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空虛以及腦中的那一片空白不斷在那裡循環著,而周圍的岩石開始不斷向下降,相反一些岩石受到擠壓向上升。這讓一切看似一場音樂會一般,只不過這是場超級搖滾音樂會!
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魔法大約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而當魔法停止時我已經昏昏沉沉了,被震的甚至自己是誰都不清楚。這時一個菲拉索快步跳了過來,挽住我的細腰直接飛上了天。
這時我才注意到底下的地面已經不堪入目,像是二十級地震一般可怕(咱也不知道二十級地震的威力),彷彿自己進入了好萊塢大片一般,一切是那麼的真實。
身後的喘氣聲逐漸加粗,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菲拉索,發現他已經是滿頭的大汗。耗盡精神力的他開始搖搖欲墜,用了一個並不擅長元素的禁咒魔法,再此之後又用了飛翔之術帶著兩人在上空飛,這可不是一個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話雖如此,但是問題依舊還是存在,耗盡精神力的他已經無法再堅持住這個魔法了。問題就在於我和他依舊還是在半空之中啊!要墜機啦……
我和菲拉索在幾十米高的半空開始下墜,還有一絲意志的他不停的催動自己的精神力,我和他在半空不停產生停頓,緩解了不少的衝勁。直到最後他連一絲精神也搾壓不出來時,他突然緊緊的抱住了我,將自己的身子朝向下,此時和地面還有二十多米……
「咚!」我被震的一頭腦脹,突然想到下面的肉墊就立刻爬了起來,菲拉索已經昏死過去了。我將他翻過了身,一副慘目人睹景象映入眼簾,菲拉索的後背被活活的蹭掉了一層皮,已經血肉模糊了。
這時我發現自己輕了很多,可能是因為身上的削弱之術消除了。我又試了試魔法,依舊無法使用,看來即使菲拉索暈死過去也無法解開。我毫不吃力的將他背了起來,開始向前跑去。
在墜落之前我見到附近有一小片森林和一個小鎮,我背著這個重傢伙一直跑了五公里路,在離小鎮不到一公里時我停了下來。額頭、後背、甚至內衣裡都是汗水,這樣的耐力跑有點讓我吃不消,不過身後的傢伙傷的也不輕。
走進小鎮的旅館之後,我發現菲拉索身上竟然只有七個銅幣,結果被那裡的人一腳給踢了出去,還好有一家好心人讓我們兩人先歇歇。我看著菲拉索後背的傷不禁的皺起了眉頭,現在我手上沒有任何醫療用具,而這家好心人也是同樣的貧窮,他們無法給我提供任何東西。
在向他們托付幾句後,我又立刻向離小鎮不遠的小森林進發,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搜尋,總算找到幾種能湊活的草藥,我又匆忙的跑去用七個銅幣買了些繃帶和紗布。回來時就見到菲拉索的面色已經蒼白,我二話不說就立即給他進行包紮處理,之後我也給他煮了些湯藥,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
黑夜的月光總是那麼迷人,我裸著身子抬頭望著那半空中的月亮,良久才緩過了神。輕步走下那冰爽的湖水,頓時身上的狂熱散去一半。我輕輕的擦拭自己的身子,粉嫩的肩膀、柔軟又敏感的胸部、光滑的小腹,我的手停留在小腹,彷彿那雙可靠的雙手依舊在那。我緩緩的閉上眼睛……享受……
坐在篝火前,我吃著午間打來的野味吃著,全是汗水的衣服也已經被我洗過晾乾,所以我現在是一身的清爽舒適。突然我感覺到附近的一陣騷動,我不由的摸向腰間的那把匕首,咀嚼的小嘴也逐漸停頓下來,甚至連一絲呼吸都沒有,我靜靜的觀察草叢中的狀況。
「出來吧!不要鬼鬼祟祟,我知道你在那裡!」良久我才歎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那警覺的神識,繼續的烤著在篝火上的野味。
從那裡走出來的自然是菲拉索,他身上的一身衣服估計也是那對好心人送他的,他拄著枴杖有點踉蹌的向我走來。他盯著我旁邊的位置一會,最後還是坐到了我的對面,依舊是那副眼神,但是裡面卻多了很多內容。
「你救了我?」他表現出了少有的柔情,這樣的表情至今我是第一次見到。
「別那麼看我,只不過還你個人情罷了。在落地的時候不是你當肉墊,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沒事……」我也淡淡的看著他,不時磨了磨腳底板上有點生疼的水泡。
他呆呆的看著我,他的眼睛一直不放過我的眼珠,死死的盯著我,讓我有點尷尬。最後我故意咳了一聲才讓他清醒,他低頭不語,看不見他的臉,卻讓人覺得很壓抑。
「吃嗎?」我將烤好的食物遞了給他,菲拉索也是一愣,良久才接過食物慢慢的咀嚼起來。
