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哪個表哥?」
張馨蘊鳳目溢彩,放眼掃了一圈,好像沒發現什麼熟人,鳳眼睜得更是大大的有些迷茫地望著父親問道。
因為阿呆以前雖說是的她表哥,但其人呆呆傻傻的樣子,在她心中根本就沒留下一絲印象,再加上表哥也有好幾個,她哪兒還會記得阿呆這一傻子,躲還來不及呢!
「你秋水表哥阿呆呀!人家可是今年海牙周邊六縣『縣試』頭名『甲秀』。」張信陵微笑指著正立身而起的項秋水說道。
「你……你真是阿呆表哥?你不是傻……」望著俊朗,眼神清徹如水彷彿變了個人似的項秋水,張馨蘊吃驚得差點失聲連『傻子』都叫出來了。
此刻的項秋水變化也確實太大了,雖說穿著一身細布衣並不顯豪華,反而擁有一種特殊風味,但張馨蘊怎麼也無法與自已小時記憶中的阿呆形象重合起來。
所以才會顯得如此失態。
「表妹好。」
項秋水倒是彬彬有禮地先打了個招呼。
「秋水,舅父給你介紹一位貴客,這位是從燕京來的『蝶舞』小姐。」
張信陵攏了攏衣袖,一臉慎重地介紹道。其實他心裡也是挺納悶的,這蝶舞小姐只聽郡王世子俞雲介紹說是自已的遠方親戚,從燕京來的貴客。其它的模稜兩可,神神叨叨的令人模不著頭腦。
不過!
既然能稱得上是俞雲世子親戚的人,儘管是遠親,肯定非富即貴,人家好歹與『鐵帽子』掛點勾,所以也不敢怠慢。
「蝶舞小姐好,秋水有禮了。」
項秋水還是不卑不亢,不鹹不淡地見了禮,心裡可是嘀咕開了,估計這少女是嫌老天造物時沒給她整個好臉蛋兒,或者說是滿天星斗、猙獰暴牙、恐龍樣妹妹什麼的,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嚇壞了觀眾們,搞什麼神秘。
這段時間裝這傻『阿呆』,確實也把他給憋壞了。於是,乘著酒勁略顯輕狂、放蕩地吟道: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猜測『蝶舞』小姐定是美寒『月仙』,怕我等凡夫俗子定力有限,所以才以繡紗覆面,以免造成王朝萬千男兒夜不能寐……」
因為『太陽王朝』的人傳說,四大美女中最美的少女之一,就是神女『月仙』,所以項秋水才會以『月仙』相比擬。
「咯!咯!咯!咯!咯!咯!咯!」
「公子甚稱了,『蝶舞』一介平凡女子,因為長得太過普通,生怕貽笑大方,所以才不敢輕易示人,哪敢與『月仙』相提並論,羞煞蝶舞了。」
蝶舞小姐銀鈴般抖笑,嬌軀微顫瑟,「倒是項公子吟的詩作是何意,能否給蝶舞說說?蝶舞洗耳待賞,羨煞不已。」
此女才思敏捷,不簡單,項秋水倒被她將了一軍。
廳中人「唰唰」眼光全盯向了項秋水,樂呵呵地瞧熱鬧。
「真要說嗎?在下怕蝶舞小姐會生氣,唐突了佳人就是項哥之過了。」項秋水盯著那神秘少女微笑著,居然以『項哥』自稱,言外之意你就是俺的妹妹囉!
「項兄弟,別磕牙再繞彎子了,本人也想聽聽如此風雅,韻味十足的詩作倒底何意?」
世子俞雲微笑插話催問道。
「好!項哥我可就豁出去了。當然是蝶舞的項哥,還請世子見諒。」
「哈!哈!哈!」
項秋水雙手微一抱拳,先作了個請求諒解的姿勢,緩緩解說道。
此詩名《關雎》
「雎鳩關關相對唱,雙棲黃河小島上。
文靜秀麗好姑娘,真是我的好對像……
文靜秀麗好姑娘,白天想她夢裡愛……」
聽到這麼愛昧,純情、甜韻,聲情並茂的愛情對白式解說,簡單有點像是項秋水在當堂向此蒙紗神秘少女求婚似的,就差即興奉上艷辣惹火的999朵玫瑰了。
廳中人全雙目煥彩,魂靈兒飛揚,目瞪口呆了。
男人們興趣漣漣,女子們那粉白的小臉兒上,漸漸地爬上了紅色小月兒,更是嬌艷欲滴,美艷、純情得不可方無。
那叫蝶舞的小姐臉兒紅沒紅倒是看不見,不過,嬌軀卻是微微有些輕顫,看樣子心裡也是頓然起了漣漪。
她的一切在項秋水的『魂眼』之下也是無所遁行的。雖說項秋水的『魂眼』對於她的芳容不是那麼看得清楚,但心靈之氣機反應還是較靈敏的感受到了。
「多美的愛!項老弟,絕世佳作啊!」
世子俞雲忍不住出聲撫掌讚道。
「表哥,你這叫《關雎》的詩寫得太美妙了,馨蘊佩服。」剛才一直不願稱呼項秋水表哥的馨蘊小姐,此刻臉蛋兒紅得塞過西紅柿般輕聲讚道。
「確實絕妙之詩,蝶舞仰羨不已。」蝶舞小姐出聲讚著,轉頭對世子俞雲說道:「表哥,我們回去吧!它日希望能再次聽到項公子的佳音妙語之作……」
她這一提出要走,項秋水心裡可是急了。糊里糊塗的玩吟了幾首詩,可這『玄磷玉』可還沒搞到手呢!
如果被世子帶回府去,估計自已再想進『富州將軍』府那是相當困難的。概率基本上為零,人家作為鐵帽子郡王世子,以後世襲的是郡王,也可稱他為小郡王。平時結交的都是皇親國戚,高官顯貴,這玄磷玉估計八層得泡湯了。
於是趕緊立身說道:「俞雲兄,小弟有一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有些冒昧。」
「噢!有什麼事項兄弟直說無妨。」世子俞雲望著項秋水略感疑惑地說道。
項秒水掃了廳中眾人一眼,微笑著說道:「是這樣的,小弟十分喜愛收藏一些奇特石頭。剛才見世子那玄磷玉石通透如琥珀,所以小弟冒昧的相問一下,是否可以用物交換?失禮了。」
「秋水,你這是幹什麼?那玄磷玉可是世子鍾愛之物,你可能不清楚,此物珍貴無比。像這塊僅僅伸開的巴掌大的『玄磷玉』,價值可抵黃金五千兩,而且即便是有錢都難以買到。你拿何物與之換?簡直是胡鬧。」
舅父張信陵為項秋水的不懂事而略感生氣地叱道。在他的想像中,項家並不富裕,前次為了搜找項秋水都差點家破人亡了,哪兒還有什麼奇物的寶貝能與這『玄磷玉』相當。
「對不起了項老弟,此『玄磷玉』並不是本人所有之物,而是我的表妹『蝶舞』小姐的心愛之物,你可以問她試試。」
俞雲世子略感為難的說道。
「換也行,不知項公子能拿出什麼令『蝶舞』心動之物。」蝶舞小姐略帶戲耍般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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