此多的絲絲也讓我們的血量降低到了三分之一的警戒線之下。
「血橫流。」我暴喝道。
「血橫流。」九個人大聲喝道。嗜血鱗甲突然冒起一團暗紅色的血光,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帶著微微的清香。九團暗紅色的血光慢慢融合在一起,然後爆出一團血霧將所有的倭寇籠罩起來。
龍槍飛快的攻擊每一個周圍的倭寇。凡是被龍槍刺穿身體的倭寇都會在傷口爆出一團血霧。每一槍都產生了嗜血的效果,讓我們的血量在飛快下降和上升中徘徊。
沒一會後面的步兵衝到我們的身邊,接去了不少倭寇的攻擊。壓力為之一減的我們馬上把龍槍換成長刀,趁著血橫流的狀態還沒消失一頭鑽到倭寇群中去。
堆屍如山,血流成河,四五百名在大深坑東面的倭寇盡數被我們斬殺,而且全被推落在他們挖好的深坑中。血潺潺的流進深坑,將屍體覆蓋住。
我舉起滴血的長刀指著深坑西邊的倭寇,嘴裡蹦出來一個字來。
夷兵繞過深坑朝倭寇兩邊殺去。倭寇開始往後山上逃,但是還沒等他們爬出幾十米,毒箭就從他們後面射來。不是直接被毒箭射死就是受傷從山上滾落掉在深坑裡。
最可憐的就是那些身虛體弱的陰陽師,失去了戰士的保護後,連山都爬不上,只能等在那裡呆呆的看著我們。
看著他們驚恐的臉,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面罩下嘴角扯出一絲殘酷的冷笑。野百合拉了我一把,讓我把嘴裡的話縮了回去。
「老大,放了他們吧。他們好可憐。」野百合拉起面罩對我哀求道。
我也拉起面罩,冷冷地哼了一聲,厲聲喝道:「你想想,我們二十幾天前在林花村看到了什麼?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個林花村的斷臂村民是怎麼說的?」
百合似乎想起了二十幾天前看到那些情景。目光由憐憫變得凌厲,甚至射出萬分的痛恨。
「把他們都推下去,活埋,讓他們和他們想要的建鎮石永遠在一起。」我的暴喝聲讓所有的東夷人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等待這些陰陽師的會是這樣的結果。此時我的形象在他們眼裡完全變了,變成一個嗜血的,殘酷的,陰險的人。
「死不足惜。」問天恨恨地道。然後親自將一個陰陽師推進了滿是血液的深坑中。陰陽師們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推進深坑就明白了自己的命運,一個個呼叫著,亂竄著。
「咕咚咕咚」聲響起,一個個陰陽師被推進深坑,然後我們拿起他們留在地上的鐵鍬把堆在坑邊的泥土推進深坑,被活埋的慘叫聲響起。
許多年後,在奇花鎮的後山山腳下豎起九個黑色的雕像。每個來遊玩的人都會被導遊告知在這個雕像的腳下曾發生過怎麼樣的慘事。而我們被他們冠上一個令他們又怕又敬的稱呼--「來自地府的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