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雷迪的死亡讓蘇瓦卡這個燃燒中的小鎮更添一分混亂,而約瑟芬因丈夫身死而心碎,神琴與其心意相通,將她的心聲演奏了出來。神器的威力沒有施展,可是它本身龐大的精神擾亂卻發揮到了最強,那中心碎的難受和悲哀開始在整個小鎮中所有人的心中產生。哪怕你是鐵血戰士,只要你的心中依然有一塊柔軟的地方,那麼你就無法擺脫琴音的影響,只有那些黑色重甲下冰冷的亡靈不會失控。
菲妮克斯脖子上的項鏈突然綻放光芒,將她和身後的幾人籠罩,將那股感傷的音樂隔絕。菲妮克斯的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揮手下達了攻擊的命令,敵人既然已經毀約,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圖做好人,那樣得來的只有復仇的襲擊。在亡靈進攻的同時,菲妮克斯讓小斯命令一個亡靈騎兵將地上的神琴拿了過來。或許是約瑟芬的失魂,神琴並沒有反抗,依然在演奏著,或許是約瑟芬還活著,所以神琴才沒有飛走。不過這都不重要了,菲妮克斯用自己手上的戒指對準神琴喊道:「封」,隨著鬥氣的激發,戒指發出一股白光將神琴籠罩,然後神琴和琴音消失在了地上。
聖歷11248年三月十三日,一夜之間,卡托曼聯盟最大的傭兵團祥龍傭兵團在新大陸自己的領地蘇瓦卡小鎮被襲擊,鎮毀人亡,除了開始的時候逃跑的個別人外,其餘無一所逃,團長、團長夫人、副團長等高級人員全部死於領主府,神器失蹤,沒有回歸藝術之神在卡托曼的主神殿。消息傳開,大陸一片嘩然。卡托曼聯盟發出巨額賞金追查襲擊之人的消息,可惜,至今一無所獲。
聖歷11248年四月二十四日,其他地方隨著春風的吹過,大地已經開始呈現綠色,而南方更是如此。可在新大陸,隨著最後的積雪融化,大地再次只剩下了岩石地單調。隨著上個月蘇瓦卡祥龍傭兵團的事件後,其他神祐之盟各國駐紮在新大陸的軍團加大防禦,可惜再沒有敵人出現。不過嘛。神祐之軍團的合練已經事情確定,五月份開始大軍就要開始前往精靈的斯特蘭卡城會軍。準備開始演練。
作為愛斯蘭帝國的黑甲軍團,精良的裝備加上訓練有素的戰馬,這只騎兵隊伍在他們自己看來一點也不遜色於耀日和耀月的那些什麼聖騎士騎兵團,更何況他們這次的領兵大帥正是愛斯蘭年輕一代地偶像夢魘騎士聖級的奧特.歐恩。神器暗黑神槍地擁有者,愛斯蘭帝國現任皇帝最小的兒子,暗黑神殿教皇的教子。擁有令人嫉妒的外貌和家世。更是愛斯蘭帝國兵馬大元帥地關門弟子。奧特.歐恩帶領黑甲軍團參加這次的神祐之軍團的合練,並且得到他父親和暗黑教皇地指示,要他擊敗光明神殿的代表,奪取神祐之軍團的統帥之位。這次他們駐紮在新大陸領土上中央的胡爾科特城。這裡不同於蘇瓦卡這種小鎮,這裡可是愛斯蘭帝國作為開發新大陸領土的中央地帶,他們新大陸政權的集中地,無論是城池的規模還是駐軍的人數還是城防措施都不是蘇瓦卡那種小鎮地小城可比的。所以,雖然聽說了蘇瓦卡被襲祥龍覆滅的情況。可是他們認為那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且祥龍太弱了,畢竟只是一個傭兵團,無法跟正規的軍團想比地。於是整個胡爾科特城除了嘲笑一下祥龍地弱小外。大家該如何還是如何。雖然上頭已經明令過提高注意了,可是卻沒幾個人放在心上。
胡爾科特已經基本上不屬於北方了。雖然只是四月末,但是午時的太陽曬在身上也是讓人暖洋洋地有點熱,尤其是穿著這種黑色的皮甲。道路上的騎兵們雖然謾罵,可是卻沒有人真的脫去。雖然他們並不屬於真正的黑甲軍團,可是作為附庸軍團,在這裡負責整個胡爾科特的巡查安全,他們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所以這些人也就慣性的罵罵而已。
