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十分寧靜,但人們的內心並非如此,因為受人尊敬的梅森發佈了一項通知。近期內,所有人都不准隨意出入城門,違令者將受到嚴懲。外加上昨天剛進城的軍隊,給大部分人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但好在梅森有民心,他的品格已經深入民心,所以沒有人對此有過偏的議論。
而這時的梅森在苦惱一些問題,眼前的多卡圖突然提出離開讓他吃驚。由於他的身份關係,梅森在考慮是否同意這事情,多卡圖顯然對此疑問很大,其實以他的身份想出去並不多難的事情,只不過擔心關係到國王的命令才讓他猶豫不決。
「梅森大人,只是出去下就回來,最多也就一個多月時間而已,有必要如此煩心嗎?」多卡圖對此有點不耐煩,說話的語氣也略微改變,似乎是對梅森施壓。
「抱歉……這事情我不能答應。」梅森一副很抱歉的樣子。
「為什麼!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多卡圖很氣憤的叫道。
「其實國王他還有道命令,而且是一條絕對機密的……希望你不要對外亂說,不然連你也可能會被處死的!」梅森實在有點無奈,你知道多卡圖是個怎樣的人,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梅森有去調查過他,同時也知道他與國王霍華德的關係。
「絕密文件嗎?」多卡圖愣住了,他很清楚這種文件的重要性,這種文件的發佈一般會影響到國家的安危。從小到大,多卡圖也只聽說兩次,而且是偷聽到的。當時是因為與別國關係緊張時發佈的,難道這次會是什麼間諜之類嗎?
「梅森大人,這次出城我其實還有個目的……帶走一些人,她們是我從地下交易所帶出來的,現在的情況必須讓我要把人給轉移了!」多卡圖想了想又重新說道。
「地下交易所?」梅森用手摸了摸下巴,「你說什麼情況?」
「我的護衛最近發現有人在監視我的住處,很可能是懷疑到我的頭上了。假若被抓到把柄的話,我會十分難堪!」多卡圖當然知道自己被抓住的結果,不過到時候別人可能就不會理會你的身份了。
「我說多卡圖啊!地下交易所可是我一直打擊的對象,現在你卻明著和我說……」梅森的臉色明顯暗了下來,似乎是受過地下交易所的不少「苦頭」,雖然一直打擊,但是無法將他們完全清除。
「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梅森大人……」多卡圖見對方一變臉,就立刻緩和道,「我當然知道你一直想除去那個地下交易所,不過我可以給您一些情報,相信這些內容對你十分有用,我敢保證!」
「……」梅森皺起了眉頭,這種條件已經打動了他。有了這些情報,相信可以毀掉他們百分之八十的聚集地,沒多久他就開口道:「好吧!我這次就讓你出去,不過你不能帶太多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這點事情我還是知道的,那麼什麼時候呢?」多卡圖聽到梅森願意放行,心中的喜悅已經沖淡了所有的一切。
「三天後……」梅森會意一笑,因為可以讓那些沒良心的混賬遲到苦頭,讓他心中有一股快感,不過他們兩人不知道的是躺在地上的人也笑了……
早晨,溫暖的陽光射入窗口,讓沉睡中的男子甦醒。昨晚發生的事情顯然是可怕的,陽光的溫度讓給他知道自己還活著,但他很快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眼前有一位自己不認識的男人看著自己。
「哦?終於醒啦!你這隻豬!」看著環顧四周的男子,佩德羅上前說道。
「……」剛醒的他被這句話給說蒙了,一位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竟然對自己叫囂,「你說什麼?是不是不想活了?」
「活?」佩德羅聽後冷笑了起來,「似乎你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呢!」
男人不甘的掙扎了幾下,但是虛弱的他根本動不了,繼續叫道:「你可知道惹到多特蒙德家族的後果?」
「那又能怎樣?你只不過是個下人而已,別在那裡狗叫了!」佩德羅是昨晚過來的,莉娜回來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因為裡瓦爾昨晚也沒回來,所有人也為此虛驚一場,所以佩德羅對這傢伙是不會客氣的。
「不錯!我是一位下人,不過我是德科大人身邊的人,你應該聽過伯爵大人是多麼疼他的兒子,而我又是伯爵大人身邊派去的。所以我的損傷肯定會引起不小的『浪花』!」戈登不急不慢的說著。
佩德羅愣住了,他可不是傻子。從裡瓦爾那早就聽說那二世祖很有勢力,而且聽說惹到他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所以他多少有點被嚇住了。
「我可不管你是誰,對魔法師的侮辱你知道有多嚴重嗎?」這時卡裡從外面進來,冷眼掃向戈登,讓對方打了個冷戰。
戈登肯定知道這些事情的嚴重性,不過一般法師要知道他的後台,也不會輕易和他發生衝突了,現在的他完全符合多卡圖的詞了。
「佩德羅你不用怕他,這次怎麼算都是錯在他,真的鬧大也有我頂著!」卡裡經過昨天的思考後,現在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對於戈登的威脅,他並不感冒。
佩德羅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他的身邊,「你最好老實點,你的言行已經得罪了一位魔法師了,勸你最好聰明點,否則你就有很好的待遇!」
