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看著馨然不禁有些癡迷了,面對眼前這個美如天仙的女子逍遙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兩人就是認識一般。
「敢問姑娘,我們是否在哪裡見過面呢?」
馨然嫣然一笑,悠然道:「馨然對公子確實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只是馨然剛從師門出來,公子可以說是馨然人生在世見過的第一個男子。」
逍遙不禁一愣,突然想道:「莫非姑娘是素女樓的弟子?」
馨然含笑搖頭:「可算是,也算不是。因為馨然的師父乃是素女樓樓主,而馨然卻並非素女樓弟子。」
「此話怎講?」
「馨然自小就被師父收養,一人獨居在聽水小築,師父她也是偶爾來指導我的武藝,所以說馨然亦是亦不是。」
逍遙頷首道:「不知姑娘是否知曉素女樓的確切位置?」
「抱歉,馨然這也是頭一次出聽水小築,所以自是不知素女樓所在何處。」
逍遙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一聲彷彿從天外傳來的風鈴聲。馨然聽到鈴聲臉色變得無比肅穆,她對逍遙抱拳道:「馨然還有些事,告辭了。」
「哎……」
逍遙話沒出口,馨然身如輕煙,悠然而去。
「想不到她的輕功造詣竟已遠超於我,這個世界真是高手如雲啊,我本以為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呵,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呱!」逍遙學青蛙怪叫了一下,隨後朗聲長笑,「天劍門和神刀門是吧,你們等著滅門吧。」
說著,逍遙冷笑一聲,幾個起落人已消失在樹林之間。
逍遙出了樹林,前面不遠就是蘇州城了,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外洩,他徒步而行。逍遙剛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發現城門口有一個木牌,上面貼了一張告示。
逍遙上前看了一下,發現原來是通緝文,上面寫著通緝採花賊春宵一夢,賞金是十萬兩。
「哇,一個採花賊竟然值十萬兩,官府最近發達啦。」逍遙不禁歎道。
「兄弟,你是從鄉下來的吧。」這時候一個中年男子搭在逍遙的肩頭,笑道,「春宵一夢可是武林第一採花賊,他所採的花可都是明門的千金,而且都是黃花閨女,現在全天下的豪門貴人都在緝捕他呢,十萬兩都已經算少了。我聽說江南王新收的小妾就是被他採了去,讓江南王戴了一頂大綠帽,結果江南王一怒之下賞金五十萬兩要活捉他,發誓要自己親手閹了這個混蛋。」
「這麼說,這個採花賊一定很厲害吧。」
「何止厲害,他簡直可以說成是神了,這個傢伙來去無影,那些捉他的武林高手到現在連他的面都沒見著,只能憑他的聲音捉人。而且聽說那些被他採了的女人都特別護他,就是打死她也問不出什麼線索來。」
「哎,你知道嗎,我聽說素女樓這次為了捉春宵一夢派出了燃燈大師。燃燈大師可素女樓第三大高手,看來這個春宵一夢要玩完了。」
「這種混蛋早該死了。」
逍遙無心再聽下去,擠出人群朝醉風樓走去。
逍遙還沒進醉風樓門口就被人叫住了:「哎,我們這裡不招人了,你回去吧。」
逍遙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並不知道那個人是在跟他說話,於是徑直朝二樓走去。
「站住!」
沒走幾步,他的面前突然衝出了八個身強力壯打手。
逍遙左右看了看,對八人問道:「你們是在跟我說話嗎?」
其中一個大個子站出來狠聲道:「不是跟你說,難道和狗說啊。」
逍遙嘴巴歪了歪,眉頭皺了皺,硬聲道:「有什麼事?」
「什麼事,你小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醉風樓。」逍遙不耐煩道。
「知道就好,趁我們還沒動手,你小子馬上給我們滾出去!」
「我腿好好的,幹嘛要用滾的。」
「你……這個傢伙是來砸場的,兄弟們上!」
