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持刀人只覺一股寒氣襲來,同時眼前紅光閃爍,曼妙無比。持刀人自是不好相與之人,但是他也知道逍遙的劍法已經到達一種別人無法超越的境界,他自問暫時無法破敵,於是連忙後退,當逍遙劍招已老,他才乘此空隙,運勁一刀攔腰砍向逍遙的左臂。
逍遙微微一笑,只看紅顏劍看似慢實是快在空中劃了一個圈,恰好擋住了這一刀。同時,逍遙將寒氣灌注到紅顏劍中並傳入那人的體內。
那人只覺有一股強烈的寒氣侵入體內,連忙運功抵抗。同時悶哼一聲,踉蹌倒退。
逍遙兩腳剛落地,另一人的鐵拳如破空的流星襲來。逍遙連忙運劍抵擋,卻不料這招只是虛招,那人在出拳的同時,右腳已然踢出,逍遙躲閃不及,硬是挨了這一腳。
在柳月眉來不及呼叫,逍遙已經退到她的身邊。逍遙示意柳月眉不要驚慌,只看他的臉上依舊帶著迷人的笑容,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白如玉三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動真格了。」
逍遙收斂笑容,眼中射出無比凌厲的目光。
「喝!」
逍遙長喝一聲,手中的紅顏劍頓時泛出了紅色的光芒。逍遙出劍了,劍一出,頓時眾人只決身如神境,眼前美景如畫。只看逍遙毫無軌跡翩然而來,整個給人一種非常灑脫、飄逸的感覺。逍遙手中的紅顏劍晃出無數劍影,劍光星點,似雨覆來。在旁觀看的眾人都不禁被逍遙的劍法所傾倒,就連客棧的掌櫃也覺得身在其中,忘了逍遙四人是在他的客棧裡鬧事。
剛才聯手攻擊逍遙的兩人被逍遙的氣勢所迫,連連後退,直退到白如玉身旁。白如玉更是不濟,只看他呆坐在地上,傻傻地不知道該幹什麼,或著說他是在等死。
逍遙身影突然停止,他的又恢復了以往的笑容,瀟灑地看著白如玉三人。
此時那兩人一左一右將白如玉保護在其中,神色緊張地看著逍遙。
敵不動,逍遙自然不動,反正彼此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逍遙既然已經教訓過白如玉心裡也就釋然了。逍遙洒然一笑,還劍入鞘,身影倒退到柳月眉的身邊,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且看樓中所有人都把主意力集中在逍遙身上,他們大都是被逍遙剛才的劍法所震撼,只有少部分人仍把目光定格在柳月眉身上。當然,白如玉便是其中一人。
「眉兒,剛才讓你受驚了。」
逍遙將青菜夾入柳月眉的碗中,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吃起飯來,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似的。
白如玉見逍遙沒動靜,以為逍遙是怕了他的身家,於是又大搖大擺地朝柳月眉走近。
「錚!」
白如玉離柳月眉還有幾步路時,逍遙背後的紅顏劍突然離鞘飛出,凌空豎在柳月眉的身邊。
「御劍術!」
在場的所有人無比驚歎,這使得白如玉也不得退了好幾步,退到兩個護法中間才安下心來。
這時候白如玉身旁那個持刀的人走到逍遙身邊,拱手道:「原來閣下是蜀山劍盟的英雄,剛才多有得罪,還望閣下包涵。」
逍遙和柳月眉權當做沒聽見,逍遙為柳月眉夾了一塊香酥,皺眉道:「眉兒,這地方真吵啊。」
柳月眉微微笑道:「只要夫君高興,咱們以後就不來這種地方了。」
逍遙不置可否,又自顧吃飯了。
那持刀的漢子看來非常有耐心,逍遙對他不聞不問,而他的臉上仍掛著笑容。
「在下蒼天,乃是白馬幫右護法。」蒼天指著白如玉身旁的那個人道,「他是我的兄弟芒地,是白馬幫的左護法。敢問這為兄弟尊姓大名?」
逍遙還是沒說話,現在他只盯著碗裡那塊柳月眉剛剛夾給他的肉,老半天才道:「眉兒,你說這是豬肉,還是牛肉。」
