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猛!曹子渝在看清這兩道身影的一瞬間,身形急停,躬起了身體,繃緊肌肉,要作猛烈一擊。
面對這兩條明顯體形超壯的大狼狗,曹子渝倒不是害怕,只是擔心它們狂叫出聲,提前引起了屋主警覺和物業管理就不好辦事了。否則光憑著這兩條狗子,想來是沒可能傷到自己的,但若要想迅速的解決戰鬥,並且不發出響動的話,那就有些難辦。
兩條體形威猛的大狼狗,不約而同的衝著曹子渝亮出犬牙,低嗚著向曹子渝撲來。俗話說的好,咬人的狗不叫,這兩隻狼狗的狗品顯然是不錯的,是屬於那種咬人不吭聲的悶騷狗,曹子渝的擔心多餘了,要是那些生性膽小的土狗,早就開始汪汪亂叫了。
曹子渝心中一喜。眼神一凝,把握住機會,撒開大腳丫子就奔當頭一狗頭部踢去,同時雙手也沒閒著,展開了作母雞護仔型,另一狗撲到身前,當既就雙手合攏,一把接住兩隻狗爪子,至於咬來的狗嘴,曹子渝也有辦法,頭一低,額頭就向狗鼻子砸去。
一頭撞去,那狗悲嗚一聲,伸嘴就向曹子渝右手咬去,曹子渝看得清楚,嚇一大跳,趕忙縮手,這時曹子渝飛踢的腳已經縮回,危險關頭,哪裡還會客氣,腰一扭發力膝蓋頂起,先把這狗撞開,緊接著大踏一步,又一大腳丫子沒頭沒腦的照著狗身就踢,就見一個黑影直直飛起,又一聲悶響落地後,就再也不見了動彈。
曹子渝舒一口氣,反頭過去察看另一狗動靜,卻見這狗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曹子渝再看了下四周,見沒有動靜,一溜煙從旁邊繞了過去,放慢了腳步,輕呼吸著潛行。當彎入一個轉角,能看見別墅後門時,曹子渝停下了腳步,微微探出個頭,很輕易的便注意到一道人影,在門口那兒閃動著。那應該是祁東昇的手下之類。
由於這幢別墅只有一道前門和後門口,且別墅的院子很大,視眼相當開闊,要守起來相當的方便,所以無論走前門還是後門,要想不動聲色的弄翻這名看守的人員,遠不是這麼容易的。那名看守的人員,正聚精會神的拿著對講機與另外一個聲音閒聊著,並不時的移動位置。看這情形,曹子渝心裡斷定前門可能有更多的人把守。
曹子渝盯著這人足有三分鐘,仍是想不出辦法,決定還是不要打草驚蛇。如果駐守那裡的只有一個人的話,那還可想辦法解決,但現在卻是可能是兩個人或是另一部手機之中,這就不好辦了,只要他們誰張嘴尖叫一下,那曹子渝就鐵定要暴露自己了!就算這個時候拿出借據出來,也難逃非法闖入民居行竊或者其他可能了。曹子渝能強行闖出去,也怕會拖累楊雅露。而且看楊雅露那女人恐怕也不會為他去辯護,真心實意的伸出援手。要不是缺錢為了這筆酬勞,曹子渝恐怕也不會選擇答應那個心計很深的女人辦這個事。
縱身越過綠色帶,曹子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輕手輕腳潛至這幢別墅的一扇窗台下,踮起腳步輕輕一推,窗戶居然紋絲不動,再慢慢細一看,原來這窗戶是帶著電子感應鎖的。
「真是變態,居然在窗戶上安這種東西,大熱天的,有錢沒地方花嗎!」曹子渝暗罵了兩句,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鹵莽,想在楊雅露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居然拒絕她電話問下祁東昇情況,雖然祁東昇或許會拒絕讓他入內,但是總得有一絲希望。無奈,事已至此,曹子渝只得放棄了從這窗口進去的衝動。
踮腳跑到另一窗戶下。曹子渝伸手推了推。這扇窗也是鎖死了。而且還拉上了窗簾。從外面看不到房間內地情況。曹子渝心中頓時一陣焦急。這種小偷小摸地行為。他根本沒不熟悉;再者自己改造後地身體所擁有能力。除了這個力氣大點。跑步快點。彈跳高點。視力好點。其他地也完全沒瞭解。現在別說衝進屋裡捉個舌頭來問問地想法難免成泡影了。就是連別墅地門都摸不進去。這樣地情況下。要是自己冒然破窗而入。只怕舌頭還沒捉到。所有人都給吵醒了。
不死心之下。曹子渝閃至另一窗下抻手輕試…一連試了十七八間。終於。在夏夜地微風下。還是有窗戶是不反鎖地。曹子渝吁了口氣。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
這是一間雜物庫房。曹子渝伏在地下確定了這點後。立起了身來思考。為了能有更完全地把握。他必須要做好事先地準備。曹子渝輕輕推開門。藉著門縫隙看了下外面情況。再低頭踏出過道。在一樓走道裡往樓梯走去。「朋友。逛夠了吧?」很突兀地聲音嚇了曹子渝一跳。
