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覺間逍遙把那根掉在床頭的人參放入懷裡,而此時李芸芸正捏著人參,她感覺到那股暖流從自己的身上消失了,然後就縮捲著身體,像貓一樣膩在逍遙的懷裡。這一切或許都是天意吧,是老天爺沒讓李芸芸的宿願得以實現,令她在往後的一些時日裡整天憂心逍遙是不是嫌棄她,老是纏著逍遙要他吻自己,於是逍遙無奈在一個微風習習的夜晚奪了李芸芸的貞操。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早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早起的鳥兒別了昨日的忙碌,又在枝頭唱著清晨交響曲,把逍遙從睡夢中喚醒了。
逍遙醒來發現李芸芸還睡在他的懷裡,只見李芸芸似天使般的笑臉上掛著甜甜的酒窩,微紅潤的臉盤總帶著拂不去的羞澀和稚氣,這給李芸芸另添加了一份清純,一份天真。
逍遙不忍心打擾睡夢中的李芸芸,他依舊這樣靠著,雖然他的脖子已經酸痛難忍,但他還是沒敢移動一下,生怕這樣會吵醒她。其實逍遙對李芸芸不無感情,只是逍遙並不清楚這種感情到底是兄妹之間的情誼,還是戀人之間的感情。但是逍遙對昨天的那個勁裝女子的感覺卻不同,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他並不是真正愛上了那個女子,這或許僅僅只是一種好感,談不上喜歡,更別說是愛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逍遙也不例外,而這個「愛」字只能當成好感來說了。逍遙現在才明白自己當時那般惱怒是因為那女子曾輕視自己,說他是鄉間野夫,就是那一句話嚴重打擊了逍遙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男兒的自尊心。
逍遙陷入沉思,他並不知道李芸芸其實早就醒了,李芸芸很懷念逍遙身體的溫度,所以她就假裝入睡,這樣一來她又可以在逍遙的懷裡睡一段時間了。李芸芸現在恨不能時間就此停止,這樣她就可以永遠在逍遙的懷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大牛那粗糙略富有磁性的聲音。
「逍遙兄弟啊,你醒了嗎?早飯已經都準備好了,大家都在等著你們兩人呢。」
不好,逍遙突然激起,剛才大牛那句話的意思就是他們都誤會逍遙和李芸芸之間的關係了。
本來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其間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大家都是可以想像地出的。特別是對那些想像力極其豐富的單身漢們。
「芸芸,芸芸起來啦。」
逍遙輕拍李芸芸的香背,拍地李芸芸只覺全身酥癢難當,幸福無比,一股最原始的慾望湧上心頭,李芸芸緊緊抱住逍遙的腰間,呵氣如蘭,微吐香馨道:「逍遙哥哥你要了芸芸吧,芸芸實在是受不住了。紜紜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逍遙真真切切,實實在在地感受到李芸芸對自己的情意,但是他現在實是沒有這個心情和慾望啊,逍遙推開李芸芸,正色道:「芸芸,不許你這樣!現在逍遙哥哥什麼都不想,只想幫你找到你弟弟,然後送你們回家鄉。」
「不,我寧願不要弟弟了,我只要逍遙哥哥一人,芸芸真的是好愛逍遙哥哥啊。」李芸芸肯說出這樣的話,令逍遙不禁大感為難了。他無法使自己薄情,無法抗拒李芸芸發自內心,發自肺腑的真言。逍遙擁著李芸芸的香軀,如登雲霧,恍然忘了自我。他端起李芸芸的細膩且彈性的下巴,然後深深吻住了李芸芸紅潤的櫻唇。李芸芸也極力地迎合著逍遙,玉手在逍遙的寬背上上下來回游移,惹地逍遙慾火旺到難以撲滅的地步。不過到最後,逍遙的理智還是戰勝了慾望。兩人唇分,逍遙右手的食指阻著李芸芸的櫻唇道:「芸芸,逍遙哥哥並不是不愛你,而是我們還有很多大事沒做,等事情都做完了逍遙哥哥一定要你,我一定會讓你做我美麗可愛的妻子。但是現在我們必須彼此劃一條界限,保持一定的距離,答應我好嗎?」
