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正文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情心微動
    西岐城前,商營剛駐紮完畢,鄧九公正在指派任務。

    太鸞為先行,兒子鄧秀為副先行,趙升、孫焰紅為救應,與女兒鄧蟬玉為大將,一共五名將領才分配完職務,營外士卒來報,「有人求見。」

    鄧九公才在考慮要選哪名副將當運糧官,這下,「請他進來。」

    「不用請了。」一陣像孩子般的笑聲響著,一人猛由地底冒出,「我自己進來了。」

    「擅闖軍營,你可知該當何罪?」鄧九公拍桌怒吼,他卻疑惑的歪斜著頭,「我沒擅闖啊,是你說了叫我進來,我才出現的。」

    「你──強詞奪理。」鄧九公差點氣至無語,他卻又道了,「我沒強詞奪理,你聽不出來我說得是實話嗎?」

    他說得很認真,鄧九公聽得想吐血,鄧蟬玉卻覺有趣的笑了,「是嗎?那你來做什麼?」

    「我是奉師命來的。」土行孫由衣襟內拿出一封柬帖,「我的薦書。」

    鄧九公視而不見的瞥首,鄧蟬玉卻接了過來,「嗯,是申公豹推薦的。」

    「申公豹?」鄧九公這下不能不理,當年將五光石送給蟬玉的正是他,「你是申公豹什麼人?」

    隨著問句仔細打量他,才過一會兒已是人人咦了一聲,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個孩子,可那副外貌看來卻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你怎外貌和體態不合?」鄧蟬玉走向他,而他依舊一臉笑,「這樣很好啊,感覺像個孩子。」

