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皖和張劍膽大包天,大白天在一家商店門口偷了一張半新的豐田。張劍在店裡買了點食物和水,想了一下,臉紅心跳地又買了包衛生巾和幾條毛巾香皂和兩套內衣。
葉皖掏出鋼針搗鼓幾下,打開車門,神奇地發現鑰匙放在座位上,還用客氣啥,點火!
張劍張著小嘴,看著葉皖:「葉皖啊,你偷車好厲害哦!」
「姑奶奶啊,我們在逃跑,拜託你有點職業水準好不好,別這麼開心。」
「咯咯,神經病啊!」暫時沒車追,張劍心情大好,掏摸著買的東西,撕開一袋話梅,捏出一枚遞進葉皖嘴裡。
「呸,酸死了!」
「話梅哪有不酸的?土老冒。」
兩人接受了胡擁軍的建議,不走國道,專在縣鄉道鑽來鑽去,憑著GP,硬是在天羅地中鑽出空子,在烏逕鎮半道上又換了一張車,經過十幾小時的緊張駕駛,終於一步踏入江西省。
贛州市信豐縣。
街頭沒有看到通緝令,但兩人仍然不敢大意。找了家不需要身份證的小旅館,兩人開了一個標間,住了進去。服務員看著帥氣的葉皖和貌美的張劍,嘴巴長得合不攏,驚為天人,熱情周到地將兩人送到房間,打來開水,又眉飛色舞地介紹信豐風貌,直到兩人頗不耐煩地表示要休息,這才訕訕而回。
關上房門,兩人坐到床上,面對面的,竟然有點緊張。
兩人畢竟第一次同房,雖然彼此都沒有精力,也沒去考慮會發生些什麼,但一路驚險疲累,兩人坐了不到一分鐘,張劍就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聲嬌呼「好舒服啊!」
葉皖跑到窗口查看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異常,轉過頭對張劍說:「寶劍兒,去洗澡,早點睡吧。」
張劍閉著眼睛懶懶地回道:「不洗了,骨頭都散了…」葉皖去看張劍時,張劍扯著小呼嚕,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皮上,臉色紅潤,撅著小嘴。竟然已經睡著。
葉皖無奈,只得輕輕地脫了張劍的鞋,又摟著張劍脫下外衣,塞起被窩。
輕輕地關上燈,葉皖拿起張劍白天買的換洗衣服鑽進衛生間,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光著膀子回到臥室,鑽進被窩,這才覺得渾身骨頭都酸。
睡到凌晨二點多,葉皖突然醒了。他睜開眼睛,凝神細聽,外面樓梯傳來躡手躡腳的走路聲,還有壓著嗓子的問話:「你沒看錯吧?」
原來服務員接待了葉皖和張劍後,回到大廳,正在發呆時轄區派出所送來通緝傳真複印件,說是有兩個人逃到江西境內,要各沿途賓館、酒店嚴查。服務員看著葉皖的照片,一時還真沒想起來就是剛剛來的客人。
縣級小旅館,平時也沒什麼客人,服務員早早睡下,半夜卻被客人要開水的聲音驚醒,待爬起來送了開水後,睡意全無,便翻看著報紙,雜誌,無聊又拿起通緝令研究,這才越看越覺得像,看著懸賞10萬的花紅,服務員抱著寧錯勿漏的原則,打了110。
葉皖聽到聲音,驚的魂都要飛了,飛速穿好衣褲,又摀住張劍的嘴將她弄醒,沒等張劍明白過來,將張劍的衣服塞到她手上,拎著包,打開窗子,跳了下去,仰著頭輕喊:「寶劍兒,快跳,我接著呢!」
張劍鞋都沒來及穿,閉著眼睛往下一跳,身子一緊已被葉皖接住。
兩人順著花樹溜到停在路邊的車上,打開門剛鑽進去,就聽見樓上「噹」的一聲,門被踹開,幾個人叫了起來:「跑了,快追!」、「在下面!」
「叭」的一槍,在深夜裡異常清晰,驚的附近的狗狂叫起來。
葉皖一踩油門,汽車向前一竄,駛離旅社。
派出所的車是老式儀征,如何比得上葉皖偷來的別克,待警車開出時,早已尋不到人影。
兩人夜不擇路,地形又不熟,見著小路就鑽,開了兩個多小時,早已辨不得東南西北。葉皖見此地人煙稀少,便停下了車。
