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洞口開向偏東方,此時太陽從東邊的海岸線上升起,而山洞中反射出來的閃閃金光特別耀眼。[文]
眼見得勝利在望,喬本和卡倫布不再有任何猶豫,左手火槍防身右手砍刀開路,一路上倒也沒有再遇到什麼危險,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撥開茂密的雜草來到洞口外面。
這個山洞四周長滿了苔蘚,而長密的籐蔓植物攀住兩邊的懸崖峭壁,將偌大的洞口遮住大半,只剩下一個半徑三四米的窟窿。
從洞口邊的植物裡不時地鑽出一兩條拇指粗細的小蟒蛇,很顯然這些小家伙是剛剛孵化出來的,而剛才那條卷住喬本的白色大蟒很可能就是巨蚺的“丈夫”。
如果沒有遇到過這麼一系列的事情,喬本現在看著山洞周圍那一條條滑膩的動物很可能會感到恐懼。可是現在確實不同了,兩個孩子迅速的點起兩只火把,然後在洞口熏烤了一陣,確認裡面確實沒有什麼大家伙之後,用火焰逼開附在四周的小蛇,砍開籐蔓直接走進山洞裡面。
如果說剛才在山洞外金色光芒還不算太明亮的話,此時在陽光和火把的照射下,整箱的金幣發出的奪目燦爛的光彩,甚至晃得兩個孩子差點睜不開眼。盡管他們還不知道擺在面前的東西有多麼珍貴,可是仍然被這樣的情形驚得呆住了。
“船長,這邊有一具骷髏……似乎死了不長的時間。”卡倫布左右晃動著火把將那些小蟒蛇烤得吱吱逃竄,而火光若隱若現之間,喬本確實看到在山洞的角裡倒斃著一具屍體,雖然肌肉都已經完全腐爛了,只剩下一堆白骨和花白的頭發,可是還算結實的衣服足以說明,這個人也不過死了不超過十年而已。
“這是什麼?”喬本看到屍體的身邊露出點點的反光,他伸出砍刀將周圍的雜草籐蔓挑開,除了從裡面四竄奔逃出三兩條小蛇之外,還有一把造型古樸用鯊魚皮包裹住的軍刀。
喬本握住金色的刀柄,鑲嵌著一顆紅寶石的護手很好的將右手包裹起來,而隨著長刀出鞘閃現出一長串金色奪目的光影,喬本頓時間整個人都變得熱血沸騰起來。
金光閃爍的刀身帶著碎碎的磨砂花紋,而鋒利超薄的刃口則說明這把刀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家伙。拔刀在手,早晨的海風順著洞口吹拂到山洞中,喬本似乎聽到從軍刀傳來的陣陣呼嘯的聲音,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好像是自己突然間成為了大型戰艦的主宰,整個大海都在耳邊咆哮一樣。
“黃金軍刀!真的是一個寶物啊。”卡倫布呆呆的看著喬本的臉,在軍刀反射的光芒下也變得金光閃閃充滿了迷人的魅力,而此時全身被金黃的氣息所籠罩的喬本,在卡倫布心目中已經變成一位不可侵犯的神。
死屍除了一箱子寶物和一把軍刀之外,其余的什麼都沒有留下,不過根據喬本的分析,或許這個人當時已經命不久已,所以才帶上兩條蟒蛇保護自己的財富和屍體吧。
在兩個孩子准備關閉箱子向外抬的時候,喬本在寶物的最上面發現了一張地圖。這是一張用純金打造的金箔紙,而上面不但畫著一小塊區域的海圖,而且在下面還寫了幾句話。
“3/14”
“4/14:在加勒比海的中部,*近新大陸最大、最西面的一處島嶼。”
“在標記物以東一百米外,三人合抱的棕櫚樹下,陽面。”
“火山口一年四季不停的噴發,石質骷髏,右眼。”
金箔上雕刻的很顯然就是一副藏寶圖,可是喬本卻搞不清楚上面的數字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於兩個孩子來講,整整一箱的金幣珠寶搬運起來確實非常困難,不過既然探寶已經成功,沒有什麼理由把寶貝扔在這裡便宜別人吧?幸虧喬本想起了愛斯基摩人的一種名叫雪橇的東西,他們只需要削下兩片樹皮做成滑板,然後把箱子緊緊纏在上面就沒問題了。
為了保證今後聖胡安的安全,喬本對於這裡的善後工作還是認真負責的,盡管每個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權利,可是也不能任由這些蟒蛇隨意生長吧?剛才在山洞裡手臂粗的小蟒蛇也發現了不少,如果加以時日的話,聖胡安非得變成蟒蛇島不成。
於是兩個孩子在下山之前還是砍下了足夠多的樹枝,然後將洞口和山洞裡四處都堆滿,一把火把這些未來的巨蟒統統扼殺在搖籃之內。
下山的路總要比上山輕松很多,而喬本做出的雪橇雖然在山路上比較顛簸,可是最後也總算是平平穩穩的將它運到了海邊的船上。這一趟終於算是滿載而歸了,喬本和卡倫布一邊在船上吃著麥餅,一邊遠遠的望著從山頂冒出的縷縷黑煙,這段時間的苦總算沒有白挨。
