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馬蹄聲響起,一隊幽魂士兵跟著迷途羔羊從遠方馳來。我和什長臉色大變,什長皺著眉頭嚴肅地道:「他們的人數最少在四十人以上,射手也有將近二十個人,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看著他身邊的戰士,一個個臉上流露出恐懼,如果不是平時的嚴格訓練可能現在就要逃跑了。我朝他們笑道:「這群殘兵敗將生前只知道逃跑,死後還能把我們怎麼樣?再者今日能為國捐軀,戰死沙場也是作為一個戰士最幸運的結果,今日之事無生而逃,有死而已。」
我自己都覺得說這話的時候都覺得慚愧,純粹是那種騙人的口號語言。沒想到他們聽了之後,一個個挺胸抬頭,身上爆發出強烈的氣勢,真的有點像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感覺。
什長朝我行了一個軍禮,暴喝道:「有死而已。」一揮手,所有人都進入各自的位置。
迷途羔羊率先經過通道,敵人銜尾追來,看著敵人的射手進入我們的射程後,我們舉起從迷途羔羊他們那裡換過來的燎原弓,烈火燎原朝最前面的射手射去。
紅色的火線不斷的接近敵人,就在我以為歷史即將重演的時候,幽魂群中爆發出一圈藍色的光幕將我們的火線阻擋在外圍。「嗤嗤」聲中火線被藍光消滅殆盡。
我臉色大變,朝什長暴喝道:邊對敵人發出一個掃射,然後是追尾箭,掩護衝鋒的什長和他的手下。手中的狼牙箭像不要錢的那樣射出去,完全將敵人的弓箭手壓制得動彈不得。
什長已經衝到幽魂射手前面,突然敵人群中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接著所有的幽魂身體傳來「卡卡」的聲音,好像他們全體吃了興奮劑一樣。
我停下手中的箭,換上從來沒有用過的烈火箭。我發現自己從成為射手後,感覺從來沒有如此清晰過,遠處幽魂群中的那個手拿法杖的幽魂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即使最細微的動作也不例外。我感覺到他的生命就在我的掌握之中。
振蕩箭從我的手中射出,朝那個手拿法杖的幽魂射去。強烈的破風聲響起,那個幽魂身邊的幽魂戰士全體朝他靠攏,其中一個特別高大強壯的幽魂戰士拿著白骨刀朝我的烈火箭砍來。
冒著紅光的烈火箭在即將碰到白骨刀的時候突然一震,閃過白骨刀加速朝那個幽魂飛去。
烈火箭成功的命中幽魂的咽喉,紅光突然爆裂出來,脆弱的喉嚨直接被烈火箭炸出一個大洞。幽魂的拋掉手裡的法杖用白森森的手骨握住喉嚨。
我再次射出一支穿雲箭,鋒利的狼牙破開幽魂的手骨再次射進他的喉嚨,這個幽魂法師直接被我的穿雲箭射殺。幽魂法師死後,加持在幽魂身上的技能消失了。什長和他的手下發出一陣歡呼,而那個特別高大的幽魂戰士氣得暴跳如雷,但是又無法可施,前面的路被幽魂擋住擠都擠不進去。
什長和他的手下知道如果不能在前面的戰士到達他們所在地之前殺死所有射手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嚴重威脅他們的箭支。所以他們像發了瘋一樣的攻擊就近的射手。
我一聲招呼帶著野百合和滄浪催動坐騎支援什長和他的手下。臨近時聽到一聲響亮的「火雲箭」,只見一大片的火雲落在幽魂戰士的頭上,迷途羔羊的回馬槍終於發揮出作用了。
兩頭夾擊在狹窄的通道裡進行,戰術方面無懈可擊。只不過幽魂太多,所以我們砍起來比較吃力。我們這邊最有效率的莫過於黑王帶領的二黑三黑。它們行動如風而且懂得合擊之術,凡是被它們看中的射手不出十秒時間就被它們抓成一堆碎骨。
追殺射手的行動在戰士的介入後變得進度緩慢起來,而迷途羔羊那邊的戰事也呈現出膠著狀態。我除了指揮黑王攻擊外,還分批給什長和他的手下進行治療。在戰事頻繁中,強大功效的止血液發揮出巨大的功效。
什長看到我竟然還有這麼一手欣喜不已,對上戰場的人來說,多一次治療等於多一條生命,怎麼可能不欣喜如狂。正當我對這樣的局面感到滿意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引起異變的自然是那個看上去特別高大的幽魂。
高大幽魂暴喝一聲,兩邊的幽魂紛紛往邊上躲避,我看得心頭火冒,還有這樣的怪物,一開始的時候竟然只在後面吹氣跺腳,現在眼看我們就要成功掛掉所有射手的時候就來插上一腳。我那種鬱悶心情就不用說了。
狼牙箭以震盪箭的方式直取高大幽魂的脖子,只要被我攻擊中脖子不出五箭我就可以讓他的腦袋搬家。但是明顯的我低估了這個高大幽魂。他不像其他幽魂那樣移動起來比較緩慢,只一刀就劈開我的狼牙箭。而這時我的震盪箭連動也沒動過,看來他的力量和敏捷還不是一般的高啊。
接連兩箭都沒有成功,高大幽魂已經成功的來到一個戰士的面前,那把比一般白骨刀要大不少的白骨刀狠狠的砍向正在戰鬥的一個戰士身上。
「嗷」慘烈的聲音響起,那個戰士的頭顱被直接砍了下來,變成滾地葫蘆,鮮血沖天而起。周圍的幾個戰士和幽魂都被濺成血人,戰場一下子變得慘烈和悲涼。我和什長面面相覷沒想到40級的戰士竟然不是這個高大幽魂的一合之將,雖然說他有點措手不及但是能造成這樣的效果說明了這個高大幽魂本身就是實力強悍。
什長想要衝上前去彌補剛才被高大幽魂斬殺的那個戰士的空缺,被我一把拉住。我朝黑王一聲招呼就朝前躥去,心裡想要是再被這個高大幽魂斬殺一人的話肯定會人心浮動。
高大幽魂朝我發出「桀桀」的笑聲,好像在嘲笑我去送死那樣。手裡那把白骨刀不斷的揮舞著,證明自己的強大。我心裡想還不知道誰來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