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內,就在方行澤怪病突發的時候,燕京大學生物系五樓男生廁所。衛凱慢悠悠的走進裡面,他本來走路就滿,現在他腦子裡還想著東西,走路也就更慢了。
一般情況下,衛凱是不會輕易上課的,老師講的那些內容他早就弄明白了,而且理解的更深,讓他給老師將課程都沒有問題。本來他是應該在宿舍內獨自看書,可是今天他硬是被張倚遙拖來了課堂。
衛凱的性格是比較軟弱的,架不住張倚遙的強勢,他也只能來課堂。反正都是自己看書,在宿舍看或者在教室看都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地方安靜,一個地方稍微有些吵鬧。這就是衛凱當時的想法,可是來到教室後,衛凱卻有了意外收穫。
講授課程的老師在燕大也算是一個名師,不然張倚遙也不會硬把衛凱拉來。在他的課堂上,或許是這個老師抽風,他突然講起了他自己的一個研究課題,這個課題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笑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行性,可是衛凱聽到後,卻得到了啟發。
衛凱自己的研究也進入一個瓶頸,最近他一直在看各種書籍,希望能從其中得到啟發,沒想到,今天偶然間,卻從一向看不起的教授口中得到了啟示。
衛凱感覺今天真的沒有白來「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我也該多和別人交流交流。」想著,衛凱走到便池便,拉開拉鏈。
噓噓……聲中。衛凱把積攢了幾節課的洪水放出。
「小子,你過來。」就在衛凱拉好拉鏈準備轉身的時候,身後突然想起了一聲囂張地聲音。
衛凱轉過頭,三個高大的男生映入眼簾。
這三個人衛凱是認識的,其中一個人是他們班的學生,即便是不怎麼和外人交往的衛凱也聽別人說過,這個男生的後台很硬,家裡很有關係,平時在學校也很張狂。平時有時候,他也會找找衛凱的小事。可是一般在班裡的時候,衛凱不是和張倚遙在一起就是和他宿舍的人在一起。所以這個男生也只能口頭上挖苦挖苦衛凱,他並沒有動手的機會。
可是今天可不同,現在,衛凱是自己一個人落了單。再看男生地身後。(隔壁班)另外兩個更高大的男孩一臉凶相,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盯著衛凱,定然沒有好事。
衛凱雖然平時看起來有些呆滯,但是他可不傻,如果腦子不好使,他也不會做出讓左眼都重視的研究。一看對對方今天這個架勢。他就知道,自己討不了好了,少不得要挨一頓揍。
「邱善濤怎麼了?你叫我有什麼事嗎?」衛凱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弱弱地問道。
邱善濤就是那個他班的男生,雖然他的名字裡有一個善字,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善。
「什麼事?你說能有什麼事?當然是來教訓你!」說著邱善濤也不容衛凱再答話,抬起他擦得珵亮的皮鞋,狠狠一腳揣在衛凱的襠部。
衛凱雖有有一米七五。可是體重連五十公斤都不到,被邱善濤一腳踹中,他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向後飛去。
咚!衛凱倒在殘留有小便地廁所地磚上,捂著下身,面露痛苦之色「為什麼?為什麼要揍我?我又沒得罪你們?」
「沒得罪我們?」邱善濤反問一句,走到衛凱面前,說道「你不是走的和張倚遙很近嗎?我看你們倆平時很親熱的,整日纏綿在一塊。你TMD不是很幸福嗎?」
邱善濤再次抬起腿。一腳狠狠跺在衛凱的胸口,整個皮鞋的地面完全都落在了衛凱胸口。衛凱本還算潔白的襯衣上立時多了一個巨大的黑印。
「媽的,咱們班誰不知道我對張倚遙有意思,就你小子不知好歹,還敢和張倚遙在一起。」邱善濤邊說邊抬腿,不停地在衛凱的身上踩踏。
「你剛才不是剛剛撒了泡尿嗎?你TMD怎麼不對著你自己的尿照照,看看你自己是一副什麼德行。還敢和張倚遙在一起!」
邱善濤蹲下身子。雙手揪著衛凱的衣服,就像抓小雞一樣把衛凱提起。
「你自己不照。我幫你,我讓你看看你自己一個什麼德行。」邱善濤抓著衛凱,拽向便池。
眼看衛凱就要被邱善濤拽到便池,遭受自他降生在這個世上後最大的侮辱,可是讓卻無能為力。
衛凱也在反抗,可是他的力氣實在太小,甚至連女生都不如。托著衛凱,邱善濤根本就感受不到一點反抗。
突然,廁所門外傳來吵鬧聲,接著,又是碰碰碰的亂響,好像有人動架了。
因為門外的異響,邱善濤不可避免的緩了下手上地動作,門外可是有兩個他的朋友,就是負責不要讓別人進廁所,打擾他辦事。
「可是現在怎麼了?難道門外的兄弟和人發生爭吵了?」邱善濤想到,下一刻他已經知道答案。
碰!
