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路魚肚白的時候逍遙回來了,林春此時仍在睡夢之中,自然看不到逍遙臉上那種邪邪的笑容。
逍遙剛推進門,卻發現自己的床頭何時坐著一個女子的嬌姿,那女子似已熟睡,逍遙從她的衣著認出此女乃是彩霞,心下苦笑,想不到此女性格如此之烈,大有非君不嫁之意。
逍遙聳聳肩,暗忖一定要盡快找到彩霞的母親,這樣便了了一樁心事了。
逍遙輕掩上房門,退身來到了小院子裡,坐在一張石椅上閉目養神。
“表哥,表哥。”
何時朝陽東升,金色的光輝灑滿神州大地。在晨光之中,一個貌美的青年直直地闖進小院,擾醒了正在閉目養神的逍遙。
逍遙只是朝該人瞥了一眼,然後又安然泰坐,不聞不問。
“喂,我表哥他醒了沒有?”
來人說話毫不客氣,卻像是在質問逍遙。
逍遙不去理會,坐如一口大鍾,頗有道骨仙風的味兒。
“本少爺問你呢,你聾了是不是!”
那人剛說完話,逍遙冷哼一聲,突然跳起,在右腳踏地的瞬間,突然用力一點,如雲鶴沖天,躍到房頂。逍遙坐在房頂的瓦片之上,繼續打坐。
那人差點氣暈過去,他好歹也是飛雲堡的二少主,飛雲堡能令他受氣的也只有寥寥幾人,平日裡他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想不到今日碰上了逍遙這麼一枚釘子,當下又氣不過,赫然拔刀相向。
“賤奴才,本少主今次定要砍斷你的腳。”
少主?
逍遙一聽此人是飛雲堡的少主,終於用正眼看著他。逍遙估計他的年齡在十八左右,當下斷定他就是飛雲堡的二少主劉青山。
“你就是劉青山吧。”逍遙淡道。
“沒錯,就是本少主。哼,如果你給我磕三個響頭,本少主就放過你。”
逍遙冷冷一笑,突然氣息收斂,拾起一塊瓦片並暗中注入真氣,朝劉青山疾飛而去。
劉青山雖說是劉飛雲的親兒子,可是由於自小就荒淫無道,仗著自己老爹的威風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為人甚是懶惰,刀技比起哥哥劉青松差了許多。逍遙對劉青山本就恨之入骨,出手自然不會留情,要不是礙著大事未成,逍遙早就一劍送他歸西了。
有其父必有其兒,劉飛雲的英雄形象在逍遙的心中本就沒有多深,如今更是蕩然無存了。
但這並不表示逍遙扔出的瓦片能重創劉青山,相反,劉青山刀身挺進,暴喝一聲將瓦片砍成兩半,同時身體也未停止,飛躍而起,當頭朝逍遙劈下。
逍遙的墨綠長劍鏗然出鞘,似清風一般毫無痕跡地幻出幾十朵劍花,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逍遙劣在地形,當下也沒有運用體內的真氣,只不過是隨意的一劍,所以兩人打成了平手。
劉青山看逍遙也不過爾爾,於是殺意狂飆,身體剛踏在瓦片上,立馬舉刀砍至。
逍遙已經坐不住了,他現在非常想一劍宰了劉青山這混蛋,但是他如今身在別人的勢力范圍之內,不得不低頭,心下也無心戀戰,身體飄移,輕松躲過了劉青山的攻擊,然後腳尖狠狠踏在瓦片之上,縱身飛躍而起,幾個起落,已經走得老遠了。
劉青山望著逍遙遠去的身影,狠道:“哼,你是逃不掉的,明天父親就會舉行比武大會,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無情卻有情,有情卻道無情。唉,我終是無法脫身情海啊。”逍遙獨自一人坐在一棵大樹上,若有所思,若有所想,“就像創始老頭說的那樣,我要好好地活著,可是我到底要怎麼活著呢?”
逍遙抬頭望著頭頂的天空。
“老頭為我取名逍遙,逍遙,我真的可以逍遙嗎?在這亂世之中,我真的能逍遙自在,隨心所欲嗎?”
這時候,一片殘葉落在了逍遙攤開的手心,逍遙久久地凝視著手中的殘葉。
“我自塵世來,欲往塵世去。塵世非塵世,塵世自有我。塵世刀劍鋒,紅顏亂塵世。自古紅顏多薄命,薄命卻因是紅顏。塵世逍遙游,逍遙非塵世。御劍渡塵世,塵世逍遙劍。世人戀塵世,塵世起紛爭。欲往塵世去,切莫忘逍遙。”
逍遙回憶起當日創始留下的詩句,不禁喃喃自語。
“月眉已經近在咫尺,可是我卻無法和她相見,可恨哪!”