後面拖著的小船因為寶箱的關系變得非常沉重,兩個孩子也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睡覺了,所以他們在行程上又耽擱下來,兩天之後的清晨才終於返回聖胡安的西海岸。
對於這樣一箱子東西,無論是放在哪裡都比較扎眼,不過喬本知道在不遠處的懸崖下面,那面礁石林立人跡罕至,如果將寶箱沉在那裡一定非常安全。
除了格外拿出的五百枚金光閃閃的金幣和黃金軍刀之外,剩下的東西都隨著那艘破損的小船,被沉到一處海底遍是暗礁怪石的海底了,而這件事情除了喬本和卡倫布兩個孩子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文]
他們已經有很長時間都沒有到鎮上去了,這天當兩個孩子再次來到聖胡安港口的時候,他們完全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
四處已經蓋滿了各式各樣的建築,海邊進港出港的船只也漸漸增多起來,而那些身著華麗高貴的服裝的人們,很顯然就是來自各地的貴族,聖胡安在短短的時間內有如此大的變化,也確實是喬本預料不到的。
這次出來喬本還有另外一個收獲,那就是鎮上的人告訴他,聖胡安的總督格納爾已經四處派人尋找他了,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卡倫布離家幾個月之久,好長時間都沒有回去了,所以喬本和他道別之後,便順著剛剛鋪好的石子路,來到一座修建已久的雙層石制建築物前。當門口的衛兵得知站在他們面前的孩子,就是總督一直尋找的人之後,喬本在熱情的士兵的帶領下,穿過大廳上了二樓,最後來到一個地上鋪著紅色地毯的房間。
牆上掛滿了火槍和各種刀劍,呢絨做成的窗簾下正站立著一位高大挺拔的男人,這個男人身著海軍指揮官的軍服,只是他臉沖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總督,喬本來了。”衛兵通告之後轉身關門離開了,只剩下喬本留在原地。
那個男人緩緩的轉過身子,喬本只覺得兩道凌厲的目光瞬間射向自己,而對方那威武俊秀的面龐,更是讓喬本手足無措起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海軍的高層人物,以前和擔任沖鋒隊長的蒂奇也不過是打打鬧鬧,可是此時當他面對著這位叫做格納爾的提督的時候,喬本所能感受的只有威嚴。
“不必這麼緊張,我天生就是這幅長相,別人都好像很怕我的樣子。”格納爾看到喬本慌張的樣子,自己率先開起了玩笑。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可以單獨消滅掉三名海盜。”格納爾搖著頭咂嘴贊歎道:“說實話,你可比我小的時候強多了。我在你這個年紀,好像連刀都不會用呢。”格納爾用自己的笑聲使得喬本輕松下來,原來聽別人說英國傳統的貴族脾氣都是很厲害的,沒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還不算糟。
“四槍打死三個人,你是個天生的炮擊手。”對於格納爾的話喬本並沒有更正,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所以喬本只不過輕輕的點點頭,接受著來自聖胡安總督的褒美之詞。
“喬本,其實這次找你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格納爾終於切入正題說道:“我們在瓜蒂洛普已經發展了很長時間了,為了培養優秀的海軍人才,每年九月都會從各地選取一批十五歲左右有資質的孩子進行培養,等到他們成人之後就可以為我們海軍效命了。而你,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我看你的身體素質幾乎和十五歲的小伙子差不多了,並且有勇有謀的人最為難得,所以我把你推薦了過去,你看……”
原來是想要自己加入海軍啊,喬本心中本來對於這件事情就非常猶豫,並且看格納爾也不是那種勉強別人的家伙。所以喬本就將自己的抱負一點不漏的說了出來,本來他還有些擔心這個提督會微微不快,沒想到一番話過後,格納爾竟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來。
“好小子,原來真的是心有大志。”格納爾贊歎著說道:“無論是什麼理想,只要可以為英國效力發揮作用,就會受到國家的褒獎人民的愛戴。海軍、航海家、貿易家、探險家……我們英國的航海政策是非常開明的,你完全可以從學校裡學到足夠的知識去完成自己的理想,當然畢業之後不一定非要效力海軍的。怎麼樣?我已經為你在那邊安排了住所,並且國家每個月會發給你十枚金幣的生活補助,條件還算滿意麼?”
