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就在霍駭要出王曉玲閨房的時候,王曉玲輕聲喚道,先前的傲氣和不屑已經蕩然無存,其實誰都知道,她說那番話的目的是為了在蘇小蓮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堅強,站立一邊的蘇小蓮早已經偷偷發笑了。
「曉玲姑娘還有何事?儘管道來!」霍駭假裝朦朧,氣得坐在床畔是王曉福是直發抖,她怎麼說現如今也是李世民身前最紅的妃子,可是她妹妹卻被人這般欺負,可是此乃王曉玲一廂情願,她也無可奈何了。
「你能不能在這裡多呆一會?我有很多事情要問你!」王曉玲說話的語氣有些強硬,但是心中卻是在苦苦哀求。
在場的人都能看出她的心思,有蘇小蓮的醋意,秋香的坦然,更有王曉福的震怒。
「那好吧!我就留下來片刻,不過不宜過久,那就半個時辰好了,半個時辰過後我要前往西品茶樓與房大人喝茶!」霍駭假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心中卻是暗笑,小妮子,和我鬥,你還嫩了一點。
半響之中,王曉玲則是一味地問霍駭找不著邊際的問題,而霍駭則是牛頭不對馬嘴地應付。
一邊的王曉福氣得眼睛都大了,而蘇小蓮則是站在一邊偷笑,秋香比較仁慈,她只是站在那裡,一會給霍駭遞水果,一會給王曉玲遞水果。
應付蘇小蓮一陣之後,霍駭隨意找了一個借口。快速閃了出來,心中埋怨,一個小妮子受傷就讓我天天陪著?那日後肯定天天有小妮子受傷。不能壞了規矩。
說是去找房玄齡喝茶,房玄齡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喝茶?霍駭是想去找林雙兒和夢蝶玩耍。來到長安幾天。他幾乎就沒有和這兩個小妮子玩過。今日需要盡興。
想到這裡,霍駭大步流星地朝水上人間衝去,水上人間和舒遠縣霍府地水上人間一摸一樣,所以霍駭覺得帶著兩個小妮子到這裡玩,肯定能找到以前的感覺。
想想剛剛穿越到這裡來的光景,整天無事可做。於是就和這兩個小妮子嬉鬧,林雙兒地無微不至和夢蝶的舒服按摩,這些都是他當時最可貴的資產。
時間飛逝,轉眼幾年過去。霍駭今日想重溫那段青澀地記憶,或許那段記憶才是他來到大唐之後最感動地回憶。
水上人間,亭台閣樓之上皆有風霜,淡淡地白色襯托著冬日的寒冷,青石橋下,流水潺潺,荷花塘邊,鐵樹林立、臘梅綻放。
霍駭踱步其中,忽地感覺今日的霍園別樣的美麗,前方的亭子裡早已安置了白色的潑墨畫屏風,稍稍靠近,陣陣暖意襲來,想必是裡面生了火。
「霍公,你來了!」見霍駭款款而來,最先發現他地是鬼機靈的夢蝶,小妮子今日身著紫色謹慎襖子,一雙大紅色的繡花鞋,濃妝但是卻不是風雅,畢竟夢蝶年紀尚小,不上十八。
聞聲,一身粉紅色棉衣的林雙兒也湊了過來,小妮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羞澀,站在那裡,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看霍駭。
「嗯,都別在外面站著,咱們裡面坐!」霍駭微笑少許,隨著快她們一步走進了暖意濃濃地亭子。
裡面的青石桌下,擺放著一個灰石火盆,裡面的炭火正興,石桌上擺放著大紅的蘋果和新鮮的荔枝,荔枝本是春夏之物,此時能弄來荔枝,想必兩個小妮子也下了不少工夫。
石凳上都被鋪上了厚厚的大紅棉墊,看上去格外溫馨,瞥了少許之後,霍駭便徑直坐了過去,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就開始吃了起來。
好久沒有這樣的愜意了,忽然間能有這樣的雅致,他自己也是樂此不疲,玩樂的興致一下子高了起來。
見霍駭臉上漸起喜色,林雙兒和夢蝶也是歡心,兩人急忙湊了過來,夢蝶站到霍駭身後,輕輕地幫他按摩,而林雙兒則是羞澀奪過霍駭手中的糕點,溫柔地餵他吃。
「霍公,你說我們是不是回到從前了?回到舒遠縣,然後繼續過那種清淡的生活?」夢蝶一邊嬉笑,一邊大聲問到,小妮子說話總是大大咧咧的,從來不會遮掩。
「回到舒遠縣?舒遠縣有什麼好的?舒遠縣的美酒有長安的多嗎?舒遠縣的沒事有長安多嗎?沒有,對吧?所以在長安比在舒遠爽很多啊!」霍駭長笑片刻,心中也不禁回味,那段在舒遠縣的歲月,青澀的歲月裡總有讓人難以忘懷的記憶,無論是和張雲的記憶,還是和這兩個小丫頭的記憶,總能讓他這個麻木的人在不經意間露出欣然的微笑。
「可是雙兒還是覺得舒遠縣好,舒遠縣有老爺,還有李管家,還有我爹娘……林雙兒順勢應了一句,簡單的一句話中充滿了對家鄉和父母的無限思念。
靠,小妮子也老大不小了,還有念家情結,哎,霍駭歎息幾聲,不過她說得也有些道理,好一陣沒有見到霍青了,不知道這老傢伙現在過得如何?