廁所的木門突然被撞開,發出痛苦的呻吟,兩個人一前一後,平行於地面飛進廁所,兩人正是幫邱善濤守在門外的兄弟!
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邱善濤手上一鬆,衛凱地頭終於和便池接觸,整個頭沒有了著力點,撲通一下就沉到了便池裡面。
「怎麼回事?」邱善濤鬆開衛凱,站起身子,開口問道,不知道他是問倒下地兩個兄弟,還是在廁所裡一起和他辦事的朋友!
其實無論邱善濤問誰也好,反正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回答。
一個看起來並不高大地身影出現在門口,黃少文緩緩走進廁所,一臉寒霜。
「衛凱?」黃少文首先看到衛凱,驚呼一聲,轉而憤怒的望向邱善濤幾人,「你們幾個竟然欺負我的朋友,真是活膩歪了!」
黃少文哼了一聲,也不廢話,飛起雙腿,在邱善濤的兩個朋友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雙腿重重踹中兩人的胸口……
黃少文明顯是一個練家子,讓他教訓邱善濤以及他的幾個狐朋狗友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簡直比黃少文虐待衛凱還要輕鬆。
一頓痛打,邱善濤和他的四個朋友變得比衛凱害慘,最後,或許是覺得打這幾個人實在沒有樂趣和挑戰性,黃少文把幾人全部踹倒到便池後,也就不再理會他們。
拍拍手,黃少文走到已經把頭從便池裡面拿出,還痛苦的蹲在地上的衛凱身邊,把自己宿舍的好友扶起。
「走吧,我們先會宿舍。」黃少文拉著衛凱向門外走去…………
「你知道他們今天為什麼要教訓你嗎?」燕京大學男生公寓內,黃少文幫衛凱洗淨他身上的血跡,在衛凱又換來一身乾淨的衣服以後,在只有兩人的宿舍內,黃少文開口問道。
「知道,是因為張倚遙。」衛凱的臉上猶自掛著邱善濤帶給他的紀念,話語中也掩藏不住的流露出憤怒。
聽到衛凱的話,黃少文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然後又拿出一根,拋給了衛凱「你也來一根嗎?不抽煙能算男人嗎?」
這次,從不抽煙的衛凱並沒有拒絕,學著黃少文的樣子,衛凱笨拙的把煙叼在嘴上,然後伸手顫顫巍巍的點了好幾下才把煙點著,可是接著他就被狠狠的嗆了一口。
「我這煙是來自我的家鄉東山省的煙白將,煙勁比較大,別說是你這樣從沒吸過煙的人,就是那些吸煙有一段時間,但是並不勤的人,他們也不適應這煙勁!」
黃少文盯著衛凱,突然嚴肅的說道「這就好比我們的生活,超出自己範圍能力內的事情,我們如果硬去做,只會被嗆到!」
衛凱明白黃少文說的是他,「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歡張倚遙,我也沒有主動招惹張倚遙。」衛凱說的都是實話,從來都是張倚遙主動招惹他。
「但是人家可不會管你有沒有招惹張倚遙,他們只會在意你和張倚遙很親近。」衛凱搖搖頭,貌似很享受的吐出一口煙氣,「我知道你不喜歡張倚遙,你喜歡的是開學的時候在左京酒店見到的那個女孩,是嗎?」
說完,黃少文也不容衛凱辯解,繼續說道「可是你知道那個女孩的身份嗎?你又知道那個女孩身邊的男孩的身份嗎?你覺得你有和那個女孩在一起的能力嗎?你又覺得那個女孩會看上你哪一點?」
燕大宿舍內,黃少文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教育衛凱,而學校外,一個普通的生活區中,方行澤正痛苦的抱著頭在地上打滾,門外也是響起陣陣敲門聲。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