    「你真天真開朗。」鄧蟬玉望著小巧的他,忍不住伸手抱抱他,「很可愛。」

    不懂她為啥要抱自己,可見她沒惡意,土行孫只是笑著,「嗯。」

    「蟬玉。」鄧九公蹙眉瞪她,「別老抱著他,我有話要說。」

    一聽命令,鄧蟬玉放開他,而他蹦向前,「要說什麼?」

    「正好軍營裡缺個運糧官,你就負責保護糧車不被劫吧!」

    行孫一點頭,鄧蟬玉已拉起他的手,「我帶你去熟悉軍營。」

    「謝謝。」土行孫瞇眼笑了,感覺成人的臉上帶著孩童般的笑意,讓鄧蟬玉也忍不住回了笑,二人逕自出營遠去,鄧九公卻覺不安。

    還未有話說,更來不及派人去盯著他們,西岐城門已開,宣告請戰。

    耳旁號角聲催促不斷,鄧九公只好下令,「擺陣出戰。」

    半刻鐘後,西岐城外二軍相對,聞仲並不適合出面,於是與趙公明二人坐在城樓上「哈茶」以備不時之需。

    二方人馬排定,姜尚與鄧九公相對,又是一連串的自說自話與互相抨擊。

    比起總掛著一張悠笑,嘴上卻毫不留情的姜尚,鄧九公沒多久已揮著軍旗怒吼,「先行官還不快把這妖言惑眾的小人拿下。」

    太鸞領兵出戰,眼見他獨自前來,南宮適也拍馬上前,幾番相鬥下,南宮適一時失手,差點被斬於馬下,手捂著滲血的傷口一退,武吉已接替上前。

    「一齊上。」鄧九公氣不過,等不及的拍馬舞刀攻向姜尚,背後將領見主帥動了,忙跟著往前一衝。

    黃飛虎催開神牛,挺槍敵住鄧九公的大刀,哪吒前來助陣。

    鄧秀往這方趕來已被黃天化截住;趙升使戟殺來,姬旦拍馬提刀擋住;孫焰紅不耐寂寞的意圖動手,黃天祿往前一接。

    二方戰鼓如雷敲響,殺聲連連震天,激鬥時間一久陷入鏖戰。

    哪吒見黃飛虎與鄧九公的對打難以插手,乾脆將乾坤圈一化,往他扔去,正中鄧九公左臂,瞬間皮開肉綻,人更搖搖欲墜。

    一旁的趙升忙伸手來扶,姬旦才想阻擋,他口一張噴出數丈火焰,若非哪吒撲上前帶著姬旦一滾,大概他人早成了一堆焦炭。

    烈火狂燒掃向四周,周兵各將領避之圍恐不及,不一時,趙升已帶著主帥與其他將領鳴金收兵退回商營。

    眼看對方收兵,西岐一方也只好收兵回城,此刻城樓上有四人對坐。

    「會吐火的那個是誰?」姜尚沒想到除卻鄧蟬玉外,鄧九公軍中還有能手,聞仲看了眼黃飛虎,後者接話道︰「以前是我的部屬,名字是趙升。」

    「他的術法有何可破?」姜尚得到名字轉看趙公明,而他擺擺手,「他該是練了」吞吐火術「之類的,那不是法寶也非術法,於是除了硬碰硬之外,別無方法。」

    「吞吐火術?」黃飛虎第一次聽過這名稱,姜尚與聞仲也有相同疑惑。

    趙公明喝口茶,「先將火油喝進肚內,到要用時才催動吐出,單純在人體上發展特異潛能的方法,我也沒學過與研究過,僅知道這麼大概。」

    「那麼就由武吉來鬥。」姜尚選定人,再來,「鄧蟬玉的五光石怎辦?」

    「她的五光石很難破,你可以試著每個人輪流派看看,反正那頂多動彈不得,死不了人。」趙公明絕對保證,姜尚也只好這麼打算。

    會議到此算是結束,四人放開軍事開始喝茶閒聊,天邊的夕陽方落,一片橘紅光輝仍在天際,落暮裡鴉聲卻詭異的響著。

    「看來有夜戰了。」聞仲聽著烏鴉的嘎嘎聲判斷,不一會西岐又陷入備戰。

    ###深沉的漆黑之中,耳中接收了大量的嘈雜,逼得眼微啟,眼前竟是夜色。

    紀雲曉眨眨眼,腦袋還無法理解自己身處何處,開門聲一響,探進一顆頭,「小哥,你醒了嗎?」

    有些耳熟的聲音,紀雲曉才轉過頭,那在光亮中的頭顱已被人敲上一計。

