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擁軍不是傻子,當然八處的也全部都不是傻子。
一開始他們還真被國安局下的文件嚇住了,都以為是車子惹的禍,深深的感到類似於絕望的後悔。可是當第二天謝亭峰將胡擁軍和蘇敏單獨叫進辦公室後,兩人這才恍然大悟。
感情這小子要執行秘密任務!
因為謝亭峰下了一個秘令:原八處所有工作人員返深後,繼續接受葉皖領導!
這下子就好玩了!因為這個命令是下達給全八處的人,所以其他人很快就得到了口頭通知。
在副總理的過問下,連車子的事都徹底解決了,副總理批的指示很實在:車隨人走,不落國安戶。
所以胡擁軍和蘇敏就很得瑟地開著勞斯萊斯,流氓吐和油子開著波爾捨,臭球和菠蘿蜜當然還是開著水星房車。
幾個人一邊幸福地開著車往深圳趕,一邊用車載語聊器打屁。
「我說胡哥,這會怕是又有大活要做了吧!」
「滾蛋,國安紀律你懂不懂,不該問的不問。」
「切,我怎麼就不該問了?事總歸是我們哥幾個做,問問自然是份內之事!」
胡擁軍捏著下巴想了想,流氓吐這話,倒是有點道理。
「什麼事我也不清楚,不過葉皖這小子肯定明白,到時候問問就得了。」
「胡哥,胡哥啊,我們回去是什麼身份啊,還有住哪兒啊?」
小菠蘿的話問到點子上來了。胡擁軍心癢得搔,哈哈一笑:「小菠蘿啊,沒想到你被我們臭臭同志調教得越來越有腦子了!」
話剛落音,臭球在那頭就叫起冤來:「胡哥啊,我哪敢調教她呀,都是她調教我的說!」
蘇敏快手將語聊器聲音調到最小,果然裡面馬上傳出了臭球的慘叫聲,像是關在小匣裡的小人一般,幾人哄堂大笑起來。
笑了一會兒,油子的千年不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胡哥,上面說了怎麼配合了嗎?」
「沒有,不過還是按老牌抹就是了,我們幾個和葉皖不是沒配合過,一家人怎麼搞都行。這次回去,事實上官方還給我們一個帽子,就是整頓政風,這個意思嘛,就是我們沒事可以去深辦打打秋風,刮頓把酒還是沒問題的。」
「媽了個巴子!」李非恨恨地罵著,一邊拍著方向盤,將喇叭按得山響,一邊想著這莫名奇妙的事。
剛剛回到特種大隊沒兩天,居然被武光輝一桿子支到深圳。還秘令自己聽葉皖指揮。
事情明擺著,要有活做了!李非應該很高興,但是他偏偏高興不起來!
這個葉皖,肚子裡有事,卻偏偏裝成個被組織冤枉三十年卻始終丹心不改的老共產黨員一般,一句話都沒交待就閃了人!
當我李某是大嘴岔子啊!李非看著收費站前面排成一條長龍,點起了一根煙。
葉皖要幹什麼呢?國安的事,與自己也沒什麼關係啊,要說有,那得借調。這回根本就沒借調這回事,武光輝直接把李非叫進辦公室,做賊似的交待了任務,連一張紙都沒給。
好在老子槍帶來了,吼吼!李非摸著夾在腋窩下的手槍,興奮得吹了聲口哨,搖下車窗,正好一張車從對面緩緩駛出,北京的啊!還掛警照呢,可惜是破車,桑塔納2000。李非暗中豎了個中指,咱開的可是陸虎哇!
無論是胡擁軍,還是李非,都壓根沒想到回到深圳與葉皖接觸後收到的第一個命令是組建公司。
偏偏葉皖很無賴的把幾個人逐一分配任務,註冊、驗資、租樓、裝修,幾個特工被葉皖支得團團轉,李非算得上和流氓吐一見鍾情,成天和流氓吐、油子鬼混在一起。
驗資等財務方面的事,葉皖全權托給梅利,蘇敏天天開著車陪著梅利滿市轉。梅利感念葉皖之恩,加上葉皖給的報酬十足夠量,所以全心全意地撲在葉皖的工作上。
臭球和菠蘿蜜兩人幸福地共同戰鬥和生活,負責整個公司的招人工作,雖然所有人對他們兩的看人水準很是持懷疑態度,但是架不住臭球的苦苦哀求,葉皖還是抱著考驗的想法通過了他們的請求。
至於胡擁軍和蘇敏,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他們和李非一起秘密對葉皖已經掌握的16家公司進行調查。
「葉皖,你做什麼呢?」
「呃,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更重要的事!」
葉皖和候文東和王通通了氣,說了自己要開一家貿易公司的想法。兩人憑直覺感到葉皖有事瞞著,但是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絕對信任。
「要不要調田唱唱過去幫忙啊?」候文東快人快語。
葉皖還真不好意思提這茬,不過心裡想的卻是這個,見候文東主動提起,臉倒紅了。
「東哥,其實我是有這個意思。但是我也知道,要是田唱唱走了,潤玉齋生意肯定要落下來不少。所以我想是不是能夠讓田唱唱兩邊都照應著?」
「兩邊都照應著?你要把你女人累死啊!」候文東眼睛一瞪,說出的話雖然實在,卻相當刺耳。
葉皖臉紅起來,毫無底氣地爭辯:「東哥,沒這事啊!」
候文東看著葉皖的臉,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葉皖對王通說道:「瞧瞧,我們的小弟會裝B了啊!我告訴你,田唱唱什麼心思,我們老哥幾個能不明白?你也別打馬虎眼,你要用就用,不用再通知我們,小鍾和小趙被田唱唱調教的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吧!」
候文東一說,葉皖倒想起了鍾秀了趙亞男,原來她們被田唱唱抽調到新開不久的羅湖店幫忙,兩個女孩如今一個在一樓,一個在二樓,全是樓層經理,很是趾高氣昂。
葉皖要先去湖南接杜宇來治病,不過三兩天的事,倒也沒必要交待那麼清楚,和田唱唱說了幫忙的事,田唱唱自是滿口答應,心裡暗喜。
告別了小滿等人,葉皖搭上班機,飛往醴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