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寒東的手微微攥了攥三叉戟,他的表情似乎有點緊張。
秦嗣面帶微笑地望著波塞東,他的右手掌心朝上向斜下方伸著,與此同時,以他右手為圓心的空氣裡開始閃爍起紅色的光芒……
「波塞東,你到底欠普魯士什麼?要這麼幫他?」秦嗣不緊不慢地問道。
波塞東苦笑:「這個……我的確欠著他人情……」
「別又是你那風流心性惹的禍,然後讓普魯士給你擦屁股吧?」
「呵呵!」波塞東笑而不答。
此時,秦嗣右手周圍的紅色光芒已經亮得讓人睜不開雙眼,似乎那空氣裡正有什麼東西在飛快地聚集著,還能聽到一陣陣刺耳的「滋滋!」聲。
波塞東又攥了攘手中的三叉戟,他的嘴唇動了動:「秦嗣,你不能殺了普魯士。」
「我不要他的命,我只要那瓶解藥!」
「好吧,打敗我就讓你去拿解藥!」波塞東雙手抬起,將三叉戟橫在胸前。
秦嗣微笑點頭,他緩緩舉起了右手,他的手中居然出現了一把烈焰翻騰的紅色巨劍!
波塞東似乎對秦嗣的新武器很熟悉,他點點頭道:「你還是喜歡用它!」
「習慣了!」秦嗣微微一笑。
「來吧!」波塞東擺開了架勢。
秦嗣手中的巨劍發出震攝人心的嗡嗡聲,那滾動的烈焰映得四週一片通紅。
「當——!「巨劍砍在了三叉戟上,登時火花四濺。
波塞東的身體晃了兩晃,向後滑了出去。
秦嗣也向後退了出去,但是他只退了幾步而已,隨即便穩住了身形。
「你的力量又有提升了!」波塞東在幾十米外站住腳,打量著秦嗣說道。
「蟄伏了一千多年。總要有些進步吧!」秦嗣微笑道。
「有一個疑問我一直想問你……」
「請說。」
「當年的你是力主和平地,相反雅典娜的前身克勒斯是主張戰爭的。但為什麼後來你們倆的境遇會完全不同,克勒斯聽從了宙斯的召喚回到了神界,而你卻…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反抗最高神的意志嗎?」
秦嗣注視著波塞東,「自由,我要的只是自由!」
波塞東微笑,「就這麼簡單?」
「是!」秦嗣點頭。
「那你現在覺得自己自由麼?」
秦嗣微笑,「不但自由。而且,還擁有很多朋友,比如你……」
波塞東哈哈笑了起來,指了指秦嗣道:「我們應該算是老朋友了,我想你現在高興的應該是擁有了那麼多地美女吧。」
「呵呵。那是你的嗜好,你背著你老婆勾搭了多少美女?怕是你自己也數不過來了吧。」
波塞東呵呵笑著,並不接這個話茬。
「還打不打?」秦嗣揮了揮手中的巨劍。
「當然打啦。你當你真能贏我?」波塞東舉起了三叉戟。
「我知道你是想給普魯士一個交代,但刀劍無眼,你這樣做值得麼?」
「把你的元神喚醒就已經很值得了,其它的……自然也值的…」
秦嗣苦笑,「收了我地神戒讓我處於瀕死期從而徹底喚醒我的元神,你的想法真夠大膽!可萬一我真地死了呢?」
「那就是你的命!」波塞東不動聲色地回答。
「沒錯!」秦嗣點點頭,「好吧,咱們繼續打過!如果你這回死在我手下,那也是你的命!」
「我就是這個意思!」波塞東微笑點頭。
「當——!」一聲巨響震天動地,紅色的火焰巨刻再次砍在三叉戟上。爆發出徇爛奪目的焰火!