喬本從來都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好事,看來現在的英國在航海業中漸漸了下風,所以才花了血本想要培養出一批優秀的人才出來。
每個月十枚金幣當然不算少了,可是對於喬本這個一夜暴富的孩子來說,金錢的獎勵顯然沒有知識的誘惑來的猛烈。在權衡再三之下,喬本決定答應了格納爾的好意,因為新的學期即將開始,明天就有一艘去往瓜蒂洛普的商船,所以喬本在拿到了格納爾的舉薦信之後,迅速的離開了總督府去和卡倫布道別。
喬本對於這個剛剛認識的伙伴也是非常捨不得的,可是像是這種總督舉薦本來就非常少有,卡倫布在鎮上名聲也遠遠不如喬本,所以就算將他帶到瓜蒂洛普也是白白浪費時間罷了。
“卡倫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相信我。”喬本拍著卡倫布的肩膀說道:“你現在已經變成一個好小伙子了,在鎮上的孩子沒有一個比得上你這樣勇敢,我命令你好好鍛煉身體,不但要讓自己更加強壯,而且還要看護好我們的財寶。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就用錢買一艘大船,然後滿世界的去尋找寶藏。”
“船長……”卡倫布眼圈都有點泛紅了,不過他也已經不是幾個月以前,自悲自閉的那個卡倫布了。他用力的點點頭答應著喬本,然後兩個孩子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男子漢是不害怕分別的!”喬本盜用著蒂奇的一句話。
第十二章
惜別了卡倫布之後,喬本將自己的行囊准備好,第二天坐上了前往瓜蒂洛普的商船。兩地之間倒也不是很遠,三四天之後喬本終於登上了英國在加勒比地區迄今為止,最繁榮昌盛的一塊土地。
同喬本乘坐的商船一塊入港的還有一艘大船,喬本看到這艘船外表油膩骯髒不堪,就連風帆也是被煙熏得一塊一塊的污漬,而上面的水手每個人手中都握著皮鞭,看起來也是凶神惡煞的樣子。
“新的“黑金”到貨,市場交易價高者得……”那艘船上響起一片響鑼,然後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家伙操著破鑼一樣的嗓子喊叫起來。
黑金?喬本從來都沒聽過有這種貨物,現在剛剛下船的他,也不急於到總督府去,只是站在碼頭想看看從這艘船上卸下的貨物究竟是什麼寶貝。
大出喬本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那艘船的水手並沒有抬出什麼東西,而是手持皮鞭大喊大叫著從船艙裡趕出一群破衣爛衫的人來。這些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身上的皮膚都是黝黑的,並且每個人都非常瘦弱面色有些病怏怏的樣子。
這些黑人喬本曾經在倫敦也見過,那些貴族或者是有錢人,為了開發自己的莊園,所以就會買回來一些奴隸,可是關於黑金的說法喬本還是不清楚的。
港口上瞬間擠滿了衣著各異的人,他們站在道路兩邊不停的觀看著從船上,像是牲口一樣被趕下來的黑人們,每塊土地都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去耕種,如果可以挑選幾個身強力壯的奴隸,顯然可以保證自己領地的收成。
喬本為了看熱鬧也隨著人群慢慢走向市場,這一路上他發現瓜蒂洛普除了面積不大之外,發展竟然絲毫不遜色於倫敦。道路兩邊高樓林立,市場裡的攤子不但擺放著水果、食物、調料這種生活用品,而且就連象牙、麝香、犀角這類的貨物都有得賣。而且像是那種正規店鋪之中,貨物進出絡繹不絕,成捆成桶的東西在極短的時間從一個人手中,交易到另一個人的手裡。
當喬本順著人流來到市場中心的廣場的時候,從船上下來的水手們已經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台子,而那些沒精打采的黑人們則五六人一組,被水手推到台子上拍賣。
“身強力壯,牙齒健全……底價,一枚金幣。”那個絡腮胡子握住一個黑人小伙子的嘴,喬本看到這個人竟然有一排潔白的牙齒。而他身材高大健碩,很顯然受到很多農場主的歡迎。
“可以牽回去當作配種的黑豬!”一個滿臉肥肉的男人叫嚷著:“我出一個金幣!”
