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我看著在微笑的巴芙拉,心中感到莫名其妙,這次永恆之杖的事情怎麼又和他們光明教堂扯上關係了?很難想像精靈族會讓光明教堂的人員參與這件事情當中。
「怎麼不能是我?還是說我妨礙到你們了?」巴芙拉如今已經從當時的略微嚴肅的女孩轉變成知道「風趣」,不過她是因為我是她朋友、還是我是她「情敵」的關係才有如此雅興,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索拉是個聰明人,他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羞澀,反而很穩定的說道:「尊貴的聖騎士大人,我索拉-哈雷尼亞向您致敬!」
我也不時的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他,雖然巴芙拉是神聖騎士,不過此時她只是穿著普通的旅行裝束而已,頂多是腰間的佩劍有點「耀眼」罷了。不過光憑這點還不能去認定巴芙拉是光明教堂的人,或者是說他完全是運氣好猜到的?
「哦!兩位不要誤會,我只不過是憑感覺去猜測而已,但是效果看來不錯。如果我哪裡得罪兩位美麗的女士地方,那麼我索拉向兩位道歉!」說著索拉還真的站了起來,不過他還是被巴芙拉給攔住了,巴芙拉沒有那麼小氣,而且他剛才說話不是很大聲,所以沒有引起別人的關注,所以她也不會在意。
但是對於他怎麼猜測出巴芙拉的情況還是很讓我在意,我們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索拉看了看我們也笑了笑,開口解釋道:「其實說我推測出來的話,還不如說是騎士……哦!抱歉,是小姐自己暴露讓我知道的……」
巴芙拉更是莫名其妙,說她是自己暴露出給別人知道的,她會有什麼感覺?索拉可能是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又微笑道:「尊敬小姐,其實每個人做事多少會放下許多毛病的,可能是些雜碎小事,根本不會引起你們的注意……但是往往有時我們會在關鍵時刻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此時他的表情隨便誰都能看出十分失落,好像是親身經歷什麼似的,讓我們兩位旁聽的女士也陷入冷漠,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
索拉就像是被我用磚塊拍醒一樣,猛然一驚,尷尬的笑了笑:「抱……抱歉,似乎是我的有點得意了,請兩位女士原諒……好吧,我繼續解釋剛才的事情,您共有三處地方告訴了我:第一,那就是您在走進來時的姿勢,那種標準式的行走方式沒有專門訓練是不可能練出來的,更何況是女性呢?而且這種類似軍士行走,我想大部分的女士不會選擇吧……」
我或許是驚訝於同行的同伴是她而忽略了這些細節了,他這麼講也的確有點道理,他看著我們期待的樣子,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個嘛……我說您不覺得您的那把佩劍太……『華麗』了點嗎?你的服飾是那麼普通,但是身上的佩劍確實如此名貴,多少讓人起疑吧?」
這點我也注意到了,只不過這點也不能說明她是什麼身份吧?索拉看了看那把被巴芙拉提起的劍,不禁苦笑了幾下:「至於能知道您的身份,其實這把劍也是出賣了您呢!」
「嗯?這怎麼說?」剛剛還在報怨自己的大意的巴芙拉這會全把注意力轉移到他那裡,估計她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小丑。
「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這把名劍叫達聖斯!四百年前,當時光明教堂中神聖騎士所持有的就是這把佩劍,這把武器不僅代表了實力與地位,而且本身是一把不得了的利器!現在您拿在手中,那麼您也就是『那個』了!」
「刷!」巴芙拉的動作把在思考的我也給嚇了一跳,當我回神時只見她一手勒住了索拉的脖子,「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我的表情也隨之嚴肅起來,的確像巴芙拉說的一樣,他未免對光明教堂的內部太瞭解了,這把劍的來歷我也還不是很清楚,或者說我是沒興趣……