「寶劍兒,這樣逃不是個辦法。我送你到下面的鎮上,你回家吧!」
張劍聞得此言臉色一白,伸手「叭」的打了葉皖一巴掌。
「你帶我到這裡,就要拋棄我嗎?」
「寶劍兒,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哼,我不管,我要與你同生共死!」張劍眼圈漸漸紅了,看著葉皖連日奔命,有點憔悴,心裡又疼惜起來,撲進葉皖懷裡,小聲地啜泣著,柔柔的玉手撫著葉皖臉上剛剛被打地方。
葉皖心裡一聲長歎,無論如何是不能帶著張劍再跑了,再跑下去非得把張劍拖死。張劍對他情深意重,葉皖也很感動,可是卻接受不了。正琢磨找個什麼辦法將她弄暈丟下,突然張劍抬起身子大聲說:「葉皖,你要是起鬼點子把我弄暈了,我醒了就自殺給你看,我說到做到!」
張劍在葉皖懷裡摸到葉皖手臂上縛的針囊,這才想到葉皖有這個本事,便未雨綢繆。
葉皖聽到這話倒笑了,扭了扭張劍的鼻子:「好好好,寶劍兒,我不弄暈你。帶著你跑,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張劍白了葉皖一眼,美美地重又伏在葉皖懷裡。
往哪兒跑,仍然沒有個主意,葉皖打著火,看著月光下慘白的小道,一邊開車一邊想,突然「喀」的一聲炸雷,天被照得雪亮,跟著雨水啪啪的落了下來。
葉皖關了車窗,外面風雨如晦,鄉村的土路沒一會兒就泥濘不堪了,小轎車底盤低,經常沒跑多遠就陷在泥裡。葉皖沒辦法,只得鑽出車外用衣服扒了土泥墊在輪下,喊一嗓子,在後面推,張劍駕著車沖。後輪轟的鑽出泥坑,已捲得葉皖滿頭滿臉全是泥漿。
這一回完蛋了,車子兩個後輪全部陷在一個巨大的泥坑裡,葉皖墊的土根本帶不及堆,一包包扔進去,幾秒鐘就化成稀泥。葉皖正想著是不是要棄車,張劍下來了。
「寶劍兒,快回去,雨大,當心淋病了。」
「啊?」雨聲太大,張劍沒聽清。
葉皖也不說話,推著張劍就往車裡送,張劍使勁一扭,大聲說道:「我來幫你忙,你推我幹什麼?」
「你幫不上,車子陷得太深了。」葉皖大叫。
「哼!沒準我能幫上,讓開。」張劍關上車門,跑到後輪處,跪在地上觀察。沒一會兒站了起來。「葉皖,有個辦法可以試一下。」
葉皖坐在駕駛座上,打著火,切到倒車檔,猛轟油門,別克車猛地一抖,整個車身橫了過來,葉皖一踩腳剎,左打方向,同時切到四檔,一推!別克車跳著衝出了泥坑。
「哈哈哈哈!」張劍大笑起來:「我比你聰明吧!」
葉皖心裡也是高興,笑著將在車外面指揮的張劍推進車關上門。
其實道理很簡單,衝不過去,倒一下車,改變一下給力方向,或許就成了。
別克車在雨幕中疾行,葉皖和張劍均是全身泥水,時近寒冬,張劍高興勁一過,開始發冷了。
「寶劍兒,你到後座換衣服,全身都擦乾!」
張劍不敢矜持,撅著屁股翻到後座,瞪了葉皖一眼:「不許偷看!」
摸摸索索脫了衣服,全身只剩一條性感小內褲,張劍咬著牙,從後視鏡觀察著葉皖,一橫心將內褲也脫了下來。
葉皖並非聖人,哪有不偷看的道理,眼睛一掃,已看見張劍圓圓的肩膀和白生生的胸,兩團不大不小的軟肉繃在胸口,張劍躺在後座上,一條腿伸向天,正在套內褲。
心裡暗讚一聲,張劍長的真的是勻稱,骨肉勻停,並不特別豐滿,但也不似小滿那樣嬌小。可說是增之一分嫌肥,減之一分嫌瘦,張劍勝在絕佳的體形和美到極致的相貌。
張劍心如鹿撞,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裸體呢,她臉色通紅,眼含春水,不時瞄一眼正在開車的葉皖。手忙腳亂地換好內衣,又翻出外套穿上,套上襪子,這才自然一點。
「唉呀,我沒鞋子!」
「呵呵,我有兩雙,你先穿一雙吧。」
沒辦法,張劍只得翻出葉皖的一雙鞋,鬆鬆垮垮地套上,也不回副駕駛了,就躺在後座上,看著葉皖。
葉皖知道張劍換好衣服了,一回頭見張劍躺著,笑了笑,順手扯過包裡自己的一件外套搭在張劍胸口。
「別著涼了,快睡會兒。」