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了,逍遙離開無錫已經有兩天了。
現在逍遙頭頂著炎熱的太陽走在陰影班駁的林間小道上。
「真累啊。好想來一瓶礦泉水。」
逍遙異想天開地想著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然後往嘴裡猛灌,那敢情真叫爽!不過,這只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幻罷了,荒山野嶺的,別說是找家茶館解渴,就連小溪的影兒也沒有。
「沒錯啊,我記得去揚州的路是怎麼走的啊。奇怪了,怎麼這路不但比那個世界窄多了,而且分叉還那麼多。」
逍遙站在一棵樹陰下,因為宇文化及的那把寬劍實在過重,逍遙索性把裝寬劍的木盒扔了,自己把寬劍同包袱一起背在背上,這樣一來逍遙的負重量就減輕了很多。當時逍遙還為此舉直誇自己冰雪聰明呢。
「哎呀,算了算了,還是徑直走吧,我逍遙擁有傳說中的第六感,只要我想去的地方,無論如何都會到達的。」逍遙就是這樣的一個性子,以前他在旅行的時候只要一碰到不認識的路,且地圖上又沒有標清,那麼他都會徑直走,如果最後到達目的地了,那逍遙就會直稱讚自己智比諸葛;要是一不小心走錯了地方,那他就會仰天長笑,道:「呵呵,呵呵,其實這就是我想要到達的地方啊,只不過我和老天爺開了個玩笑而已。」
這樣的人也有!?
於是乎,逍遙把自己的劍拿來作枴杖使用,繼續踏上了他的旅途。
說歸說,其實逍遙的第六感真的很強,出了無錫城他一直都是往北走,當中由於農夫長年踩出的岔路過多,使逍遙多走了不少彎路。不過,還真多虧逍遙走了這些彎路,否則他這一身行李早就被某某不知名的強盜山賊搶光了。
這或許就叫狗屎運吧。不過逍遙的狗屎運似乎到頭了,逍遙正迷糊間,只見前方的小岔道上站著一個彪形大漢,只見他漢虎背熊腰,圓鼓輪墩,好似一個大石磙子,滿臉絡腮鬍子,他手舉一把足有一百來斤的開山斧,形色凶橫地站在路中央。
逍遙走了兩天的山路,終於見到了一個活人,大喜之下忘了敵我之分,飛上前去,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兄弟,可真想死我了。」
問號……
那大漢想透了腦子也想不出他何時多了一個兄弟,而且人還長得如此清水英俊。
沒等那大漢發問,逍遙就把背上的寬劍和包袱都放在大漢的手中,然後舒松脛骨道:「兄弟,老哥我這一路可真是累壞了,現在有了你,老哥我的路就好走多了。」
「喂,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說話。我提問,你回答就是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在這裡等人?」
那大漢點點頭,繼而搖搖頭。
「哎,哎,點頭就點頭,幹什麼搖頭。再問你,你是不是只有一個人?你母親是不是只生你一個兒子?」
大漢肯定地點頭,他可不想再多出一個兄弟來,要不然那他那可憐吧唧的小窩可容不下兩個漢子。
「那你是不是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於是就在這裡等人,專門做一些違背你母親的訓言的事情?」
大漢聽出了逍遙的意思,垂下頭,不語。
「你母親去世時是不是叫你要好好做人,以後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大漢募地抬頭,抓住逍遙的雙肩道:「是的,俺娘死的時候叫俺一定要做一番大事業!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真的是俺兄弟?」
「對,我就是你的兄弟。以前我不是,但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大哥,你就是我的小弟了!」
「為什麼你是大哥,我是小弟,我可比你強壯多了。」大漢舉起右手,對逍遙展示了一下他發達的肌肉。
「笨!」逍遙打了一下大漢的胸膛,「咱媽是不是常說做一個有學問的人比做一個四肢發達的人要好?」
呵,逍遙的應變能力實在是強啊,連「咱媽」都出來了。
「對,俺娘是這麼說過。不過俺家裡本來就窮,上不起私塾,所以俺不識字,俺只能抗大樹。」大漢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憨道。
「哎,就是了。所以呢,我是哥哥,你是弟弟,明白嗎?」
大漢終於點點頭。
