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大、最長的珊瑚礁區,世界七大自然景觀之一,澳大利亞人最引以為自豪的天然景觀。又稱為「透明清澈的海中野生王國大堡礁。海岸邊,沙灘之上,孤獨的身影靜立岸邊,雙目空洞,本就纖細的身影越發顯得瘦弱。
似是站累了,女子長長歎了口氣,彎曲雙腿徑直做到地上。
遠處,漸漸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咚咚,咚咚,聲聲踩在女子心田,直讓她憂愁更甚。
慢慢的,腳步聲的主人緩緩走到女子身後,「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男子自然就是米勒,自從昨天見到女子後,今天一早,他什麼也沒有想,換下平時常穿的西服,換上一身最簡單的休閒服,他來到大堡礁,過去和她最常去的地方。卻是在這裡見到了他常年思念的女子的翻版伊斯貝爾陳。
伊斯貝爾聞聲抬頭,一張成熟卻不失陽光之氣的英俊面孔映入眼簾,正是曾和她見過一次的米勒,只見她先是皺了下眉頭,隨後像是想起什麼,淡淡一笑,道「謝謝你。」
伊斯貝爾的道謝聽起來很突兀,可是仔細一想便不難理解,她在感謝昨天的事。在昨天,她教訓了那個白人中年,可是事後候白人中年並沒有對她做出報復的動作,聰明的她一想便能明白,一定是這個男子幫的忙,因為她從男子的眼神中能看出很多特別的意味。
自從見到女子以來,米勒次見到女子微笑的面容,雖然在他人看起來或許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但是在米勒眼中,這卻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
尤其是嘴角微微往兩邊劃出的弧線,還有左臉邊小小的酒窩,這都像極了她。
「要不要聽一個故事?」沒由來的,米勒突然生出一種衝動。一種把他和她地故事將給女子聽的衝動。也不管女子是否要聽,米勒抿了抿嘴唇,緩緩開口。
「從前,在美麗的布裡斯班,有一個生在富貴家的紈褲子弟,他不學無術、花心風流,整日活在花紅酒綠之中。不停尋找著新鮮的獵物,以征服各色女子為榮。直到一天,他見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說道這個女子,米勒亦是難得露出真摯的微笑,沒有奸詐、陰謀與欺騙,完全就是發自內線地微笑。
「那個女子看起來並無出奇之處,論相貌,男子只要隨便一揮手就能得到更漂亮的絕色,論家世,女子的家族更是沒法和男子的家族相提並論。男子之所以注意她。只是偶爾想換換口味,還有因為女子的冷漠讓男子感到不爽,所以他要征服她。」
米勒看了伊斯貝爾一眼,見她露出傾聽的樣子才繼續開口道「為了征服這個女子,男子付出了很多,也改變了很多,因為那個女子是不會喜歡以前的他的,終於,男子歷盡千辛萬苦,最後終於得到了女子。不過時間不長,在男子得到女子後,他卻把女子甩了。因為他覺得自己並不是真心喜歡那個女子。他只是想要證明什麼。」
米勒頓了一下,臉上充滿懊惱的神色。「男子離開了女子,他又恢復到了從前花紅酒綠的生活中,每日都接觸著各色女子,看起來他活地很開心,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獨自一人的時候。他卻常常升氣失落之心。而且隨著時間的行走,男子對其他的女子也越發沒有了興趣,那些女孩在他眼中只能用一個俗字來形容。這時,他才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那個看似冷漠的女子。」
「終於,男子再次找到了那個女子,女子雖然看似冷漠但是她的內心卻比誰都要善良、都要熱愛這個世界。她沒有怪男子。她再一次接受了男子,隨後兩人度過了甜蜜、幸福的一個
伊斯貝爾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坐在地上,抬著頭望著米勒,而米勒卻有些陷入瘋狂「是的,一個月,只有一個月,直到最後,女子她欺騙男子,說她一點也不喜歡男子,她只是喜歡男子家地錢所以才和男子在一起,她又找到了比男子更出色的男人了,所以她給男子留言說她走了,她要離開布裡斯班回到她的家鄉新加坡,跟別地男子離開。」
