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皇 第五卷 第六章 心聲
    頭揭過精靈女王給精靈公主講解一些古遠的秘辛,以能和獸族聯盟的原因,我們再次回到李強這邊。拿到精靈之淚的李強又是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趕路,再次回到了往回走的大軍之中。

    「蘿絲,你給我說說,為什麼不告訴我精靈之淚有副作用?」李強一到大軍,就直接鑽進蘿絲呆的馬車內質問道。

    「精靈之淚的副作用?什麼副作用?主人你拿到精靈之淚了?」蘿絲明顯不是很明白李強的問題,不過她還是對於李強能拿到精靈之淚感到有些吃驚。

    「我聽精靈女王說,人如果直接服用精靈之淚,會變得沒有情感和自動忘記以往的記憶,成為一個真正的活死人的。你說,如果是這樣,那我要精靈之淚還有什麼用?」

    同坐在車內的雪玉看到氣氛有些緊張,立刻說道:「殿下你不要這樣,也許蘿絲姐姐並不知道這件事,你先弄清楚在發火好不好?」

    「怪不得,我明白了。主人,前面是我沒有考慮清楚,我認錯,不過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在這之前我真的不知道精靈之淚還有這樣的副作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精靈之淚就沒有那麼大的作用了,但是依然有用。」籮絲馬上對李強進行解釋。

    其實在精靈女王說過這個傳言的由來的時候,李強就已經不生蘿絲的氣了,可是一見到人時他就又忍不住想要發洩一下,多日來的焦急已經讓他時刻處於崩潰的邊緣了。現在蘿絲向他道歉,他也就順著台階擺了擺手說到:「算了,那你說它還有什麼用?」

    「續命,雖然精靈之淚無法直接使用來恢復蘭蒂的身體機能,那麼就將它稀釋。然後給蘭蒂服用。雖然因為就同時進入身體的生命能量變得稀少了,可是這樣一來它的副作用也會大大地降低,但是它依然可以緩慢的對夫人的身體進行修復,雖然這樣一來既無法將夫人的身體直接修復好,總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可卻是目前我們唯一可以使用地辦法了。只有給我們足夠的時間,我們才能重新找到其他的辦法來恢復夫人的身體啊。現在關鍵的是時間,只要能夠有時間,那麼就會有轉機。」

    籮絲的一番話語讓李強焦急的心情平靜了許多,於是他馬上說道:「好,我馬上帶精靈之淚回去,讓那些巫醫們進行條配,希望可以為我們爭取足夠的時間找到新地辦法。籮絲。就拜託你了,想想看是否還有什麼可以辦法可用,無論如何,我都要救她。」

    李強說到後來,即是拜託蘿絲,更像是堅定自己的信心。因為他知道,他想做的事情實在太難了。告別蘿絲和雪玉,李強再次和紅蓮獨身上路。

    八月的天氣正是北方最炎熱的時節,不過對於荒原來說。也意味著乾旱的到來,如果有幾場大雨喪好,不過,這種事情是很見到地,東西橫臥的塔古拉山脈將冷氣阻擋了大部分的同時也將水汽擋了大半。幾乎每年的八月份都是旱地連野草都能枯死的。幸好一到九月份天氣立即開始轉涼,大海的熱風會帶來大量的降雨,讓瀕臨枯死的植物們有最後開花結果地機會。同時也不會讓荒原成為沙漠。

    頂著頭頂火辣辣的太陽,李強和紅蓮直接行進在大荒原上,水對於他們來說是不缺的,因為李強擁有稀少地空間戒指,裡面存放著足夠他們兩個一個月的水和食物。可是在這種天氣下,人實在沒有趕路的精神,太陽太毒了,就連各種的魔獸都不知道躲在哪裡乘涼呢。可是在李強和紅蓮依然以一個較快的速度行進著,因為很有可能因為他們的一陣偷懶,蘭蒂就會因為沒有了足夠的生命之泉而離開這個世界。

    「紅蓮,你說,精靈之淚真的有那麼大的副作用?」李強不知道問了多少次了。

    紅蓮歎了口氣說道:「唉,你已經知道了的,哪怕它其實沒有那麼大的副作用,可是人家已經這麼說了,難道你敢冒著將蘭蒂變成活死人的危險給她服用嗎?既然不敢,那麼就按蘿絲說的做吧,畢竟她怎麼說也是一個女神,見識不是我們可以相比的。你這麼辛苦的趕路,如果精神在這麼焦慮下去,恐怕蘭蒂沒有救下,你就已經倒下了。在強的身體也無法這麼糟蹋啊,所以,還是安靜的休息會吧,一切都交給我,我會在最短

