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游 正文 第十三章 劍救秦王(上)
    逍遙當下聽傻了,不過繼而一想,他從記憶裡理順了一下,發現陽夕還真是柳月眉的哥哥,這一點逍遙當初也聽柳月眉說過,只是當時沒把陽夕這個人物考慮在內而已。當然,只是理論上如此,逍遙也不太確定,畢竟陽夕是那個世界的人,他是不是柳月眉的哥哥,還值得深究。

    逍遙輕輕撫摸著柳月眉如絲的秀髮,道:「放心吧,頂多我廢了他,讓他以後無法再做惡。」

    柳月眉心中一歎,道:「夫君,妾身看來仍是無法擺脫塵世的纏繞啊。」

    「那是當然啦,你要是像馨然一樣不食人間煙火,那我可就慘了。」

    柳月眉微微一笑,柔聲道:「夫君,此去凶險非常,萬事要多加小心啊。「

    長孫湘兒見李芸芸不去,自己也沒有那個興致了,於是對逍遙說道:「逍遙哥哥,那我也不去了,我要留下來向月眉姐姐求教仙法呢,當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能像你一樣飛了。」

    這也正是逍遙最希望的,畢竟他還不清楚敵人的實力,雖然說他不怕世間任何事物,但是不表示他身邊的人不會遭到敵人的傷害。而且,逍遙更喜歡一個逍遙自在地去做事,就算和陽夕或者狂魔開打,逍遙也不希望自己身邊有親人在場,那樣會使他分心。

    逍遙對六女點點頭,道:「我去了。」說話間,逍遙身如清風一般消失了。

    此刻在長安的皇宮大殿之內,一個男子身穿龍袍,頭戴龍冠坐在大殿的龍椅上,他的身下是個個臉色恐慌的群臣百官。

    此刻的大殿顯得吵鬧不堪,一些大臣彼此聚集在一起,有的大聲高論,有的竊竊私語。正當這時,一個面色從容的大臣站出來,恭敬道:「陛下,臣認為此刻乃我朝最大危機,不如先將秦王放出,讓他率領瓦崗舊部,出師抵擋南方匪軍。」

    「陛下,臣認為此事萬萬不可,秦王淫亂後宮,是屬大罪,理處斬。而況就如真將秦王放出,那他能不能抵禦南方那些魔鬼還是一個問題。咱們的敵人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啊,他們都不是人,他們都是妖魔所化,刀劍砍擊不死,火焰焚燒不化,這場仗,唉。」

    「陳大人,照您這般說法,難道要我皇要將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讓嗎?」

    「陛下,臣絕無此意,臣只是說……」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皇帝一拍龍椅,所有人都靜了下來,「胡將軍,如今我軍軍情如何?」

    「回陛下,我軍處境非常危險,大唐只剩下最後一關,如果此關失守,敵人即可長驅直入,直接進攻長安。到時候破國,也只是三四天的問題。」

    皇帝聽罷臉色蒼白無比,他做勢要站起來,卻又無力地靠在龍椅上。

    「陛下,臣倒有一計。」東方劍此刻一身錦衣正冠地走了出來。

    「說!」

    「咱們不如利用一下那些江湖勢力,畢竟這些江湖人士都身懷絕技,雖說人數不多,但畢竟實力雄厚,我軍雄師再加上他們的輔助,定能大破敵人。」

    「駙馬所言極是!」所有大臣立即眉開眼笑了起來。

    「陛下,臣認為不可。」柴紹走了出來,與東方劍並肩而立。

    「紹兒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

    「不,兒臣只覺得東方兄的計策並未周全,他忽略了很多不安的因素。」柴紹稱東方劍為「東方兄」而不是妹夫,這其中之意眾人不難猜出。

    原來,柴紹因時常和李秀柔鬧彆扭,一次他在院中喝酒,誤傷了李淵的義女(私生女)李世賢。當時李淵大怒,欲廢柴紹,誰知李世賢為柴紹求情,並且對李淵說出了她傾慕柴紹的事。李淵也非糊塗之人,他也明白李秀柔對柴紹根本就沒有情意,而在李淵的安排之下,李世賢和柴紹接觸也逐漸多了起來,最後李淵大筆一揮,促成了二人的婚事。

    李世賢可說是巾幗不讓鬚眉,是一個女中豪傑。她旗下有一支女兒軍,很是厲害,自他嫁了柴紹以後,柴紹就成了這支女兒軍的最高統帥了。所以,此刻柴紹在朝中說話很有份量,他話一出,大臣們也都安靜了下來。

