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你。」
曹子渝白瓷一般的肌膚在光線的映照透下,露出一絲柔美的感覺。那健碩的肌肉群線條分明又顯出幾分剛毅。眼睛不算大,但是烏黑靈動,星波流轉間,有一種很純粹的乾淨氣質。他的聲音略有些低沉,卻很好聽,很溫暖。
手再緩緩移到了曹子渝額角、臉膛,「你……」
隨著任青青顫抖的話音,似乎有一滴水滾落到了曹子渝胸膛上,曹子渝感覺到,溫溫的。手再移到了曹子渝嘴角,來回摸了摸,略停了停,溫濕的嘴唇就吻上了曹子渝的唇。
那香氣……柔軟而溫暖……
燈光朦朧,她瑩白的臉寵在燈下發著光,她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顫抖,她的腿圓潤而修長。
她俯身就向曹子渝,夢囈地低語道:「什麼才是你想要是,我要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家……」輕輕的一吻,一點就過。繼而依偎在曹子渝的懷抱裡。
「我知道。」
「我,我……」任青青怔了怔,淚珠已如珍珠般流下面頰。慘然道:「現在知道了又有什麼區別,你還是要走。」瞧著他,瞧著他柔和的目光,瞧著他那嘴角掛起的一絲笑容。
看著懷抱裡的玉人,曹子渝微微一笑解釋道:「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是那卻恰恰是我的悲哀。現在的社會是這樣,我只想讓我身邊的人過得好。我記得有句話叫夫賺錢而為生也,非生而為賺錢也。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愛。」
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注視任青青。就在他笑的時候,任青青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很好看的月牙彎。這莞爾一笑,卻蕩漾開無限的溫柔。他的笑容,就像午夜裡面突然綻放的蘭花,雖然清冷,但卻溫暖。
妖。妖艷!盯著他地眼睛。任青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詞。這一瞬間她有點不確定。曹子渝那飽含深情地笑意和那種若有若無地成熟剛毅。似乎是個矛盾體。她竭力控制自己地心跳。不自然地垂下了頭。
「你。你變了……」
「變了?」曹子渝挑眉反問:「哪裡變了?」他笑了起來看著任青青。
眼中有種一閃而過地神情。任青青張口道:「以前地你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是那種過一天算一天地人。從部隊回來後你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變得成熟了。會為了以後去奮鬥。」歎了口氣。不帶一絲掩飾地浮出縷苦笑。有些幽怨地說道:「或許以前你給人只是表面地。你沒有對我說過心裡話。又或許是太久沒見到你。就這麼一小會。我……」
真地變了嗎?
連曹子渝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究竟是一種什麼狀態。根本不像以前看地小說裡重生後就成就千古霸業。自己空有雄心壯志。卻總被什麼束縛了手腳。
「以後不會了。」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曹子渝俯身了過去,一口吻上了她的嘴角,同時兩手一抱,緊抱了她身子。
溫馨祥和的感覺,在房間蕩漾著。一次意外的重逢邂遇讓曹子渝與任青青之間那種藕斷絲連的關係變得明朗而又更進一步。窗外的風吹著窗簾輕盈的飄蕩著,似乎也在瞬間被感染,變得歡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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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敲門聲,曹夢龍從沙發上走到門口,一隻手打開了門發現兒子和陳忠霈站在門口。
「小魚你不是帶了鑰匙嗎?怎麼……」隨著話音,他發現兒子身後俏生生立著一位姑娘。一開始由於陳忠霈這個大個子和小魚在前面擋住了沒有注意到,令他吃驚的是兒子還牽著那個姑娘的手。稍微愣了一下,心頭一轉:「快,快進來…」
伏清伶也從臥室走了出來,看到多了一位標緻之極的姑娘,羞答答的坐在沙發上,才想起是上次來家裡找小魚的也是這個姑娘。
「清伶,我說你還呆在那做什麼,泡茶啊!」
聽到丈夫的聲音,伏清伶好像才清醒一般,連忙樂呵呵的去飲水機那裡接熱水泡茶葉了。
就在起床後曹子渝說帶她去個地方,就沒想到是去他家。任青青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父母,但是此刻被曹子渝牽著手帶回家。整張臉已變成個紅蘋果一般,甚是誘人。在這種情況下,一時間,她心裡不知如何是好。怯怯的低聲道:「伯父、伯母。」
端著茶杯過來的伏清伶從她身邊走過,恰好聽到這一聲不由得喜上眉梢。曹夢龍笑瞇著眼睛仔細打量著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的任青青,開口道:「你就是上次來家裡找小魚的那個姑娘吧。」
