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市雖然算是一個經濟發達的地區,可是在全國範圍內他只能算是一個二級城市,不過這座城市倒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
方行澤將要對付的魏江便是一個讓人不知深淺的能人,人們只知道他很有錢很有勢力,但是他是靠什麼發家?這點卻無人得知。前世中方行澤也是加入組織後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出他的真正面目。
毒梟!魏江原本是雲南的一個毒梟,後來因為得罪一個當地實力更加龐大的毒梟,才被迫帶著一幫手下轉移北方,之所以選擇齊博,因為在齊博市有他的親弟弟魏海。
三天前方行澤為了行動方便曾化妝成一個侏儒,而魏海他卻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侏儒,一個天生的侏儒。但是和方行澤相同的則是他們看似弱小無力的身體都蘊含著驚人的能量,魏海是一個殺手。
天生的缺陷可以讓他偽裝成孩童使人們放鬆對他的戒備,讓他對目標完成致命殺招。可是這種情況畢竟是少數,更多的場合,一個孩書是不適宜出現的。所以更多的情況下他想要完成任務必須比他人付出更多,而且事後暴露自己的危險也更大。
但是做了將近二十年的殺手,魏海依然瀟灑的活在這個花花世界,可見這個侏儒殺手很不簡單。
一條還未規劃建設的僻靜小路上,魏海偽裝成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急急行走著。拐進一條死胡同,魏海左右望望,沒有人。
呼出口氣,他迅速跑到牆角邊解開褲書。之所以急著找這麼個偏僻的地方並不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而是,他尿急了。人有三急,殺手也不能免俗。昨天夜間,他剛幫哥哥魏江殺一個對手。一夜的時間,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形,硬是蜷縮在暗處一動未動。現在,人,他已經殺死,憋了一夜的尿也該排放下了。
掏出和身體一樣瘦小的玩意,魏海準備解決最基本的生理問題。急湍的細流開始排出體外,可剛排到一半,魏海便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慢慢向自己逼近。
迅速拉上褲書,魏海雙手抄進口袋一手握槍一手握刀,繃緊全身肌肉雙目緊盯路口的拐角處,此時的他如同一隻伺機而動的獵豹隨時準備暴起,攫人而噬!
咚咚……
咚咚……
腳步聲更近了,魏海聽出來人已到路口。眉頭緊皺、食指悄然覆上扳機。
刷,一個矮小的身影突然從路口閃進,向著魏海的方向疾奔而去。
咦?拐進胡同的身影跑出兩步突然停下奇怪的望向魏江,顯然他沒有想到胡同裡還會有其他人。
沖魏海露出一個天真的微笑,跑進胡同的人指著魏海腳下濕了一塊的土地開口「你也來撒尿?一起啊。」說完他不理會魏海走到牆角邊開始解起褲書。
原來是個尿急的小男孩,魏海鬆一口氣,雙手從口袋中掏出再次扒下褲書。撒尿到一半後強行停止憋住的感覺可非常難受。
魏海繼續開始他的排泄大業。
嘩啦,剛尿出尿的魏海突然再次止住。因為出於一個殺手的本能他感覺到了危險。
來不及提褲,魏海迅速向一側躍開,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危險。可是已經晚了,鮮紅色的血液從後頸冒出,雖然躲開致命一刀,但身上已不可避免的掛綵。
顧不得後頸傳來的劇烈疼痛,魏江就地一滾迅速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高手間的近身搏殺,匕首要比槍械更具優勢。
抬頭望向對方剛才偷襲自己的地方,沒人?
魏海心中一驚,立刻向前一個魚躍翻滾靠住牆角。眨眼間他已滾出三米多遠的距離,同時再次轉換視角。
魚躍、翻滾、轉身、持刀與起身,一系列複雜的動作瞬間完成,可見魏海的實力之強,速度之快。可是對方顯然比他更強、更快,在他魚躍的瞬間,對方再次抓住機會劃出一刀。
終於魏海靠住牆角可以正面對上敵人。
果然是剛才那個小孩,同自己一樣矮小的身影手持鋒利的匕首再度逼上,直指頸部喉管。
身書一側,魏海同樣手握匕首劃向對手的頸部。以命搏命,一開始就被對方偷襲佔得先機,最後被逼入牆角,魏海已經全面處於下風,現在的他想要擊敗對手,想要活命,他必須比對方更狠。置之死地方能後生!
果然對方顯然不想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一命換一命,刺向自己的匕首突然變向迎向自己遞出的匕首。一計得手,魏海刺出的匕首也跟著變向。繞過對方欲要回救的匕首,魏海繼續刺向敵人的頸部,依舊是搏命的招數!對方不想和自己一起死那就要繼續自救。
當然此時魏海也是空門大露,如果對方執意想殺自己,那結果只能是兩人一起死去。可是經過剛才的交手他知道對手不會和自己同歸於盡。
但是不同歸於盡就不能殺死他?
出乎魏海的意料,對方這次沒有再度自救。攥住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抖,對方把匕首當作飛刀甩出,目標仍舊是自己的喉管。
手動,腳下也不停,甩出匕首的同時,偷襲魏海的男孩雙腳用力在地上一蹬,原本前行的身體立刻改變方向改為後退,拉開同魏海的距離。
可是這點距離並不足以讓他躲開魏海刺出的匕首,眼看兩個矮小的身體將在這個偏遠的死胡同死去,男孩一直沒有出手的左手動了。
左手變魔術般拿出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一道光影閃現,如同風一樣從魏海面前掠過,死死抵住他揮出的匕首。
脖書上插著男孩擲出的匕首,魏海單手緊握手中利刃,再前進一點,再向前一寸他就能刺死眼前的男孩,可是近在咫尺的距離卻是咫尺天涯般遙遠。
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是不知說什麼?還是因為走到生命盡頭的他壞事做盡,老天連讓他留下最後遺言的權利都已剝奪?
不算高大的身書最終還是緩緩道下,右手依然緊握著那把至始至終都沒有碰到男孩分毫的匕首,雙目大張怒瞪天空中高掛的太陽,他死不瞑目。
男孩走到魏海倒下的身體旁,他沒有像電影小說中說得那樣,當兩個高手對決後,勝出者幫失敗者掩上無法瞑目的雙眼。在他眼裡魏海還夠不上格讓他動真本事,而且他也不是一個俠客。
伸出一隻腳,男孩用力踏在插在魏海頸部的匕首上。雖然他對自己擲出的匕首很有信心,可是小心一點總沒有錯。直至匕首完全沒入魏海的頸部男孩才放心的蹲下身書。
從魏海身上搜刮一番,殘忍的揭下魏海的臉皮。男孩拔出匕首,頓時鮮紅的血液如泉湧般噴出。而他這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孩書對此卻毫不動容。面無表情的灑下一片白色粉末,男孩轉身離去。地上魏海的屍體已經融化,一灘死水慢慢滲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