「女子就是個傻瓜,她根本就沒有找別的男人,只是她知道自己在不久後就要離開這個人世,所以她選擇了欺騙,她想要讓男子找個比她更優秀的女子。而男子他卻比女子更傻,他相信了女子的話,他真以為女子背叛了他。」
「男子大笑著撕毀了女子的信件,然後回到家中,繼續開始他放縱的生活,可是卻一直無法徹底放縱,因為在他地心底,有一塊大石頭始終壓著他。最後男子還是受不了那塊石頭的壓迫,所以他騙自己說要去看一看,到底是哪個男子比他優秀,讓女子離開。」
「終於,在新加坡,男子見到了女子,可是兩人卻是陰陽相隔,女子死了,在男子第二次找到他說要復合的時候,女子就得知自己的了絕症,她本不想答應男子,可是善良的她在觸及男子期盼的目光後,她答應了男子,不過也是因為她太善良了,所以她不想讓男子知道她將不久人世,所以她傻傻的撒了一個更傻地謊言。」
米勒說道最後已經開始語不成聲,他地聲音充滿了沙啞的味道「後來,男子還是離開了,之後他變了,變成了一個所有人眼中家族最合適地繼承人,一晃七年過去,他再也沒有找其他的女子,因為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有一個美麗的倩影。」
終於,米勒把他的故事講完了,一個聽起來狗血但是卻是真實發生的故事。
「你說的故事中的男子就是你吧?而那個女子就是你一生最深愛的人,而且還和我很像?」聽完故事,伊莎貝爾抬起頭,望著米勒緩緩開口。
沖伊莎貝爾點點頭,米勒彎下腰,坐在伊莎貝爾身邊,道「是的,是不是覺得很俗?」
「沒有,這是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謝謝你能跟我講這些。」出奇的,伊莎貝爾的語氣中充滿柔和,這也感染了剛講完故事,還沉浸在痛苦中的米勒。
「是嗎?你難道就不覺得我在騙你?」
「騙我?」伊莎貝爾伸出手指指自己,道「我有什麼值得你騙?金錢?我現在是負債纍纍,美色?我可不認為你會看上姿色平平的我。」
「這可不一定。」米勒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當然,這話他現在可不會說出口,沉吟了一下,米勒想了想還是說出另一個問題。
「據我所知,你現在很困難。需要幫忙嗎?」
伊莎貝爾知道米勒能知道她的情況並不意外,既然米勒都說了她和米勒死去的最愛很像,那麼米勒調查她也在情理之中。轉頭,凝視米勒,伊莎貝爾的語氣突然轉為冷漠「你需要我做什麼?幫我的條件是什麼?」
「沒有,我只是想幫你!」
「就是因為我像她?」
「沒錯。」
「但是我不想做替代品。」無疑伊莎貝爾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很明白米勒想幫她的原因,但是那並不是她希望的,可她又不得不接受幫助,因為除了米勒,伊莎貝爾暫時是找不到別人幫她的。
「不會,我也不希望找一個替代品,我說了,幫你沒有原因,你接受嗎?」
「我有拒絕的理由嗎?不過我想知道,你具體要怎樣幫我?金錢上,還是勢利上?」伊莎貝爾知道,她家所欠的錢在米勒眼中算不得什麼,可是問題是她還要報仇。
「自然是兩者都幫,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米勒自信的回答道,他有這個自信的資本,在布裡斯班,如果他一心要扳倒一個人,他就一定會做到。
「好,我接受你的幫助。」伊莎貝爾回了一聲,從她的語氣中,米勒聽不出她的態度,他也不知道現在就這麼做,讓利益的掛鉤把兩人吊在一起到底對不對,可是他還是做了,因為他見不得伊莎貝爾難過,就像見不得曾經的她受委屈一樣。同樣是在大堡礁,在米勒和伊莎貝爾交談的地方的遠處,方行澤摘下眼睛,這並不是一副簡單的眼鏡,這是一副科技含量極高的望遠鏡。
通過眼鏡,方行澤能清楚的看見米勒和伊莎貝爾交談時的表情,通過他們的口型,方行澤也能知道他們交談的內容。
轉過身,方行澤走向遠處,「兩個人說的還真好,淒美的愛情,過去它上演過,現在它注定還會上演。」方行澤替兩人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