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西斜,涼風瑟瑟,夏日之夜也是格外涼快,霍駭與李世民對飲,他知道李世民找他單獨談話,無非就是談迎戰突厥的事情,現如今,大唐上下沒有一件事比這事更重要。
「霍駭,迎戰突厥一事你怎麼看?」李世民一下子變得憂心忡忡起來,現在他是大唐的老大,自然要為大唐的命運擔憂了。
「和突厥一戰是遲早的事,陛下不必猶豫了,讓李靖大將軍帶兵迎戰即可!」霍駭一邊飲酒吃肉,一邊抽煙,剛才為了表心志,累了半天,現在烏雲散去,自己還不好好享受一下?治理天下是他李世民的事情,讓他一個人折騰去吧!
「這個朕自然知曉,只是除此之外,你就沒有什麼錦囊妙計了?」李世民試探性地問到。
哦,霍駭現在明白李世民為什麼這麼輕易放過他了,原來想我幫忙出主意對付突厥啊?還錦囊妙計呢,你以為我是諸葛亮啊?霍駭心中竊笑,雖然我比諸葛亮英俊瀟灑,可是要說錦囊妙計嗎?沒有,打死都想不出來,那玩意非常人所為。
「霍駭愚昧,尚未想出什麼好的計策!」所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霍駭堅決不免費給別人拿主意,尤其是這麼大的主意,拿不拿得了先不說,免費服務的事咱不做。
「霍駭,是誰那日在天牢之中大罵魏征,說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現在為何又說出這等不負責任的話來?」李世民厲聲反駁,但表情還是溫和的。
「此言不差,不過某人曾經也在秦王府與我擊掌起誓,說什麼只要有他在,他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結果不出三日,就派人在霍園外面監視我的一言一行,和這種人做兄弟?哎……」霍駭假裝出一臉的不屑一顧,說出此話的時候,他的心裡格外痛快,他知道此時的李世民肯定不會責罰他,所以言語上隨意一點,無礙。
「你……好你個霍駭,你膽敢擠兌朕?」李世民差點就啞口無言了,不過少許,他便竊笑起來,似乎對眼前小伙子的率真既是欣賞又是無奈。
「小人不敢!」霍駭嘴裡這麼說,臉上卻表現出諸多的不屑一顧,反正這裡是霍園,又不是太極宮,方圓五十米之內除了他倆之外就是蚊子,所以不用太給李世民面子。
「好了,你不就是想要賞賜嗎!只要你能協助朕擊退突厥,你想要什麼朕就給你什麼!」李世民表現出少有的大度。
我想要什麼就給我什麼?那我要皇位你給不給啊?霍駭竊笑,他覺得自己對皇位不感興趣,能有一座美麗的山莊和一群前呼後擁的美女即可。
「陛下,大唐能人眾多,文有房玄齡、魏征等人,武有李靖、尉遲敬德等人,還有就是陛下的英明神武,陛下何必算上我這個微不足道的草民呢?」霍駭知道自己要是答應協助李世民,那就要和他一起深居宮中,日夜注視著邊關戰事。
深居皇宮也不是不好,他就怕自己一旦美若天仙的貴妃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貴妃妖艷眾人皆知,是男人看了都動心。
「那如果朕強行算上你呢?」李世民威逼到。
「不去……那別人肯定說我不夠義氣,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去還不行嗎?不過,事後民哥你賞賜不能太寒酸哦!」見到李世民猥瑣的眼神,霍駭覺得自己不去肯定是不行了,他不知道打完突厥之後,李世民還會不會讓自己留在身邊,暫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算你識相!」李世民舉杯,霍駭也跟著舉杯,兩人第一次碰杯,霍駭不知道這是他們良好關係的開始和結束,總之來了長安之後,他覺得一切都不再那麼簡單,他的那點小聰明在這裡一下子失去了靈性。
依然是一陣把酒言歡,可是今日的把酒言歡和昔日的把酒言歡貌似味道不同,霍駭沒有感覺到高興,他能感覺到李世民的笑也很虛偽。
李世民離開之後,霍駭獨坐園裡,他現在考慮的是阿史那芊的事情,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小妮子,看他也不想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
倘若自己現在把他秘密送回突厥,他覺得李世民肯定又會起疑心,可是不送回去,一旦大唐與突厥開戰,她一個突厥姑娘身居大唐,恐怕會對她不利,李世民雖然有言在先,不做這種有失體面的事,可是這並不代表其他不會做啊?魏征就很想做這種齷齪的事。
張雲她們幾個小妮子慢步走了出來,見霍駭一籌莫展,她們一個個都站立身邊,不敢言語。
「公子,夜深了,回去休息吧!」張雲最先湊了過來,小妮子終於找回了大家閨秀的風範,說起話來溫文爾雅。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啦!」身邊佳人相伴,與其面對煩惱百思不得其解,還不如先快活一下,享受品質生活,先騙取一些小妮子的溫柔再說。
「卻是為何?」張雲輕聲問到,淡淡言語之間充滿柔情蜜意,林雙兒她們幾個也湊了上來。
「很快本少爺就尾隨皇上深居宮中,主持迎戰突厥一事,到時候見不到你們,我……」霍駭假裝出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也不能說假裝吧,貿然離開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公子……少爺……我們不能一起去嗎?」張雲、夢蝶和林雙兒掩面而泣,三個小妮子都湊到了他身邊,淡淡清香迎面撲來,聞到女人香,他不禁精神很多。
「此番入宮是為商討退敵大計,豈能攜帶家眷?你們還是呆著霍園吧,我一有時間就會回來看你們的!」深居皇宮也不是不可以回來的啊,霍駭故意把事情說得比較嚴重,好贏得她們的溫柔。
一邊的阿史那芊含情脈脈,可是卻不言語,霍駭心想,咦,這小妮子還害羞?