    「父王。」從剛才的「陛下」,到現在的「父王」,只要有心思的人都應該聽出柴紹言語中所含有的意思,「東方兄從江湖而來,自然帶來了江湖中人慣有的缺點,那就是太過於狂傲,太過於自信。他們(把他改為他們,意義也算是深遠了)太自以為是,這些江湖人士各自成派,都以自我為中心。雖說父王您是天子,但是他們未必會聽您的調遣,就算他們聽從您的調遣,您說他們會聽從行軍將領的調遣嗎?」

    「陛下,臣認為……」

    東方劍剛想說,卻又被柴紹打斷:「還有一點,就是各大門派彼此間多少都有點私仇,有的不共戴天,有的雞毛蒜皮,如果勉強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那麼非但無法幫助我軍克敵,說不定這些人還會成為腐朽堤壩的白蟻,隨時都有可能使堤壩坍塌。」

    「陛下……」東方劍臉色轉冷,他剛一開口,外面立即傳來士兵的呼叫聲。

    「陛下,大事不好了!」

    「難道敵人攻破了我軍最後一道關卡!」李淵整個人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

    「不是,是天牢……有人殺入天牢,帶走了秦王。」

    李淵明顯鬆了一口氣,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又坐到龍椅上,問道:「那個人是誰?」

    「他說,他叫逍遙。」

    「逍遙!」柴紹和東方劍同時喊了出來。只不過前者面露喜色,而後者則變得十分陰沉。

    「大膽逍遙,居然聚眾進攻天牢,釋放罪人,來人,叫虎衛軍全城搜索……」

    「陛下,虎衛軍已經全軍覆沒了。」說到這裡,那士兵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似是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慘景一般。

    「不可能!」東方劍和李淵同時喊了出來,可以看出,東方劍的神色比李淵更為誇張。

    是呵,確實是不太可能,要知道虎衛軍個個都是精英,而且人數可達五萬,哪有如此容易就被人殲滅的。

    「那些人到底是誰?」此時,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問道。

    「逍遙,只有他一個人。」

    此語一出,全殿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快說,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一遍!」李淵幾乎要抓狂了,而東方劍則像是家裡死了人一樣,臉色蒼白無比。

    士兵理了裡混亂的思緒,顫聲道,「半個時辰之前,小人正在值班,當時天上飛來了一個身穿青色錦衣的英俊男子。他問我們這裡是不是天牢,我們見他氣度不凡,心下也不敢得罪,如是說了。接著他又問,秦王是不是關在天牢之內,我們也照實說了。接著他就說,他要去見秦王還讓我們帶路。秦王可是重犯,沒有陛下的旨意,我們哪敢帶他進入啊。於是我們的隊長,就站出來說了他幾句。剛開始他還是一聲不吭,可當隊長說到東方駙馬大後天就要娶長寧公主時,他突然暴喝一聲,接著怒道:『那東方劍算是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敢動我的女人!』我們小隊長見他有劫獄的意思,就暗中叫來了虎衛軍,和一個弓箭營。可,可是……」

    說到這裡,士兵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

    隨著他的顫抖,東方劍臉色已經又白轉黑了。

    「我們射出的箭還沒飛多遠,就化成了沙子,很快就被風吹散了。他接著說:『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你們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虎衛軍可沒有理會他的話,又一陣箭雨朝他射去,可是還是和上次一樣都化成了沙。然後他怒了,他說:『你們既然想死,就那怪不得我了!』當他舉起右手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哼,想不到這裡居然有也有魔人的爪牙,嘿,人數也很多,正好,我正愁找不怨靈呢!』接著他喊了一聲『萬劍決』,然後他的身體就射出了青色光芒,天上很快就傳來了很大很響的聲音,然後,然後……」

    「然後怎麼樣了?」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死了,全都死了。」士兵身體顫抖地更厲害了,「天上落下的不是雨,而是劍,一把把青色的寶劍,那些劍比雨點還多,我們根本無法躲避,而且劍就像刺穿豆腐一樣穿了他們的身體,然後很多人都倒下了。那時我看到我們的隊長居然化成了一陣黑色的煙霧,然後飄到了那個人的手裡,然後又有很多黑色的煙霧都飄到他的手裡,而地上根本就沒有人的屍體,只剩下衣服,和破爛不堪的地板。」

    「然後,他像風一樣地消失了,沒多久他扶著受傷的秦王走出天牢,然後飛走了,他走的時候跟我們幾個殘存的人說:『我叫逍遙,你去告訴李……告訴皇上,他要是敢把柔兒嫁東方劍那廝,這個皇帝的位子很快就要換人坐了。』」

    士兵說完了,全殿鴉雀無聲。

    「逍遙,逍遙!」李淵終於忍不住了,他站離龍椅,對著大殿大聲呼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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