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桶的藥劑,我心中有股暖意,這裡應該可以讓他們的病全部治癒吧……奧斯這邊已經解決了,他可能並不清楚血液的作用,但他明白這東西很神奇。當我告訴他如果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話,那麼我永遠會被追殺,他們會放光我的血,結果奧斯直接在我面前立下了毒誓,假若說出去那他願意受到惡魔最邪惡的洗禮!
奧斯絕對是老實人,這點我可以肯定,如果說他到現在都假裝的話,那麼我可以肯定他是這世界上最「強悍」的人,當然那時候我的麻煩就大了。在我的指揮下,奧斯費力的搬運著那些藥劑,雖然重量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大,但是要知道那些藥劑都是用玻璃裝載的,稍有不慎就會全部毀掉。
「不好了!倪亞小姐!」出去沒多久的凱瑟琳這時又跑了進來,當她看到了旁邊站著的莫洛時,嚇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沒事的,莫洛他沒事了,看!他手還是溫的。」我拉著莫洛走到了凱瑟琳的身邊,儘管她比較信任我,但是看著這個活人她還是嚇得夠嗆。
「抱歉……對了,他們準備衝出沃爾拉城,正在和士兵們戰鬥呢!」意識到莫洛真的是活人時,凱瑟琳連忙對他道歉。
「什麼?衝出沃爾拉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難道腦子出問題了嗎?他們現在根本沒有多少力氣,怎麼和別人正常人打?場面肯定會出現單方面屠殺的!不!不能讓他們白白送死,要不然之前所做的可就全部白費了!
「奧斯!先放下這裡的東西,一起出去阻止他們,減少人數傷亡。」我轉頭對奧斯說道,他只是點了點頭就跑了出去,現在痊癒的他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些事情。
而我則是與凱瑟琳一起跑向他們的聚集地,期間我還是拿了一瓶藥劑遞給凱瑟琳,她的反應果然和奧斯的感覺一樣,這讓我治好瘟疫的信心更加大!兩人的速度並不是太快,跑到隔離區的門口時卻遇見一大堆病人站在門口,他們見到我就立即圍了上來!
「倪亞小姐!你是不是找到治療的方法了?」他們七嘴八舌的圍著我亂說一氣,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啦!」我有點不耐煩的叫道,見他們都安靜下來,我繼續說道:「你們都先聽我說,治療的方法我找到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救他們!他們那麼魯莽會被殺的!」
「他們沒的救了!看!那邊不是戰鬥,而是屠殺!」其中一個人指著遠方的混亂說道。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能很清楚看到場面的狀況,正如他們所說的一樣,這個不是什麼戰鬥,而是單方面的屠殺。那些沒有力氣沒有裝備的男人只能成為士兵的砍殺目標,甚至那些預備兵都可以殺死幾人,相信這時的他們是十分絕望,肯定後悔有衝出去的念頭。
「我們必須要救他們,只要讓他們停下來就可以了!喝了藥劑大家都會沒事的……」看著那樣殘酷的場面,我不由的自語道。
「啊!有藥劑嗎?」我無意的話語他們卻聽的十分清楚,而且很快就產生了連鎖反應,「在房內嗎?我們快去吧!有救了!」
他們邊說邊跑向房內,為了他們不要造出太大的麻煩,我簡單的把事情托付給凱瑟琳,而我則是一人跑向聚集地那邊。正當我快接近的時候,發現情況比我想像中的亂更多,由於他們士兵的屠殺激起了不少未感染人群的不滿,相信他們是見到自己親人被殺而感到氣憤。另一方面,相比那些有氣無力的患者,未感染人群反而讓他們感到頭痛,因此在阻擋那些患者時添加了不少的難度。
瘋狂的人群使我不得不跟著他們一起奔跑,想從他們之間穿過去是件很難的事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從人群中跳了出來,剛一抬頭就見到三四個人拿著劍衝向我這邊,看著他們身上的裝備就能知道他們是預備軍。雖然他們是些雜兵,但是我的現狀顯然連他們都不如,所以我腦中蹦出的第一個信號就是逃!
我剛轉頭卻發現身後早已有人站在身後,這讓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對自己的感知能力還是有點自信的我,這會卻完全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可能周圍的氣氛影響我吧……不過幸好的是那人是奧斯,雖然不清楚他是如何找到這英雄救美的機會,但是說實話他來的確實是時候。
那幾個人見到高大的奧斯顯然有點猶豫,可能是顧忌到面子問題,他們依然大喝一聲從了過來。奧斯向前邁了一步,右手緊握重劍,在兩方快接近時,他猛然一揮,產生的氣流將對方全部吹飛,他們手中的劍也全成了半截。
我在他身後看的是目瞪口呆,奧斯的實力怎樣我很清楚。雖然對方只是些雜兵,但如果是平時,相信他要花上五分鐘是最少的要求。剛才的表現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對他的評估,不過他對此沒有任何在意,直接抓起我的手向前跑去。
有奧斯在身邊開路之後,我的行徑路線一下就變得十分明朗,用不著繞那麼大的彎。碰見雜兵的話,奧斯基本在三招內擊暈對方,偶爾碰見的軍官也認識我,他們只是用特殊的眼神看著我離開了。不過對於他的態度我並不放在心上,直接奔向指揮營地。
由於大部分房屋都成了感染區,當時我也很堅決的將那些地方給隔離開了,無法出去的他們只好在一些空地上搭起了帳篷,未感染人群以及那些士兵在空地上建成了一個臨時聚集地,頗有戰爭難民的感覺。
當我和奧斯兩人跑到聚集地的時候,發現這裡的情況也是異常的混亂,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只是在那裡抗議,沒有一人敢正面於士兵們發生衝突。我和奧斯在一個士兵的引領下來到了這邊的指揮部,一進去就見到五個身穿鎧甲的男人在一張羊皮紙上指指點點,不過我們的到來也同樣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五人的頭髮顯得有點凌亂,看樣子他們在城內的生活並不比別人好。站在正中的是一位年輕的男子,他那棕色短髮倒沒什麼,只是那些鬍渣讓他看起來憔悴很多。他們注意到我們後,都統一將眼神注視到我的身上,似乎是一種責備的眼神。
我剛想開口,在我左側的一位中年男子先氣勢洶洶的向我走來。他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有三四十歲了,披肩的棕色長髮用一條細繩綁在額頭上,看起來倒有點像阿根廷運動員。他右眼角上的一條傷疤讓他更加有魄力,不過他現在十分凶狠怒視我,粗壯的手直襲向我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