「大才子老闆,你能想辦法送芊兒回草原嗎?」阿史那芊輕聲說到,她估計也已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再刁蠻就要被劫持去當人質了。
「大唐和突厥開戰在即,要回草原哪那麼容易,你還是暫且呆在霍園吧!剛才我費盡口舌才讓皇上打消了挾持你為人質的想法,你要是貿然走過去,他一怒之下改變了主意,就會把你挾持為人質!」霍駭故意無中生有,破壞李世民的形象。
「可是芊兒想回家!」小妮子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盡顯嬌情。
再次見到草原一枝花落淚,霍駭簡直比見到流星還要激動,真是難得啊,小妮子居然哭了。
「這樣啊,那容我再想想,一旦想到辦法,我便送你出關!」這話倒不是什麼賺取溫柔的話,要是有辦法,霍駭肯定選擇把阿史那芊送過去,她為他而來,他總不能無視她的存在,讓她成為人質吧?
「多謝大才子老闆!」小妮子一激動,衝上來親了霍駭一把,一邊的張雲她們又是一陣臉紅脖子粗的。
「少爺,那接下來的日子裡,她都會住在霍園嗎?」夢蝶鼓起小嘴,問到,本來昔日的「戰爭」已經平息,可是阿史那芊剛才那一吻貌似又重新點燃了戰火。
「她現在也是身不由己,你們幾個就多擔待點吧,不說略盡地主之宜,但最起碼不能刁難人家吧?」剛被阿史那芊親了一下,霍駭自然要幫她說幾句話了,否則也太不近人情了。
「可是夢蝶看不慣她每天都親少爺!」夢蝶說完就跑來了,張雲和林雙兒立即跟了過去,估計那小妮子是哭著跑開的。
切,哭什麼,跑什麼?你們心裡不舒服,你們也親就是了,我又沒說不讓你們親?霍駭睜大了雙眼,心想,都是我的英俊害了我啊!
「看見了吧?因為你的到來,霍園是雞飛狗跳,我的耳根子也沒清淨過!日後你在霍園要表現好點,不要讓我難做,可知道?」霍駭揚聲吩咐阿史那芊。
「知道了,大才子老闆!」阿史那芊嘖地一聲,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隨即跑開。
又來?霍駭目瞪口呆中……
第二天一早,霍駭又在園子裡溫習牛逼劍術,開玩笑,以前是鬧著玩的,現在必須認識練了,否則過幾天萬一隨李世民上了戰場,不能以一擋十,到時候絕對會死在亂箭當中。
張雲和阿史那芊她們也已起來,幾個小妮子皆坐在亭子裡,雙手托著下巴,呆呆地看著霍駭練劍。
本來是想練一會就休息,可是見到有美人在欣賞,他不禁多耍了幾遍,其實他心中是痛苦的,揮舞著手裡重如巨石的寶劍,他知道明早起來他的右胳膊就不聽使喚了。
「文靈公主到!」外面傳來王強粗獷的聲音,
咦,這小妮子怎麼來了?多日沒見,不知道她有沒有從玄武門事變的陰影裡走出來。
話未落音,小妮子已經邁著小步走了進來,看她清爽的打扮和微笑的臉龐,霍駭就知道應該沒事了。
本來就是,李淵退下來好好享受晚年也沒什麼不好,長江後浪推前浪嗎!
「霍駭參見公主!」霍駭漫不經心地作揖,張雲等也急忙欠身。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經過文靈幾天幾夜的苦苦哀求,世民舅舅終於答應讓你繼續陪伴文靈讀書了!」文靈公主把嘴湊到霍駭耳畔,輕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