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獵豹計劃(中)
    小哈吃驚的盯著陳忠霈。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手指著陳忠霈的鼻子回過頭看著彭浩笑道:「哎喲!笑死老子了,他們三個人,我們這裡有十個人。他以為他們很能打?哈哈…」

    「兄弟們,抄傢伙!!」

    冷冷的盯著跨進房間的三人,彭浩叫了一聲,然後一把掀翻麻將桌,除了幾個打麻將的,其他幾個開始坐一旁的人頓時就開始動了起來,一些人從麻將桌下拿起鐵管和砍刀,另外的人就從身上或者腰下摸出了匕首或者短刀之類的凶器來。而站在最前面的小哈這個倒霉鬼居然,居然被彭浩掀翻的麻將桌砸落到後背被壓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就在小哈雙手撐地左腳抬起,正要爬起來的時候,馮雨陽腳下早已攢足了勁,等的正是這個時刻,起腳一腳就跺在小哈的小腿之上,令其踏了個空,身子失去平衡又朝地面撲去。

    馮雨陽嘴角現出一線冷笑,一弓腰伸出手來一把揪住小哈的頭髮,著力一拖,在其使力掙扎時順勢借勢單手拉其頭猛向牆上撞去,「膨」的一聲響,小哈當即就身子軟軟垂下,血液慢慢至頭上湧出,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擊得手,馮雨陽更不猶豫,左手已順勢前抓,一把扯住小哈的胸衣,右手推下,左手上舉,把他倒提起來。又是猛喝一聲,雙手用力就將這個一米七幾的大個子扔了出去。房間裡本來就狹窄,他這麼一扔,後面要撲過來的人見狀馬上躲閃,有幾個人撞到一塊去了。

    這兩下子迅速已極,馮雨陽大展威風,他看了看軟塌塌躺在那裡的小哈,擺動了幾下腦袋瓜子,手腕腳踝也轉動著,彷彿現在才記起打架前要活動全身上下的關節,歪嘴笑道:「小哈?我K得你笑哈哈!」

    曹子渝和陳忠霈像叢林裡的猛獸,冷冷的盯著其他人,只待有人伺機欲動就會出手替馮雨陽解決掉其他人偷襲的顧慮。

    馮雨陽只有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而小哈身高將近一米七五,二百多斤的體重居然被馮雨陽丟麻布袋一樣扔出去。這一手已經震得彭浩等人不敢妄動。

    「老子還不信能對得過刀!砍了他!!」

    畢竟是混在道上拿這個吃飯的,不敢打包票說個個是亡命之徒,但是這股凶狠勁還是有的。彭浩揮著手中的砍刀就往馮雨陽身上劈。

    其他人也一窩蜂地朝曹子渝三人撲了上來!

    那個站後面地白白淨淨。秀秀氣氣地傢伙應該是最弱地。老子就揀他了!其中一個年紀較青地看著曹子渝。心中暗自竊喜。掄著手裡地棒子劈頭朝曹子渝砸了下來。

    曹子渝想也沒想。揮手打掉這根木棒。隨手拽過他頭髮。正拳轟出。這人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胸口就傳來重擊。悶吐一口血。軟軟就倒了下去。

    一拳揍實。曹子渝更不停息。掀開面前倒霉蛋。足底下發力。快如閃電般地迎著另一人衝了上去。大步衝近。順勢發力扯住這人地胳膊。電光火石間。捏住對方手腕。全力一捌。喀嚓一聲。這人面部表情頓時僵住了。抱著手腕。直接痛暈了過去。

    隨後。曹子渝大步跨出。低頭勾腰。雙臂狂擺。衝勢如一輛一往無前地戰車。疾往這年青人身上撞去。一撞撞實。看都不看那人一眼。保持著前衝地勢頭。腳下又開足馬力向另一青年衝去…

    大步奔近。曹子渝右手高揚。啪地一聲響。又準又穩地扇出了一扇響亮巴掌。就看見。這廝被一巴掌扇得發懵。直直地轉了個圈。然後噗地倒地。竟是被一巴掌就扇暈了。

    迅速回身,曹子渝又趕緊轉身面向被撞翻的傢伙,這傢伙正一臉霧頭霧腦的要爬起身,突然而來的打擊,使他還沒回過神來反醒自己為什麼要處在這種狀態。沒容他反醒,曹子渝已奔到他身後,豎掌成刀,狠狠地劈在了他脖子上,讓他真正的歸於休克。