    內回到塔古拉城的。」

    「唉,我總是不死心啊。在我記憶中的那個世界裡,有很多的神話傳說中神仙擁有無比神奇的金丹,不要說只是將人的身體恢復到正常,就是讓人長生不老也是小事,為何這個世界裡的神就這麼沒用呢,哪怕連可以延續個千八百年壽命的東西也沒有,好不容易有一種天生可以實現這個功能的,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副作用,這讓我如何能相信。」

    「那你在記憶中的那個世界裡見過你說的那種金丹嗎?那個世界裡沒有死亡和疾病嗎?這些神話傳說又是怎麼來的?有多少可信度?」紅蓮接連提出好幾個問題,一下子就把李強給問住了。

    「可是,可是,哪怕就是傳聞的再過火,那也不可能空穴來風啊,而且我是真的見過長官死亡的閻羅王的,那可是真正的神仙。隨手一劃就破開時空,將我丟了過來。所以,我相信傳說中的那些東西肯定是存在的,哪怕沒有神話中那麼強大的功效,可是依然要比這個什麼精靈之淚要強得多。」李強明顯對於老祖宗的東西看得很重,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可是他依然不能讓別人隨便詆毀它們。

    「好吧,就算有,也有你說的那麼強的功效,可是那個世界裡有多少人遇到過這種事情,有幸吃了金丹變得長生不老?而沒吃的呢?關於那個世界的事情,你也跟我說了不少了,不給錢哪怕死在那裡也沒有人管的巫醫所,貪污帝國資金中飽私囊卻依然可以逍遙自在生活的領主,賣假貨卻成為了什麼代表的黑心商會會主等等,跟這個世界有什麼不同呢?這就是所有智慧生命生活的社會的共同點,也是世界上的一種法則,一種定律。就好比生物的生老病死一樣,哪怕是最長壽的巨龍和精靈,也一樣會老會死,所不同的是人族也就那麼兩三百年,而他們可以活到上萬年。但是,只活了兩三百年的人族就比可以活上萬年的巨龍要慘要可憐嗎?不見得,可能巨龍的一萬年壽命裡光是睡覺就度過了8年,到最後他連可以讓他難忘的記憶都沒有了,活著與否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而一個人哪怕他才活了一百年,如果他過得開心愉快,那麼他死得時候依然充滿了滿足,雖然很留戀可是不後悔,因為他沒有白活這一生,那些快樂的記憶足夠他欣慰的了。」

    「不得不說,我真的沒有發現,原來紅蓮你竟然這麼有才,也很會安慰人,我心裡輕鬆多了。你的話很有道理,可是,這些話讓我覺得有些冷酷。如果換作一個跟我不怎麼熟的人,我可能能做到這麼理智,可是蘭蒂不行,她已經成為了我生活中比可缺少的一塊,哪怕想想沒有她的生活我都充滿了不適,我無法想像那個時候自己該如何活下去。也許,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雖然不習慣,可是依然可以繼續我的生活,哪怕這個生活已經變了樣。可是在這之前,我還是無法這麼想。無論說我什麼也好,總之這是我心裡的想法,無論如何,我都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救她,哪怕犧牲無辜的人。」

    一句話道出了李強他的真本性,他是一個自私的人,更是一個普通人。他可以漠視別人的受傷和死亡,可是卻無法這樣對待自己;他受傷或者遇難的時候,他會希望別人來救助自己,甚至是犧牲生命來救助自己,他會覺得這樣才對,才是道德的,應該的,可是當遇難的換成了別人,他就考慮自己去救那個人時是否會受傷會死,這麼做是否值得,也許他這麼做了,也只會換的別人一句「傻冒」的蔑視,然後被人們丟在記憶的垃圾桶裡。或許這也是一種人性,一種規則吧。

    感受到李強的心情,紅蓮沉默了。這種事情,說多了也沒用,真正的還需要自己去想清楚。至於李強最後的那句「哪怕犧牲無辜的人」,紅蓮並沒有什麼牴觸,對於這個世界的生物來說,只有一個法則,那就是「強者為尊」。同情、可憐、仁慈等等詞語所代表的,那都是強者的權利,對於弱者來說,那只是一種希望,甚至,奢望,奢望強者可以給予他們,可是最後的決定權卻不在他們手中,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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