逍遙全身寒氣暴漲,頓時寒氣同過他的背,直灌入背後的大樹,一時間整棵大樹如雪山銀松,樹葉、樹干上都鋪著一層雪白的冰霜,可見逍遙的功力確實有長足的進步。
但是逍遙對自己的內力似乎仍不滿意。
“不行,還是不行,我的功力仍無法與劉飛雲匹敵!”逍遙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樹干上,只聽一聲巨響,逍遙的拳頭竟然透樹而過,有半只手臂沒入樹干之中。假設這是一個人,恐怕已一命嗚呼了。
逍遙本就心情難平,今早又遇劉青山,可卻礙於飛雲堡的威力,使得逍遙無法殺死劉青山,甚至連揍他一頓都不行,當下怒急攻心,任由體內寒氣亂竄,無法控制。
他走火入魔了。
逍遙本是一個專情之人,他暗戀葉子整整六年,其專情之盛可想而知。柳月眉與他有過合體之歡,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逍遙心想自己連妻子都無法保護好,如今要受制於人,心下怎能平復。於是越想越氣,最後導致體內寒氣不受控制,走火入魔。
此時的逍遙面部扭曲異常,極其可怖,那原本雅句百出的嘴發出如野獸般的嘶吼聲。逍遙突然大聲呼喝,硬是將整個大樹震裂,同時雙掌推出,打出排山倒海之勢。如巨浪翻湧的寒氣滔天襲向秋末的樹林,頓時一大片的樹木如降霜雪,已然成北國之林了。
逍遙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痛,他忘我地奔跑起來,在山上飛奔,毫無阻礙地飛奔,見到什麼就撞倒什麼,最後他沖進了一個山洞,而他身後已是嚴冬歲月了。
逍遙的神志已經失常,但他畢竟是個凡人,如今已是力竭氣衰,再也無法呈凶了。
也不知道為何,當逍遙體內的寒氣完全排出時,從丹田內竄出了另一股熱流,逍遙直覺渾身難受非常,就好似當日在歸雁樓與柳月眉歡好時一般。逍遙情欲大增,像一頭發情的猛獸,在山洞內嚎叫,那聲聽起來煞是恐怖,恐怕膽小的人早就被嚇破膽了吧。
“公子。”
這時候,逍遙聽到一個怯弱的女聲,逍遙竟然模糊地看到了心愛的人兒——柳月眉。
“月眉!”
逍遙一個狼撲,將那女子撲倒,然後雙手並用,將那女子的衣物撕碎,隨後長驅直入,進入那姑娘無比清涼的仙境。隨著那姑娘的一聲慘叫,逍遙進入了更瘋狂的進攻狀態……
雲,是漂浮不定的,也是自在的;風,亦像雲,但是風更自由,也或可說成逍遙,天地之大,何處無風。風雲變幻,萬物更新,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曾有人把男女行房視之下流卑鄙,結果他出了家,亦或入了道,隨後登仙了,他的一生平淡無奇,沒有新意,用逍遙的話說,兩個字——無聊。
也有人把巫山雲雨視作生命的伊始,男女之愛產生了結晶,隨後他們恩愛非常,和家歡樂,日子自然甜蜜無比,這就是逍遙一生所追求的。能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便是逍遙此生所願。但是天並不從人願,逍遙迄今深愛著兩個女子,一個在他鄉,另一個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這叫逍遙怎能忍受——不能忍受,只有暴發,暴發,在黑暗的前夕!
逍遙慢慢從睡夢中醒來,這一覺他睡得好沉,睡得舒爽至極,如登雲霧,猶如飛仙。
逍遙輕輕移動右手,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被一個溫暖無比的肉體壓著,逍遙可以聞到那人身上傳來的無比醉人的芬芳。逍遙記起了在睡夢中他見到了愛人柳月眉,卻想不到這是事實,於是逍遙將玉人抱入懷中,貼在玉人耳旁妮聲柔道:“月眉,為夫念得你好苦啊。”
逍遙滿面春光的臉剛觸到那玉人的臉時不禁怔住了,逍遙啞口無言,似笑非笑,傻傻地看著懷中女子那一張普通而又平凡的臉,而這張臉的主人如今已然沉睡,嘴角掛著一絲甜甜的笑意。
逍遙的頭仿佛要爆炸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懷中的女子竟然不是柳月眉,而是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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