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古劍真人乃得道高人,是上天派來救他的,可沒想到他也是一個貪財之人,看來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還是自己救自己吧!霍駭歎息一聲,沒有理會站在一邊發呆的古劍真人,轉身離去。
「兄台,你欲往何處?」古劍真人見霍駭沒有上鉤,急忙抽身跟了上去。
「你挖你家老祖墳!」霍駭怒吼一聲,其實現在的他有點想李世民了,想李世民的假,是想他的五千輕騎。
要是自己的五千輕騎在這裡,別說是一個厲鬼案了,即便是一個巨大的殭屍案,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先讓自己的五千輕騎把風水鎮控制起來,日夜輪班,看厲鬼敢不敢出來囂張,一旦厲鬼出來,萬箭齊發,射死它。
只可惜啊,現在那五千輕騎估計還在長安外休養生息,李世民此番也不知在何處。
回到客棧,裡面依然冷清,一個客人都沒有,身著白色小褂的張雲坐在東邊的桌子上喝茶,小勝子站立一旁。
「少爺!」見霍駭走進來,張雲和小勝子起身,迎了上來,兩人的臉上流露出擔憂的神情。
霍駭沒有答話,原因很簡單,對橋叔和風水鎮上的規矩很不滿意,橋叔怎麼說也是德高望重,居然將鎮上的大小事務全交給風水師來裁決,真是可笑。
那個古劍道人就更是莫名其妙了。騙銀子也委婉一點吧!居然直來直去,有點遜!
快步上二樓,霍駭抖擻了一下精神。即便沒有李世民這個守護神,自己也要堅強起來,男人嗎。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走進小環地房間。她已經甦醒。偎依在床畔,憔悴的臉上顯現出無限憂傷,嘴唇上的血絲還是沒有散去。
她煞白地雙手合攏,放在穿有紫色裙的膝蓋上,窗外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折射出她孤單的影子。
同樣神情憂傷地宜開站立一邊。他手裡地黑色大刀發出耀眼地光芒,臉上也流出少許仇恨和殺氣。
小環姑娘,你醒了?夢蝶,給小環姑娘弄點參湯進來!」霍駭一改先前的憂鬱神情。開始對小環歡笑,順道對外面喊了一句。
剛失去父親的小環此時正是孤單無助的時候,霍駭覺得自己應該英雄救美一下。
「用不著你假惺惺,要喝參湯我自己會弄,不用勞煩你們!」神情冰冷的小環惡狠狠地說了一句,隨即起身,走到宜開身前,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倒下去。
小環姑娘,我知道我們之間還有點誤會,但我希望你能暫時相信我,協助我將厲鬼一事追查到底,你能帶我去那夜你與你爹爹撞見厲鬼的地方看一看嗎?」霍駭走到小環跟前,看著她地眼睛,輕聲要求到。
疑惑的小環沒有說話,他抿了一下嘴唇,抬頭看了一眼宜開,隨即盯著期待她回答的霍駭看了一會。
身子虛弱的她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慢步走出了佈滿山茶花地廂房,霍駭知道她肯定是同意了,於是縱步跟了過去。
搖了搖頭的宜開也跟了上來,王強隨行,小勝子留在客棧照顧張雲等人。
四人出了客棧,朝東邊走去,霍駭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白天,風水鎮上異常熱鬧,叫賣聲此起彼伏,街上的遊客也是絡繹不絕,偶爾還有幾個衣著古怪的當地人能認出霍駭來。
神情緊張的王強則是貼身跟在霍駭後面,生怕有人傷到他家少爺。小環走在最前面,宜開緊隨其後。
靠,這個宜開是不是對人家小環有意思?霍駭心中盤算,否則怎麼一直跟在她身後?
宜開的做法貌似有點不道德吧?小環剛失去與她相依為命的父親,宜開這樣做不是趁人之危嗎?下流!
四人走出了喧鬧的人群,沿著偏僻的小道繼續東行,小道兩邊的房屋頗有江南風味,亭台樓榭之上皆雕刻了各色圖案,但最多的還是八卦圖。
走了一會,小道的盡頭,一條靜靜流淌的河流出現在四人面前,霍駭能認出這便是鳳鳳河,那夜初見鳳鳳河,雖不在此處,可是他能認出鳳凰河的樣子。
神情依舊憂傷的小環順著鳳凰河向東南方向邁步,霍駭等人也只好默默隨行。
時值初冬,河畔的野草已經枯死,寒風吹亂雜碎的野草,也順道撩起了小環烏黑的髮絲。
「我們就是在這裡撞見厲鬼的!」走到一個坑窪處,呆呆的小環停下腳步,指著窪地憂傷地說到。
霍駭急忙朝窪地看去,窪地大約有四五米寬,裡面有一塊偌大的平展的花白石塊。
順著小環嘹望的方向,霍駭也探頭望去,那是一塊連綿的高地,高地上是一片茂密的松樹林。
想必那夜,忠伯就是從花白石塊這裡下船,然後朝松樹林追去,然後慘死在風水鎮南門。
霍駭縱步上了花白石塊,仔細觀察起來,估計是長期被河水洗禮,花白石頭上一塵不染,連一點泥土都沒有。
下了石塊,霍駭徑直朝松樹林跑去,同樣緊張的王強緊緊跟隨,小環和宜開慢步跟在後面。
松樹林裡到處都是松樹針葉,有腐爛的,也有剛落下的,踩在上面,軟綿綿的,霍駭慢慢地走在上面,眼睛不住地四處搜索。
走松樹林裡搜索,一直朝南門方向搜尋。少許,霍駭忽然在一棵小松樹枝上找到一塊破碎的白色布塊,比手帕稍小一點。
白色布塊上沾滿了油漬,還有少許的腥味,霍駭猶豫少許,這裡地處偏僻,應該很少有人來,那這布塊應該就是厲鬼留下的。
小環姑娘,厲鬼身上的衣裳是不是這種顏色?」霍駭慢步走到神情有點緊張的小環跟前,舉起沾滿油漬的白色布塊。
「是的!」小環猶豫少許,肯定地回答到。
霍駭欣喜不已,他的手哆嗦了一下,而後迅速從懷裡掏出一根香煙,吊在嘴裡,然後輕輕將其點燃,濃烈的芙蓉花的香味慢慢在松樹林裡瀰漫開來。
小環和王強他們三個都是疑惑不解,不知眼前的「兇手」到底在高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