至此逍遙才露出了詭異的微笑。我們也不得不佩服逍遙如此機靈了,其實逍遙早就知道這大漢是強盜之類的人物,只不過他現在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更別說是跟他戰鬥了。要是逃走的話,逍遙又怕自己會迷路,於是「孔明皺眉,計上心來」,轉了個彎,硬是騙了一個小弟過來。
逍遙看他傻愣愣的,就知道是一個老實人,於是想出了這麼一招,想不到還真是收到了豐厚的效果。逍遙拍拍大漢的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俺姓趙,名大剛」
「哦,大剛。那好,以後我就叫你小剛好了。」
「不會吧,小剛,可是俺明明就叫大剛啊。小剛這名兒叫起來咋跟娘們兒一個樣,俺不喜歡,既然你是大哥,大哥和娘一樣都比俺長,大哥就和娘一樣叫俺小趙。」
不都一樣嘛。
「好吧,好吧。一切都隨意吧,咱家離這裡多遠?」逍遙已經累了,他想找個地方歇歇,順便睡個午覺。知足長樂也,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嘛。
趙大剛面露苦色,其實他已經算是一個沒有家的人了。他的老家距離這山頭不知有幾千里遠,且他是在逃之犯,哪裡還有家啊。只因趙大剛在洞頭縣因看不慣縣長獨子的欺詐良民的行徑,故而出手過重殺了那廝,如今正被官府通緝呢。他也是半個月前才來到這山頭,就住在一個小山洞裡,三餐都是靠山上行走的野獸充飢。四天前他遇到一個白髮老人,說在這山頭等候一位旅行之人,此人自能幫他解脫。
三天的苦等使趙大剛幾乎絕望,只是想不到第四天才讓他等到了逍遙。
「大哥啊,你不知道,俺是在逃犯,現在無家可歸呢。」
說句實話,趙大剛並不怎麼信任逍遙。因為趙大剛結識的人幾乎都是粗壯類型的,像逍遙這般儒雅俊俏的書生還是頭一遭。趙大剛一直堅信古人之名言:「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把讀書人也規劃到小人之列了。
逍遙是什麼樣的人哪,他從趙大綱的眼神中就看出趙大綱對他並不怎麼信任,於是輕歎了一口氣道:「老哥我一路行來,口渴難當,兄弟借你的一支手臂如何?」
「啥?」趙大剛自是不知道逍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的意思是我正在找一個好東西,等會兒找到了,到時候借兄弟你的力氣幫我把好東西砸出來。」
說著,只聽趙大剛肚子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逍遙洒然一笑,「兄弟想來是飢餓難耐了,來吧,兄長我帶去吃些新鮮的野貨。」
逍遙帶著趙大剛來到一棵大樹下,逍遙仰頭望著頭頂已經熟透了的果子,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人的微笑。逍遙轉身對趙大剛道:「知道兄弟你力大無比,所以就請兄弟幫個忙把上面的果子都打下來吧。」
趙大剛抬頭看著頭頂那些逍遙所謂的果實不禁在心裡嘀咕開了,這哪是什麼果實啊,他壓根就沒見過,長不長扁不扁的。不過趙大剛嘴上可不敢說逍遙,畢竟逍遙現在是他的大哥,雖然他心裡是千百個不願意的。趙大剛皺眉道:「大哥,這東西能吃嗎?」
逍遙笑而不答,他一腳狠踹樹幹,只聽樹上一聲奚落,逍遙順手接下了一串結滿果子的樹枝。其實這東西的正名叫什麼逍遙也不太清楚,他是一個十足的旅人,可以說只要是能吃的東西只要生在中國大陸上,他逍遙基本上都已經嘗了個遍,這東西逍遙是在浙江農村的山坳裡一個農民教他吃的。只見逍遙用手摘了一顆扁扁的果子,然後把果子的皮和肉都去掉,只留下一顆碩大的種子。
趙大剛見逍遙把果子的皮和肉都去掉,只留下一顆種子,好奇問道:「大哥,你這是幹啥?」
逍遙依然不說話,他拿過自己的長劍,然後把果子放在石頭上,對著種子就是用力猛敲。趙大剛正吃驚時,逍遙已站在他面前,手裡拿著一顆果仁。
「來,嘗嘗。」
大剛雖說不怎麼信任逍遙,但是他看逍遙的樣子並不想小人,於是壯著膽子把果仁咬在嘴裡。當趙大剛牙齒咬碎果仁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無比的聲音。
「嘖,嘖,好吃,太好吃了。有香又脆,就像是被油炸過一樣。」
逍遙見趙大剛高興的樣子,那感情真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哦不,是大孩子,呵。
因為故事在清情節的處理上出現了一些小誤差,所以故事決定把程咬金這個人物換下,有趙大剛來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