    「不是跟你說,不能吵他的嗎?」

    「可是小哥都睡了那麼久,你又說從你出門睡到現在,那不是從早上到黑夜,都睡了一天,不越睡越累才怪。」

    「你說得沒錯卻也錯了,你小哥不止是感冒昏睡,他也是過度勞累,多睡才能讓身心早些平衡,不然他一活動就會更累。」

    「那還要睡多久?」

    「睡到他自然醒──」莫書懷話未完,由那片黑暗裡傳來回應聲,「我醒了。」

    「小哥!」紀恆飛快蹦進黑暗,跳到床旁,「小哥還記得我是誰嗎?」

    「紀恆?」紀雲曉一答,他搖首坐上床畔,「我是你弟弟。」

    「我只有一個弟弟叫紀恆──」紀雲曉答得很認真,而他一臉挫敗,「小哥,沒人叫自己的弟弟還叫全名的,又不是陌生人。」

    「是…是嗎?」紀雲曉結巴了下,門外倒傳來大笑聲,紀恆走下床甩門去,砰一聲後,漆黑之中,他又摸回床畔坐著,「這樣好多了。」

    「你敢甩他家的門?」

    「誰叫他要笑我,還有小哥,麻煩你以後叫我,看要叫小恆還是小弟隨你選,就請別叫全名吧!」

    「好,你怎會在這?」紀雲曉的眼習慣了黑暗,總算看清斜上方處的那張臉,「莫書懷叫你來的嗎?」

    「莫書懷?」紀恆的心終於好過點,「原來小哥連他都叫全名。」

    「這樣不對嗎?」紀雲曉除了妲己外,好像不論誰都叫全名,連呂望都是。

    「老實說,是沒啥不對,只是感覺很疏離。」尤其紀恆還是研究文學的,對於全名式的叫法,總有「些些」的排斥。

    「嗯,是喔!」紀雲曉點點頭,「重點是,你為什麼會在這?」

    話題繞了一圈,還是回到原點,紀恆摸摸鼻子苦笑,「因為媽和大哥都擔心你,所以要我定期來問問你的下落,不過倒是第一次在這見到你,小哥準備好要回家了嗎?」

    紀雲曉不知該怎答,頓了好久才道︰「媽和大哥都還好嗎?」

    「我們家沒啥不好。」紀恆再把問題拉回原點,「小哥要回家了嗎?」

    「回家……,可能還要再過一陣子。」封神裡一堆事還沒解決,紀雲曉怎樣都放不下心,更何況他這次不是因逃避回來,單純是為了休息而已。

    「什麼啊,小哥還要再過一陣子?」紀恆往後一仰,躺在紀雲曉身旁,「小哥是不是因為爸的關係,才不回家?」

    「不是,我是為了自己想做的事,才不打算回家。」

    「真的?不是因為爸,或我,還是媽和大哥才不回家?」

    「真的不是,你別瞎猜了。」

    「嗯,小哥變了不少,雖然一樣」不知人情世事「,可是平易近人多了。」

    聽別人說自己有改變,紀雲曉有些心喜,不過,「什麼叫不知人情世事?」

    他該知道的,不是沒少過半點,比如食衣住行之類的……

    「小哥真的叫不知人情世事,連家人的名字都連名帶姓叫,這是非常不禮貌的唷,更別提莫書懷那傢伙和小哥是朋友,小哥也沒有少掉姓的稱呼他。」

    「我這樣不正常嗎?」紀雲曉此話一出,紀恆差點摔到床下,「拜託,小哥你也正常點好嗎?一般人瞭解的事,你怎都不瞭解?」

    被他一問,紀雲曉不用想就能答,「因為我從前都是一個人過生活。」

    自己對自己根本沒其他稱呼要煩,於是哪知連叫個人都有那麼多問題。

    紀恆真徹底被他打敗,「小哥,我服了你。」

    話聲一落,紀恆爬下床鋪,他決定將小哥扔給莫書懷教導成正常人後,再重新和小哥說話,不然他會懷疑自己的大腦構造是不是有問題。

    聽著遠去的腳步與開門聲,又落入黑暗的他疑惑著。

    自己即使在封神世界那麼多年,看盡無數的事,依舊什麼也沒成長嗎?