李芸芸垂下螓首,她目光微潤,含著無限的激情,終於咬著嘴唇點頭答應了。
「不過,芸芸希望逍遙哥哥常常吻芸芸,剛才那種感覺真棒哩。」李芸芸羞紅了臉,靠著逍遙的肩膀低低地說。
逍遙搖搖頭,看來這段情感是無法避免了。
逍遙和李芸芸一起下樓,卻見宇文化及眾人臉上均帶著詭異和羨慕的笑容,瞧瞧,這幫的思想是多麼的不純潔啊。
「咳,大家早上好。」逍遙首先打破沉寂的場面,來到宇文化及身邊,躬身道:「宇文老哥早上好。」
「逍遙兄經昨晚一役,神情氣色都好多了,這都要歸功於我們的芸芸姑娘啊。」宇文化及話中有話,聽得李芸芸本來就紅的臉,現在更紅了。他面帶嬌色,皮膚白裡透紅,覺然是一個美人胚子。
「宇文兄見笑了,其實……」
「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不曾風流枉少年嘛,男兒就應該豁達一些,不要扭捏不前,做過的事情就應該坦白承認。你看,芸芸姑娘似乎都比你有勇氣哩。」
再觀李芸芸,她嬌低著頭,一雙玲瓏小手不停的揉搓著自己的衣角,看上去還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似的。逍遙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辯護都會越描越黑,心裡長長歎了一口氣——唉,認了吧。
於是逍遙和芸芸在眾人的調笑中極其尷尬地吃了早餐。
其實逍遙並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他是當心芸芸,這件事畢竟有關女孩子的名節呀,不過逍遙見李芸芸非但沒有責怪眾人的意思,反而巴白不得眾人說他們已經成親多時了呢。唉,女人心啊,逍遙永遠是看不透的。
就在眾人準備上路時,一騎快馬衝至,來人從他的服裝看去應該是信差之類的人物,只聽那人對宇文化及恭敬道:「丞相大人,校衛急信。」
宇文化及一聽到是校衛來的信,他的眼裡閃碩數種神色均被逍遙看在眼裡。逍遙暗哼,是不是你什麼陰謀被楊廣這個昏君發現了。逍遙有些幸災樂禍,但他並不知道這信的內容和他是緊密連接在一起的。
「好!」
宇文化及看完信後,大拍馬背朗聲大喝。接著他轉身對著逍遙道:「逍遙兄弟,因皇上召見,化及不能陪你們去無錫了。」宇文化及的言語中隱藏著無限的興奮,雖然他掩飾地很好,可終是難逃逍遙的敏銳的眼睛。
「那逍遙就恭送宇文兄了,宇文兄先去一步,逍遙鑄造好劍之後,馬上前去楊州找宇文兄。」
該死的,你早該滾了!逍遙暗罵道。
「那就這樣吧,愚兄這裡有一百兩銀子,算是給逍遙兄弟的訂金吧,等逍遙兄弟打造好劍後,愚兄還有重賞。」
「那小弟就先謝過宇文大人了。」
來到這個世界幾些天來,逍遙似乎對錢起了興趣,他突然發現錢、勢力和武功在這個時代是多麼重要。沒有錢你就會餓死,沒勢力就會被別人欺凌,沒武功那就得等死。逍遙接夠宇文化及手下遞來的錢袋,然後目送宇文化及眾人的身影消失在平坦的官道上。
「牛叔,這五十兩是你的。」逍遙把錢袋打開,並拿了一個大元寶出來。錢袋其實不大,裡面就兩個元寶,一個五十兩,兩個一百兩。不過,單單五十兩就足夠逍遙花消半年的了。
「不,不,逍遙老弟,這錢我可不能收啊。」大牛連忙推卻。
「拿著吧,你也不容易呀,而且我鑄劍用的材料和工具都是你的,以後的吃住還要靠牛叔你呢。快拿去吧。」逍遙硬是把五十兩塞進大牛的懷裡。大牛雙手緊握著大元寶,眼裡滿是激動。他有些哽硬地說:「逍遙兄弟,就憑你這情義,老牛我雖萬死不能報答你啊。從今天起,只要逍遙遇到什麼困難,只要我老牛能幫上忙的,我老牛一定他娘的為你上刀鍋,下油山!」
「大牛叔呀,你弄錯了,是上刀山,下油鍋。」李芸芸在一旁糾正道。
「沒錯沒錯,是刀山,是油鍋。」大牛老臉一紅,但眼裡仍是精芒旺盛。
逍遙不禁莞爾,他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然後對大牛和李芸芸道:「走吧,目的地,無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