    此時,馮雨陽和陳忠霈那邊的打鬥也結束了。

    「有些只是打暈過去了,還有幾個就只讓他們活動不便也都制住了。」把那些木棍之類的東西丟到腳下,陳忠霈對著曹子渝匯報。後者叫陳忠霈和馮雨陽接幾桶水把人澆醒。然後提了張凳子坐在上面,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冷冷的看著地上七倒八躺的人。

    彭浩等人被澆醒後互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按照曹子渝的指示抱著頭蹲在地上,陳忠霈和馮雨陽各自提著一把砍刀盯著他們,扮足了古惑仔的派頭。

    彭浩、小哈這些有相對於一般人複雜得多的閱歷、膽色和眼力,而正是有了這些見識,當他們在面對曹子渝三個猛人的時候,都分別扮演了沉默的羔羊,沒有一個敢再抵抗的。雖然心中害怕,但他們還是不敢跑也不敢鬧,因為早已經見慣或是聽多的他們知道,不反抗還可能留下一條命,可是一旦反抗,等待他們的卻絕對往往可能會遭受到不知道怎麼悲慘的處罰。所以他們只能顫抖著,等待面前這三個據說是在江浙省犯下命案的跑路人員。

    曹子渝看了他們表情,心下篤定,可是臉上越發滿臉堆歡,鼓動嘴皮道:「說說吧,是誰指使的?」從山中市趕來這裡,他就在車上思前想後,根據一直追蹤金錢豹的特工說彭浩這幫與澳門隔海相望的走私、偷渡團伙常有往來,所以這次偷渡才故意找上彭浩他們,故意在交談中透露是在江浙省砍了人才跑路到澳門的希望到那邊能有個關照,從而搭上那邊的線。誰知道被小哈擺了一道。

    見彭浩幾人仍是在面面相覷,曹子渝把臉一沉,指著一人道:「你,就是你,呆什麼呆,滾出來!」

    這被指的人正是當初馮雨陽破門而入後,丟進來被小哈喚作「矮子」的那人。

    矮子一臉菜色的走上前來,戰戰兢兢的望著曹子渝手腳找不到個放處。而他身旁的小哈心裡像是一塊石頭落地,慶幸沒有找自己這個玩了他們一票的人。

    曹子渝沖矮子笑了一笑,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眼前這個清秀男人會和顏相問的時候,曹子渝伸手前指,嘴裡冷冰冰的吐出兩字。

    「踩他!」

    矮子大驚,剛想要抗議或者說是後悔卻已是來不及,今天大放異彩的馮雨陽反應可不慢,當頭衝上,右手高揚,一大巴掌先把他話扇了回去,緊接著又是一大腳丫子灌在他身上,晃了晃,這個傢伙剛剛努力站穩,「啊!」劇烈的疼痛瞬間又從他手腕上傳來,整個胳膊頓時除了疼再沒有任何知覺。還沒等他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手會如此的劇痛,剛驚惶抱著胳膊勉強抬起頭來,映入他眼簾的是帶著風聲的拳頭,緊接著是無邊無際的眩暈和沉悶的打擊。

    他的身體瞬即淹沒在似乎無休無止的踢打裡,如潮水一樣湧來的疼痛馬上又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造成的恐懼所替代。他想喊,想哭,更想叫饒命,血流滿面的臉上,腫脹的眼睛疼的只能睜開一條縫,嘴裡是又鹹又澀的血腥,但嚎叫嘶吼的聲音就被卡在喉嚨裡,沒人聽到。

    彷彿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在刺激著無處不在的疼痛的同時,他的感知已被身體上無邊無際的痛苦所淹沒。那些踢打在他身上的拳頭終於在一聲懶洋洋的喊停聲音裡結束了。

