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人啊?特警隊不來都制不住他!一名警察正在想著辦法通知外面的人。「唰」的一聲,葉皖將證件打開遞在他的面前:「你看這是什麼?」
我操!國安局的一名副處長,算起來級別和副市長一樣,而且警銜是中校,這要算起來,至少團以上,咱這中隊的頭不過是連長,兩頭算都是大官。小警察腦子還算靈,掙扎著爬了起來,敬了個禮:「對不起,中校!」
這一聲,驚倒了所有的人!但是看著警察那發腫的嘴角和嚴肅的臉,所有的人的頭腦都宕機了。
葉皖的目光緩緩掠過眾人:「我的身份,這位警察同志已經知道了。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免引起麻煩。」
他指了指趴在地上,仍然在冒著血泡的胖子:「這個人,羞辱了我,羞辱了我的母親。我必須出手!」頓了一頓,葉皖補充道:「證據,可以找在場的服務員問。
葉皖撿起散落在地的槍枝零件,飛速裝好,分別遞到兩名警察手中。警察都是受過專業訓練,見葉皖的手法既華麗,又極為實用,和警校學的有點差異,卻更有效率。更加肯定遇見了槍枝專家。
「兩名同志,對不起了。還有各位保安大哥,實在是不好意思。」
葉皖抱著雙手,做了個團揖,保安有的怒氣未消,有的卻頗為大方,見葉皖不僅能打,更會做人,何況葉皖打這些人根本沒用勁,均是較輕的皮肉傷,所以也沒存什麼仇視態度,於是參差不齊地應了聲:「沒關係。」
「好了,我該登機了!」葉皖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塞進小警察手裡,將他拉到一邊:「兄弟,記下我的證號了吧?麻煩你替我請在場的人吃個飯,算我陪罪。那個胖子的事…你們照實上報就是。」
小警察受寵若驚,連連推托,直到葉皖拿大帽子來壓,才滿懷感念地送了葉皖出門。
看著葉皖走進登機口,兩名警察悄悄抹了抹汗,對視一眼。
這丫太牛了!原來國安局這麼威風啊,脾氣也大,趕明咱也去試一下。
咳,那個死胖子,待回去敲打敲打他,敢鬧就抓他,老話不是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
打了一場架,葉皖心情好多了。坐在座位上,越想那個胖子的嘴就越想笑,忍也忍不住,捂著臉,埋下頭使勁悶笑著。
「先生,先生,你怎麼啦?」
葉皖抬起頭,一位面容姣好的空姐站在葉皖面前,一臉擔心:「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吃點暈機藥,或者我給你倒一杯牛奶?」
「啊?不用不用,謝謝!」葉皖強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
「好的先生,如果你有任何不適,請告訴我,好嗎?」
「嗯,謝謝你!」葉皖凝視著空姐胸口的工作牌,記下了編號,這樣的空姐要寫信表揚。
空姐臉上一紅,低著頭匆匆離開。
臉上紅什麼?葉皖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鬱悶了,以為我是色狼呢。
葉皖正翻著機上雜誌,突然那名空姐又走了過來,托盤裡放著一杯牛奶。
「先生,請你喝點牛奶,這樣會舒服一點。」
葉皖接過杯子,連聲道謝,空姐見葉皖的表情很真誠,嫣然一笑:「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是我應該做的…葉皖默默念著這句話,似乎後面還有一句,叫:請叫我紅領巾吧、請叫我雷鋒吧、請叫我共產黨員吧、請叫我…小青年吧。
要是我做了好事,別人問我名字,怎麼回答呢?請叫我殺手,不行,請叫我特種兵,更不行,請叫我無名英雄,這個自大了點。請叫我…嗨!我瞎想什麼,我做事什麼時候留過名?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
呵呵,葉皖自娛自樂,傻笑起來。空姐在遠處看見葉皖的模樣,心裡暗自好笑,這個帥氣的小伙子,怎麼沒事喜歡傻樂啊,不會是頭腦壞了吧?
下了飛機,葉皖朝站在艙門邊的空姐擺了擺手。旁邊的小姐妹趁沒人推了她一把:「豬豬,人家看了你了哦,有沒有給你留電話啊?」
「別瞎說,哪有的事。」
「哼,哼!我都看見你去他座位邊又端茶送水,又噓寒問暖的,不是你們有勾搭你幹嘛這樣?」
「要死啊你,他剛剛上機時不舒服,我過去問了一句,然後給他端了杯牛奶,又沒其他的。」
「那可是個超級帥哥哦,他後面那乾巴老頭子,你怎麼沒問事?」
「你還真來勁了啊,那老人家精神多好,根本沒出事,我去問什麼啊?」
「嘻嘻,不管那麼多,快查查他叫什麼名字。」小姐妹匆匆跑去查登記牌,沒一會兒溜過來偷偷咬著耳朵:「豬豬,那個小帥哥叫葉皖!」
葉皖,葉皖,叫豬豬的女孩輕輕地念著,眼睛裡有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葉皖下了飛機,直接打了出租去暖城,合肥離暖城不過一小時車程,312國道直達市區二環。
下了汽車,走出骯髒、喧鬧的汽車站,葉皖站在人車如織的大街上,莫名的感到一陣恐慌。
這就是生我的地方?面對著這座陌生的小城,葉皖艱難地挪動著腳步,慢吞吞地走了一整條長街,才突然想到,來這裡不是為了查找父母的死因,而是拯救李非!
想到這裡,葉皖冷靜下來,迅速找到一家旅館,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衣服,分別給武光輝、武揚眉和李蔚龍打了電話。謝亭峰說李蔚龍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和武揚眉自然是又纏綿了好久,說了半天廢話,這才掛了線出門。
葉皖搭上出租車,掏出電話打給謝亭峰:「局長,我覺得先給李非一個國安名頭,這樣也辦事一點。」
「放屁,你以為國安局證件是街頭販子做的假貨,要多少有多少啊?李非是軍方的人,有武光輝保他,你怕什麼?」
「哎呀,謝局長,我這不是擔心嘛,多一個護身符我心裡就穩當一點。真要不行那就算了哦,我一會打給揚眉告訴她這事黃了就是了。」
「等等,小兔崽子,想讓你媳婦來禍害我?這事我得想想啊,一會再打給你。」
「唉,師傅,你是揚眉的師傅,也是我師傅,我替她謝謝您了。」
「滾你的蛋,我要她謝個屁啊,你一會把地址給我,我找人把李非的證件做好,用快件寄過去。」
「呵呵,師傅,您效率真高!剛剛還要想想,現在就要寄證件了,我太佩服你了,英明果斷!」
謝亭峰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坐在辦公室裡摸著下巴納悶,這孩子,原來挺好的啊,怎麼現在這樣狡猾?莫不成是那瘋丫頭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