任青青「嗯」了一聲,抬起頭看著小魚的父母,又把目光垂落下來,心裡像有只小鹿一樣撲騰撲騰亂跳。這個時候感覺曹子渝握著她的那隻手緊了緊,就聽到曹子渝說道:「爸、媽。剛好忠霈也在,我有件事想和你們說。」見父母都注意聽著,瞟了一眼任青青,見這小妮子這會兒臉還是紅紅的。接著說道:「我想和青青訂婚。」
聽到曹子渝這麼一說,任青青臉騰的又紅透了,頭垂得更低,小手微微的抖了一下,但是心裡一陣歡喜又夾雜著幾分忐忑不安。
「咳…那個青青你和家裡說了嗎?」一開始不知道如何稱呼,曹夢龍輕咳一聲問道。
任青青聽曹子渝的父親問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柔柔的說:「還沒有,他…他就直接拉我過來了。」她這時卻不敢叫曹子渝的名字了,頓時又鬧她一個臉紅。
曹夢龍夫婦兩人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相互對視了一眼。似是交流會意,隨後曹夢龍說道:「小魚,那今天中午青青就在這裡吃飯了。下午你再送青青回家,記得買點東西。到時候我和你媽再登門拜訪青青的父母。」
「嗯。」說完,曹子渝看著任青青。後者臉上洋溢著幸福。
伏清伶見陳忠霈在一旁只能坐著,連忙說:「大家先吃飯,菜都涼了。小陳來,大家吃完再說話也不遲。」
在飯桌上,伏清伶一邊吃,一邊看著任青青,那是越看越喜歡,不隨的夾菜到她碗裡:「來,這個很好吃,多吃點。」任青青羞答答的,聲音像蚊子樣說著謝謝,轉眼之間那飯碗上的菜已經堆得老高。
「媽,您就吃吧。來,忠霈,我們吃。」曹子渝夾了塊肉到陳忠霈碗裡,笑道:「Z市沒什麼好玩的,來這裡還真虧待兄弟你了。」
陳忠霈笑罵道:「是兄弟就別說這樣的話。要是真覺得虧待,就叫嫂子介紹個我,讓我告別光棍時代。」這話說得任青青又低下了頭,曹子渝一家則笑了起來。
任青青從進門起就一直擔心如果曹子渝的父母見到自己,他們會是什麼態度。此刻見曹子渝的家人都很好,很和善,沒有自己想像那般情景。於是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一頓普普通通的午飯,在溫馨的氛圍中結束了。
吃完飯,伏清伶要整理飯桌,任青青對曹子渝的母親說:「伯母,還是我來吧。」
「你去一邊看會兒電視吧,這活還是我來幹好了。」
聽到曹子渝的母親這樣說道,任青青只好把目光投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曹子渝,曹子渝連忙走過來,把雙手輕輕的放在她肩膀上附耳說道:「你今天身子不便,等以後過了門再幫忙吧。」
任青青臉蛋兒騰地一下紅了,羞得慌忙推他,末了還掐了一下他的腰似嗔還怒地道:「就你這張壞嘴。」溥嗔顰怒,初為女人的那種神韻風情,勾得人欲語還休。
曹子渝看的怦然心動,情不自禁地雙手抱緊她柔軟的細腰,低聲說:「謀殺親夫啊!美女老婆來抱下。」
對女人的誇獎話是這世上最有效的武器,任青青的頰上頓時就像抹了兩韻動人的胭脂,眼睛裡放著光,既羞且喜地瞟了他一眼,無奈地接受了他的恭維,不推了。
兩個人默默地感受了一下對方的身體吸引力,任青青終究是感到不妥,嗔怪地瞪了曹子渝一眼,說:「好了吧,在客廳呢。」
嘿嘿笑著,無視任青青忸怩的掙扎,曹子渝雙手抱得更緊了,任青青的身子帶著微微的涼意,肌膚光滑柔嫩,抱在手上,他的心便先一蕩。曹子渝臉上露出懶散的笑容,對她說:「都是自家人,怕什麼。」
曹子渝的母親在廚房洗碗筷,而父親和陳忠霈在客廳目睹此情此景,卻當作沒有看見。父親是因為不好開口,而陳忠霈則是因為曹子渝的父親在也不言語,只是斜著眼珠子瞟著任青青。
任青青這時眼中春光波動,被抱的心蕩神迷,她扭捏著正要回答,忽地眼角斜到沙發上有人正一臉驚詫地望著她,陳忠霈連忙裝作目不斜視的看著電視。任青青不由滿臉飛霞,飛快地退開了幾步,側過背道:「我,我還是去幫伯母收拾下……」
話一說完,她再也不敢待下去,匆匆地就跑。
曹子渝望著她一笑,知她此時臉嫩。走到沙發上坐下身來,見陳忠霈仍是盯著他目光古怪,當下板起臉故作嚴肅道:「嗯,忠霈本來一直以為你最老實,最純潔呢。哎,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後者竊竊私笑。
現在的年輕人吶!曹夢龍望了一眼兒子,不由感歎到。但是心裡也湧起一股欣慰和幸福,一直以來那個認為不聽話的兒子不僅懂事有了自己的事業,現在也快要結婚了。
「砰砰砰…」
這個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沙發上的三人同時轉頭往門口望去。曹子渝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見到兩張熟悉的面容。一個是**遠,而令他吃驚的是另外一個人赫然是滕孝義。
曹子渝迷惑了。
滕孝義怎麼從東山省的潛影基地來潭湘市,而且還是來自己家?平常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滕孝義此刻居然眉頭緊鎖,似有一股散不去的憂愁……。(快捷鍵:←)(快捷鍵: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