    在他用盡全身的精力睜開的眼睛裡,透過糊在眼簾的血光,他看到一張懶散笑著的臉和一雙充滿諷刺笑意的雙眼,似關心,又似嘲笑的看著他,嘴裡好像還在說著什麼。

    他張大著嘴,似乎慶幸自己還活著,倒也讓他支撐起了最後的一絲清醒。可是沒等他發出任何聲音,又一陣更猛烈的「幸福」眩暈又來臨。

    曹子渝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更不給他半絲後悔的機會,淡淡說道「丟這傢伙進廁所裡去,靠!剛才丟他進來,沒有動過他。他丫的居然裝死!」

    矮子當場昏了過去。

    「他也太不仗義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淡淡的掃了一眼剩餘幾個一臉驚懼的傢伙,曹子渝把手抬了起來,被他手指指處,那人頓時大驚失色,也不顧今後有何顧慮了,只是一個勁的驚慌大叫:「別!我說,我做,我什麼都聽你的…」

    曹子渝點頭微笑。

    「這就對了嘛,能認清眼前形勢證明你小子還不是太蠢,算得是個聰明人,沒什麼的,做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的。好小子,你夠義氣又識時務!來,過來坐著說話!」曹子渝笑著拿了對這第一個投誠份子又吹又捧。

    看這個投誠份子仍在猶疑著該不該坐到凳子上,曹子渝樂呵呵笑問:「帥哥,叫什麼名字啊?」

    「我…我叫小牙…牙」這個傢伙被曹子渝那笑容刺得打著冷戰,牙齒上下抖的不停的磕碰,哆嗦著身子弱弱的回答。

    「好的,小牙牙……」

    「大哥,不是小牙…牙,我叫小牙。剛才,剛才磕著牙齒了,我不結巴!」心驚膽戰的小牙立即糾正道。

    「我知道,我理解。」微微一笑,曹子渝掏出一根煙伸到小牙面前,然後幫他點上。後者一臉的受寵若驚。

    「謝謝大哥!」看來這小子已是認了命不吃眼前虧,要把這個識時務的工作做好了。

    「好,很好!小牙,我一看你就是個聰明人,好樣的!你放心說,事後我當什麼事沒發生過讓你走。」頓了頓,曹子渝收起了笑容,冷冷的看了一眼其他人:「他們我幫你料理!」

    其他人見到小牙投誠可以沒事,而自己卻可能會被做掉滅口,不由得一個二個爭先恐後的投誠。

    「大哥,我說。」

    「大哥,我也招了!」

    彭浩只覺得怒氣衝天,只覺得這幫兔崽子一個二個沒義氣,平時沒少虧待他們,現在這時候就掉鏈子。驀地發現身邊的小哈低頭不語,心裡暗歎:還是小哈夠義氣,關鍵時候還力挺兄弟。不禁感動得淅瀝嘩啦,只差沒抱著小哈送上一個情誼般的吻了。

    誰知道接下來的一幕差點讓他眩暈過去。

    「雨陽哥,看在咱倆在床上…在船上的交情,放了我吧,他們知道的沒有我知道的內幕多!」

    小哈舉起一隻手高聲衝著馮雨陽喊道。他只是一個想走偏門撈多點錢的小蝦米,什麼功夫也不會,用什麼保命啊。他就一個在和平時期過慣了安逸生活的人,禁不起動盪年代的生死考驗,是個貪生怕死的現實之人。面對別人的窮凶極惡,就三個字:我配合!

    義氣有個屁用,能頂刀還是能頂槍啊?

    「嚷什麼嚷!」

    馮雨陽暴汗,一想起小哈這小子勸說自己去做鴨,惱羞成怒正要大步跨出。這時坐在他身旁的曹子渝拉住了他,滿意的點點頭:「小哈,你知道的等下說。其他人麼…晚了!」

    聽曹子渝說出這句話算是表了態,小牙剛才還擔心曹子渝會不會因為其他人踴躍報名而棄他不顧,現在看來還是沒有遺棄到他,心裡舒了口氣。

    擦了擦額頭的汗,小牙一臉獻媚的表決心:「大哥,您放心好了,我絕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曹子渝微微一笑,慢慢張開嘴溫和的問道:「這個你說,誰指使的?僅僅是為了要那3000塊錢我不信,真正原因你告訴我。」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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