八個壯漢一哄而上,逍遙冷哼了一聲,右手疾然打出,先將一個壯漢打翻在地,接著連續旋轉半身踢,如輕風掃落葉一般接連將四個壯漢踢飛。另外三個壯漢見逍遙一出手就將自己的兄弟打成這樣哪裡還敢動手,紛紛傻在那裡愣愣地看著逍遙。
逍遙見好就收,拍拍雙手道:「醉風樓不過如此,不留也罷。」
說著,逍遙轉身就走。
「壯士請留步!」
逍遙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面容俊秀的英俊公子,逍遙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剛才叫走岑錦陽的東方書。
逍遙對東方書這種武林公子哥向來都沒有好感,因為一看到東方書逍遙就會想起陽夕,對這類人逍遙向來都是厭惡的。但是處於禮節上逍遙知道自己暫時還不能惹怒他,緩口問道:「這位公子也想上來揍我幾拳嗎?」
「不敢,在下見壯士身手不凡,故起了結交之心。」
哼,純種的野心家,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想稱霸世界的人。這種人見多了,逍遙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當然,這是古代,古代一些像他現在裝扮的這種平實的壯漢一般都是單細胞的,只要施一點小恩小惠,他就會比奴才還奴才地聽從他的命令。正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當然,表面功夫逍遙還是要做的。
「在下平實,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平老兄啊,你怎麼現在才來,來來,咱們先喝一杯。」岑錦陽這時從樓上跳了下來,驚了四座,搖搖晃晃地走到逍遙面前,搭著逍遙的肩膀道,「我真想不通,為什麼我每一樣都比不上東方書,武功不行,喝酒也不行。一看到那些平日裡自以為是天女下凡的女人們像婊子一樣跟在他身後晃悠,我的頭就好像要炸開了一樣,來咱們喝……一杯去。」
「岑兄,你喝醉了。」
說著,東方書也來到岑錦陽身邊,和逍遙一起扶著岑錦陽。東方書被岑錦陽大說了一通竟然面不改色,連眼神都沒變一點,逍遙看在眼裡不禁奇道:難道是我看錯人了?
「我沒喝醉,沒把你灌倒以前我是不會醉的,爺爺的,我乃刀王的親傳弟子,老爹又是唐王座下大將,論家世我哪一點比不上你,只不過武功差你那麼一點點,酒量差你那麼一點,人品也差你那麼一點點,可是為什麼那些女人都不理我,見到我各個都裝成聖女一樣,而見到你則都成了妓院裡賣弄風騷的婊子。」
酒後吐真言,這句話真的沒錯。逍遙沒有阻止岑錦陽,他反而將岑錦陽扶到一邊,讓他和東方書隔一段距離,這樣就給岑錦陽一個能「自由發揮」的空間。
「岑兄,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東方書的臉色有點青,看來他動怒了。
「尊重,我為什麼要尊重你。表面上你道貌昂然,一幅翩翩公子的樣子,可是誰知道你私底下在做什麼。人家春宵一夢是去偷人,而你卻去偷心,你比淫賊還毒啊。」
「夠了!」
這時候,一個妙齡女子如天仙飄然而落,輕如落葉一般毫無聲息地落在東方書身旁。這是一個容貌可和李芸芸相媲美的美麗女子,撇開她那張美麗的臉蛋不說,光是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叫人足以癡迷,酥胸玲瓏而筆挺,巍巍崧崧,叫人不禁想上前狠抓一把。只是此時她滿面怒容,往日本該有的氣質片刻間蕩然無存,憤憤不平地護在東方書身前。
女子櫻桃小嘴一張指著岑錦陽嬌叱道:「岑錦陽,你種人真該死!你明知道自己什麼都比不上東方公子,於是故意喝嘴酒在這裡胡言亂語,詆毀東方公子的名譽。」
「哼,對啊,我無恥,我卑鄙,那他東方書又怎麼樣?你問問他,你問他有沒有做過虧心的事?」岑錦陽見到眼前這個女子時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雖然只是輕微的顫抖,但是逍遙卻看在了眼裡。終於,逍遙明白岑錦陽為什麼會如此憤怒了,唉,又是一個情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