    ###鄧九公大敗回營,肩上的傷抽痛不已,被急招回的鄧蟬玉一見老父慘況,熱淚隨及墮下臉龐,「爹爹?」

    「蟬玉,這都怪哪吒與黃飛虎以一敵二,才落得如此模樣。」鄧九公忿忿拍案,隨著動作劇痛襲來,不禁齜牙咧嘴的哀鳴一聲。

    眼看老父呼痛抱怨,鄧蟬玉轉聲就喚,「擺陣出戰。」

    「蟬玉──」鄧九公不安的叫喚,她回首一笑,「請爹爹放心。」

    對話間,號角聲響起,軍士開始跑動,鄧蟬玉亦大步邁出帥營出戰。

    她帶著一群娘子軍來到西岐城門外,此刻城樓上仍端坐四人,城門前由哪吒、黃天化領軍,二方陣勢相對,鄧蟬玉拍馬上前,「誰是哪吒?」

    吒催著風火輪往前飆,她冷眼一瞪,「就是你打傷我爹?」

    「是又如何,憑你想替他報仇?」

    「真是你打傷的,就吃我一刀。」鄧蟬玉提刀向前,哪吒舉起火尖槍相對,火光飄忽閃爍,沒多久,鄧蟬玉已拍馬而退,眼似乎不能視物。

    就見她逃,哪吒亦不怕她一個女孩兒家,雙足微動,風火輪已飆到她眼前,卻在開口嘲笑前,一顆泛著五道光輝的石子飛旋而來。

    望著那五彩斑斕的軌跡飛快逼近,哪吒心裡想動,身體卻不聽使喚,只聽砰然一響,一道人影彈出飛落塵土。

    「還不吃我一刀?」鄧蟬玉收回五光石,長刀才上手,黃天化已將哪吒一抱,逃回城中。

    此次落敗,哪吒弄了個鼻青臉腫,使姜尚也只能柔笑著安撫要他小心。

    黃天化倒是想說說他,「為將之道,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難道一塊石頭也不能招架?今日打斷鼻樑破了相,一輩子難交好運。」

    「呸,你少說閒話。」哪吒氣沖沖的回他一句,人大怒遠去。

    天祥微怒的看著大哥,「你不能這樣對哪吒哥哥。」

    「我是為他好。」黃天化的用意是好,偏話裡用語刻薄了點。

    雖知道大哥好意,天祥仍是頭一甩就衝往哪吒遠去的方向,留下他一人沉思著自己到底說錯什麼。

    隔日,鄧蟬玉再次挑戰,點名要昨日救走哪吒之人,黃天化與龍鬚虎一同出戰,這一次才過招幾合,她再次拍馬而逃。

    一般來說,是能自行判斷該不該趕,偏城樓上哪吒視線一瞪來,黃天化就算不想還是被逼著往前趕去。

    聽著身後玉麒麟蹄聲漸近,鄧蟬玉反手就是一石打去。

    五光閃耀中,就像被鬼迷了般,黃天化眼睜睜瞧著石子越來越近,卻無法閃躲,最後擺脫不了哪吒的下場,被人打下座騎不說,還傷得比哪吒更重。

    摔落塵沙之間,黃天化意識清醒可身軀卻不得動彈,若非龍鬚虎急忙來救,他大概會遭鄧蟬玉催馬踏死。

    待他回到城中,黃飛虎忍不住問了句,「你為什麼不提防?」

    「那根本無法提防,一見五光顏色,人就失去行動能力。」

    「是嗎?還虧得昨日有人說,為將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今日那人還不一樣被人用石打傷,你被她打斷鼻樑,看來一百年也是晦氣。」

