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劍?!來人啊,把阿史那劍給我拖出去跺掉餵馬!」頡利可汗發威了。
其實義成公主在頡利心中的位置並不重要,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他之所以這樣做是想給阿史那思摩一個下馬威,誰都知道阿史那思摩在草原的威望極高,君王所忌諱的就是他的臣子功高蓋主,所以頡利明顯是想趁機震懾一下阿史那思摩。
阿史那劍被頡利的手下迅速捆綁了起來,這個冷冰冰的大叔是一臉怒氣,不過依然是一言不發,霍駭懷疑這廝是不是啞巴?反正從來沒見過他說話。
「可汗且息怒,據霍某所知,阿史那劍並非主犯,幕後操縱者是另有其人啊!」霍駭看了一眼阿史那康,這廝已經雙腿發抖,估計已經知道大事不好。
「哦,那依你只見,幕後主腦是何人?」頡利高高在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切,連後媽都敢要的人也能囂張成你這樣,頡利,你也算是出類拔萃了!霍駭漫罵幾聲後笑道:「幕後主腦就是阿史那康!」
眾人皆驚呼不已,就連阿史那思摩此時也束手無策了,頡利的手下已經將阿史那康捆綁起來,帶到武場中間。
下面是噪聲不斷,阿史那康行刺頡利的可敦,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阿史那思摩有謀反的企圖啊!這廝已經在上面向頡利解釋了,其他草原英雄也在為阿史那思摩說好話。
「霍駭,你視你為兄弟,你卻陷害我,我阿史那康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阿史那康大汗淋漓,言語之間是吐沫飛濺,還好周圍噪聲大,沒人能聽見他們倆的對話。
「喂,我好心幫你,你卻這般不識好歹?那好,這事我不管了,你就等著被拉去跺掉餵馬吧!」霍駭竊罵幾聲,隨即轉身對阿史那芊拋了一個媚眼,弄得小妮子是神魂顛倒。
「霍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害得我和阿史那劍就要被砍頭了,還說是幫我,此話何解啊?」阿史那康凶話連篇,可是言語當中更多的求救之意。
「兄弟,你想啊,現在芊兒已經知道你冒死幫她贏第一,你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為求芳心,兄弟你受點苦又何妨呢?」霍駭竊笑,真正贏得芳心是老子,不是你,你只是一顆小小的棋子罷了。
「霍兄高見啊,小弟差點誤會了兄弟,實在是該死!只是小弟和阿史那劍即將被砍頭,這個苦未免也太大了吧?」阿史那康破涕為笑,看了一眼阿史那芊,一個人偷著樂起來。
「放心好了,兄弟之情尚在,我怎麼忍心送你去死?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不過既然是苦肉計,兄弟你一會還是要吃點苦頭的,你願意否?」霍駭將嘴裡的香煙取出,塞到阿史那康嘴裡,讓這廝在受苦之前先爽一把。
「願意,願意!只好能贏得芊兒的芳心,最大的苦我也願意受啊!」阿史那康猛吸了一口,不禁嗆了幾下,咳嗽起來。
切,看你小子緊張的!霍駭瞥了一下檯子上面,阿史那思摩和頡利正在磋商。
這事擱在別人那,大不了落得一個行刺之罪,可是擱在阿史那思摩這,那就有謀反之嫌疑了,外加頡利本來就對他心存顧及,這次還不藉機發飆?
「可汗,霍某還有一個重要線索沒有向您匯報!」霍駭知道自己能在草原立足,完全依仗於阿史那思摩父子,所以他們不能有事,否則自己就沒銀子賺了。
「快快道來!」頡利估計是以為霍駭要說一些阿史那思摩密謀造反之類的事情,這樣他就更好名正言順地發飆了。周圍的人也是緊張異常,因為這個小伙子每說一句話都會影響這裡的局勢。
「那就是,其實剛才的事情是這樣的,阿史那康兄弟向阿史那劍討教飛針之術,而阿史那劍則是一不留神,將鋼針飛入武場,所以才引起全場混亂,還望可汗以草原內部的團結為重,明察秋毫,不要枉殺無辜!」霍駭此話一出,全場釋然。
大家紛紛贊同他的話,畢竟草原內部的團結才是最重要的,再者草原人都不希望阿史那思摩有事。
頡利見場上所有的人都幫阿史那思摩說話,他也不好冒天下之大不為,畢竟君王都希望自己深得民心。
本來霍駭的話沒有什麼說服力,可是在突厥民眾的擁護下卻成了事情的轉折點,化解了一場可能波及突厥人生死存亡的干戈。
霍駭也一時間成為草原人吹捧的對象,大家紛紛讚賞這個中原人的機智和沉著。
「霍駭,那依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啊?」頡利也順水推舟,好贏得草原人的心。
「阿史那劍雖是無意出手,可是畢竟差點傷到高貴的可敦,罰他去後山自言自語一天好了,至於阿史那康嗎,也實乃無心之失,罰他回牙帳面壁三天好了,不知可汗意下如何?」霍駭瞥了一眼身邊的阿史那康和阿史那劍,兩人一愣一愣的。
下面的人也是一愣一愣的,估計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懲罰人的。其實霍駭是見阿史那劍整天不說話,心中早已厭煩,這次就讓他說到嘴抽筋為止。至於阿史那康嗎,這小子沒事就來找他幫忙去阿史那芊那邊說好話,罰他去面壁,霍駭自己就可以清淨幾天了。
「哈哈……你這個中原人果然有點意思,那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吧!霍駭,有時間記得來我的牙帳坐坐,我對你的香煙可是垂涎已久啦!」頡利說完帶著他的可敦慢慢離去。
頡利的兵馬散去了,阿史那思摩他們也算舒了一口氣,遭此一劫,武會自然也是不了了之了。阿史那芊笑著跑了過來,這小妮子也是今天的受益者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