隨著秦嗣與波塞東激烈地交手,四周的寒也劇烈地波動起來。當兩人的身形越轉越快時,寒也開始圍繞二人急速地轉動起來。
「蓬——!」巨劍和三叉戟再次相交,這一回爆發出的卻是一聲悶響℃即。周圍旋轉的寒沖天而起,一頭衝出了海面,筆直地射向天空……
波塞東的身形向後倒飛了出去,這一次他滑出去地距離相當遠,然後便像渾身脫力了一般軟軟地懸浮在寒中。
秦嗣渾身上下都被一層火焰所籠罩了,他手中的巨狡乎又膨脹了不少。那明亮的刀身映的秦嗣一雙眼睛閃閃發光。
「你贏了……」波塞東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你這個變態……」
秦嗣嘴角一翹,他向波塞東飛去,「你沒事吧?」
「放心,我還死不了……就你現在地水平,最多把我打個半死……」
「死不了就好,把戒指還我吧。」秦嗣伸出了右手。
波塞東從懷裡摸出四枚神戒,看了秦嗣一眼,問道:「你將如果安排它們的歸宿?」
「它們的歸宿不需要我安排!」秦嗣回答。
波塞東不再多話,將戒指放在秦嗣的掌心裡。
「蓬蓬蓬!」秦嗣的身體迅速地小了下去,嘎嘎和嬌嬌立刻各回其職。
「我去了,你自己多保重!既然已經受傷了,就少泡些妞了!」秦嗣雙翅一拍一邊飛去一邊說道。
波塞東微笑著揮了揮手。
秦嗣重新確定了鯨魚的方位,以極快地速度向前飛去。現在的他似乎已經不需要依靠翅膀來飛行了,那對翅膀更多的只是擺設。
嬌嬌還沒從秦嗣的巨變中緩過勁兒來,她結結巴巴地問道:「秦,秦嗣,你……打贏海皇了?」秦嗣不語。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感覺不一樣了呢?」
「我還是我。」秦嗣柔聲說道。
「不對!你說話的樣子都變了……你這樣子,我很不習慣的……」
「呵呵,你是不是聽到我罵娘就舒服了?」秦嗣笑道。
「是啊是啊!那才是你啊!」
「那好。我會罵娘給你聽的,呵呵!」
「你的元神是不是……醒了?」嬌嬌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秦嗣點頭。
嬌嬌不作聲了,經管這一天遲早是要來地,但真的發生了,還是讓嬌嬌感覺突然而又陌生。
「你,你和海皇以前很熟麼?」
「是,以前和他交過手!」
「他這次是有意幫你的吧?」
「是!」
嬌嬌不再說話了,她感覺自己要開始重新適應秦嗣。一個金新的,成熟的,穩健的秦嗣……
沒過多長時間,秦嗣便追上了那頭鯨魚。
那傢伙顯然也已跑累了,見秦嗣已經追了上來△性懶懶地浮在水中不走了。
秦嗣也不多話,上去輕輕一托鯨魚的肚子便向水面上浮去。
「嘩啦!」一聲水響,秦嗣托著鯨魚躥出了海面。
「阿嚏!」鯨魚在離開水面的一剎那突然打了一個非常響地噴嚏。就聽「撲通!」一聲,一個黑糊糊的東西掉進了海裡。
秦嗣低頭向下望去,正是那個普魯士←顯然沒想到鯨魚會這麼急地出賣他,正氣急敗壞地在水中撲騰著。
秦嗣微微一笑,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鯨魚的背,然後右手向前一送,「啪——!」地一聲巨響,鯨魚重歸海中。翻騰起來的巨浪將普魯士重重地砸進海裡,隔了一會兒他才再次冒出頭來。
「救命!快救我!」普魯士大聲地喊著,看樣子他不會水。
秦嗣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望著普魯士,沉聲道:「解藥!」
「在,在我身上……快救我!」
秦嗣伸出左手,憑空向普魯士一抓。普魯士的身體便凌空飛了起來。
一直飛到了秦嗣面前才堪堪停住,渾身滴著水地普魯士向下面望了一眼,又抬頭看著秦嗣,一臉的驚恐。
秦嗣朝普魯士攤開了右手。
普魯士猶豫著將右手伸進了懷裡,等他的手拿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潦黑地小瓷瓶。
秦嗣接過小瓷瓶。拿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看了普魯士一眼道:「真的?」
「是真的!」普魯士連連點頭。
「好吧,你和我一起去見雅典娜!」秦嗣將小瓷瓶放入懷中,伸左手去抓普魯士的衣領。
突然,普魯士右手中藍光大盛,一個藍中泛白的光球一閃,「呼!」地一聲直奔秦嗣的面門而去。在如此短的距離之內,這個藍白光球任誰也躲閃不了了。
「啪!」光球砸在秦嗣的臉上,頓時干萬道細芒崩射出去,映得四週一片光明。
秦嗣的眼睛眨了眨,他抬起右手拉下了面罩,沖普魯士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我……我不是有意的……」普魯士沒想到自己的偷襲居然對秦嗣產生不了任何傷害,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秦嗣地目光落到普魯士的右手上,那上面戴著一枚閃耀著藍色光芒的鑽石戒指。這,應該就是能夠最大限度提升法力的法師之魂了。
「我……我……我給你,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給你」……見秦嗣的目光注視著法師之魂,普魯士慌忙將它摘了下來,顫抖著遞到秦嗣面前。
秦嗣微笑地望著普魯士,沉聲道:「你是自願的?」
「自願!當然自願!」普魯士連連點頭,「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千萬別殺我呀」
秦嗣接過法師之魂,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套在了左手地小拇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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