「不要離開我好嗎?」菲拉索突然從嘴裡冒出了這句話,我抬頭疑惑的看了看他,我見到的是他那異常堅定的眼神,感覺不到任何退縮之意。
「你什麼意思?」或許我有點明知故問,但是對於這個奇怪的傢伙,我的確有點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喜歡你!我愛你!倪亞,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嗎?」菲拉索十分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把抓過我的纖手,眼睛更是靜靜的盯著我不放。
空白,我的腦子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雖然有想過是這種可能,但是我只是當玩笑般將它給扔掉。他喜歡我?愛我?或許我的確對他有點憐憫,但那卻並不是所謂的愛情,我慢慢的冷靜下自己那有點混亂的大腦,同時抽回了被他握住的纖手。
「你說……喜歡我?愛我?」我的頭向前微微一側,「如果你能為我做到一件事,那麼我就可以考慮你的提議,怎樣?」
菲拉索只是皺了下眉頭,就立即說道:「說!是什麼事情?」
「我要你忘記仇恨!」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菲拉索……
……
此時羅蒂公國的皇宮之內,費亞倫第七十二世在書房中翻看著一些公文,這位年僅三十多歲的國王是近年來最年輕的。他若不是老國王疾病突發,也是不可能那麼早登基,不過可笑的是這位年輕氣盛的國王一上來就給了當國權利最大的皮耶羅家族一個下馬威。
他不僅辭去很多皮耶羅家族成員的爵位,而且很大程度上阻礙了他們家族的經營企業。當然那些都是些游手好閒之徒,不過這使得皮耶羅家族人員徹底憤怒,他們利用不少官員關係來反對這位年輕國王的一次又一次提議。
被激怒的國王只好運用暴力來鎮壓一些反對者,當然幾年的經驗也讓他明白這個家族的可怕,所以他沒有明著對他們進行打擊,反而是間接對他們進行打擊。六年的折騰與折磨讓他也感到疲憊不堪,原以為自己上任之後就可以改變以前的那些一切,但事實上並沒有那麼容易。
這時幾位年老的官員走了進來,他們是老國王的心腹,當然現在效忠於費亞倫七十二世。他們一進來就向國王行了一個禮儀,這位煩惱的國王見到自己的心腹後,就舒展了自己的眉目,立即上前幾步贏了上去。
「保羅、丹尼爾!我可想死你們啦!」國王上前攙扶住兩個已經過花甲的老人,高興兩字明顯的寫在他臉上。
「陛下,我聽說您最近有遇上什麼麻煩事了?」滿臉皺紋的保羅上前問道。
「是啊,還不是那些可恨的皮耶羅家族,他們的勢力太強大了,現在就連我這個國王也不敢和他們明著對干,這世道簡直就是反了!」國王的眉頭皺成了川字,一腳重重的跺在了地上。
「尊敬的陛下,請您冷靜一下,皮耶羅家族是幾百年前的大家族,他們的勢力也是日積月累才有如今。我們現在和他們的關係已經弄僵了,我們不能再繼續和他們作對了!」丹尼爾上前微微欠身,平和的說道。
「什麼?」費亞倫七十二世猛然轉頭,皺著雙眉凶狠的盯著丹尼爾,「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不要和他們作對?我這些年所做的都是錯的嗎?」
「請您息怒,尊敬的陛下,丹尼爾的意思是說讓您冷靜對待當前的狀況。當然你至今所做的事情都非常的對,畢竟您是為了振作皇室的尊嚴,只不過……」
就在這時,書房緊閉的大門一下就被踹開,兩扇黃金所製的大門像是泡沫一般粉碎了。從後面跟進兩位個魁梧高大的身影,從國王后方立即衝出了二十多人的近衛隊,十分迅速的將這兩個人給包圍了。
進來的是一老一少的男人,一個滿頭灰色的卷髮,滿臉全是歲月的痕跡,眉毛的兩末同時向上翹,透露出一副霸者之氣。而旁邊那個年輕的壯年則顯得冷漠很多,他只是默默的注意了下周圍人的情況。這時較老的男人一個瞬步出現在國王面前,一把就將他給提了起來。
這時近衛隊才反應到自己主子有難,他們提著武器一起衝向當中的兩個人。下一秒,只聽到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周圍那二十多近衛隊全部身首異處,倒在血泊當中……
「你就是費亞倫第七十二世吧?」那個老人沒有理會身後發生的事情,而是乾笑了幾聲,「你給我記住,不要再給我找皮耶羅家族的麻煩了,知道了嗎?你這個無用的國王!」
說著就隨手一揮,將費亞倫第七十二世給扔在了地上,而在地上的國王像是受了重傷一般瘋狂的嘔血。那個老人只是嘴角抽動了一下,轉頭就往回走去。
「走吧,奧斯!」
那個年輕人只是冷冷看了眼地上的幾人就跟了上去。
「凱歌維亞……」癱坐在地上的老人幾乎是抖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