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強子,你幹什麼?」
「按照少爺的意思,三招之內把這隻大鳥打死啊!」
「本少爺是讓你在三招之內把這隻鳥右腳的腳趾甲切下來,誰讓你把它打死的?我們要學著愛護飛禽走獸,學著與它們和睦相處,明白嗎?切,沒文化真可怕啊!」
霍駭搖頭走人先,堂堂牛逼劍術三招之內打落一隻小鳥何難?切小鳥右腳上的腳趾甲才能體現水平嗎!
王強站在那裡琢磨了半天,似懂非懂,隨即尾隨他家少爺來到後山,刀光劍影又是一夜。
話說還有一個月就是年關了,中原那邊傳來消息,李世民和李建成之間的爭鬥越來越激烈,突厥人暗自策劃,等唐朝內部鬥爭最激烈的時候,大舉南下。
這些軍事情報來之不易,霍駭假裝告訴阿史那康,說自己已經幫他在阿史那芊說了很多好話,而且阿史那芊也開始漸漸改變對他的看法了,阿史那康一激動,把他從阿史那思摩那裡聽來的軍情說了出來。
這裡的人都以為霍駭只是一個賣香煙的商人,須不知他還是李世民的義弟,此等緊急軍情,他自然想著早日帶回去告訴他的民哥了。
再說了,帶著這些軍情回去,幾千兩銀子的賞錢自然少不了,說不定李世民一高興,兩人把酒言歡,攜手逛妓院,找名滿長安的四大名妓逍遙一晚也不是沒有可能。
「少爺,今天就是阿史那家族的武會了,強子不明白的是,少爺又不是阿史那家族的人,也不需要參加這個武會,為何要苦練六碧(牛逼)劍術啊?」強子一邊耍關公大刀,一邊不解地問道。
「武會,武會,自然是以武相會,少爺我若不能力拔山兮氣蓋世,怎麼好意思去出席此等盛會?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咱們不為自己著想,也不能給中原人丟人吧?對了,你覺得我的牛逼劍術練得怎麼樣了,一個人打四五十人不成問題了吧?」
霍駭說完又耍了幾招,基本招式掌握得比以前更熟練了,外加這寶劍的鋒利無比、光芒四射,所以打起來還的確有那麼一點味道。
「較之半個月以前,少爺的確進步了不少,一個人打四五十人不敢說,以一當十絕對是不在話下!」王強歇下大刀,似乎對他家少爺的進步很是欣慰。
「靠,才能打十個人?你這什麼牛逼劍術,還祖傳的呢?依我看,乾脆叫傻逼劍術算了!」霍駭鬱悶半天,苦練了半個月才能打十個人,還以為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呢!
「少爺,半個月能練到這種地步已經算是了不起了,一般人最少要苦練上一年!」
月落西山,東邊出現魚肚白,天似乎就快亮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霍駭抖擻了一下精神,是時候回去睡覺了。
不對,今天就是阿史那家族的武會了,他聽說突厥人舉行大型活動的時候也是豪爽直接,沒有開幕式,也沒有閉幕式。
回到牙帳,霍駭還沒有躺下就被阿史那芊拉起來了,小妮子今日一身男兒裝,活潑異常。
見小妮子對霍駭是百般殷情,一邊的夢蝶和林雙兒早已經打翻了醋罈子,兩人臉瘦了,脖子卻粗了,氣粗的!
閒話少說,且看阿史那家族的武會現場,那裡早已坐滿了人,周圍還有騎兵在巡邏,武場的北邊,也就是靠近後山的那邊設了一個檯子。
很明顯這裡是給部落首領留下的,霍駭和阿史那芊坐在靠近檯子的地方,阿史那康和王強各坐一邊,阿史那康這廝一路走來,屁都沒敢放一下,只是不斷拉扯霍駭的衣袖,似乎是在求他幫他在阿史那芊跟前說好話。
霍駭沒鳥他,這幾天的宵夜都不是他請的,憑什麼要幫他說好話,沒出言重傷他就已經夠意思了。
武場外鑼鼓喧天、馬兒嘶鳴,武場內已經有許多耐不住寂寞的人開始展現他們的身手。
見他們一個個也不過如此,霍駭暗笑,還以為來比武的都是能飛簷走壁、踏雪無痕的呢,沒想到也都是扛著把大刀砍來砍去的人!
「頡利可汗到!」遠處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頓時眾人皆停下了手中的活,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可汗……」眾人有跪拜的,身份特殊的則是起身致禮。
霍駭混在阿史那芊身後,也沒有下跪,憑什麼給這孫子下跪?他算老幾啊,李世民都沒跪過,跪他?當老子小角色啊!
「好,好,好!大家都起來吧!」頡利可汗身著白色襖子,體態微胖,小鬍子養著有點突厥人的味道。
「沒想到她還蠻拉風的嗎!」霍駭輕聲說了一句,見頡利可汗已經開始登台,尾隨其後的有阿史那思摩等人,這些人估計都是草原人心目中的英雄。
「那當然,頡利可汗驍勇善戰、威風八面,他可是我們草原人心中不折不扣的大英雄啊!」阿史那康終於出聲了。這廝長得就是一副惹人討厭的模樣,沒等他說完就只見阿史那芊手握長鞭,要不是頡利可汗他們在上面,估計她早抽過去了。
「我說的是頡利可汗後面的那個女子,何來驍勇善戰、威風八面之有?切!」霍駭也鄙視了他一下。
頡利身後有一個白衣女子,此女子皮膚白皙,身上穿的雖然是突厥人的衣服,可是頭上的髮簪之類皆是金銀製品,風格皆與中原飾品風格類似,霍駭覺得此女子有點像中原皇室成員,從皮膚上就能看得出來,那是一個白啊!
「大才子老闆果然好眼力,此女子就是你們中原前朝的義成公主,乃頡利後母,現被頡利納為可敦,相當於你們中原皇室的后妃!」阿史那芊輕聲解釋起來。
霍駭驚歎不已,這娘們原來真是中原皇室成員啊?有時間過去交流交流,看她在突厥這麼多年有沒有積攢一些寶物,好借同族之名要一些過來做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