    「哪吒──」黃天化往旁一瞪,哪吒為報昨天被嘲弄的仇,更是與他槓上。

    就見二人越吵越凶,惹來姜尚帶笑的輕輕一拳,「對於五光石,避不過算是正常,你們跟對方鬧什麼?」

    「可是他──」二人各指著對方,就是氣他不過,天祥夾在二人之間,眼看不知如何勸解,眼眶一紅嘴一癟,淚就如雨墜下。

    聽著天祥的哭聲,二人再有天大怨氣,還是只能握手言和,哄起天祥。

    待將這三人送走,姜尚、黃飛虎、聞仲與趙公明才待開會,底下鄧蟬玉又出來喊戰,指明要救走黃天化的那頭生物。

    「這女孩兒挺狂的。」趙公明嘖嘖稱奇,聞仲面帶笑意,「她有狂的本事,三山關每場獲勝的戰役幾乎全*她一人。」

    「要讓龍鬚虎出戰嗎?」黃飛虎一問,姜尚點頭,「加派楊戩跟著去。」

    得到指示,黃飛虎走下城樓傳令,待城門一開,已由龍鬚虎出城迎戰,楊戩負責壓陣。

    「就是你這頭怪物壞我好事?」鄧蟬玉上次沒細看,此次一打量才發現它的異於平常,連忙又問,「你是什麼東西?」

    龍鬚虎最恨有人說他是怪物,更恨有人問它是什麼東西,一氣之下,手插入地面,轉瞬撥起無數石子向前。

    即使前方巨石如雨灑落,鄧蟬玉依舊一顆五光石出手。

    空中的石子像停止不動般,一一被五光石擊落,更在石雨碎裂飄落後,龍鬚虎眼中印染上五道光輝。

    印入眼中的色彩,彷彿剝奪了某樣能力,龍鬚虎呆呆讓石頭打上頸子,痛得它哀嚎聲不絕於耳,鄧蟬玉嫌它吵,又是一石打中它獨腿,令它仰後一倒。

    隨著倒地聲,哀鳴一頓,龍鬚虎像昏了過去,鄧蟬玉方想乾脆給它一刀,前方一人騎著靈犬出現,「請將它還給我。」

    「它是你寵物?」

    「不,是一起守城的夥伴,它是我師叔的弟子。」楊戩溫溫和和的回話,鄧蟬玉抄起石子直接往前甩,「你若贏了我,就帶走它。」

    望著石子射來,楊戩同樣難以動彈,可他的變化卻依舊能用,就見一石正中他臉,卻激起無數火星四射,更將石子反彈跌落。

    鄧蟬玉傻眼的望他,「怎麼可能?」

    「請問這樣算我贏了嗎?」楊戩再次發問,她將手一收,五光石飛回掌中,又再次往前祭出,此次五光石卻停頓在嘯天犬的叫聲裡。

    「你還不服輸?」楊戩又問一次,鄧蟬玉已快氣瘋,將五光石收回後,還來不及甩出,嘯天犬已飛撲而來,閃躲不及下,一縷紅艷閃現在她的肩頭。

    鄧蟬玉捂著濺血的右肩,恨恨的拍馬吆喝退兵,西岐在與她的對戰裡,總算贏了一場。

    ###敗走回營,鄧蟬玉身子一晃跌落下馬,就在眾人驚呼聲中,一道影子由地底竄出,將她安穩的抱住。

    「你沒事吧?」他問,鄧蟬玉雙眼迷離的望回眼,「好痛──」

    「痛?」土行孫細看了下,「沒關係,我有藥,你忍一下就好。」

    隨口安撫著呼痛的她,土行孫將她抱回營帳,鄧九公一聽鄧蟬玉受傷也隨後趕到,就在眾人眼前,他正倒著一個白玉葫蘆,「這藥很有效喔!」

    「是嗎?」鄧九公大步向前,土行孫笑了,「先給你一顆,你的傷看起來挺難癒合,一定很痛吧?」

    雖不信他的藥有何妙用,鄧九公仍是接過藥一服,熱辣感隨之爬上傷處,不過眨眼間,左臂的傷口已經復原,「還真有效。」

    「對啊,這叫五葫蘆仙丹,是以五種玉壺儲存靈藥再搭配調出的治傷妙藥,我師父才只練了二個白玉葫蘆的量。」

    土行孫一面答,一面將藥遞向她,鄧蟬玉接藥一服,傷口也瞬間癒合。

    「你看,我師父的藥很厲害吧?」土行孫笑瞇瞇的,鄧蟬玉點頭附和,「是啊,這藥真的很有效,謝謝你。」

    「不用謝了,我們是同一陣線的,不是嗎?」土行孫將白玉葫蘆收好,「請問打傷你們的是誰,我可以找他挑戰嗎?」

    鄧九公雖承認這矮子所持靈藥十分有效,可卻不以為他有與人一斗的實力,倒是鄧蟬玉較相信他,「爹,就讓他試試,好嗎?」

    拗不過女兒的要求,鄧九公喚來太鸞,「將你的先行讓給他做,替他準備出戰的事。」