但是奇怪的是索拉一點恐懼也沒有,依舊微笑面對一臉凶樣的巴芙拉:「女士,生氣可是會讓人老的越快哦,您這樣美麗的女士怎麼可以老的那麼快呢?那豈不是抹去大陸的美女嗎?」
「哼!你不要油嘴滑舌!快點說!」巴芙拉自然沒有理會他的花言巧語,更加用力的掐他的脖子(單手)。
索拉的表情很快就難看下來,他趕忙求饒:「咳!我知道了!我說……咳!請您先放手……」
巴芙拉一放手他就連咳的喘氣,好一會才緩過氣來,「其實這些事情我都是從一個騎士那裡聽說的,我記得他名字叫海耶斯吧……」
「不可能!就算那小子腦子少根筋也不會把光明教堂內部的事情亂抖!」巴芙拉聞言後更加憤怒的低喝道,她的聲音引來不少人的關注,在我的輕咳下他們才繼續自己的事情,不過還是有管閒事的側過耳朵來聽。
我上前拉了拉巴芙拉,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好了,你也冷靜一下,相信你們這次出來也不想招搖的吧!要不然精靈族也不會答應讓你們進去了。雖然海耶斯的確是不會亂說的人,不過也不保證他醉酒後不亂說。」
巴芙拉沒有說話,可能是聽了我的意見後在做決定,不過倒是索拉先微笑的說道:「對不起,我實在不是有意打聽你們光明教堂的事情,但是我當時也只是好奇而已,用點小手段從那位大人嘴中套出話來。不過我保證不會對別人說任何一個字,我以我的人格作擔保!」
「好吧,仁慈的主會寬恕你,希望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巴芙拉歎了一口氣,不過她可能更氣的是那個沒腦子的海耶斯竟然如此簡單的就被套話了,回去要好好上報了。
索拉小心的看著巴芙拉,相信他是在查看「敵情」吧……然後他輕笑道:「那麼請問還要讓我解釋下去嗎?」
「說吧,我不會把剛才的事放心上的!」其實我還是蠻佩服巴芙拉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呵呵,至於最後一個理由,那就是你那特有的髮色,相信有您這樣稀有的髮色在這片大陸上是相當少有吧?更何況最近關於您的傳言更是多呢!很多游吟詩人都在歌頌你!」
順耳的話每個人都愛聽,當然也包括我,所以巴芙拉也是笑呵呵的,「那麼他們都是怎麼歌頌我的?」
索拉也是微笑的點了點頭,他開始效仿那些游吟詩人,而我悄悄的拿出一個自製的笛子開始伴奏。開始索拉也是一愣,但見我沒有停他也笑著繼續模仿,周圍的人也紛紛開始把注意轉向我們這邊,同時也聆聽著這位臨時的「游吟詩人」表演,在我東方樂器的伴奏下,效果達到了獨特的境界……
一曲完畢,幾乎所有人都起立為這位文靜男子演出抱以熱烈的掌聲,就連門外的因歌聲而引來的路人也擠在旅店門口為他喝彩。就連索拉他自己也想不到有這樣的效果,他有點發愣的接受所有人的鼓勵,緊接著他眼中似乎多出了一絲喜氣,那是真正意義上的高興,他轉頭深切的看著我,似乎能看出我在微笑一般,向我行了一個十分隆重的禮儀,只不過他的眼神,以及肢體語言有一絲曖昧。
而他剛才所表述的內容也是像經典的游吟典故一般,誇張、突出以及掩蓋,他其中有幾句說道,偉大的巴芙拉啊!你就像天使般美麗,而你的力量就像上帝賦予你一樣,即使輕輕揮手,也能讓上千邪惡消失……
這段講的就是我們在多潘小鎮的事情,當時的確有很多的殭屍,但是還不至於上千,而游吟詩人的話中明顯將巴芙拉給神化了,不過這也正是游吟詩人的特點——誇張。
那些圍上來的人久久不離,最後還是索拉用了點小聰明引開了他們,否則他們是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回來喘著粗氣看著我們,而我們只是微笑的再次為他鼓勵。的確,他雖然在一些地方是有些不足,但是他卻有很好的親和力,短時間就把內容融進我的音樂當中,這也是我佩服他的原因。
「感謝這位夫人為我的伴奏,我索拉真的是很佩服您!可否向您問一件……」索拉微笑向我說道,但是他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巴芙拉給打斷了。
「什麼?夫人?倪亞!你什麼時候結婚了?難道你回去的兩個月就舉行婚禮了?丈夫是誰?不會是凱吧?」聽到索拉叫我「夫人」,巴芙拉開始著急了,但是我的心裡卻多出了一絲勝利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