自己穿越到這裡來之後是霍青的兒子,百善孝為先,雖不想做什麼善事,可是霍青的事情,他覺得自己還是要管一下的,在其位謀其政嗎!
「雙兒言之有理,你們兩個小妮子不用驚慌,先在長安好好享受著,待到明天陽春三月、春暖花開的時候,霍公我自會帶你們回一趟舒遠,讓你們各自回家探親十日,也順便捎一些東西回去給你們的父母!」霍駭沉響少許之後,輕聲說到,對於林雙兒和夢蝶這樣的女子,他是非常喜歡,這兩個丫頭沒有張雲的貪婪,沒有秋香的羞澀,沒有王曉玲和蘇小蓮的爭風吃醋,也沒有文靈公主的驕橫,唯有默默的順從與接受,標準的古代女子。
所為女子無才便是德,霍駭雖然是視野開闊的五好青年,可是在男女之事方面,他還是比較傳統的,他喜歡內斂一點的女人。
聽霍駭這麼一說,身後的夢蝶和林雙兒都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笑臉,兩人估計早就想回去看看了,只是此時遠在長安,想回到舒遠豈是一件容易之事?
三人圍在溫暖的屏風之中,沒有深宅大院的威嚴,也沒有小橋流水的雅致,唯有嬉鬧的愜意。多日在黃城之內待著,霍駭好久沒有感覺到這份愜意了。
此時,霍駭忽地聽見屏風外面傳來幾聲長笑,是一女子的聲音,似曾相識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蔑視和不屑。
靠,什麼人這麼大膽,在老子享受的時候跑來搗亂?看老子怎麼收你!霍駭冷哼一聲,隨即掀開屏風,朝亭子外面走去。
迎面走來的正是一身秀才打扮的文靈公主,小妮子今日不知發什麼瘋,居然再次穿起了男裝,想必剛才又是出去鬼混去了。
「哎喲,本宮本想來找霍公出去喝茶、看戲的,沒想到霍公正在這裡陪著佳人啦!」文靈公主似笑非笑地說到,她瞥了一眼站在霍駭身後的林雙兒和夢蝶,眼神裡充滿了醋意和不屑。
膽小的夢蝶和林雙兒急忙欠身給公主請安,霍駭則是氣不打一處出,心想,老子在做什麼,管你屁事,出來攪局還這麼囂張?
「是啊,既然公主有去喝茶、看戲的雅致,那大可以即可前去,不必在霍某浪費時間了,霍某也還有自己的事要辦,暫且失陪了,雙兒、夢蝶,咱們接著玩!」霍駭冷笑幾聲之後,拉著夢蝶和林雙兒就走進了屏風,不理會站在外面的文靈公主。
文靈這丫頭今日出來不止一人,還帶了蘭月等一大幫丫頭,霍駭讓她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如此丟人,她心中自然不悅了,悶哼幾聲之後,她讓蘭月等人在外面等候,自己則隻身走進了霍駭的屏風。
見到文靈公主走了進來,霍駭也不理會,只顧與夢蝶和林雙兒說笑,夢蝶也很配合,只是善良的林雙兒有些過意不去,她慢慢起身,然後給文靈公主讓出了一個位子。
「本宮有要事與霍公商量,其他人等統統給我出去!」文靈公主一怒之下,大發淫威,嚇得夢蝶和林雙兒急忙鑽了出去。
有些震怒的霍駭心下思索,你這個臭婆娘能有什麼大事,還不是你嫁不出去那事,別惹老子,否則老子這就進宮勸說李世民,讓她把你這妮子遠嫁新羅,最好是遠嫁到高麗去。
「公主有話直說,不必對霍園的下人發火,這裡是霍園,不是皇城!」霍駭冷冷地應了一句,見到文靈在夢蝶和林雙兒面前耍大牌,他心中就不是很高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公主是大唐的公主,只要是在大唐的國土之內,本宮都能發威,怎麼,你有意見?本宮還真是沒看出來,你對自己的下人是如此的關懷備至!」文靈公主話中有話,明顯是在吃醋,但是驕橫的她是不會輕易表現出來的。
「廢話少說,你是公主你最大,找我有什麼事啊?沒事我暫且告退,去睡大覺了!」霍駭順手塞了一個葡萄到嘴裡,隨即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