    鸞領命方看向土行孫,還未開口,鄧蟬玉已攬過話,「你去忙你的,他由我來帶。」

    鸞行禮走人,鄧九公面有不滿,鄧蟬玉卻逕自帶著土行孫走人。

    二人遠遠而去的路上,還聽得見幾句調笑聲,感覺鄧蟬玉對土行孫的態度過於親蜜,總讓鄧九公心有不安。

    就在號角催戰下,西岐城上的四人一臉驚奇,黃飛虎更脫口道︰「這麼快?」

    「鄧蟬玉才剛受傷,難不成是趙升出戰?」趙公明提出猜測,聞仲眼尖的看到對方大將,「不是趙升,那…倒像是個孩子。」

    「孩子?」姜尚往城樓一趴,仔細打量了下,「只是身高像,外貌約有二十年歲,商朝陣營裡有這個人?」

    「我不曾看過。」聞仲否認,黃飛虎更是大搖其頭,「我也沒有。」

    「這麼一來就是道士或修練士,你要派誰下場?」趙公明問姜尚,他往旁邊一票將領看了,「哪吒,你去。」

    以不死之身的法寶人哪吒為第一選擇,該是最保險的。

    哪吒躬身領令,風火輪直接飆向戰場,同時西岐的城門一開,一群兵卒跟在他的身後。

    雙方陣營相對排列,哪吒人站於風火輪上,一時間看不見站在地上的對方,「喂,你們大將呢?」

    「我在這。」土行孫向他招招手,「我是你的敵手喔!」

    被他的話吸引,哪吒將視線往下調,「居然要和你打?」

    「我不是個普通人。」土行孫笑吟吟的先鞠個躬,「請多多指教。」

    難得有這種敵人,哪吒跟著行禮,「請多多指教。」

    二方都行完禮,土行孫身子一轉,人已沒入地底,哪吒驚見這變化,忙打量四周,而他總在哪吒最不可能發現的角落,狠狠送來一棍。

    由於處在高空上,哪吒躲避得十分艱辛,最後乾脆跳下風火輪,與在地上忽隱忽現的他決一死戰,就在高度差縮小後,火尖槍與棍影互擊了數十下。

    待二人再次分開,哪吒才想化開乾坤圈,敵人手上已冒出一團紅影,還在怔忡,那道紅影已憑空將哪吒攝去困起,轉眼摔入商營轅門。

    初戰得勝,鄧蟬玉開心的摟起他就親,更下令收兵回營。

    土行孫任她抱著自己,還不懂男女情事的他,只覺得肌膚相觸的感覺,給了他一份溫暖。

    眼見敵軍徹回,姜尚看向趙公明,「知道對方用什麼法寶嗎?」

    「你看不出來?」聞仲搶過話,「那絕對是困過我的困仙繩。」

    「聞仲說得沒錯,不過困仙繩是衢留孫獨家所有,怎會在一個矮子身上出現,更別說那名矮子還是商朝陣營的。」趙公明想不出原因。

    姜尚倒有答案了,「是申公豹。」

    若不是他,還有誰能把該屬於自己陣營的人,弄到對方的陣營裡去?!

    「誰是申公豹?」黃飛虎不認識他,聞仲拉他到一旁解釋,半晌後他看回姜尚,「那你打算怎辦?」

    「還能怎辦,先派人將他拿回再說。」姜尚眼神一掃,「黃天化,你去。」

    他領命出城請戰,才過了半刻鐘,一樣被困仙繩抓到對方陣營。

    趙公明卻不以為他會犯這種錯,「你派錯人了吧?」

    「我是故意的,誰叫他們表面和諧,私底下糾紛不斷,趁此機會讓他們待在敵方陣營裡好好相處,該也不錯。」

    「呿,你一開始算計人,感覺就恐怖許多。」趙公明冷哼一聲,黃飛虎關切的問了,「天化會沒事吧?」

    「放心,不會有事的。」姜尚打包票保證,再看往楊戩,「確定是困仙繩的話,幫我去夾龍山飛龍洞請衢留孫過來一趟。」

    「好的。」楊戩領命遠去,天祥已不安的上了城樓來找黃飛虎,眼見小兒子哭得傷心,當爹的黃飛虎只好認命哄人去。

    接下來的事,得等到楊戩回來才能進行,聞仲、趙公明與姜尚命人收拾了茶具,下城樓回到相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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