“我出一個半!莊園裡還缺一條看門的狗!”另外一個人立刻將價碼抬了起來。
一時間圍觀的人群七嘴八舌紛紛提價,不過很多人每次只不過加注一塊銀幣或者幾個銅子兒而已,最後價格被鎖定在三枚金幣之後就沒有人開口了。很多人購買奴隸只不過是為了追求一種心靈的享受,反正後面排著隊等著拍賣的黑人多得是,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把價碼抬的那麼高。
“這個可是當作奶媽的好貨色!”絡腮胡子抓起一個豐滿的婦女的頭發,這個女人滿臉充滿了恐懼的神情,她甚至裸露著上半身,兩個猶如木瓜一樣的乳房堅實的挺立著,下身除了幾塊碎布之外,竟然沒有其他的一點遮蓋。
“老實聽話,可以留下當作生養的母豬,也可以在無聊的時候蹂躪一番,這麼強壯的身體絕對不會死的。底價,五枚銀幣。”絡腮胡子用鞭子柄使勁的向那個黑人婦女的乳房戳去,而在他的大力下,那只碩大的乳房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黑人婦女則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過這個人的宣傳顯然是沒有什麼效果,不論他如何蹂躪這個女人,強迫讓她作出各種不堪的動作,下面圍觀的人們都提不起這個興趣來。
“一個銀幣,我要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子,眼睛裡竟然散發出一陣淫褻的光芒,而那個絡腮胡子看到實在沒有人出價,也只好將那個婦女推下台子,收了那個老者的一枚銀幣。
接下來的是一個強壯的中年人,大家自然群情激奮,價格也不住攀升起來。再接下去的年輕人則顯得病怏怏的,並且身體瘦的不象話,站在那裡都有些搖搖擺擺了。最後實在沒人願意購買一個病鬼,連一個銅子兒的價格也沒人承擔,那絡腮胡子就在大家期盼的神色當中,一槍轟爆了這個年輕人的頭,鮮紅的血液和白膩的腦漿濺了一地,就連吹拂而來的海風都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喬本開始還只不過在看熱鬧,可是他怎麼也想象不到,一個沒有人購買的黑人,竟然會被當場處死!並且看著周圍的人滿臉不在乎的樣子,顯然大家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喬本自己對此有些無能為力,所以轉身就想要離開這裡。
“十歲,處女!看看她的兩顆眼睛猶如黑珍珠那麼美麗,只要再養活三五年,就可以享受一個漂亮豐滿的美女了。底價,一個金幣!”這個時候台子上的黑人已經又換了一批,其中排在第一個的,是一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兒。這個女孩的皮膚竟然沒有其他人那麼黑,而是淡淡的略顯得有些淡棕色,雙眼不但大而且水汪汪的非常好看,挺鼻子小嘴唇,盡管現在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前胸只是微微向外突出著,可是打眼一看長大以後就是個標志的姑娘。
在農場主的眼睛裡,青壯的小伙子和年輕漂亮的處女,是他們的最愛。處女不但可以享受第一夜的快感,而且將來也能和那些年輕人交配,生出漂亮健壯的下一代。所以廣場上又沸騰了,一些眼睛裡放光的男人們不停的向上推動著價碼。
“這個小姑娘,我今天晚上就給她開苞!三十個金幣!”突然人群紛紛被推向兩邊,喬本看到兩個衣著華麗的十五六歲的男孩,在幾名彪形大漢的開路下微笑著走了進去,而其中一個臉上長著幾個麻子,態度極度嬌縱的男孩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然後不屑的把錢袋扔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我想沒有人願意和我爭了吧?”男孩左顧右盼得意地說道。
三十枚金幣買一個沒有長大的女孩子!這些錢足夠買一二十個健壯的奴隸了,這個頗有聲勢的孩子是誰?整個廣場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五十枚!這個小姑娘我要了!”剛才那個價格就令人匪夷所思了,誰也沒想到會有人開出這樣的天價來。五十枚金幣,是哪個冤大頭啊?所有人順著聲音找過去,看到一個不過十幾歲的男孩兒,衣著普通並不見得有多麼高貴,可是他面容卻非常俊朗迷人,嚴肅的時候劍眉橫挑讓那些成年人也感到一絲懼怕。
喬本在眾人的注視下擠到台子旁邊,然後挺著頭對著那個麻臉的孩子說道:“這個女孩我要了,謝謝。”剛才他聽人議論起面前這個長相有些不正經的年輕人,他是皇家第三艦隊指揮官的公子——卡洛,如果論及才華倒也不差,不過從小嬌生慣養的卡洛卻有一個變態的喜好,那就是喜歡蹂躪年輕美貌的少女,不但要強行踐踏還沒有發育成熟的女孩子的身體,而且還要搞得對方遍體鱗傷,據說死在卡洛手下的黑人女孩子已經不計其數了。