側過身來。曹子渝見是穿著一件白襯衫與黑色西裝褲地男子正從過道另一頭走出來盯著自己看。語氣裡帶著貓捉老鼠般輕笑戲弄。
曹子渝當下樂呵呵笑了笑。胡扯道:「我迷路了。走錯地方了。」
隨著話語聲。又有一個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戲謔道:「是走錯窗戶了吧!」曹子渝臉色一變。這所別墅警戒森嚴。應該有設置監視器才對。
祁東昇這個老狐狸!曹子渝心中暗罵,踏上一步,低語:「其實呢……」話末說完,曹子渝像豹子一樣蹬地往樓梯上那人突地出拳,快速的左右連擊,處身在這末知的環境下可沒打算手下留情,既打定了主意是要動手,手上早已憋足了勁,雙臂擺拳疾轟,那人還沒意識到出了什麼事,晃眼間只看到迎面奔來的鐵拳,然後便中拳倒地,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身後那人見曹子渝突然發難,隨即對著曹子渝撲了過來,。曹子渝撇過頭,以左腳為軸,腰一扭同時右腳迅速踢出,這一腳也不知有多大的蠻力,頓時將那人踢飛了出去,顏面轟了個稀巴爛,滿口碎牙亂飛,連鼻樑骨都深陷了下去,這種傷勢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曹子渝也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看著兩人躺在地板上,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曹子渝鬆開緊握著的拳頭,張開五指,推開二樓客廳的大門……
剛推開門進入到大廳,曹子渝怔住了,只見大廳中居然有十多個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的人站成了一堆,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想必就是那祁東昇了。此時手握著一個黃褐色的紫砂茶壺,大拇指輕輕在小巧玲瓏的茶壺上撫摩著,半瞇著眼睛打量著曹子渝。
曹子渝凝目觀去,室內果然有監控設備,七八台小型電視同時播放出,各個監視器錄影的影像。想到這點曹子渝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恨恨地咬牙暗道:「操,還以為自己多隱蔽,從圍牆剛進入到別墅就被人盯著。」事實上,曹子渝看到對面的同時,十多雙眼睛也看著他,知道現在想退也為時已晚,下面一樓過道裡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看來已經安排人手等著自己了。反正都是來收帳辦事的,曹子渝正想試下自己到底有多強,現在這個情況下反而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當大廳裡眾人看到曹子渝出現的時候,眼神猛然一緊,祁東昇不發令,其他人並未著急立刻撲上來,而是緩緩移動著腳步,把曹子渝圍在中間,靜靜的看著曹子渝的一舉一動。
祁東昇看到曹子渝在自己眾多手下充滿殺氣的目光逼視下,身體仍是如根標槍般迎視著自己,眼中居然還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祁東昇的臉突地露出了微笑,手指捏著茶壺蓋轉了轉,「年輕人,有膽識。」
曹子渝傲然一笑,氣勢絲毫不弱,接著說道:「我是來替人收帳的。」
「哈哈…」祁東昇聞言,不怒反笑,「我早就洗手不幹了,我現在做的是正當生意。不知道你幫誰收這陳年舊帳?」
「一個搞工程的建築商。」曹子渝一邊說著,一邊把借據抖了出來。他並不知道祁東昇說的是道上話,陳年舊帳指的是以前和別人結下的梁子,現在找人來報仇。
祁東昇眼神一閃,表情凝重仔細的打量了曹子渝一番,見他神情不似在撒謊,便示意一名手下去將那借據拿過來。
曹子渝見狀,手一縮把借據單收進口袋,冷笑道,「要是你死皮賴臉的不認帳,把這個借據毀了,我拿什麼跟人家交代。」
祁東昇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嘿嘿乾笑兩聲,冷冰冰的一字一句說道:「那拿你的命去交代吧。」。(快捷鍵:←)(快捷鍵: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