「你個賤人,敢這樣對我說話,你們這群人渣!」戈登顯然是被佩德羅的話語給刺激到,可能今天是他一生中最黑的污點,就算是德科他也時常和他自己稱兄道弟,現在卻被一個賤民如此羞辱,讓他臉面無存。
「嗯?人渣?你是說我們吧?」佩德羅很壞的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說魔法師也是人渣?也就是說魔法公會中的法師們也是人渣?是這個意思吧?」
戈登一聽就臉發白,很明顯自己是被擺了一道,當今大陸上誰敢這樣說,那人想必是活膩了。他立即反駁道:「我只是說你們,有說魔法公會嗎?你哪知豬耳聽到的?」
「哪只?是你這只咯……」佩德羅說著就提起了他的耳朵,「怎麼?不是很會說嗎?」
「狗日的!」戈登咬牙道,但佩德羅很快就給了他一個耳光,同樣用了一句低俗的話回敬給他。
「……」戈登從嘴裡冒出了一句不知哪地方的鳥語,讓佩德羅與卡裡兩人是一頭的霧水。現在整個大陸上基本都用原帝國留下的語言,但自從國家分裂後,那些公國也有了自己的國語,不過那些是極個別的。
戈登看著他們兩人摸不著頭的樣子十分好笑,得意的笑了起來,不過他又再次受到了一個耳光。佩德羅與卡裡可不認為他會對自己說什麼客氣的話,所以他們先打了再說,「給我說標準語,不要說什麼鳥語!」
戈登這次並沒有因為受打而生氣,反而是笑了起來,用鄙視的眼神去看他們兩人,然後又冒出一句鳥語,佩德羅這時很爽快的給他一拳,抓起他的衣領吼道:「你再說鳥語我就再給你幾拳!」
但是他的意志顯然很強,一直說著鳥語。從頭到尾佩德羅給了他十幾拳,把他的臉頰都腫了。不過他仍然能笑出來,這時他的笑聲讓人覺得後怕,卡裡怎麼也想不到這傢伙的意志是那麼的強。
「怎麼辦?這傢伙實在是太倔了,再打他可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佩德羅倒是不擔心戈登的死活,因為他對貴族有種天生的厭惡。
「嗯……那怎麼辦?若不能讓他封口,那麼我們就有很多麻煩!」卡裡意思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對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話?聽著怪彆扭的。」
聽著佩德羅的話,卡裡的皺眉鬆開了,「管他是什麼話,只要能找個聽得懂就行了!」
「誰呀?」佩德羅好奇的問。
「修女呀!」
作為一位修女不僅需要信仰光明神,而且要會各種語言,這也是為傳教時的方便,所以一位修女並不是那麼容易,在學習的要求是有一定程度的。
沒多久,他們就將老修女瑪菲亞請了過來,但她看到昨天被救的男子時嚇了一跳,現在他看上去就像是胖子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對他施暴。上帝啊!原諒他們的錯誤吧……」瑪菲亞顯得很驚慌。
「瑪菲亞修女,請聽我解釋,這傢伙侮辱到魔法師的尊嚴,不過我現在要他答應我幾件事情,那麼我就以寬大的心原諒他。」卡裡想老修女行了一個法師禮,這讓她受寵若驚。
不過她瞭解之後就更加驚訝,敢侮辱魔法師的尊嚴?瑪菲亞真想說句:「小子,你活的不耐煩啦?」這種挑釁無非是對魔法工會的不滿,至今沒人敢那麼做。
「那麼法師先生想讓我做什麼?」老修女小心的問道,她知道這時的魔法師是很危險的,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伴君如伴虎」,此時她就想早點離開,要不然可能牽連到她。
「當你只用幫助我們翻譯他的話就可以了,這傢伙也已用了別國的話來和我們交涉,讓我們十分惱火!」卡裡瞪了一眼戈登,而後者這時冷冷笑了笑,瑪菲亞聽後就點了點頭。
「你給我聽著,你只要忘記昨天與今天的事就可以了,特別是我同伴的事情。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要在此發誓,由修女作證。」卡裡走到他身邊說道。
戈登繼續說著他的鳥語,卡裡和佩德羅的目光立刻移到瑪菲亞身上,只見她的表情變得很驚慌,讓他們十分的好奇,「瑪菲亞修女,他到底說了什麼?」
「這個……」瑪菲亞顯得十分為難,「他用了一些不文明的語言……問候你們……」
「該死的!就知道這傢伙沒什麼好話!」佩德羅聽後十分的惱火,剛想打他卻又想到修女在旁邊,有點不好意思打人。
「你這混蛋,我……」卡裡有點沒有耐性了,剛想打他的時候卻被佩德羅給攔了下來了。
「嘿!卡裡,在修女面前說髒話和打人是不好的……」佩德羅在卡裡耳邊輕聲說道。
「那要我怎樣?」卡裡有點無奈。
「看我的……」佩德羅笑著說道,走向老修女身邊輕聲說了幾句,後者這時示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用鳥語對戈登說了一些,他反映有點激動,似乎十分生氣,這讓佩德羅開心的笑了。
接著他也同樣用鳥語回敬了回來,在兩人的注目下,修女不好意思的說道:「他用C字母開頭問候了你們全家的女性……」
「什麼!」他們倆聽後都叫了起來,卡裡明白了佩德羅是用了什麼方式代替髒話了,不過他的更加刺激了卡裡。他本來就不知道母親的樣子,所以會認為她十分完美的女性,而他的話卡裡的怒氣全部爆發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卡裡的語氣十分冰冷。
修女知道眼前的法師真的生氣了,他手中的火焰已經活蹦亂跳了。老修女嚇的連看都不敢看,而旁邊的佩德羅這時看著發呆,雖然自己不大清楚當時的情況,但是卡裡要真把這東西扔向他,那麼戈登肯定屍骨無存了。
「傻瓜!你只要答應就能活下來了呀!」佩德羅趕緊叫道,而戈登在這樣的威脅終於是屈服了,老修女也是歎了口氣,她也不想有人死去。
「合作愉快!」佩德羅走向瑪菲亞。
「你也不賴,小子!」老修女說著與佩德羅來了個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