所以喬本才在情緒激動之下站了出來,五十枚金幣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雖然不少了,不過喬本卻從來都不知道這些金色的硬幣有什麼價值。
喬本輕蔑的表情溢於言表,而卡洛也沒想到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敢站出來和自己做對。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四目相對,而台上主持交易的絡腮胡子可大大的高興了一把。他們可不是經常遇到這種有錢人的,為了一個小女孩兒出價幾十個金幣,那可算是聞所未聞的了。要知道一桶上等的朗姆酒才不過兩三枚金幣,由此推算這些人的利潤有多巨大了。
“卡洛少爺,請問您還加價麼?”絡腮胡在一邊煽風點火,卡洛顯然是這裡的常客。
“你這個賤種!”卡洛惡狠狠的看著喬本,雙眼簡直能夠噴出火來。他從身後的僕人手裡接過另一個錢袋,然後使勁的甩在地上,大聲叫嚷著:“我再加五十枚,一共八十個金幣!”
“我出一百枚。”喬本若無其事的說道,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嘩然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穿戴普通的孩子,能有這麼多錢呢?
卡洛顯然還是不服氣,不過他身上的錢已經都扔出去了,於是他對身邊另外一個面色略微蒼白,可是卻帶著一種雍容華貴氣質的孩子小聲借錢,想借此找回場子。
“卡洛,算了吧,你沒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話麼?記清楚我們是為什麼來的。”那個孩子看了喬本一眼,然後對他投過來一個溫馨的笑容,指著台上的女孩兒問道:“不知道小兄弟也有如此偏好,與其繼續爭斗不如就此罷手,也省得被人恥笑。”
“我……”喬本見到對方顯然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急忙辯解道:“我只不過不想讓這個姑娘到一個禽獸手裡罷了,並沒有其他想法。”喬本的話立刻將卡洛惹毛了,他右手飛快的按向腰間的重劍,卻被身邊的孩子伸手阻止了。
“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竟然心腸這麼好,今後有機會再見。”年輕人輕輕的點點頭,然後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了人群。
卡洛伸手想要挽留一下對方,可是那只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最後攥成了拳頭。
“好小子,你是好樣的。”卡洛咬著牙擠出幾個字:“但願今後別讓我遇到你,我們走著瞧!”然後他連地上的錢袋都不要了,轉身迅速的向另外那個男孩追了過去。
“這個小伙子,一百枚金幣,謝謝了。”絡腮胡子跳下台子,貪婪的將卡洛扔在地上的兩個錢袋飛快揣進懷裡,然後伸出那張油膩粗糙的手掌,看著喬本。
喬本在自己的帆布包裡掏了一把,裡面金幣碰撞的響聲好像是天籟之音一樣,讓這個絡腮胡子變得眉開眼笑起來,沒想到這個孩子還真是有錢啊,剛才他真怕喬本獅子大開口,沒錢裝闊氣。
那個黑人女孩顯然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了,可是她卻跑到身邊的一個比她略高一點的男孩身邊,然後滿眼請求的看著喬本,嘴裡面嘰裡咕嚕的說著一些喬本聽不懂的話。
“這位小少爺。”絡腮胡子見多識廣,喬本身上散發的獨特魅力和他出手如此闊綽來看,肯定是個簡裝出門游玩的貴族家的孩子,沒想到這次他可算是看走了眼,。
“那個男孩是她的哥哥,今年十一歲。女孩想讓你連同她的哥哥一塊買回去,也省得兄妹從此分開。”絡腮胡子販賣人口很多年了,對於這些土語那是非常熟悉的。
“那個孩子,十枚金幣,有人加價麼?”喬本在喊出一個價碼之後,又付出十個金幣的代價,將那個黑人男孩兒也買了下來。
誰能想到出來看看熱鬧就買了兩個孩子回來?更何況喬本也是個孩子。
“我,喬本。”喬本拍著自己的胸脯連續說了好幾次,這兩個孩子才聽懂他的意思。
“塞婭。”女孩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裡格斯。”男孩認真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