黑甲軍團作為帝國的正規騎兵團,是一隻重甲軍團,帝國給他們專門配備了獨立的附庸騎兵團,而這只附庸騎兵團則全是輕騎兵,專門負責偵查騷擾等任務,總之都是一些繁瑣的打下手的事情了。雖然真正的黑甲騎兵團的騎士都看不起他們,可是這些附庸騎兵團的騎士都是一些平民,而這只騎兵團的待遇卻可以讓他們忍受這種不公平。
「你們聽說了沒?昨夜那些傢伙裡又有人鬧事了。」在野外巡查的一隊附庸騎兵團中的一個騎士對身邊的騎士說道。
「切,那些貴族騎兵那天不鬧點事啊。不過這次又是什麼?殺人了還是強搶民女了?」旁邊的一個騎士隨意的問道。
「都不是,那個傢伙去爽去了,結果早上起來卻說自己錢不夠了。那個女人自然不答應了,你們說這種事情還有能記賬的嗎?結果那傢伙直接把那女人給打了一頓,然後揚長而去了,還說老子TMD的找你是你的榮譽,要不是這幾天輸光了你以為老子缺你那幾個錢嗎?不看看老子是誰?」
看著這個士兵掐著嗓子模仿的樣子,周圍的騎士全都哈哈大笑,結果招來小隊長的一頓臭罵。不過大家平時都這樣,也都沒放在心上。不過這時從遠處緩緩走來一個騎士,黑色的鎧甲,不僅包裹了騎士本人,就連他座下的角馬也包裹在了裡面。
「黑甲騎兵?」有個騎士疑惑的說了句。
「不對,那些貴族騎兵現在都在訓練時間呢,怎麼會有單獨的一個跑來外面閒逛。」那個小隊長立刻說道。「所有人都戒備,一旦發現不對,立刻想辦法脫離戰鬥回城報信。」
「隊長,對方就一人,而且,這是敵人嗎?」
「哼,難道你們忘了?襲擊了祥龍傭兵圖的也是一群穿黑色鎧甲的騎兵。全體都給我戒備,隨時準備戰鬥。」小隊長嚴厲的下達命令。雖然是附庸騎兵團,可是他們的訓練一點不比黑甲騎兵團差,小隊長命令一下,所有人全都安靜下來,準備好了隨時戰鬥。
這名騎士距離這隊輕騎兵還比較遠便停了下來,孤零零的身影屹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黃褐色的地面上,黑色的身影,黑色的長槍。還沒等這邊輕騎兵隊長詢問,黑騎士已經催動胯下戰馬從靜止快速移動,平舉長槍衝了過來。
這下這邊的騎兵們都知道對方是敵非友了,可是對方一個人就敢向他們一對人發起衝鋒,這不是看不起他們嗎?一下子,這個黑騎士跟一直瞧不起他們的黑甲騎兵的身影就重疊在了一起,也不等小隊長下令,輕騎兵們暴喝一聲齊刷刷的開始衝鋒。
只是這些輕騎兵還沒有衝出五十步,黑騎士手中的長槍突然一舉一壓,左右和前方的地面突然被掀開,遠遠的一隊黑色騎兵團出現,向著這隊輕騎兵就衝了過來,而最先到達的則是迎面的箭雨,一下子數十人就被射中掉落下馬,結果被踩的一塌糊塗。
「撤,趕緊撤,立刻撤回城中報信,不要戀戰了。呃……」小隊長的話音還未落,一根狼牙箭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然後掉落下馬,黑色的皮甲很快被鮮血染紅。不過他的命令已經發出,手下的輕騎兵們開始四散散開,讓弓箭的殺傷力直線降低,同時往不同的方向衝擊。毫無疑問,衝向左右和前方的騎兵結果只有滅亡,可是他們卻為衝向後方的騎兵贏得了機會。
只可惜,那只不過是一個更大的陷阱罷了,衝出去的輕騎兵尚未再次散開逃離,地面再次出現一圈騎兵,將他們牢牢的包圍了起來。隨著從包圍圈內發起了衝擊的騎兵的衝鋒,剩餘的輕騎兵也很快倒下了。
戰鬥發生的很快,結束的也很快。黑色的騎兵們殺光了這群騎兵,再次給每個人補了一槍之後,騎兵們牽著敵人的戰馬離開了,留下了地上鮮紅的血液和殘缺的屍體。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騎兵們如今已經靜靜的躺在那裡,雙眼失去了光澤,只剩眼珠裡那抹恐懼和不捨,還有一絲絲的疑問。
清風吹來,血腥味開始向四周擴散,天空烏鴉的鳴叫遠遠的傳來,不知是發現了食物的喜悅還是為這血腥淒涼的哀悼。
生命之花的凋零,璀璨耀眼卻殘酷而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