「妾身見識淺薄,學識不及夫君一半,夫君不知,妾身怎知呢。」
逍遙哈哈笑道:「眉兒過謙了,只看這碗就如大千世界,碗中之物又如我們週遭之人,別看有人人模人樣,可是內在卻不如爛泥。到不如碗中這塊肉,它肉味鮮嫩,被人吃的時候還讓人看不出它出自何處,相比某人而言,整日裡吊著其父之名四處肆為。由此觀之,彼人遠不及此物啊。」
逍遙這話說得有點模糊,所以當下有好多人都蒙了,只有少數人看到柳月眉抿嘴偷笑,方才明白逍遙是在暗罵白如玉。
「哈哈,說的好,說的好啊!」
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一個翩翩公子,只見此人著一身乾淨如新的白衣,面如冠玉,相貌堂堂,覺然是一個英俊風流的公子。來人手執紙扇,只看他剛踏進門,話音剛落他已經坐在逍遙的身邊,柳月眉的對面了。
「在下月無憂,想必這位就是逍遙劍逍遙公子了。」
月無憂話一出口,客棧裡就沸騰了。
「月無憂,你就是風流公子月無憂。」逍遙鄰座的張鵬驚異地看著月無憂,同時又指著逍遙,「你說他就是逍遙?」
月無憂對張鵬拱手哂然道:「原來是神刀門的張大公子啊,不錯,這位就是最近名聲雀起的逍遙。」
「你叫逍遙是吧,哼,你給我等著,下次你別讓我在洛陽碰見你。」說著,白如玉帶著蒼天和芒地走出了客棧。
「小二,給我一間上房。」逍遙對店小二說了一聲,然後對月無憂拱手歉道,「逍遙雖有結識月兄之心,因長途跋涉,內子的身體有些不適,故不便再與月兄把酒言歡,還望月兄見諒。」
「逍兄客氣了,既然柳姑娘身體不便,那月某就不打擾了。只是不知逍兄此行欲往何處,如果同路,月某還想和逍兄切磋詩書劍術呢。」
「我們夫妻欲往瓦崗,途經洛陽,可能會去見識一下洛陽的繁華。」
「哦,如此甚好,那月某就在洛陽的花滿樓恭候逍兄了。」說完,月無憂翩然離去。
逍遙喚回紅顏劍,然後不理眾人異樣的目光,隨店小二走進二樓的廂房。
「張兄,你不覺得奇怪嗎,逍遙怎麼會御劍術,他應該不是蜀山劍盟的人吧。」
「這事我也覺得有些蹊蹺,只不過我們和他不熟,不好相問罷了。」
「還有,我聽說逍遙的妻子就是傾國紅顏柳月眉,難道那個女子就是她?」
「應該是吧,我是沒見過柳月眉的真面目,世間見過她真面目的人恐怕不多。有的應該都已經被宇文化及在叛亂時幹掉了。」
兩人閒聊了一陣,又把話題轉移到洛陽的武道大會上來。
「你說王世充辦武道大會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難說。不過,聽說兩大聖地也會派人參加,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你說兩大聖地會派人參加?」
「是的,據說素女樓派出一個叫李芸芸的女子,而蜀山劍盟就不得而知了。」
「會不會就是逍遙?」
張鵬拍桌頓悟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蜀山劍盟的御劍術從來都不外傳,逍遙會御劍術,也就說明他很有可能是蜀山劍盟這次派出的參加武道會的人。」
「但是這麼一來,我們不就全沒希望了嗎。剛才逍遙那一招你也看到了,就連白馬幫的左右護法也無法匹敵,更別說是我們這些小輩了。」
「這倒不一定。」張鵬安慰道,「說不定逍遙和那個李芸芸鬥個兩敗俱傷,到時候不是我們撿了便宜嗎。」
「唉,希望事實如你所想的一樣。」
「好了,我們哀聲歎氣也無濟於事,不如去春花樓消消火吧。」
於是,兩個名門之後竟然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煙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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